<p class="ql-block">作者:王怀江</p> <p class="ql-block">后排左三为本文作者王怀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人生中总有几段永远铭记的经历,50多年前上山下乡就是其中之一。那个绿树掩映、炊烟袅袅的小村庄成了第二故乡。三年的劳作和那里的乡亲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虽然半个世纪过去了,但这种知青情怀挥之不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爽爽的秋风中,又回到了这个定格在记忆中的地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要去看的大姐是我们队长二叔的女儿,大我们五六岁,当年是妇女队长,一副好嗓子,唱起歌来半个村子都能听到。我们青年点住的是李大妈的房子,当年李大妈把几间大房子腾出来作青年点,在我们曹庄公社也是上了头条新闻的。我要看的大姐嫁给了李大妈的五儿子,他们如今住的地方就是当年青年点的院子,虽然老房子变成了漂亮的北京平,面对熟悉的环境和面孔,的确有回到家的感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大姐正在院门口聊天,看到突然岀现的我们,真是喜不自禁。散坐在四周的乡亲们都聚拢过来,嘘长问短,饶有兴致的回忆着过去的事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右一为本文作者王怀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不知什么时候大姐悄悄的给她儿子打了个电话,不大一会儿她儿子、媳妇开着车回来了,真像曹操一样神速,还拎着几个装着鱼、蟹、虾爬子的袋子,就像欢迎、款待久不回来的亲人相似,浓浓的亲情令人温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席间说起当年少不更世的我们,话题是相当的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记得有一年,68年参加工作沒下乡的几个同学来看我,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几个在青年点的房顶上聊天,房顶上都是大妈晾的地瓜干儿,琥珀般的颜色,软软的甜甜的,我们边聊边吃,在那个困难的年代,那种感觉比现在吃瑞士的巧克力还要香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李大妈家的门框上一边掛着蒜,一边掛着葱,我们没少了吃,没皮没脸的我们从来没受过大妈的呵斥。大妈是我们曹庄公社的名人,是多年的妇女队长,性格开朗大嗓门,干农活不输老爷们儿。政治觉悟高,只要党和政府有号召,她都积极响应。我们靑年点就是一例,这几间大房子本来是她女儿一家住,队里找不到适当的房子安置知青,大妈就把这个房子腾岀来让给我们。农民的自私和精于算计在大妈身上一点也看不到。她的十个儿子有八个是当兵的,是我们公社首屈一指的革命之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最后一次见大妈的时候,大妈身体已大不如前了,但依然是声音洪亮,她拉着我的手说,想你们这些孩子,想生产队!老人家很留恋社员们在一起干活的热闹场面,把很多念想都留在了人民公社时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次回乡使我想起了很多往事,大妈家的大姐、老五、老九、老十都见到了,新嘉大姐的儿子、媳妇、女儿生活的都很安逸富足,漂亮的住房比城里宽敞明亮,和我们插队时相比翻天覆地。村里正在进行自来水入户施工,新农村建设的成果逐步显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青春的一部分留在了这里,注定要经常回来看一看,不为祭奠已逝的韶华,只是忘不掉半个世纪前的曾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后排左三为本文作者王怀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