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谷·华厦第一县·先人文明·毛家坪遗址

龚厚荣

<p class="ql-block">《人间第一情》</p><p class="ql-block">有过多少不眠的夜晚</p><p class="ql-block">抬头就看见满天星辰</p><p class="ql-block">轻风吹拂着童年的梦</p><p class="ql-block">远处传来熟悉的歌声</p><p class="ql-block">歌声述说过去的故事</p><p class="ql-block">歌声句句都是爱的叮咛</p><p class="ql-block">床前小儿女</p><p class="ql-block">人间第一情</p><p class="ql-block">永远与你相伴的是那天下的父母心</p><p class="ql-block">有过多少明亮的夜晚</p><p class="ql-block">理想就化作满天星辰</p><p class="ql-block">清光照耀着童年的梦</p><p class="ql-block">心中却唱起属于未来的歌</p><p class="ql-block">歌声唱出美好的希望</p><p class="ql-block">歌声呼唤着又一个黎明</p><p class="ql-block">辛勤白发人</p><p class="ql-block">事业总年轻</p><p class="ql-block">永远与你相伴的是那天下的儿女情</p><p class="ql-block">永远与你相伴的是那天下的儿女情</p><p class="ql-block">词:易茗</p><p class="ql-block">曲:刘青</p> <p class="ql-block">20世纪80年代,陇东地区一个普通的村庄——毛家坪意外成为探索早期秦文化的重要遗址。虽然毛家坪遗址的田野发掘工作已经在2014年结束,但考古队还得完成测量、绘图和制作文物卡片,所有这些工作都是为了完成田野考古的最后一个步骤——撰写考古发掘报告。</p><p class="ql-block">自2012年,早期秦文化联合考古队正式发掘毛家坪遗址开始,考古队员历时三年,累计发掘面积约4000平方米,发掘墓葬199座,车马坑5座,出土陶器、石器、玉器、青铜器、骨器等各类小件文物千余件,出土鼎、方壶等青铜容器51件,出土短剑、戈、矛等青铜兵器11件。这些发现极大地丰富了甘肃东部周代秦文化的内涵。</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毛家坪遗址:开启探索早期秦文化的先河</p><p class="ql-block">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2019-12-22 18:28 听全文</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初冬,踏着暖阳,记者来到位于甘谷县磐安镇的毛家坪遗址。</p><p class="ql-block">银装素裹下的毛家坪不乏诗意,远处还未消融的雪,与墨色的山川相互交织,脚下,黄土被不知名的小花点缀着,一切,竟多了某种梦幻之感。</p><p class="ql-block">在甘谷县文旅局局长牛勃及秦文化与西戎文化考古队队长、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侯红伟等人的讲解下,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毛家坪在记者面前缓缓展开…</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1</p><p class="ql-block">早在上世纪80年代之前,毛家坪遗址还仅仅是甘谷县磐安镇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彼时,村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完全没有意识到脚下的大地,竟然掩藏着那么丰富的历史印记。</p><p class="ql-block">时间的指针回拨到1947年,无意间的一次渭河流域调查,著名学者裴文中欣喜地发现了这儿,后又经省考古专家张学正等人的实地考察,最终,将毛家坪遗址确定为周代文化遗存。</p><p class="ql-block">“当时谁也没料到秦人、秦文化会是毛家坪遗址留下的主要历史气息。”侯红伟凝望着漫山遍野的野花,对记者说。</p><p class="ql-block">1982至1983年间,尚就读北大考古专业的研究生赵化成受其导师,著名考古学家俞伟超派遣与甘肃省文物工作队干部宋涛先后两次对毛家坪遗址进行发掘,揭开了毛家坪遗址考古发掘的序幕。受限于条件,当时仅发掘了两百平方米、二十余座墓葬。“与现在动辄上千平方米、数百座墓葬的大型发掘项目相比,毛家坪遗址小之又小,但它的意义却非同一般。”侯红伟介绍说。</p><p class="ql-block">此前,考古界对秦人墓葬的认识多源自陕西地区发现的春秋、战国时期的秦墓资料,而毛家坪发掘的秦人墓葬从形制上看,与关中地区春秋时期秦墓一致,但出土的陶器却有明显的西周风格。经多方证实,赵化成在《甘谷毛家坪遗址发掘报告》中明确提出——毛家坪发掘的墓葬属西周时期秦人墓葬的论断,正式将秦文化考古拓展到了西周时期,开启了考古学上探索早期秦文化的先河,在秦文化考古研究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p><p class="ql-block">“别看只是向前推进了几百年,但它意义的重大就在于,跨越了一个新的研究领域。”侯红伟说道。</p><p class="ql-block">2008年“清华简”被解读,这为考古界提供了秦人东来说的文献证据,但秦人西迁朱圉山,尚缺乏考古证据。2012年,在赵化成提议下,联合考古队将目光再次投向了早期秦文化研究的起点——毛家坪遗址。</p><p class="ql-block">2</p><p class="ql-block">2012年7月,由5家单位组成的早期秦文化联合考古队对毛家坪遗址进行全面勘探、发掘。历时三年,累计发掘面积约4000平方米,共发掘春秋、战国时期的大小墓葬199座、灰坑752个,车马坑5座。出土陶器、石器、玉器、青铜器、骨器等各类小件文物千余件,出土鼎、簋、方壶、甗、孟、敦、盘、匜等青铜容器51件,出土短剑、戈、矛等青铜兵器11件;发掘大型墓葬两座,其中一座为级别较高的贵族墓葬,这些均极大丰富了甘肃东部周代秦文化的内涵,其中最重要的成果莫过于金戈铁马——子车戈与全身覆盖彩绘漆甲的战马战车随葬坑。</p><p class="ql-block">子车戈出土于毛家坪遗址中级别最高的墓葬,年代为春秋中期,墓主为成年男性,墓中有五鼎四簋,戈上铭文有两列共14个字,即为“秦公作子车用,敢美武灵戮畏不廷”。寥寥数字,表明该戈为秦公专门为其制作,用于杀戮那些不愿臣服秦公的人。</p><p class="ql-block">随后,侯红伟为记者详解了子车戈意义重大之缘由。“它不仅印证了文献中记载的一段著名‘历史公案’,即为‘三良从死’作了一个文物注脚,具有很大的考古学意义,而且也为解决武山县车姓族源问题起到很好的探寻作用。”</p><p class="ql-block">“目前在甘肃境内甘谷和礼县发掘出土的车辆,埋藏形式较为独特,具有秦文化的典型特征,其次马的处置方式,也有别于周文化,这其中M2059的附属车马坑编号K201最具代表性。”</p><p class="ql-block">“该车有左右服马,两匹马均身披髹漆的彩绘漆甲。马头裹有马胄、马身覆盖彩绘甲片,上髹红漆,绘黑彩,为勾连蟠虺纹;甲胄上缝缀铜泡、勾云形铜饰。车舆侧板外蒙裹牛皮,牛皮上髹棕黑色漆,再以红彩勾勒出虎、豹、马、兔等动物图案。寥寥数笔却使各种动物生动而传神,堪称神来之笔。”侯红伟赞叹道。</p><p class="ql-block">3</p><p class="ql-block">记者的视线又回到空旷的毛家坪上,映入眼帘的低矮板房下,是目前该遗址保留下的唯一一处展示厅,剩余被开挖过的遗址皆已进行了保护性回填。展厅内是凹于地面的长方形土坑,里面马匹的骨架与车辆的形制,清晰可见。</p><p class="ql-block">“这是当时挖掘出来的文物实体,它大型完整,轮廓也较为清晰,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前面的两匹马及后面的战车。”指着长埋地下数千年的车马坑,侯红伟介绍说:“马脖子处的横木是车衡,而敷在马颈部的是车轭,后面的则是车厢,这种车厢比较小,可以站两个人,大点的车厢则可以站三个人,中间的进行御守,两边的一个射箭、一个用矛或革战斗……”</p><p class="ql-block">随后,记者又来到考古工作队驻地的一间实验室内。地上整齐摆放着2700年前马身上的器甲,车衡、车轭、车辕、车轱、车辐等,共计13件。</p><p class="ql-block">据说这是考古队今年才着手做的工作,即车马解剖、复原工程。“目前,各个部位已经解剖下来了,下一步我们会按照三维图形,通过三维打印,将各个部件复原起来,组成全新的战车,以供大家参观。”侯红伟说,这程序听起来简单,但实质非常复杂,不仅包括车马的解剖,还夹杂着文物修复方面的工作,进展非常缓慢,但预计明年下半年三辆车基本能复原出来。</p><p class="ql-block">问及车马解剖、复原的意义,侯红伟说:“毛家坪发掘出的车辆有别于周代,具有独特的秦文化特征。我们对车辆进行解剖、复原,就是希望对这种独特的车马埋藏制度进行认识和审查,进而在这方面做出一丝探究和突破。同时,车马的复原对公众认识秦文化具有重要意义。”</p><p class="ql-block">说罢,他又将记者带到一处放陶器的库房。简约的陈列柜上,摆着许多颜色暗沉的古陶器,据说年代最晚的也有2000多年了。仔细看这些陶器,许多都有修补过的痕迹。</p><p class="ql-block">侯红伟告诉记者,出土的陶器多有碎片,为便于研究,这些陶片都是他们后期修复的。“每个挖掘现场出土的陶器碎片都是堆放在一起的,需要先进行清洗,再将杂乱堆在—起的碎片依据其形状、厚薄、颜色等进行区分,属于同—类器物的挑选出来,最后从中将一个甚至多个陶器碎片拼图一般地粘连起来,恢复其破碎之前的模样。对于那些已经缺失的陶片,还需用硬度较高、质地细腻的专用石膏进行修补,以恢复器型完整。”侯红伟说。</p><p class="ql-block">随后,侯红伟又一一为记者介绍起这些陶器来。在他看来,这些陶器虽不是世俗观念上高大上的器物,但每一件都是毛家坪的一部分,见证着这片土地的发展变迁。最后,他略有些遗憾地说,“现在就缺一个好的陈列馆。”</p><p class="ql-block">一旁的牛勃接话说:“应该快实现了,为了使出土珍贵文物得到更好保护,我们正在规划建设现代化的甘谷县博物馆,让出土文物真正发挥应有的作用。”</p><p class="ql-block">4</p><p class="ql-block">“秦人走了,渭河还在,朱圉山还在,毛家坪和照耀她的月光还在。这一切,既是旧的,更是新的。”</p><p class="ql-block">这是牛勃在其文化散文《毛家坪的战争与爱情》中的生动描述,从深挖历史,证据考究和情感推断的“理性”分析中直面现实和常理的结论。无论是古存风俗的遗留,还是文化佐证的旁引,这种厚重之下的沉淀,应当是现代毛家坪村人“里里外外”的骄傲,是乡土文化,也是滋养“乡愁”不尽的源泉。</p><p class="ql-block">从文学意义上的毛家坪回到现实,牛勃认为,毛家坪遗址的发掘和进入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一定程度上丰富了甘谷的历史文化宝库,提升了甘谷的知名度和历史文化品位。而在甘谷县打出“华夏第一县”并日渐为学术界认同的时候,毛家坪遗址的发现,无疑让这种敢为人先的研究有了更加丰富的考古发现支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