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明秀习作——《父爱总无言》

挺之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老师教过我们比大小,比如西瓜比苹果大,太阳比地球大,我问老师:“那什么是最大的?”老师望了望天,摇了摇头说:“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爸爸总会把我举过头顶,让我摘树上的果子,牵着我的手带我走过河流小溪 ,带我走过我未曾走过的山路。随着时间沙漏的流逝,我逐渐长大,我与父亲的交流却越来越少,他越来越孤僻,我们彼止越来越陌生。</p><p class="ql-block"> 我看着身边人幸福的样子,开始想什么是父爱。是满屏幕的转账截图?是新买的衣服?是豪华的房间?……而这些我似乎从未拥有过。</p><p class="ql-block"> 但这对于我的父亲来说,那不是他爱我的方式。但那对我来说,却是对爱错误的定义。</p><p class="ql-block"> 也许爱是无声无形的,需要我用心去慢慢理解。 </p><p class="ql-block"> 让我记忆犹新的是一个夏日的正午,当时我才五年级,我穿着短袖在教室里看着一本书,已经记不清名字了,只记得图上的插画是只大恐龙头上有只小恐龙,这时走廊突然热闹起来。说有个家长来了,不知道是谁。</p><p class="ql-block"> 我向来是个爱看热闹的,我冲了出去。我还记得当时那位家长的样子,满脸胡渣,35度的热天穿着件黑色外套,帽子也压不住他凌乱的头发,就连我也没认出他来,从他的言行举止上,我才知道那是我的父亲。我一时脸红上心头,只莫名地觉得丢脸,我不知道如何与他交流,便随便糊弄几个手势让他走了。 </p> <p class="ql-block"> 今年的疫情爆发,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周,这一周因为是月末,家里邻居又办丧,我的父亲就去帮忙了,我被周围的鞭炮声吵的不得安宁。可从父亲去帮忙了后只觉得鞭炮声离我越来越远,我也睡的很安稳。但好景不长,很快高烧40度的我,只觉得自己要走到生命的尽头,模模糊糊抓住了什么东西,像是要抓住一支笔续写了我生命的诗篇。</p><p class="ql-block"> 冷风从脚踝吹过,摩托车的引擎声在我的耳畔,到了医院之后是我躺在病床上,父亲坐在冰凉的凳椅对着我的点滴发呆,这不得不把我的思绪扯回到国庆节的那天。</p><p class="ql-block"> 那次父亲因为腰伤住院,是在劳动中受伤的,他没文化,我的爷爷年迈,电话也听不清。我得知这个消息是在我放假刚回来才知道的。在我坐公交到达医院的时候,他们在路口等我。我看着他们,明明是两个男人,却显得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在医院高大的院门前,他们十分弱小而无助……</p><p class="ql-block"> 护士拔针的痛感才把我扯了回来,手心是冰凉的,这是父亲似乎和我有心灵感应一般用他的大手捂热着我的小手,我深深的看着我的父亲,似乎是要把他看穿。我用手拭去他头发上的雪花,可我忘记了那天没有下雪,那是他苍颜的白发。我看过他的手,很大很粗糙,老茧很多,可我从没触碰过,我尝试去牵,但他从摆摆手好像是觉得他手不干净会弄脏我的手,我这次我用心去感受着,手心的温度夹带着那些关于父亲的记忆一下子喷涌而出:是夏日不穿外套被茅草划伤的痛感,是看着住院费用的无力感,是不能给我富足生活的负罪感。可是他却不知道,只有他给了我温饱,给了我生命,也只有他,给了我一个家。</p><p class="ql-block">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表达我对他的爱,我不会手语,只知道吃饭的表达方式,这是父亲通常对我做的手势;我想要给他写信,可是他不怎么识得字,但他会写我的名字;我想要给他个拥抱,可他总怕弄脏了我的衣服。学了语文有好多年了,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和父亲表达“对不起”与“我爱你”,但我的父亲在用行动告诉我:爱无言,却很伟大。后来,我不再羡慕别人,因为我本身就被无言的爱包裹。 </p><p class="ql-block"> 在无声的岁月里,其实最富足的礼物一直在我身边,时至今日,我才发现天底下最大的,那是父亲的爱。只是他从未吐露一字一句,却又无声无息的相伴。</p> <p class="ql-block">《一往无前》</p> <p class="ql-block">  向往春天的千娇百媚,就不要倒在十二月的大雪纷飞,因为心有所想所以要一往无前。</p><p class="ql-block"> 对于我来说蚕的一生是短暂的,它们从卵期到幼虫期再到成蛹,而后破茧成蝶。可有时我在想“在那么一个小小的蛹内看不见天光。在黑暗之内无人能够帮助它们也不能帮它们,它们要靠自己拼命冲破撞击那束缚它们的厚重茧壳。”它们向往万枝丹彩灼春融;向往碧荷生幽泉;向往那落日满秋山;向往与前辈一样,落在学子们的灯盏上。最终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坚持下,破茧成蝶,迎着光,展翅飞翔在一望无际的蓝天。</p><p class="ql-block"> “以后就这样吧…这都没考上估计将来也没出息了。”感觉自己的身体陷入了一片汪洋大海,数落的话似浪花不停地拍打着我,也像蛛丝一圈一圈地在我心上缠绕着。用力的挣扎却丝毫动不了,感到窒息绝望,硬撑着赤红而疲惫的双眼,我麻木地看着远山那抹夕阳,可它似乎也不待见我忙的避开了我躲在地平线下,留给我的只有凄凉的风。</p><p class="ql-block"> 夜很静,我窝在被褥里任断线的泪水打湿我的枕头,奶奶来了我的房间什么也没说,只让我明天陪她去山里摘菌子。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早晨,雾给山姑娘戴上朦胧的面纱想让人深入探究她的容颜,山路上的草弯弯的像滑梯一样,露水从上面滑到我的裤脚上很不舒服。我不知道奶奶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弯弯绕绕的还不好走,走了一会,面前一棵大树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是一颗百年老树,不过可惜的是前些年被大暴雨雷电给劈倒了,树皮邹邹巴巴的,断裂处像是凹凸不平的巨鲨齿。</p><p class="ql-block"> 这已经是个死树了,但仔细一看会发现树干上零零散散如星星般的萌芽嫩叶。奶奶说:“这是个好兆头,枯木逢春了啊。”然后意有所指的看着我,我噤了声。内心像是有暖流通过,我的眼底滚烫,我知道那是我重新燃起的希望。</p><p class="ql-block"> 浑浑噩噩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他们用小浪想要打倒我,可他们错了,我本就是不甘平庸的海啸,我要用努力奋斗回击笃定我的话;我要继续如北极星一样闪闪发光;我要在平凡的世界里创造出不平凡的自己。没有任何困难是能够打到我们的,如果有那便是我们自己放弃了自己。 </p><p class="ql-block"> 苦厄难夺凌云志 不死终有出头日。一往无前,迎难而上终会“轻舟已过万重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