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或许是因为我幼年时太调皮的缘故,经常收到母亲的责備。或许是因为母亲偏爱二个哥哥的缘故,姐姐没有受到更深的护爱。正是因为这二层缘故,促成了我姐弟俩更深的手足情。姐姐名叫张薇青,我叫她小妹阿姐。</p><p class="ql-block"> “八. 一三”淞沪会战后,袓父张继斋携家逃难去淀山湖边的金家莊。</p> <p class="ql-block"> 湖畔的芦苇和荷花相映成趣。小妹阿姐给我講王冕画荷的故事,我在沙滩上依样画瓢。</p> <p class="ql-block"> 家父在金家莊租了一幢民宅。我姐弟俩被安排在楼梯间和婶婶(家拥)住在一起。即便是夏秋季节,她还用手炉煨二个鸡蛋给我们補充营养。真爱她。</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为避日军论䧟,全家转地上海租界。五个兄弟姐妹都就读于上海南方中学(即敬业中学)。我与小哥张又庚在附屬小学。该校是上海地下抗日运动重要中心之一。1940年小妹阿姐年仅十三岁即赴浙东游却人去了。</p> <p class="ql-block"> 1942牟,皖南事变后张薇青奉命由浙东转移去苏北根据地,已改名为阮波。途径上海回到家中在阳台上給我講了许多革命故事。意欲带我同去苏北。我心花怒放、求之不已。但上级领导認为影响大部队转移而被拒绝。白白里高兴了一塲。</p> <p class="ql-block">1949 年5月上海解放,接小妹阿姐来信並寄来了与姐夫彭炎的结婚照。他俩已在武汉市人民政府担任要职。八月,我乘“民主轮”上游西进到武汉参軍。全家欢天喜地。</p> <p class="ql-block"> 在中南部队艺术学校中学习。招来了满身的蚤虱。星期天休息回家,小妹阿姐帮我抓虱子、煮毛衣。我不願回部队了 ,姐夫说:“這是革命虫,你不回去我叫牛福春(警卫员)押你回去。”嚇得我一身冷汗。乖乖地回去了。</p> <p class="ql-block"> 数日年如一日,今姐弟俩都已入耊耄之年,告老返乡居青浦。她子女四个,四代同堂常相聚故乡享尽天伦之乐。</p> <p class="ql-block"> 小妹阿姐前几年患了青光眼仍坚持写作和写字 ,免不了东歪西斜,她不满意,我连称“好!好!好!”。因为它既有雅气又有韵味的抽象美。</p> <p class="ql-block">她精神矍铄、充满自信。保持着青年时代对国内外动态和发展的关心。我常用小喇叭广播来调节她的心情。</p> <p class="ql-block"> 姐弟情、手足情,各自经历了人生的起起落落。今相聚在一起。心连心,永远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2024.2.7.初稿於青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