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江山图》赏析

主体序化

<p class="ql-block">《千里江山图》是北宋王希孟创作的绢本设色画,现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千里江山图》主要取景地是庐山和鄱阳湖。</p><p class="ql-block">该作品以长卷形式,立足传统,画面细致入微,将烟波浩渺的江河、层峦起伏的群山构成为一幅美妙的江南山水图。画作人物的刻画,精细入微,意态栩栩如生。</p><p class="ql-block">《千里江山图》画卷,不仅代表着青绿山水发展的里程;而且,集北宋以来水墨山水之大成,表现了青年画师严谨的生活态度。《千里江山图》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p> <p class="ql-block">创作背景</p><p class="ql-block">北宋末期,宋金形成军事对峙之势,北宋的王室衰微,国土沦丧。朝野内外形成了一股忧国忧民的爱国主义思潮。以青年学者为主流的爱国力量在崛起,但是,面对朝廷软弱无能的政治、军事,他们仅仅将富国强兵以收复山河的理想寄托在自己的艺术创造之中。自宋太祖将军权和政权分离之后,就进入了文治社会,文人地位很高。绘画从解答“人与社会”的问题,转向了解答“人与自然”的问题。</p><p class="ql-block">徽宗作为帝王,改变了宫廷画师的社会身份;他作为艺术创作的统领者,对绘画有着直接而明确的要求,作为画家的徽宗,他对宫廷画师在形式和趣味上,有严格的要求。徽宗的审美情趣,即成为决定艺术风格的绝对标准。王希孟以宫廷画师的身份,创作了《千里江山图》。</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画作主题</p><p class="ql-block">人与自然和谐共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类理想的人居环境,是天人混沌一体的共存关系,它已存在于中国人内心深处和传承积淀文化深处,并用山水画的表现形式呈现出,也决定了人们选择人居环境的导向。古人也早已给出“天人合一”的答案,“道法自然”的人与自然和谐关系,追求优美、赏心悦目的自然和人为环境的思想始终包含在山水画的思想中。</p><p class="ql-block">1、山水画卷体现大众生理上的庇护:人为了生存需要取食、繁衍后代,所以,靠安全的栖息地以及防御庇护的手段获取生存有利的资源。长此以往,人的生存发展对人居环境的选择做出优劣评价,并创造出适宜人居住的良好环境。选择可庇护、捍卫的领地,安全、稳定的生产条件是建造聚居环境考虑的原则。</p><p class="ql-block">2、山水画卷体现心理上的可游可居:中国传统宇宙观、自然观、山水观、环境观、审美观与中国山水画不谋而合、相辅相成、互为体系,将自然生态环境、人为环境以及景观的视觉环境等做了统一考虑。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在山水组合间充分展现了“道游于艺,艺合乎于道”“居——游”在构图中的画中视线、“线性的画面结构”;“高远”、“平远”、“深远”的空间;“以大观小”的山水法则;以亭台、楼阁、茅屋和人意象化的符号(如塔、庙等)。</p><p class="ql-block">“可游可居”思想境界,意味着人居景观环境的建构,是人与物生存空间、人与人生活空间、人与自然和谐的关系在山水画中的体现。人在环境中可走、可看、可望,方为“游”,乐享起中。所谓“居”,是人在地域环境下的长期生活感受,以使“万物与‘我’为一”的和谐,而达到“乘物以游心”强力的内心感受。中国山水画中,体现了可居可游的思想,和理想人居环境。 </p><p class="ql-block">刻画自然</p><p class="ql-block">从《千里江山图》的青绿山水的呈现,能窥得宋代皇室对长寿的追求。 道教所崇尚的养生观念和修仙长生契合了皇室的需求。在青绿山水中,运用石青、石绿等现实中看不到的色彩对实际的山水进行加工,一定程度上展现了人们想象中的珍藏着长寿秘密的海外仙山。</p><p class="ql-block">该画卷的自然景色描绘得细致真实,与人的活动也结合得更加紧密,展现了较广阔的社会生活面。画面着意刻划的自然景色,既概括地表现了山势绵亘、水天一色的浩森气象,又精心地勾画了幽岩邃谷、高峰平坡、流溪飞泉、波涛烟霭等自然界变幻无穷的状态,使千里江山既开阔无垠,又曲折入微,充分地显示了祖国山河的壮丽多姿。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画卷中各式各样的船倚靠在江边,显得尤为密集,游船、客船、货船等应有尽有,有的在港口停泊,有的装满粮食货物,还有专门的纤夫和船夫负责拉运、撑船。也有撒网、插秧播种、庭院修建打扫等百姓日常劳作生活场景的细致描绘。山河交织,幅员辽阔,山林间溪流林木相伴,松柏高高低低、错落有致,村落星星点点,水路快捷畅通,百姓怡然自得,一片祥和。</p><p class="ql-block">画作构图</p><p class="ql-block">《千里江山图》画卷构图周密,色彩绚丽,用笔精细,成功地采用了散点透视法,将主题分成六段,各段均以绵延的山体为主要表现对象,自然而连贯。或以长桥相连,或以流水贯通,使各段山水既相对独立,又相互关联,巧妙地连成一体,灵活地体现了“景随步移”的艺术效果,将不同视点的印象统一起来,巧妙地组织了空间。</p><p class="ql-block">《千里江山图》在构图上,取平远之势。此外,高远、深远、平远多种构图方式的穿插使用更使画面跌宕起伏,富有强烈的韵律感,引人入胜。画面气象恢宏壮观,江山千里,苍苍莽莽,浩浩无涯,可谓名实相符。画中千山万壑,星罗棋布,大小高平,争雄竞秀,重重叠叠,俱浸于大江之中。山间高崖万丈瀑布直下,曲径通幽,房舍屋宇点缀其间,绿柳红花,长松修竹,景色秀丽。山水间野渡渔村、水榭楼台,水磨长桥各依地势,与山川湖泊相辉映。或见乱冈如积,岛屿相叠;或见汀渚绵延,群峰耸立;又或大江旷远,水天相接,长桥如带,峦岫冈势;或低坡远处,淡岭遥设;或秀岩崚嶒,映带不绝。其山间岭上,有竹篱茅舍,庄园寺观,道路相通,皆可行、可望、可游、可居。其间人物如蚁,不可胜数。论山河壮观雄伟之表现,前无古人。</p><p class="ql-block">《千里江山图》的空间处理有主次的,结合手卷画所特有的观赏方式,观者在展卷的过程中,每一段画面都有各自的亮点,每一段都可以成为独立完整的画面,而纵观全局,最大的亮点便是画卷中段的主山峰,图3高耸的山峰逼近画面顶端,山体层层叠叠,刻画精细,设色也比周围的冈阜林壑更加鲜亮,视觉效果十分突出,如“大山堂堂,为众山之王,所以分布,以次冈阜林壑,为远近大小之宗主也”。通过这样的空间处理,体现出很强的节奏感和秩序感,也体现出徽宗“丰亨豫大”的帝王追求。</p><p class="ql-block">《千里江山图》全卷可分为六段,第一段两组高低错落的山峦以木桥相连,远处江面平远开阔;第二段山势渐起,山体之间参差交互,山路曲折,水流蜿蜒,村居隐于山间;第三段山势渐高,与第二段以长桥廊相连,群山连绵,水岸蜿蜒,主山之间山路蜿蜒至深处,迷茫幽深;第四段高山耸立,山峦层叠,瀑布悬垂;第五段山势逐渐回落,山间似乎有烟雾,迷迷茫茫;第六段卷尾,山势又渐起,与卷首群山遥相呼应,开阔的江面似乎也与卷首相连,形成循环之势。</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千里江山图》用一幅整绢画成,无作者款印,有清弘历(乾隆)题诗,后隔水有宋朝蔡京的跋一,尾纸有元朝李溥光的题一。打开卷轴包首,引首即可见朱红印章数枚,以及卷首题诗。开首高山之巅直入云霄,其后丘陵连绵,崇山峻岭,移步换景,渐入佳境。</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品评价</p><p class="ql-block">元代书法家溥光:“该画‘予自志学之岁,获睹此卷,迄今已近百过。其功夫巧密处,心目尚有不能周遍者,所谓一回拈出一回新也。又其设色鲜明,布置宏远,使王晋卿、赵千里见之亦当短气,在古今丹青小景中,自可独步千载,殆众星之孤月耳。具眼知音之士必以予言为不妄云’。”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世影响</p><p class="ql-block">绘画影响:《千里江山图》画卷中的“青绿山水”,是用矿物质的石青、石绿上色,使山石显得厚重、苍翠。有时山石轮廓加泥金勾勒,增加金碧辉煌效果,被称为“金碧山水”。它是隋唐时期随着山水画日趋成熟、形成独立画科时,最早完善起来的一种山水画形式。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