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友过年

潘力军

作者：臧同水 一个故事，也是真情记实。 刘劲，一个在北京工作的石家庄小伙子，现在人们管这样的人叫“北漂”，零七年那年他已三十岁了，父母多次督促成家结婚未果，要求今年过春节说什么也要把女朋友带回来。 因为父母在元旦前后，在公园西墙根，找了个研究易经的老大爷算了一卦，说两年以内，家中一定添丁进口，从卦象上看今明年你儿子一定会娶新媳妇进门！高兴得两老人卦錢多给人家十块。 回到家就给在北京的儿子打电话：说我们岁数越来越大，说什么你今年过年要把对象领回家！！了了我们的心事。儿子哼哈地答应着，但是工作繁忙，无暇顾及，再者“北漂”中三十多岁的未婚男女有很多人，很正常。至今已经推托了几年，看来今年实在推不掉了，只好假称：今年一定是带女友回家过年！ 这眼看腊月二十几到年根了，可至今沒找另一半。过年回家无法交待。万般无奈，就托朋友寻找了一个临时女友，过年先回石家庄糊弄一下。这个临时女友叫菲菲。 菲菲也是一个四川的北漂的姑娘，二十五六岁。大学毕业后在公司打工。今年不回老家过春节，经朋友介绍充当刘劲临时对象。也使过年生活有点事干，不那未孤单，生活有点刺激。菲菲是四川妹子，俗话说得好：川妹子没丑女，这姑娘1米55多点，这在川妹子群中个头算不低的了，身材窈窕细皮嫩肉，瓜子脸，可以算是个漂亮幺妹儿了。开始姑娘不同意，觉得这样做有些玩世不恭，传出去好难为情，可架不住她的一个闺蜜，苦口婆心，这闺蜜是刘劲的朋友的对象，两头都认识，就使劲搓合两边。对菲菲说：这小伙子如何老实，过年你也没地方去，就帮他一个忙吧，三天就完事。顺便还能逛逛石家庄，去正定古城赵州桥玩玩，就当是一次旅遊。又转身对小伙子刘劲说：“这个四川妹子我认识多年，绝对老实可靠，就让她顶一下吧，放心吧，出不了事。”年前把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双方约定：年三十回石家庄，初三返京，回京后男方付给姑娘三千元。车票一应开销，连姑娘进门的见面礼，刘劲一应负责。菲菲姑娘想：也就值当是外出旅游一次，要不一个人在北京过年也太无聊、太别扭。姑娘又传话回来说：晚上分床睡，决不能有那个事，刘劲小伙子也满口答应，因为他觉得菲菲长相还说得过去，个子低了些，也没十分看好这个姑娘，就当在北京多个朋友吧。 除夕夜二人坐火車回到石家庄刘劲家中，他父母知道今年儿子要把媳妇带回来，早早就迎侯了。进门一看是个白晰俊俏的四川姑娘，还带着一提兜礼品，欣喜若狂，紧忙前忙后，糖果花生摆了一桌子。沏茶剝水果，招待姑娘。父亲做了一大桌子菜，听说菲菲姑娘是四川人，又紧張罗做麻辣菜。姑娘说“叔叔！快别麻烦了，这么多菜了，你就用热油泼点辣椒粉就成！”“行，行，那快得很！”姑娘也会来事，一口一个“叔叔”一口一个“阿姨”，叫得甜蜜响亮，麻利的厨房客厅来回帮厨。把老两口乐翻了。一家人吃年夜饭喝酒看春晚，其乐融融。饭桌上父母当场掏出五千元给了未来的儿媳菲菲，让她买点衣服，菲菲抬头看了刘劲一眼，刘劲迅速点一下头，心想：“可别露馅！”，姑娘也会演戏，推辞一下也就笑纳了，演戏嘛就要演真。看完春晚，都一点半了，要睡觉，趁菲菲在洗手间洗漱，刘劲小声对父母说：我们还沒领证，别在一个屋睡，我睡客厅沙发吧……父母也是善良正派人，也没多想，随孩子们意吧。说“好，好，明天早点起，你们还得去街坊邻居拜年呢。”父母这回可要在邻居面前好好張扬显摆显摆：别再说我们刘劲没对象了！ 其实说起来菲菲姑娘在北京早有一个男朋友，两人大学毕业后都留在了北京，姑娘开始有工作，两年来跳了好几个单位，有的是因家远，早晨挤公交地铁太不容易；有的是工作不如意；还有一次是老板骚扰她，经常拉她一起喝酒吃饭陪客户，酒后就动手动脚，一气之下她炒了老板鱿鱼，到现在还没找到更合适工作。她男朋友在北京顺义一个石油公司打工，职务是个副总，也算个白领，原来工作收入都不错，近年来由于种种原因，公司业务受阻效益下滑，属下员工个人收入也大不如从前，不死不活快一年了，小伙子早就想回老家陝北榆林发展。因近年榆林地区发现了油田，油田工作和自己学的石油化工专业很对口，就一直想回榆林。但菲菲说什么也不愿意，因为她知道榆林市虽然是个古城近几年发达不少，但与大城市比毕竟是个穷地方。 俗话说：米脂婆姨绥德的汉，陝西山西人都知道陝北米脂县的大闺女小媳妇儿个个出落的弯眉大眼双眼皮鸭蛋脸，妩媚漂亮，米脂女子不仅漂亮，还吃苦能干。北京的一个家政中介公司还专门打出“米脂婆姨”招牌推介陜北的保姆颇受用户欢迎。而陕北榆林地区的绥德县的男子汉都身材魁武相貌堂堂，白羊肚手巾一包头，腰鼓一打那叫一个帅。菲菲的男朋友就是正宗绥德县人，小伙子一米七多个头，相貌英俊，为人忠厚，对菲菲也很好！大学本科毕业，当年就是榆林地区高考前几名而考上了北京石油化工大学的，现在在北京顺义县工作。 菲菲也曾跟对象回过陝北家乡，了解了那里的一些情况。虽然说小伙子家已从绥德搬到榆林县城里住单元楼房，但那里自然环境比四川老家差远了：风沙大，成天吃小米、面食，四周山都是光秃秃的，不习惯，所以菲菲一直不同意回陕北，两人谁也说服不了对方，为此还吵架几次，几乎吹了灯，但帅哥靚妹互相又舍不得分开。这个年前二人正是冷战高锋时期，几个月谁也不理谁。姑娘心灰意冷，百无聊赖，正在这时闺蜜婷子来搓合这个事，姑娘开始不同意，经闺蜜劝说：你过年也不去陕北不回四川，还不趁机散散心，这样也能有点收入，说不定还能另开局面，别有天地呢。一席话说动了她，就跟这个小伙子达成了协议。其实她心里也很矛盾，因为与绥德汉子已搞了四五年了，感情颇深，曾几次在租赁房生活，夫妻一样了，这次冷战打成什么样结果自已也不知道。 再接着说除夕夜，姑娘就睡在小伙子屋里头床上。刘劲睡客厅沙发，半夜里刘劲起来要喝水，也可能是酒喝多了，摇摇晃晃回到自已屋里头接饮水机水。开灯一看，菲菲姑娘也没睡着，脸特红，雪白的脖颈胳膊，真像一朵鲜花一样，大概也是葡萄酒喝多了，口渴。见刘劲进来说：“几点了？你给我也倒杯水喝，我有点头晕，你家暖气真热！”……小伙子接了一杯水，递给姑娘，无意由碰到了姑娘雪白纤细的小手，二人都猛得心中一跳，都在半醉之中，放下水杯，一下搂到一起，嘴唇按住了嘴唇，一起倒在床上。良宵佳日，精力旺盛，帅哥美女干柴烈火，自不必说。 年后回京，按约定刘劲给了姑娘三千元，小伙子也很大度，看姑娘生活拮据，父母给得五千元也沒再提。小伙子请姑娘吃一顿麻辣火锅，席间也没多说什么。饭后分手，两下相安无事。 转眼零七年五一节来临，这天姑娘电话约刘劲见一面，小伙子想了半天， “有什么事吗？菲菲！”“没事，就想见你一面。“ 刘劲想朋友一场，见一面就见一面，再说还有那种关系。于是俩人约好下午四点在北京国贸大厦门囗见面。一见面，菲菲眼看地面总不说话，刘劲问：“菲菲，有事你就说话，缺錢吗？”“不！”…… 菲菲憋了半天，小声在他耳边说：“我怀孕了，是你的！”声音虽小，却如晴天霹雳，小伙子如五雷轰顶大吃一惊，拉下脸说：“菲菲，你可别瞎说！咱们俩是有过两次那个关系，我也承认，可说实话你……你也不是处女，你怎么能说是我的呢？”菲菲劈头盖脸说：“不是你的？是谁的？我又没给人……”姑娘当时气得直哆嗦：“春节我只你……你怎么不承认！”说话间眼泪花花流下来。刘劲急忙拉菲菲到了一个酒店大厅里找个角落沙发坐下来，两人吵吵谈谈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也谈不出个结果。  刘劲说：“你也别说肯定是我，我也不能断然否定，你让我考虑考虑成吗？”姑娘急了，“就是你！就是你！”大喊大叫起来，小伙子趕紧按住她坐下。“别急，别急，让我想想…” 菲菲姑娘说：“医院说都二三个月了，不是你是谁？你要不认账，我明天就去医院抽羊水做DNA检查！要是你，咱们就法庭见！” 姑娘心里清楚这半年来与原对象一直沒办过，只有他，到时结果出来，肯定是他！他不承认都不行！ 刘劲小伙子一听要法庭见，慌了，大惊失色。心想：她这是要打官司呀！真要把事張扬出去，我会身败名裂，在单位还怎么呆下去？这可咋办？小伙子急得六神无主，最后要真把我证出来，那可要吃官司的。 这可怎么办？罢罢罢，万一是我的呢？先认了，稳住她再说吧。说：“好，好，菲菲，天这么晚了，咱先吃饭成吗？亊好说！别着急了。”紧给姑娘擦泪擦脸，拉着菲菲到麦当劳歺厅点了两个汉堡套餐，吃了个闷头饭，姑娘没食欲，吃得很慢，吃薯条时还恶心呕吐一次，刘劲慌忙不迭的紧倒水递纸侍候，“好点吗？”“好多了，最近吃饭老想吐。”“一定要好好注意！”“好的！” 好歹缓和了关系。饭后姑娘低着头不动身，小伙子拉她，又扶她，她仍然是不动窝，他只好搂着她腰扶她起来。春天过了，夏天来了，姑娘穿得单薄，他扶起她，挨到了姑娘纤细的腰肢，光滑柔若无骨的胳膊，刘劲顿时受到了刺激，柔情四溢，春心萌动。菲菲也把头靠在刘劲肩上，二人架不住荷尔蒙作祟，于是他们就在酒店开了个房间。再说过年的时候已有过那事。是夜男欢女爱又在客房云雨一番，姑娘也不顾身怀有孕，几乎一夜未睡。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刘劲收拾好东西要走，姑娘一把搂住他：一一你去哪儿？一一我去白广路上班呀！一一把事说清再走！一一不是说清了吗？一一说清啥了？你说到底怎么办？一一你让我考虑考虑，再者我也得和父母商量商量呀？一一你父母早就同意了，你还商什么量？！ 这一句话把刘劲噎得说不出话，可不是，爹娘早就同意了，见面礼都给儿媳妇了，可……坐在床上抱着头不说话。“说话呀你说话呀！” 小伙子仍旧不说话。姑娘拿起枕头砸他，边砸边喊：“大年夜在你家你怎么不说考虑考虑？昨天晚上你什么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考虑考虑？！叫你考虑！！叫你考虑！！”刘劲躺到床上，侧身抱着头。 “…你他妈不认是吧，我今天就买票去石家庄，在你父母家养胎做月子，看不把他们高兴死！我这就走！你看着办吧！你个龟儿子！”姑娘急得骂出了家乡话。一一“别，别，菲菲……” 刘劲趕紧制止，他真后悔死了，贪一时痛快，惹这大麻烦。昨天晚上又让这姑娘引诱了，又受骗了一次，这下可更脱不开身了。心里矛盾极了，恨自己糊塗，事到如今还和她睡觉，这麻烦事可大了。“她是不是有意设圈套骗我呀？”…… 一会儿脑子里又想：“唉一，什么骗不骗的，认了吧，这个川妹子对我也不赖，长得也行，再说也怀上了我的骨肉。我要不先让她去做一下DNA？确定一下？也不好，还要我抽血，再说对孩子也不好。可要是就这样领回去，婚还沒结，媳妇就挺起大肚子，不叫街坊邻居笑话吗？要不就趕紧领证结婚，可前几天打电话和父母说已吹了，街坊也知道吹了，唉一怎么办呢？”脑子乱极了，理不出个头绪。 又一想：为我的婚事、为早抱上孙子，父母成天着急，成天催，说连四单元的傻二林都有了孩子了，我们何时能抱孙子呢？催得心烦！ 母亲每个礼拜四下午去人民广场参加相亲会，市中心人民广场自发的民间相亲会，每次都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多数都是父母到场，为孩子相对象，每个周四下午那儿象农贸市场一样。刘劲母亲几年来成了那里的常客，催自已见面已有好几个了，不是自己看不上就是人家不同意，一个也没成。今年春节见到菲菲后，二老高兴极了，几次打电话问什么时候领证，什么时候办事？早点定饭店，父母说：人们都说石家庄槐底“铂爵宫”不错，是专门举办婚礼的饭店，高档又派场，能同时容纳好几个婚庆典礼，现在石家庄年轻人结婚都愿意去那里。要是不早点定日子，今年好日子还就定不上了。三天两头催，催得刘劲心烦上火！唉，算了吧，就算了吧！不错就她吧，也别再让爹娘操心着急了。 可一会儿又是一个念头：不行！不行！看她晚上那个浪劲，第一次又没“见红”，根本不像是处女。要是草率地找个浪货，肚子里再是别人的种，那就亏大发了！这可怎么办？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决不能马马虎虎，绝不能含糊！…… 刘劲低着头说：“菲菲，我先去退了房，咱先去吃早点…”“不说清，你别想走！我豁出去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上班我跟着你，到你公司去！让你领导同事都知道，你耍我，把我肚子搞大又要甩了我！”…… 这可如何是好？刘劲真没招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说话。 姑娘流着泪搂住他，爬在他身上，又亲又啃，鼻涕眼泪蹭他脸上，头发上，“你不是说你特别喜欢我吗？特别爱我吗？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他实在无计可施，扭过头不说话。姑娘矢的站起来：“好吧，我现在就去西客站买票，去石家庄！！”刘劲一把抱住她，“好，好，菲菲，我答应你还不行吗？”“真的？”“真的答应！” 川妹子搂住他呜呜哭起来。“好，好，咱们先去吃饭吧！”，姑娘又哭又笑抱着他在床上滚来滚去，小伙子违心的又应付了一会儿。 姑娘在刘劲耳边小声说“刘劲，我告诉你个秘密吧……”一一“什么秘密？”“我那个什么…不知为什么自怀孕后特强，天天都想你，都控制不住…，再玩一会儿好吗？求你了！”小伙子说“你以前是不是来劲了，找过别的帅哥解决问题？”姑娘生气了：“你说啥子嘛，你个龟儿子！”说着捂住他的嘴。一一“好，好，别闹了，我上班要迟到了，今天节后第一天上班可不能晚！” 二人分手后，心慌意乱的刘劲趕紧上了地铁环线，正是上班时间，车上站上人满为患，车厢里人都快被挤成像片了，香水味，煎饼味，烟味…令人作呕，车里清一色的年轻人，打工族。 他沒去白广路公司上班，在宣武门换4号綫时给一个哥们大鹏打了个电话。大鹏的对象孙玉婷就是菲菲的那个闺蜜，事情的始作俑者。二人见面后，大鹏说：“总理有什么事吩附呀？” 因刘劲和演周总理的特型演员一个名，朋友们平时都开玩笑的叫刘劲“总理”。“快别闹了，出事了…”刘劲急匆匆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大鹏听完，说：“这事有点麻烦，现在我手头有点急事，这么着吧：中午叫上婷子还去镜泊湖饭店，到时商量，我先走了，中午不见不散！”一阵风一样大鹏走了。只好等中午再作道理吧，刘劲沒办法，先去公司点了个卯，心不在焉的在办公桌前坐下，敲了会儿键盘。半晌午就坐车趕往和大鹏哥几个常去的镜泊湖饭店。 北京，首都，处处车水马龙，又是旅游城市，饭店酒楼，遍布大街小巷。甚至座落在小巷或者胡同的中挡饭店，也都装饰豪华上档次、干净卫生，尽亮显示帝都的高大上，门口常停着小车、旅行大巴。一到饭点，不管那个饭店、排档都是人满为患。 刘劲来到镜泊湖饭店，找了个小包间，一会儿大鹏和婷子都来了，刘劲已点好菜和饭。在饭桌上这才了解了菲菲姑娘早已有对象，都已搞了三四年了。 婷子说：“唉呀呀！真想不到出了这档子事！？走之前不是说不在一起吗？怎么回事儿？”“别问了，两个人都怨！”婷子又说：“别怪我没给你说她有对象。我也沒打算让你和她处呀，当时她和对象闹意见，冷战，郁闷得很，几个月谁也不理谁，所以我就给她找点事干，让她散散心，假装一下，过年到石家庄糊弄糊弄你爹娘，你们咋出了这事。唉，这事闹的……。” 婷子实话实说，但说什么都晚了，生米做成了熟饭，如今怎么办？婷子出主意说：“要不干脆你和她成了，这个姐妹儿人不错！也不知她那边断沒断？”“不行！不行！她那边都搞了三四年了，断不断的我也不要！”婷子也知道菲菲早就和对象住一起了。到现在她也不知说啥好了。…… 现在刘劲傻了眼，要，没法要，甩！怎么甩？躲！怎么躲？看菲菲这个劲头还真不好处理！“成了狗皮膏药，砸到我手上了！这可怎么办？”刘劲真发愁了，大口喝二锅头，以酒浇愁，大鹏说：“少喝点，先把事说清！”…… 三人商量半天，也说不出个道道，最后刘劲对孙玉婷说；“嫂子！这事还得麻烦你，我出点錢也行，最好快点了断，别让她乱闹，你找找她！” “唉一这事闹得，好，我找她说说，她要不愿意怎么办？”大鹏说：“不同意就再去说，给她加錢！反正不让他上刘劲公司闹哄。”“好，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这回我就当一次坏人！给你说说，成不成的别怨我。”大鹏说：“破什么亲，他俩本来就不是两口子！”…… 后来经婷子反复调解说合，几次谈判，谈不成再谈！谈崩了再去找菲菲，返复多次，最后菲菲姑娘哭哭啼啼，被迫同意了分手，同意把孩子做掉。表示以后尽量不给小伙子找麻烦，同意小伙子给一些錢做为补偿，双方达成了意向。于是婷子陪姑娘到医院做了刮宫手术，又侍候了菲菲几天。谈判给的钱从4万谈到6万8万，最后到10万，说好付款后两清，谁也别找谁的麻烦了。 幸亏刘劲手中有点积蓄，这本来是打算在北京买房子的錢。他曾零六年在石景山一个小区看好一套期房，当时一犹豫，想再看看，没买，错过了好机会，紧接着零六年下半年北京房价就如脱彊野马，一路飞漲，从几千元爬上每平方两万三万四万…以后就越发止不住了，手中的十几万连“首付”都不夠。没办法，只好还租房住，近两年租住在宣武区白纸坊街盆胡同一个小区单元房，高楼电梯，房子虽小点，也不是正经通透户形，凑合着住吧，比开始几人合租伙住强多了，房东刘大爷被闺女接到丰台樊家村万科花园住，临走给小伙子说：“爷们！就凭咱爷们都姓刘，你就安心住着。我也不给你涨房钱！就是平常别招惹些乱七八糟的人在屋里头胡折腾唔的，老街坊邻居都不错……”“大爷，你放心吧，白天我在公司，就是晚上回来睡一下。你放心去樊家村吧，我们石家庄市驻京办事处就在樊家村。有时间我去看您。” 盆胡同离他所在的白广路上的工程设计公司也不远，也算方便。川妹子听说他住在盆胡同，哈哈笑了：“什么？还有叫盆胡同的？你们住在盆子里吗？” 老北京地名就这样花样繁多，花里胡哨，丰富多彩，什么牛街缸瓦市金鱼胡同羊肉胡同鲜鱼市胡同劈才胡同，十八半截，五花八门，老辈子传下来的，生活气息特浓。 刘劲攒錢还想买车，可几次摇不上号，成千上万买车人抢那几个有限车号，概率太低！就象天上飘飘忽忽就几个馅饼，广场上人山人海都抬脸張嘴等着吃！就这样限制北京城还成天堵车，要敞开了口，北京马路都得成了停车场。  还别说，前几天老天开眼，这次真的让他幸运的摇上了，他到四S店都看好了，要买一辆《现代》，停车位都租好了。有车回石家庄看父母方便一些……可现在想不到出了这个麻烦事！ 罢，罢，房子先放一边去，车子再想办法，停车位先转租出去。首先了结姑娘这个事再说吧。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为我人家还刮宫做手术，咱不能亏了姑娘。一咬牙，十万就十万，钱沒了再挣，眼看工程设计公司要提我副总，年薪有三十来万，在这关键时刻可别节外生枝，出什么么蛾子事，误了前程。刘劲就同意了赔偿金额。 了结的那天，三头对面，錢交过去，刘劲说：“咱们以后两清，再出什么事别找我了，打个收条吧！”“当然，当然，再不找你了！”婷子假戏真做，真戏假做直给打圆场。这事总算了结了。 转眼零七年伏天就过去了，刘劲工作忙，总到承德秦皇岛出差，也逐渐忘了这麻烦事。回石家庄时告诉父母：不合适！吹了！父母好一阵埋怨！着实数落了一大顿。父亲生气还病了一场。 国庆节，天气凉快了，又和大鹏和婷子在一起吃饭，婷子说：菲菲原来的对象不知是因这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与她彻底断了。刘劲听后茫然点了点头。 又说川妹子做完手术后，养了一个月，一直在家，很少出门，电话也很少打。他们两人之间也没什么联系。其间刘劲怜香惜玉，有心去看望看望，又怕再招惹上了，惹麻烦。 斗转星移日月如梭。说话零七年就到下半年了。菲菲经常给闺蜜说一些情况再传到刘劲耳朵里：她在四川绵阳老家的父母要盖房子，因老旧屋太破旧了，不挡风雨，要翻盖五间瓦房，让父母和哥哥一家居住。但缺少资金，经商议她就把刚刚得到的十万元，加上平时自已攒的四万元给了父母，先盖房用。说好由她哥哥在五年内偿还给菲菲十五万元。 而菲菲在北京始终也找不到合适工作，闲着，更苦闷，没办法又回到四川绵阳老家大山里，住了几个月。但多年来在外面生活惯了，山里实在住不惯。家拆了，借住的房子里冷得不行，父亲和哥哥为盖房忙得不可开交。找小时候的闺蜜们，都早已成家了，都成了家庭主妇。有的娃儿都上学了，唯有她还飘单，父母天天在耳边唠叨，给她介绍家乡的朋友，她死活不干。在家里实在住不下去，就打算再回北京发展。零八年四月下旬她告诉婷子：计划五月初，从老家坐长途车到绵阳上火车回京。但不巧那天去绵阳沒买上火车票，她老娘听说后非让闺女再回家里来住几天不可。于是她又回老家住了几天，后来又坐汽车去了绵阳火车站，10日给婷子打电话说买上了13日车票了，马上就能回京，说四川这几天天气特别热，她在绵阳市小旅馆住两天，13日上车就回北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前趕后错，菲菲途中迎来了一场惊天大事！！！ 5月12日中午地动山摇，四川汶川北川绵阳一带发生罕见特大地震，破坏力极大，房倒楼塌，山体滑坡，人员伤亡惨重，举国震惊！世界震惊！地震期间又是倾盆大雨，灾上加灾。国家紧急救援，人民軍队和各地救援力量火速开往灾区！…… 身在途中举目无亲的菲菲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地震时菲菲是不是在绵阳？是在火车站还是小旅馆？她出事了吗？谁也不知道！13日的车票，应该是还未上火车。她当时在哪里呢？ 得知地震后，婷子着急的多次打菲菲手机，开始总无人接听，一天后再打就关机了…… 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杳无音讯。刘劲知情后惊呆了，泪飞如雨，哭得一塌糊涂，虽然说赔给了菲菲十万元錢，了断了关系，可在平时闲暇时间总是想起这个白晰的川妹子，也说不清当时做的对不对？总觉得对不起她，有一种复杂的感情。记得五月初的一天，按闺蜜说她当时应还在绵阳老家，他突然收到菲菲一个微信：要向他借二百元錢。他认为这是诈骗信息，也没理会，再说你不是手中有十万元錢吗？还借什么借！现在才知道，那赔的錢早已给老家盖房了，连她自已的私房錢都垫进去了。菲菲借钱也说明当时很处境很困难！ 刘劲顿足捶胸：“菲菲呀！你为什么不在微信说清楚呢？哇一”小伙子哭天抢地！ 要是当初……也不至于…可…。“是我害了她吗？……”，大鹏和婷子都说“不怨你，不能怨你。”一劲儿劝他。“那我去绵阳找找她去！”“你别犯傻了，地震好几个月了，上哪找？再说你知道她当时在哪里？住哪个旅馆？你去哪里找？！”，硬劝住了他，…… 零八年八月份菲菲她哥哥到北京寻找妹妹。这之前就去绵阳寻找了好几次，因无法提供更确切的信息，公安机关让把菲菲的基本情况登记下来，告诉：如查到消息会立即通知她哥哥。 没办法，菲菲她哥哥就来到北京，看能否寻找到什么信息。因北京正举办奥运会，严格控制进京人口，不能直接进北京，从涿州就下了火车，又被当成上访人员，审查了半天，步行一天一夜才进了北京城，饿了一天，千辛万苦找见了闺蜜婷子，说妹妹五月十号地震前就离家去了绵阳，当时说是回北京，也不知上車没有？地震后手机打不通，一直联系不上，至今不见音讯。家里刚建的新房都震塌了，地震砸死了家中好几口亲人，她母親在地震中也被砸成重伤，临死还叫着菲菲的名子…。 菲菲哥哥在北京找不到妹妹，大哭了几场，婷子也陪着哭了好几次。最后大鹏给他买了回绵阳的火车票，从婷子这儿他拿走了菲菲留下的两个旅行箱。刘劲掏出两千元，托婷子交给了他哥哥，这是什么錢？刘劲也说不清，如果他亲自交给哥哥，怕自已控制不住！ 菲菲她哥哥走的那天晚上正是奥运会闭幕式，在漫天绚烂的烟花中她哥哥抹着眼泪上了火车悲悲切切走了。 这是零七零八年的事，至今十四五年了，刘劲己四十有四，成了老小伙子了，至今未婚。每当回到石家庄家中，想起川妹子来家时的欢乐情景，心里不免一阵阵悲凉。耳边好象又响起菲菲那淸脆的带川味咬舌的北京话：“叔叔，快别麻烦了，这么多菜了，你就用热油泼点辣椒粉就成！”“你家暖气真热！”“你是住在盆子里吗？哈哈哈！”…… 他躺在川妹子睡过的床上，整夜整夜睡不着，一闭眼就是菲菲的影子，给他说笑给他哭闹，眼泪止不住簌籁流下来。… 他的父亲后来得了脑梗，越来越重，不再为他的事着急了，母亲身体也不好。二位老人成了医院常客。没办法每月四千多元顾了个保姆，侍候两个老人。现在小伙子北京石家庄两头顾，成天开车北京石家庄，石家庄北京……一一完一 照片来自网络租友过年 汶川地震 校友评论（选自“海棠依旧一中老校友”群）郗望：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内容扣人心弦，结尾让人唏嘘不已！金清泽：臧老师写的小说与文革前我中午在学校阅览室里看的小说一个水平，非常引人入胜，没有现在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特点是写实，好写不用胡编乱造，应该评入矛盾短篇小说奖。徐润武：爱和死是作家永恒的主题！任肖平：读学友藏同水短篇小说《租友过年》有感：作者以平淡直白的语言入手，将读者带入小说。开始读者也静心地随作者参观古里般边走边听，没想最终读者竟由平静变的心潮澎湃，感慨万千！作者似乎赠予了读者一个望远镜，让人从小小的镜孔中窥探出了若大的社会所发生的各种人事交融的真实写照！作者构思严谨而巧妙，故事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演艺着当代老，中，年的各种梦想追逐，期盼，等待，焦虑，以及近乎破灭。人物本性的渲染，渲泄。爱恨，情怨，皆展现的淋漓尽致。可悲，可叹，可爱，可惜，可望而不可及！林林总总，被一场天灾酿成的人祸而结局。令人心酸，伤痛淚奔！我认为是一篇很有功夫的文学力作，其生活烟火气十足，耐人寻味，一气呵成！藏兄不亏为一中的才子！赵青年：臧校长的小说可以改编成电影剧本，拍出一部电影来。权连刚：臧兄是老年校友的楷模，那么大的岁数了，条理如此清析，文笔流畅自如，我等望尘莫及。小小说故事情节吸人眼球，牵动人心，可以改成电视剧或电影，肯定爆棚！邱天军：权兄所言极是👍👍👍臧同水：非常感谢网友校友们对《租友》小文的褒奖，谢谢大家。构思、成文以后没敢发出，觉得有些内容是否合适？有些描写叙述是否带点色儿？拿不准。就先发给了群主和力軍等几个同学审视一下，大家都说：挺好的，没事。翟景昌同学说：你文中有些内容远不是什么色情描写，很正常的情节！大大的壮了怂人胆、给了我极大信心。我一想也是：与人家日本A电影哪能同日而语呢？太抬高自己了吧？哈哈哈！现由潘力軍同学给做成美篇发到校友大群，非常感谢她。现在看文章总的架构有点头重脚轻，就象主人公刘劲大年夜喝了酒晕晕乎乎（不晕乎也成不了好事）。后半部分说明介绍多，了草结尾。以后再努力再提高自已的文学修养吧！望大家玩赏斧正。权连刚：臧兄：除了佩服你的文学内涵外，还佩服你的生活态度。老而不颓，积极向上，乐在夕阳红。向你学习！任振贤：@臧同水高三三 @权连刚68届高一四班同水兄的修养是多方位的。 温良宽厚，与人为善。 才华四溢，幽默超然。 小说传奇，杂文诗篇。 键盘弦乐，声部若仙。 书画摄影，主持情煽。 通俗不黄，色彩斑斓。建议善画同学可以绘制租友连环画，喜说唱同学可以翻制新曲，好评头论足同学可以解析调侃……臧同水：谢谢振贤同学，太高抬我了。任肖平：振贤学弟的主意很不错！尤其是绘制租友连环画！杨保忠：臧兄对白广路还挺门清。今年春节团拜会，臧兄和连刚该来段儿对囗相声了。臧同水：@杨保忠八中有一位男教师姓名白广路，一字不错。原来是四十中教师。开始听别人喊他：白广路！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原来人家真叫白广路。杨保忠：白广路附近有个牛街，牛街清真寺挻有名，只可惜到过白广路没进过清真寺。说到四十中，前几年在四十中门口遇到了管档案的李文学老师，很亲切。权连刚：要想〝知其所以然”，就问杨宝忠。王昌杰：感谢力军学妹通过《美篇》推出的同水学兄的鲜活、精彩的短篇力作《租友》，写作采用了“倒金字塔、夹叙夹议、场景勾勒、心理刻划”等手法非常成功，而也使我从中受到作品深深的打动和吸引，小说中展示的主人公鲜活个性的“形象”尤其突出，徘徊在脑间久久挥之不去，谢谢你们推出的绝佳作品，新年伊始为我们《海棠群》带来的屡屡春意👍🌹杨保忠：说到"所以然″，咱也来段儿小故事:年前十月份到江南玩了一趟。有一天，来到了淅江省桐乡县的石门镇，去拜访大名鼎鼎的丰子恺。一朋友在百度地图上看到此地有一羊肉馆，标名:甲胺磷羊肉馆。这位朋友曾在农药厂工作，知甲胺磷是剧毒药品，纳闷怎和羊肉搅到一起了，他令我找到此馆问个究竟。我不辞辛苦找到了此处，问老板为何如此起名，老板也说不出为何，可能是甲胺磷在种地的人群中知名度高吧。当时我是用视频让这位朋友看着我和老板谈话，过后，朋友来了一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为寻丰子到石门， 锦绣家园富庶村。 鱼米之乡人好客， 佳肴美味甲胺磷。任振贤： 石门小伙叫刘劲 租个女友哄双亲 假作真来真亦假 喷泉恣肆多问题 拖沓缠绵撕不尽 抽刀断水水更急 世事变幻大地颤 桃花春风留遗恨 臧郎闻知生死曲 静夜援笔书奇闻 包袱抖得嘎嘣脆 海棠树下惊梦魂——题同水兄纪实文学《租友过年》 2024.1.31晨任肖平：振贤就是振贤！快板书将《租友》总结的极其到位！又不亏为咱一中大才子！一中人才辈出哇！任振贤：@任肖平66届高二班当家姊姊高抬了。你的长篇何不给大家欣赏一两个章节，不乏精彩风俗之处👍任肖平：好的当家的振贤，我看看啊！但愿大家愿意看！我发两帖朋友看《租友过年》的感言：这个《租友过年》写的真曲折离奇，也反映了当代年轻人的实际与现状：辛苦、不易、迷茫、房子车子老婆老人……与咱们那一代单纯的可爱的人相比，还是咱们虽苦但是快乐着！我们那时虽穷，但靠着扎实的共产主义梦想，过的挺快乐！哈哈哈哈哈真的不错的小说，言辞朴实无华，平易近人，真实可信的故事情节，感人至深！人物形象鲜明，中心主题很明确，故事虽是虚构，情节却让人深信不疑，原以为他自身的故事以字诠释，原来是虚构且那么真实！而且回味无穷！久久不能平静！看完了！故事不错。李炳杰：北漂的青年男女有重多压力外+还有婚姻压力。难啊！赵青年：@臧同水高三三臧校长，建议你把小说改写成剧本卖岀去，让买者筹资金拍成影视剧，因为题材很动人，很入时流。肯定有市场，当然你卖了剧本，影视剧的票房收入就不会与你分成了吧。但演员表里会注明编剧的名字的。任肖平：赵青年学弟说的对！金清泽：臧老师的小小说《租友》以真实的事件，把它写的活龙活现，让我产生了很大的兴趣，现在的电视剧人们不看，是因为没有真实的事件胡编乱造。我认识一个传媒大学的教授，因为他做过一个电视剧，就给学生讲怎么编故事，怎么样园故事，怎么样造奇特，怎么样把观众套入其中。有物质造假，他们是精神造假，所以没人看他们电视剧。有人写家谱，对解放前有工作的人不敢写，问我能写吗？我说只要是真实的事不编不造就可以记下来。没有这个人算什么家谱。就是有罪恶也要记下来，何况没有。我喜欢报告文学，像录像机一样全景的记录下真实的生活，报告文学焦裕禄跨世纪的记录，在那个穷县，出来那么一个全心全意为穷人的领导，致今让人读起来还让人感动。不管什么体材，造假大家一眼会看出来，不管你怎么样发表，大家就一样，不看。任肖平：说的太对了！文学是人的精神粮食，简称灵粮。人需要肉体及灵魂构成，灵粮种类很多，音乐，绘画，舞蹈，等等，但很重要的就是文字，即文学是最重要的灵粮，没有灵粮喂养灵魂，人不过是具行尸走肉！固造假的小说近似魔幻，没人愿意看！所以真实是文学的精淬及底线。文学最宝贵的就是真实，在真实代基础上进行加工才成了完美的灵粮！否则吃的是转基因食品！臧同水：谢谢大家的赞誉。都有点飘飘然了。若真得了茅盾短篇小说奖，也不知奖金是美元还是人民币支付？今晚睡不着了，就象阿Q摸了小尼姑脸蛋一样，手上滑腻腻的，想入非非。靑年同学，等我用滩羊皮袄包裹住稿件，看250块钱能否卖出去？肖平同学非常专业的评议使我收获颇大，如醍醐灌顶。任肖平：同水，咱俩谁大呀？我属猪的，10月27日生人。臧同水：@任肖平66届高二班我也属猪。1947年十一月十二日出生。！我们高三年级同学是二师兄大家庭。 权连刚：臧兄：你为什么才智冲天？答案我找到了。47年11月12日是开国第一城石家庄解放的日子，天降大任不同凡响，你好幸福噢！臧同水：回忆过去事：1947年11月11日人民解放军好象是胡耀邦曾思玉的部队（后来查资料所知）从小沿村范谈村方向打下云盘山后，攻入任栗村姚栗村，沿着阜康路攻打机务段、大石桥核心工事。我长大后多次听父亲说：解放軍有一个指挥部就设在我们住的胡同里边任计泉家。当时我家从白洋淀逃荒到石门，租住在任栗村西门外街任“老旷”家。炮火连天，子弹横飞，母亲即将临产，我就要降生。兵荒马乱，父亲急得没办法，在屋门口掛了个棉门帘，站在门口，心急火燎、束手无策。第二天解放军打下核心工事，撤回到任姚栗村。早晨，栗村的老百姓都看见解放軍一排一排躺在街上、胡同里睡觉。当时天气已很冷了。解放军坚持不进民院。只有检查捉拿国民党殘兵败将的搜查小组挨院挨户搜查。据说当时在街西头捉住一个国民党逃兵。那时我刚刚降生，我父亲对搜查人员说：“屋里女人刚生了孩子，没别人。”，一个当官的，大概是个连长一级的长官，说：“噢噢，知道了！”并派一个战士持枪站在门帘旁：“这家女人生了小孩，其它检查人员一律不准进屋检查了！”这个战士在屋门口站了半天岗。后来这个连长叫上我父亲去计泉家见大官，“报告，这一带都查过了，只有这户女人生孩子，没进屋查。”据父亲说当时一个南方口音的大官问：“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是铁路大厂工人。”“噢，工人兄弟，女人生了孩子…”让勤务兵给了我父亲一筒奶粉，上面外国字。父亲拿着就回家了。这个指挥部有吉普车，当时调皮的半大小子“四儿”，晚上反穿着羊皮袄藏在汽车后面给哨兵闹着玩，哨兵当的一枪，把他吓尿了裤子。那筒奶粉放了好长时间，穷人家，不知道怎么吃。徐润武：@臧同水高三三藏哥:太可惜了，您要吃了那桶奶粉，长大后一定会白白胖胖，让奶粉给耽误啦！李艳荣：@臧同水高三三，很希望小说能有个好的结局！郗望：同水的《租友》在群里发出后，引起巨大轰动。点评，点赞不绝于耳，甚而有人建议改编成连环画、改编成剧本、改编成电影......我倒是对同水在恢复大家的点评时说的那段话：“近年来网络文学很时兴，为了锻炼手和脑，也想试着写点，防脑子痴呆，也可让网友校友玩赏一二。就随意由笔，信马由缰，成了这样一个很不成熟的小故事，又修改了两次，由力軍同学给做成美篇，非常感谢她。”非常感兴趣。我觉得他这段话非常中肯，非常实际，对于我们许多即将跨进耄耋之年的校友来讲，应该有很大启发。当然，我们中不乏有像宝玲那样的“霞客”，像青年那样的“大学生”，像润武那样的“百事通”，但也有更多的人则像我一样，丢三落四，有垂垂老矣的感觉，总想着该在墙根下晒太阳了。同水怕痴呆，随意由笔，信马由缰，一篇小说就诞生了。对于大多数的我们来讲，即便夜不成寐也未必能写出一个豆腐块；即便开车带你去旅游，也未必可行；即便把你放进课堂，也未必能听得进，但我们可以试着加入他们之中啊！就像这两天在群里积极点评，点赞的同学一样就行。不要想有多大成绩，不要想一蹴而就，只要参与就老而不朽。就像鲁迅所说：“即使慢，驰而不息，纵会落后，纵会失败，但一定可以达到他所向的目标。”就像郑板桥所说：“咬住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高兰菊：“咬定青山不放松”…说得真好！活到老，学到老，学到80不算巧…赞！任振贤：@郗望66届高三3班 @臧同水高三三假假真真是悲还是喜红楼梦里更鼓疏钟三四点还为石头作记……转发： <a href="https://mbd.baidu.com/newspage/data/videoshare?nid=sv_17268584734300637970&source=search&tpl=search&sid_for_share="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红楼剧组全员出动,陈力倾情演唱《红楼梦咏》</a> 此曲不是王立平作品，亦好听感人。《红楼梦咏》戴宏图作曲，端木蕻良作词。陈力演唱。任肖平：群主郗望之感言真好！不亏为群主！句句说到人心里了！点醒了曾经年少的老矣学友们，如何乖藏文此波浪潮赴伏前进，再誓新高！在烟煮夕阳中高高兴兴地度过每一天，是我们每个人求之不得的事！臧同水：谢谢群主褒奖。拙文献丑，引起追捧，内心实属惭愧。我一定咬定豆腐不放松，青山太硬，没牙咬不了。继续笔耕不辍。权连刚：@郗望66届高三3班老牛明知夕阳晚，不用扬鞭自奋蹄！赞老有所乐的海棠校友们👍🌹穆树新：@郗望66届高三3班@臧同水高三三老有所学，老有所为，老有所乐，保安康！徐润武：《感悟》藏学长的一篇微小说《租女友》在群中引发了一场反响。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敢情连女朋友都可以出租啊！一种由逼婚引发的社会现象变成故事也并非偶然。一度老年人再婚曾受到关注，人民广场的相亲角就是由此发展而来。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成了和红楼梦怡红院一样的女儿国。一个宝哥哥现身，十来个岳母娘围住了还不靠谱的驸马贤婿。可怜天下父母心，是他们的日思夜想，催生了租赁产业的业务范围。当然从法律上讲他们并不违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守住底线就好。如果引爆雷管儿，可就要吃苦头，那不就是吗？要说姜还是老的辣，现在老年再婚已经发展到了新阶段。男女不领结婚证，两人订立条约，共同生活。一旦不测，没有财产纷争瓜葛，好说好散。其实这个形式早就有，郊区人管这个叫轱辘班儿，不过和打麻将一样现在摆到明面上了。还好，老年人再婚不会考虑二胎三胎的问题，也没有打不打胎的烦恼，那就尽情享受夕阳的火热。婚姻制度不会一成不变，所谓的自由恋爱也可能破防。现实生活恋爱的时间再长，也不会完全模拟出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应变是每个人毕生具备的能力。我们老了，守住最后的阵地，任凭第三者插脚，就是拿大锤砸，我自岿然不动。哪怕以后可以娶妻纳妾我们也不眼气他们，糟糠之妻不下堂。张桂英：一口气看完臧学长《租友过年》的小说，真实曲折，情节感人，引人深思。读后在感慨之余又想起了“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古诗句。由此在叹息结尾沉重、压抑之时，觉得后面应跳出写实，进行创作，因为文学作品本身的意义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文学作品最终是通过事实表达人对自己生存方式的某种发现和体验,因此它是一种艺术创造,而非机械地复制现实,因此说它高于生活。当今社会大男大女特别多，尤其北京更甚，这些人都挺优秀，为何成剩男剩女呢？就是因为他们在婚姻问题上考虑的太多，优柔寡断，如文中的刘劲那样，最终造成终生遗憾。选择固然重要，但有一定基础后应面对现实珍惜眼前人。如果小说结尾在刘劲经过痛苦的自责和悔恨后，突然川妹子死里逃生出现了，二人终成眷属，皆大欢喜，也会对当下未婚男女是一种启发。我想这样会更好些。以上是个人之见，仅供参考。臧同水：@初一三班張桂英感谢你对我《租友》小文的欣赏与赞誉。从你帖子的短文中看你有深厚的写作功底和很高的文学造诣，而且你提出了很好、非常中肯的建议。你考虑的很全面，我会接受你的意见，再修改吧。谢谢你。当时写这个小品时很随意，信马由缰，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文章伏笔暗示菲菲姑娘因地震灾情离世，就想赶紧结尾。为啥？有一个重要原因：不知为什么，文章字数写多了，手机就自动给裁剪去一大部分，甚至故事还不到结尾就写不上去字了，我又不懂手机，趕紧又是重写又是粘贴。有几稿限制了字数总是结不了尾，而且还转发不出去。沒办法就删减了许多内容，有几段我认为还是精彩部分，也忍痛割爱了。（请教宝玲同学，她说：是你手机里东西太多了吧？）所以写了几次，弄出了好几个版本，都是半拉半。最后给力軍同学发的做美篇的这版，算是好容易结了尾。就是这样吧！不敢再动了。所以结尾是悲剧性的。有点不尽如人意。“好一似食尽鸟投林，只落得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桂英同学，我们算是以文会友，多联系！任肖平：一说到文学我就来劲儿哈！桂英学妹，你说的非常对！小说的结尾给人们指出一条不能太圆滿的完美最好。婚姻对人一生非常重要，年轻人大多被追求欲望冲昏了头，蒙住了眼，看不到将来也属正常。文学可以告诉人们，如何经营家庭，将八十分的经营成九十分岂不是很好？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这才是成熟的标志。任振贤：@张桂英(68届)初一3班这样的构思也是结尾的一种。桂英做了研究☕️🌹徐润武：《红楼梦》催生了无数红学家，《租女友》萌生了众多替古人担忧的藏学家。@张桂英(68届)初一3班不妨您写一个后传，圆了这个好梦！权连刚：@张桂英(68届)初一3班完美结局，皆大欢喜。且认真负责，错一字也要重发，细微之处见精神👍金清泽：@徐润武68届初一二班写和编《租友》写实，写出来了问题让人深思，我有个熟人的孩子，是985的研究生，一个大专的女生二人搞了二年，后家长说不门当户对，后来一直没有合适的，大龄找大龄没有孩子，要是编可以试管婴儿。小说写实事是总结历史的教训。让大家看看自己要怎么办。徐润武：@金清泽67届初二2班金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莫过于是人生头等大事。本来顺理成章的事，到了现在就成了比哥德巴赫猜想还难的课题呢？日子还要过，还要好好过，按常理出牌，如果和球场上一样犯规那就永远不得安宁了。有人不是说吗，你要一天不安生，你就和人吵一架，你要一年不安生，你就装修房子，你要一辈子不安生，你就找情人。赵青年：《读“借友过年”有感》父母催亲很无奈租个女友来搪塞后续琐事接踵来终生遗憾悔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