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悲歌》之1：译者序

世纪钱币

《荒原悲歌》

著：歌德 等

译：林立新 杨颖君 黄敬甫

朋友！你是否感觉——

耳旁怨声不断？

周边戾气丛生？

自己不自觉陷入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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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解忧？唯有经典！

作为我们知识体系的根基，基础教育在一定程度上已被功利，被扭曲；数字化、网络化带来大量的信息，占用人们许多时间，消耗许多精力；中华民族崛起、民族复兴伟业处于关键时刻；面对上述诸多现实问题，确实到了需要静下心、坐下来认真阅读经典的时候了。

经典，是我们知识体系的根基，是精神世界的家园，是走向未来的起点。

为此，我们从德语文学中选取了歌德、席勒和茨威格等 9 位德语大师的 18 篇经典作品，以飨读者。

歌德（1749—1832）是德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诗人，也是世界文学史上杰出的作家之一。《浮士德》是他的代表作，重要的作品有《少年维特之烦恼》《亲和力》和《威廉·迈斯特》等。他同荷马、但丁和莎士比亚并列为“欧洲文化四大名人”。

歌德很早就接触中国文学，可以说，德国第一个认识中国小说价值的人是歌德，他读过的中国第一本小说是《好逑传》。这本书 1761 年就有英译本，到 1766 年才有德译本。19 世纪歌德阅读《好逑传》后，赞赏地说：“中国人在思想、行为和情感方面几乎和我们一样，只是在他们那里一切都比我们这里更明朗、更纯洁、更合乎道德。”歌德又说：“这类作品在中国不计其数，当我们的祖先还生活在森林里的时候，中国就已有这样的作品了。”

歌德还读过《花菚记》和《百美图咏》。这些书对歌德影响很大，因此他写了著名的抒情诗《中德四季辰光吟咏》，表达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赞赏之情。

20 世纪 20 年代之后，歌德的作品陆续被介绍到我国来。郭沫若翻译的《少年维特之烦恼》《浮士德》和钱春绮翻译的《歌德抒情诗选》等几十种歌德作品先后在我国出版，深受广大读者喜爱。

席勒（1759—1805）是具有世界影响的德国剧作家。席勒的主要剧本《强盗》《阴谋与爱情》《唐·卡洛斯》《华伦斯坦》《威廉·退尔》和美学论著《论素朴诗与感伤诗》等都是蜚声世界的杰作。席勒和歌德的合作把德国的民族文学提高到世界水平。

席勒接触中国文学是在跟歌德合作的年代（1795—1805）。1796年他读到中国小说《杜兰朵》（有译《图兰朵》），发现了中国小说的文学价值。当时欧洲文学均以戏剧、诗歌引人注目，小说尚未普及。这本小说一传到欧洲，就很受青睐，得到席勒的赞许。他称赞这本小说是“叙事艺术的特别成果”，并打算重译此书。

后来席勒为魏玛剧院改写《杜兰朵》，剧本叫《杜兰朵·中国的公主》。由于席勒杰出的加工，这出戏闻名于德国戏剧舞台。

早在 1925 年，席勒的剧本《威廉·退尔》已经介绍给我国读者了。抗战时期，席勒的《威廉·退尔》曾经在我国演出，鼓舞了我国人民的抗日战争。新中国成立后，他的剧本《阴谋与爱情》等也在我国上演，深受观众的欢迎。

霍夫曼（1776—1822）德国作家。他的文学创作受浪漫派的影响，作品具有神秘怪诞的色彩。他善于以离奇荒诞的情节反映现实，对现实社会进行批判，发展了一种别具一格的轻快的讽刺文学。

《谢拉皮翁兄弟》是霍夫曼著名的小说集。《小查克斯》是他的代表作，小说对 19 世纪德国病态社会进行了深刻揭露和批判。著名的长篇小说《雄猫穆尔的生活观》，揭露了德国社会的市侩习气。

霍夫曼是 19 世纪杰出的小说家，他对大仲马、巴尔扎克和狄更斯等作家都有很大的影响。

1928 年亚东书局出版了霍夫曼的作品《近代欧洲名人情书》。

1940 年他的作品《史姑娘》在中华书局出版。新中国成立后，他的作品《霍夫曼志异小说选》《雄猫穆尔的生活观》等也被介绍到我国。

叔本华（1788—1860）是一位享誉世界的德国哲学家和散文家，是唯意志论和悲观主义哲学的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他 30 岁完成了代表作《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华莱士在《叔本华的一生》中写道“当读者翻开《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这本书时，最先获得的印象就是他那独特而优美的语言。这里面没有像谜团一般的康德的术语，没有黑格尔诡异的辩证法，没有斯宾诺莎的几何学，一切既清晰又有次序，全部美妙地集中于对主要概念——意志世界、斗争、痛苦——的论述上。”

叔本华的散文运用在哲学的写作上，因而使文章别具一格。

1851 年，他的《附录和补遗》出版。这一卷涉猎多方面的内容，广泛地讨论了形形色色引人沉思的问题。从 30 岁他的学说体系的建立直到 63 岁出版《附录和补遗》，这 30 多年间，面对哲学教授们串通一气的阻挠，他的著作一直未引起世人的重视。此书的出版好评如潮，叔本华最终名噪全欧，誉满天下。

他 70 岁生日时，贺函从世界各地飞来，他享受着迟来的盛誉，正如他在《论老人》中所说：“我生命的暮色成了我声望的朝霞。”

近代，很多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如尼采、瓦格纳，托马

斯·曼等，都受到叔本华哲学的影响。尼采在回顾自己的阅读时，提到最让他震撼的三本书是：叔本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司汤达的《红与黑》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

19 世纪德国文化界出现了三颗闪烁之星：叔本华、尼采和瓦格纳。

海涅（1797—1856）是歌德之后享誉世界的又一位德国诗人，是19 世纪德国最杰出的革命民主主义诗人。海涅的创作经历了欧洲从浪漫主义到批判现实主义的发展过程。他早期的创作受到当时浪漫主义的影响，后来在他的诗中批判现实的成分越来越多，后期的海涅已经是一名优秀的民主主义诗人。海涅创作的诗篇《诗歌集》《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和《西里西亚纺织工人》等名扬世界诗坛。他的诗受到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推崇。许多作曲家为《诗歌集》中的诗篇谱曲，例如，舒曼、舒伯特、柴可夫斯基和李斯特等。这些诗篇奠定了海涅在世界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除了诗歌，海涅还创作了许多杰出的散文和小说。

早在 1928 年，海涅的作品《新春》《哈尔茨山游记》就已经在世界书局和北新书局出版。1950 年后，人民文学出版社、商务印书馆等十几家出版社相继出版了海涅的作品《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西里西亚纺织工人》《海涅诗集》《海涅散文选》等。

凯勒（1819—1890），瑞士德语作家。凯勒创作中最有成就的是中短篇小说，著名的有两卷集《塞尔特维拉的人们》《七个传说》和《苏黎世中篇小说集》，他被誉为“中短篇小说的莎士比亚”。透过这些作品，可以看出凯勒深刻而透彻地观察了处于社会变动中各类人物的思想和心理状态。

译者序

长篇小说《绿衣亨利》是凯勒最重要的一部作品。这是一部教育小说，乡土气息浓厚，对城市和农村的描绘，对人物性格的塑造，都带有特定的瑞士宗法社会和联邦民主制度社会的色彩。

凯勒在瑞士 19 世纪的德语作家中占有重要地位。他的作品继承了德国古典现实主义传统，具有浓厚的抒情和生活气息，往往包含着深刻的哲理。20 个世纪 30 年代，中华书局就已经出版了凯勒的作品《三个正直的制梳工人》。60 年代后，人民文学出版社先后出版了他的作品《凯勒中篇小说集》和《绿衣亨利》。他的作品深受我国读者的喜爱。

尼采（1844—1900）德国哲学家、诗人。他一生用格律体和自由体写过许多诗歌，语言优美，诗意浓郁。《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既是哲学著作，又是散文诗。全书充满了寓意隐喻。尼采的论战文章和大量格言，思想深邃，文笔犀利，性格突出，独具一格，他被公认为是德国优秀的文体家之一。

尼采的哲学有力地揭露批判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罪恶、宗教和道德的虚伪。他反对一切旧的传统，是个彻底的偶像破坏者。尼采的思想从20 世纪初以来在世界上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在文学上，20 世纪前期的许多德国作家以及欧洲其他国家的作家，都受到尼采思想的影响，例如，托马斯·曼、海塞，法国作家纪德、马尔罗等。尼采思想不仅在文学上，而且在心理学、人类学、语言学等学科的研究中也有影响。

尼采思想在“五四”时期传到中国，它对初期的鲁迅、郭沫若等人产生过影响，促使过他们向旧的封建传统进行挑战。

茨威格（1881—1942）是奥地利著名的作家。他不仅是中短篇小说的杰出大师，也是传记文学的出色典范。茨威格的作品语言优美，情节曲折，引人入胜，结构巧妙。因此使他在全世界赢得广泛的读者。他在文学史的成就首先是传记文学。他一直是从心理的角度再现人物的性格和他们的生活遭遇。其中著名的有《三大师》《巴尔扎克》《玛丽·斯图亚特》和《玛丽·安托内特》等。他的中短篇小说深受弗洛伊德学说的影响，善于通过心理描写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著名中篇小说有《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象棋的故事》等。他一生勤奋写作，他的作品被译成 50 多种文字，销量达几百万册。

卡夫卡（1883—1924）是奥地利小说家，是享誉世界的欧美现代派文学奠基人，是 20 世纪优秀的作家之一。卡夫卡一生著作甚丰，长篇小说有《美国》《城堡》和《审判》，著名中短篇有《变形记》《判决》和《乡村医生》等。卡夫卡作品的故事情节总是虚构的，通常用怪诞的比喻，象征性的寓意来表达他对现实的认识。卡夫卡的作品以独特的方式，揭露批判封建专制的官僚体制和资本主义制度的罪恶。

本书收录的这些德语文学大师的作品都是历经岁月的淘洗，汇聚人类最重要的精神创造和知识积累的名著。这些名著语言优美、眼光深远、思想深刻。很平常的东西，经过名著作者描写之后，便有了意味，让读者在心中形成联想，甚至影响行为。我们读他们的书，等于我们经过他们的眼睛来看万象，经过他们的耳朵来听万籁，仿佛是增加了一种感官。

让我们一起走近大师，走进经典，开启阅读之旅吧！

黄敬甫

2023 年 12 月 20 日

于中山大学康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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