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留言*1005.别了，别了》

蓬莱

（一） 1860年，也就是在160多年前，曾经的法兰西伙同她的小伙伴英吉利跑到我们的土地上放了一把火貌似在游戏之间烧了我们的圆明园，他们当时的笑声表情和狰狞面目就是岁月抹布也无法擦拭的犯罪痕迹。 然而，160多年以后的今天，万万没有想到在今天，圣母院居然是在意外的大火中意外地做了烤串儿而亡故了，这可以算是自杀或者最多可以说成是意外事故，可惜我们的圆明园是被谋杀的，而且是一种惨绝人寰的戏杀里掺杂了令人发指的虐杀。巴黎圣母院的灵魂塑造者、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人类文明的探索者雨果老人在没有散尽的余烟里为圆明园写了这样的追悼词，同时也是这两个人类历史罪人的判词： “有一天，两个强盗闯进了夏宫，一个进行抢劫，另一个放火焚烧。他们高高兴兴地回到了欧洲，这两个强盗，一个叫法兰西，一个叫英吉利。他们共同“分享”了圆明园这座东方宝库，还认为自己取得了一场伟大的胜利！” （二） 雨果先生不在了，他可能万万没有想到这两大文明小精灵的亡故都是悲剧的，凄惨的，百度新闻再怎么肆意横行世界，以老先生为代表的亡故世界是没有丝毫的涟漪的，更不会有波澜。也许有时候有一种美它就难逃宿命般的灭亡，也因为这种美只有在亡故的世界里才能归于平静和永恒。圣母院的死夹杂着意料之外的戏剧滑稽和痛苦不堪罢了；圆明园充满着死不瞑目的屈辱不洁和痛心疾首罢了；无论谁的死，现在追究仇恨已经没有丝毫的必要了，也没有半缕的意义了。因为仇恨纷争无疑是更可怕的烧毁文明的火灾，所以有时候觉得人类文明如果要天长地久，并不是人类有多么会守护自我，而在于人类有多么会关爱他人。 虽然圣母院的烈火又烧毁了人类文明的又一件棉衣，人类文明过冬时会难免多了一份严寒与凄凉。不过，回想起过去以法兰西为代表的西方国家，不知道他们曾经用熊熊战火烧毁并掠夺了多少家园、多少男女老少、多少锅碗瓢盆，圣母院也许因为装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财物而早已失去了它的神圣与庄严，不禁黯然猜想圣母可能实在是因为它的污浊也不想要这个院子了吧，否则她怎么不会下个雨什么的略显灵验一番，救救她的小别墅什么的，看来圣母早已经打算好了要搬家迁居的计划，但愿美丽漂亮的她不要租房子。我们的圆明园在盛极一时之际，或许曾也弥漫着祥和的富丽堂皇的芳香，但谁能告诉我这背后也难道没有奢侈腐化的味道，所谓的君王为了驱逐自己的一丝无聊，不知有多少血汗泪雨渗透在那个园子的土壤里，不知有多少盘剥压榨在陈设中的奇珍异宝里，不知有多少妻离子散在竖起的高墙楼阁里，上天有好生之德，也许为了结束这一切也安排了一个同样悲哀的结局给当时的统治者，从而开辟一个新时代！所以我不得不觉得并坚信，有时候有一种美它就注定了滑稽般的灭亡，因为这种美只有在亡故的世界里才能归于平静和永恒。这种美就是用罪恶的行径创造出来的美，当然这种美在人类世界是无数多的，我们并不能因为它过去的丑恶再刻意用丑恶去毁灭它，这是更为卑劣肮脏的手段，强盗与掠夺者往往就使用这种技俩来干坏事，干完后，然后用所谓地拯救人类文明来粉饰血腥的嘴脸，让自己变得道貌岸然。作为无神论者我希望真有上帝或者上天能够为人类的卑劣行为制造永远都打不开的枷锁，更或者能把这种行为用爱的皮鞭折磨至死，以圣母院和圆明园的结局来结束那些人性的阴暗。 （三） 当然至今为止我们大多数人都成了无神论者，这是必然的趋势，我自己也不例外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尽管晚上听鬼故事我也会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地说一声“哎呀，天哪，吓死我了，什么声响？！……”，但我毅然认为宗教信仰不过是人自己为了追求美好而撒的善意的具有精神胁迫和诱惑属性的戳而不破接而不穿的谎言罢了。 火灾本身是可怕的，但我觉得玩火的人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可憎的，火可以被扑灭，但这样的人很难办，人类历史几千年来都为之无可奈何，尽管有了所谓的法治和民主的武器，但我们还不能完全保证武器始终掌握在天使的手里。自古以来在国与国之间，一些政客们或者一些别有用心的混蛋老是喜欢玩乘火打劫和杀人放火的游戏，至今为止还时不时在落后弱小的国家和地区或民众中间乱七八糟地扔火星子，煽风点火。人们的生活圈子也不乏别有用心之人，只不过他们经常背着我们，我们看不到罢了。当今世界，希望各国的政客们能够从这次意外火灾里反思不要随便玩火，尤其是战火，也希望我们人类也能反思一点玩火自焚的道理…… 圣母院的不圣洁，也许就是因为院子里大多数的东西都来路不明，有时候结局就是这样惊人的相似开头，怎么样来就怎么样去，曾经奇珍异宝一路从世界各人民手中烧抢而来，也注定在大火中随风而去……正所谓验证了一条难以名由的规则：怎样开始，就怎样结束。 玩火者必自焚，多行不义者必自毙貌似是刻在人类命运之碑上的墓志铭，搞破坏者最终还是要破坏到自身的，至于漏网之鱼者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四） 巴黎圣母院不在了，不过一座破房子而已，在以我为代表的“事不关己的无知者”看来是没什么可惜的，对于我的言辞，圣母院的崇拜者也许会不高兴，憎恨我，骂我抨击我，没关系，这不伤大雅，因为我能理解我们有相通的情感：对于自己讨厌的东西，骂他两句是再合理不过的了。人嘛，总要在爱憎中度过一生，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男人还是女人，富人还是穷人，好人还是坏人，贱人还是非贱人，都一样哦，总是骂骂咧咧和夸夸赞赞的对待他人！ 但我相信圣母是完好无缺的，她的善良漂亮正如圆明园的祥和一般依然普照人间，她只不过是搬个家，换个房子而已，也许她会警告我们世人： 别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都往家里拿，而且还假惺惺地写上自己的个性签名乱摆乱放又加以炫耀，不是自己的东西别肆无忌惮地去拿，这样不好！ 敬爱的圣母，你觉得我说得对吗？我有点儿不好意思问您，因为我觉得我的问题甚至都是错的，可是我已脱口而出，只得这样以漏洞百出的陈词滥调做作地遮掩一下。 我很心虚，我是不是又乱说话了，圣母？你好像不爱搭理我，我神圣的圣母啊。我知道你还在因为我不信仰你儿子――耶稣而抱怨我吧，这不能怪我啊，因为耳朵不太好，容易听错话；眼神更不好，高度近视，经常认错人，再加上世界上乱说话的人太多了，我不知道信哪一个，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乱说话的人，有时候我甚至也不相信自己，还望您原谅，阿门！ 喂！等等，等一下！伟大而美丽的圣母，等一等，有人在喊你，我没有再开玩笑，不是我在喊你，你回头看一下，我至高无上的圣母，先别急着赶车，你看看身后： 雨果老先生为您而创造的天使卡西莫抱着他心爱的姑娘从烧焦的门框中飞跑了出来，姑娘在惊恐中含着幸福的娇羞依偎在他的怀里，他们出来一看到你，就本能地大声向你呼喊呢，我没猜错的话想必他们要依然心甘情愿跟着你到别的院子里永远守护你；他们肯定继续是和你说说话，喝喝茶，专注地听你讲人间的故事，也包括犹大怎么陷害你儿子的故事…… 唉，故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巴黎圣母院被烧毁了，然而我始终坚信圣母、卡西莫和他的爱人艾丝美拉达完好无缺地离开了，我很不愿意令雨果老先生的一片苦心白费，所以我也痛下决心做了如此的坚信不疑，并且在我的心地里乱挖了一点儿破文烂字跟着送葬队伍为巴黎圣母院的坟头烧一点儿离题万里的祭文，多添一点儿轻于鸿毛的灰烬。 别了，巴黎圣母院；别了，罪恶的火焰；别了，别了………… 2019.4.16于扬州西城上筑读新闻巴黎圣母院被烧毁而感作，2024.1.25再次修改，1.31再次修改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