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的旅行——散文(根据女儿游记修改) 泽墅栖

雪裳雲衣

编辑于 2013-11-18 11:40

象鸟一样的飞行，小时候总有这样的梦想！中政毕业后乘坐一架飞往美国的飞机，告别了父母，告别了老师同学，像鸟那样飞行于蓝天，开始我蓝色的求学旅程。时间流泻尤如流经校园边的溪流，转眼一年已过。与小爱男约好，暑期一到就旅行！三门功课的成绩一公布，小爱男的电话便过来。我的三门功课全A。他要我准备行李，明天就出发去波多尼各。机票他已买好，同去的还有另两位学友。

飞机在海洋上飞越，透过机舱的舷窗可看见如同幻境玻璃般蓝空。云朵稀疏，晴空万里。阳光照着机翼，蔚蓝色海洋与天空混然一体，飞机如在软质的蓝色流体中飞行。晚上九点终于到达圣胡安，我们和Julia 、梦婷汇合。波多尼各位于大西洋西南侧，与百慕大遥遥相映，地临古巴、海地、多米尼亚，过去是西班牙殖民地。圣胡安是它的首府，为美国直辖第42大城市。大家直接杀到一个饭馆，决定吃顿好的，以解长途飞行的倦顿。湿润、微热的热带海洋气候，蚊子成群结队攻击远道来的客人。在露天餐桌边落坐，静享微咸的热带轻风，在布满植物的墙边，我的心越过阑珊的灯火，既幸福、孤独，又兴奋、恬静。

第二天，小爱男展开地图，租车、确定线路，驾车带着一行四人来到古城堡。海边，古城堡的美仿佛将时空定格，历史再现、自然回归，那种空旷与神秘将每一根神经牵起，使人在纯净和放任之间无法丢舍，想深呼吸，想狂放地大叫。想聆听在空旷原野中自己的声音怎样在自然界中折返、溶解！我们踏上探寻古城堡之路。走过一大片草地，旁边是放风筝的小孩，看着摇摇欲坠的风筝，真想帮他们一把，小爱男制止了我。天空烈日下，一阵海风吹起我的长发，随风狂舞。

晚上小爱男向公司租Kayak（一种两人划的独木小舟），说要带我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去。在导游的带领下，划过两边是红树林的channel（类似渠道）,来到一个海湾。他告诉我，这就是荧光海。之前一阵突如其来的暴雨已搅乱了我们畅想的思路，加上路途中忙于矫正航向，小木浆没轻没重让我们自顾不暇，蓦然间一个沉静、幽暗海湾出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毫无准备。只是并没有所期待的荧光！导游交代了什么，我没有认真去听，只把手在海里摆来摆去，感觉海水很是温暖可人。忽然间奇迹发生了，我惊喜地发现，海水在手的搅动下，淡蓝的荧光随水流眨动，如幽光随体。一会这片海湾在大家的手下泛着一片幽蓝的荧光，蔚为壮观。漫天的星星，一夜泛海扁舟，随着木桨带起的涟漪，荧光潋滟，一圈一圈……浪漫的五月，让浅居海外的我如沉醉于故乡醉人的麦香中……

在 bacardi 酒厂，小爱男将一杯由朗姆酒（Rum）调制的免费鸡尾酒端到我面前。从他洋溢着热情的笑脸中我忽然发现，我还从来没有过这样近地注视过他！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青春、阳光，热情又善良。这是和我一样的中国人，却多了阳刚和如波多尼各样的“蓝色的憧憬”。还有一年我们将学业有成，重返祖国，不再象鸟一样飞行，而是真实地将学到的、看到的用于祖国的建设……

参观完兰姆酒厂，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前往机场。回到波士顿已凌晨三点，累得实在不行，便躺到了床上。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熟悉的书柜。爸爸妈妈的声音就在门外，该有多好呀！此刻他们在做些什么呢？兴许通过我在网上发布的旅行日记和照片，在和我一道旅行……

作者：利益强，安徽马鞍山当涂人，笔名泽墅栖、网名雪裳雲衣。毕业安徽教育学院生物专业、深圳大学旅游酒店管理专业。曾从事教育、法律、政府行政及信息工作，国内多家刊物发表过小说、散文、诗歌、文学评论、文学史研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