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卢——冬天的童话

海纳有容

出发 瑞典雪原上正宗的宜家 　　这两天都住在瑞典与芬兰边境的小城托尼奥尔，雪地摩托乘了，狗拉雪橇也坐了，因为破冰船报名人数不够，改成了自由活动。人一旦真的获得自由，反而会无所适从日子难熬，犹如弗洛姆在《逃避自由》中所言：“自由对人来说不仅意味着摆脱束缚，同时给人带来孤独感。因为人在自身发展中不断摆脱外界的束缚，与外界的联系日益被割断，孤立感给人带来不安全感，所以人们为了摆脱孤独，就要逃避自由，重新寻回安全感和归属感。” 可是像芬兰人一样，就窝在温暖的屋内读书看电视，反正白昼只有有一天的五分之一，也可睡大觉，好好休息一下，躲避那漫天的飞雪。可是咱乘了8小时飞机，又乘一夜火车一天汽车到此，只是为了大熊冬眠一般地唾觉，又觉得辜负了可能仅仅有一次的北极之行，总得找项目充实一下，才能丰富这遥远的旅行。 在地图上看到酒店不远处的瑞典边境有火车站和汽车站，想乘一下异国的公交到附近去走走，可我仅靠一个翻译机不能应对一切，最好是跟年轻人一起，才能在异国他乡自由行。 团内一女孩也姓郑，87年的，让她叫我伯伯，她说父亲已经70，于是称叔，叫上她先生小陈和安徽的小两口五人一块到了火车站，站内空无一人，连值班的也没有，只有风雪中空旷的站台和寂寞的铁轨，还有那候车室内颇有年代的老木椅。他们看了一下时刻表，只在下午三点有一趟去瑞典的火车，那时天已黑了而且回不来。于是又走到汽车站，遇到两个东欧的女孩等车，她们是乘巴士去另一个火车站乘火车去斯德哥尔摩，一会驶进一辆巴士，我把翻译机调成瑞典语询问驾驶员车开到哪里？可他听了之后却叫讲英语，于是我隆重推出小陈，可是对话之后他们也不熟悉附近的地名，我说不管去哪里，跟着车就行，却又耽心没有回来的车，再一问师傅，说有下午6点4 5分回程的巴士，车是到奥卢，百度一下是芬兰北方最大的城市，12点开车，路途145公里，两小时到，有4个小时可在那儿自由走走，于是120欧买了五张车票，包下了这60座的大巴顶风冒雪向奥卢驶去。 车向着南方行驶，到奥卢后明显感觉没那么冷，天要黑得晚一些，而且雪也小了，但车站同样空无一人大门紧闭，想找个咨询的人都没有，只好查询地图，先找一家商场解决内急然后继续上路。 因为是周日，商场人不少，看了几个熟悉的品牌，价格与国内比不便宜，他们买了几件反季打折的T恤，不想背着东西走路我什么都没买。又查询一下谷歌地图的介绍，然后按照地图的指示寻找海滨的桑拿房去吃有名的驯鹿华芙饼。 一行人沿着奥卢河岸边行走，一会天已昏暗，只有雪在昏暗中泛着淡淡的的白。这条河流源出奥卢湖，向西北流入波的尼亚湾，是芬兰重要的木材流放水道，奥卢的人口不到20万，还不如我们一个小县城的人多，但它的大学却仅次于赫尔辛基大学，QS世界排名313，超过了圣彼得堡大学、巴黎政治学院和我们的中山大学，其教育的基础不可小觑。眼前这一条奔涌的大河现在被冰封冻，曾经的波涛被掩盖，夏天热闹的码头于今沉默不语，凝视着同样被冰雪封冻的小船，像是沉入了冬眠大梦，在梦中期待冰河解冻，期望波涛重新汹涌。 就在临近海湾的河口，一条船上灯火通明，在黑暗中十分耀眼，这就是我们的目的———桑拿船和华夫饼。船上有桑拿房，价格12欧，在90度的房中蒸得大汗淋漓，马上跳入船旁掘开冰层4度的河水之中，强烈的反差之下，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放松肌肉、提高免疫力，并有助于解毒和净化身体，促进身心健康，延年益寿。北欧人的体魄之所以如此强健，能在酷寒环境中生存，这桑拿起了很大的助力作用吧！ 想去尝试一下这正宗的芬兰桑拿，但一看那桑拿房上显示的89度，心中暗想这高温不会把人蒸熟吗？还有那临近冰点的黄色河水，在这冰雪之国把人弄感冒了余下的行程怎么走？再说也没有泳裤，几个年轻人也说没带泳衣裤，有了这么一个借口，18欧点了两个华夫饼，17欧要了两罐啤酒，在这细雪飞洒的奥卢河畔，在这热气蒸腾的桑拿房中，就着烤饼下酒，看着老老少少的男男女女脱衣进房，然后浑身通红，冒着热气投进冰水浸泡后又去房再蒸，亲临观验了这让人不可思议的芬兰桑拿。可到了芬兰，到了正宗的桑拿房，却只是旁观而无亲验，这不是给此行留下深深的遗憾吗？到赫尔辛基时如有机会，决不再观验，而是去体验。 在回程的车上，看着窗外飞扬的雪花，听着《芬兰颂》，在亲临其境中更深地领悟了西贝柳斯的乐思和旋律，也知道了这民族的苦难、不屈和勇悍。他们就像一条封冰的河流，表面看上十分冰冷，但湍急的水流在冰层下奔涌，他们也像那凋零的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生命的活力蕴藏在内里，一俟阳光普照，又将满树葱茏。所以才能在百年前把那豪横的恶邻揍得满地找牙鼻青眼肿。 回到托尼奥尔，雪下得更大了，在风的席捲下扑打在脸上还有些生痛，因为告诉驾驶员在酒店门前停的车，不用再从车站冒雪走路，这积雪深了之后行走犹如沙漠中的跋涉，每一步都陷下去再费力拔出，一会就让人气喘嘘嘘，幸而他们熟悉路线，沟通顺畅才免去了雪天雪地跋涉之苦。酒店的灯透过漫天飞雪映射奇幻的光芒，让这五个风雪夜归人有了回家的温馨感觉，在酒店门前的雪地上，他们一齐在雪地上撒了一个野，庆祝平安顺利地“回家”！ 其实只要出门旅行，都会有故事，如果你成天呆在家里，每天只会日升日落日复一日，一旦你远行，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你的人生就有了新的故事，只要你仍怀有一颗探寻的心，你的生命就不会衰朽，不会寂寞。古罗马有这样一句谚语：“你要想年轻，就去娶个年轻的老婆。”而我认为，假如你要想年轻，就应该多和年轻人在一起，平等地相处，尊重他们，学习他们，你的心态才能年轻，你的技能也会增强。千万别老气横秋地摆资格说教条，阿Q似地考耀你的祖上曾经多么阔绰，你过去的经历又是何等地辉煌，用你的时代和阅历去衡量和看待他们，那样你就只能抱残守缺地生活在你那已经死亡的时代，不能与年轻的他们同路同思同享。 与他们一路走下来，感觉他们都是十分优秀的年轻人，都是名牌大学毕业，都是新上海人，都是高薪阶层，但他们都有自己的忧虑和危机，怕降薪，怕失业，否则那每月几万的房贷，孩子的成长，父母的赡养等一系列的问题就会接锺而至。于是我羡慕他们年轻有为，可他们却羡慕我身心自由，走着走着就改了口，从叔叔伯伯变成了大哥，把这芬兰的旅行故事，改成一个冬天的童话。 我也不以为忤欣然接受，让我和他们一样：又年轻一把！ 寂寞的站台 雪中灯塔 沉淀岁月的老木椅 汽车站 也是来旅游的女孩 大巴来了 全车被我们包了，拍一张照片留念 离开了托尔尼奥 沿途雪中的风景 下着雪，雨刮也没用，前档风玻璃只有驾驶员那一小块没结冰，只能侧面拍摄。 到了奥卢车站，没有人，候车室紧闭大门。 　　奥卢大教堂，始建于1777年，以其新古典主义建筑风格而闻名。奥卢大教堂不仅是奥卢市的中心地标，还是一个福音派路德教会的大教堂，以及奥卢的主教座堂。最初，这座教堂以瑞典国王卡尔十三世的王妃索菲亚·玛格达莱娜的名字命名，因此也被称为索非亚马格达莱纳教堂。 这自行车也是雪地胎吗？ 先到一个大商场寻找WC，然后轻松上路。居然还排长队，与我国一样，可能是抽奖吧，否则不会这样。 雪国，滑雪用具大有市场，曾经的滑雪战士把斯大林揍得鼻青脸肿 狗狗也有权力，豢养须尽责任，即使天寒地冻，溜狗的人很多。 这儿的外卖小哥不知是什么文凭？ 奥卢是港口，这是入海河流，现在冰结了。 河岸孤独的树 雪地里撒欢的哈士奇 又牵上了 雪中行走的老年人，双雪仗。 河边风景 对岸灯光 曾经河岸码头 冰原上“搁浅”的小船 冰封的河流上还会有游艇？ 知道是什么了吧 桑拿房温度89摄氏度，冰窟水温4度，真正的冰火两重天，他们只下去了40秒。 美丽的小老板 叫了两罐啤酒（每听8.5欧）和两个驯鹿华夫饼，不能下水，也要饮冰。 这是一群法国人，在冰河旁泡热水澡 从窗外望进去 半身短打 这是未经营的桑拿房 回到了车站，依旧大门紧闭 在旁边的小卖部叫了一瓶汽水3欧，温暖中等车到达 车来了 经过凯米 漫天风雪中回到了托奥尼尔 酒店温馨的灯光 在深厚雪地里打个滚，庆贺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