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

如烟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昨天下了一场大雪,整整一天,雪粒稀里哗啦的下着,不像文章中形容的那样满天的鹅毛,倒是像极了炒菜时撒下的咸盐,颗颗分明。落在肩膀上耳边还能听见“沙沙沙”雪打衣服的声音,我带着一顶渔夫帽去了一趟食堂,回来时黑色的帽顶就盖了薄薄的一层,在办公室的门口抖落,瞬间化成小小的水,办公室里的一只猫好奇的在这水边试探,用爪子,用舌头,还不时的往窗外看去,它想出去,但它不知道的是它不能出去,出去了它活不下来,在收养它的主人家里一场意外让它失去了一只前爪又被退了回来,至此成了名副其实的“三脚猫”,被流浪狗追撵的时候它是上不了树的,所以我们圈着它,任凭它如何撒娇、卖萌、夹子音都无济于事,它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办公室里的几十平方,落地的玻璃窗就是它了解外界的唯一通道,知道它故事的同事们都说它是个因祸得福的猫,被爱着它的阿姨们小心的呵护着……</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冬天最好的景儿就是雪。四丫八叉的树喜欢,潜入泥土里的枯叶也喜欢,而这些喜欢莫过于生命的延续,四季的更替,互相的补充与完美的结合。我们也喜欢雪,不是因为那些看似有着利益互补的关系,而是雪给我们的是高冷的外貌,纯洁的内心,随意飘洒的狂妄以及落地后扎实的基底。除了诗意的浪漫,还有内心的执着,“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很多人都喜欢这句诗,但谁知下半句呢?网上有好多人给这句诗补了后半句,我没有喜欢的,不是我不浪漫,而是我内心毫无波澜,就如同满天的雪,可大可小,可以下成鹅毛,也能撒满雪粒,空中恣意,落地成型。有人说内心无波澜的人天生淡漠,无大喜亦无大悲,任何事情都不能激起其心中的那层涟漪,我想我不是天生淡漠,而是四十几年的生活让我淡漠了。</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对了,办公室里的那只猫因为缺了一只脚,不会走猫步了,所以我们给它起名叫:“跳跳”,它是一只弟弟。</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北方的冬天是与众不同的,外面很冷,但屋里却是暖暖的,所以我喜欢窝在暖和的家里,坐在飘窗上看西北风从窗边略过,沿着窗边的缝儿用无情的大手扇着玻璃,用尽全身的劲儿,我想风肯定不会明白,明明已经到了跟前,为何我还能笑出来,而且还是肆意妄为的。“大寒已过腊来时,万物那逃出入机。木叶随风无顾藉,溪流落石有依归。”读书时看见这句诗,很应景,今日大寒,寒之至,春之始,冬深了一分,春近了一步。才觉得真的又是一年的过去式了,自父、母亲走后,我觉得日子过的很快,一年又一年,眨眼似的,甚至都回忆不起来这些年我都干了什么,有哪些可以留恋的事儿或者可以说出来的故事。我只知道这些年我唯一能记住的就是女儿顺利的进入了大学,唯一让我回头去看的就是我也在逐渐的老了,终是夕阳西下,落尽残花。</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夜深了,小区里的窗户一扇一扇的黑了下来,身边的毛孩子们也都打起了鼾,我把台灯压了下来,亮度只照在手边的书上,还有几页就看完了,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后,我越来越喜欢这种安静的时光。许是经年后,我会像我的父母亲一样,打打太极,看看报纸,午后会小憩,落日后在菜市场讨论给明天的饭桌买点什么,晚间早睡,晨间早起,唯一不同的是我的父母有好几个孩子,而我只有一个。</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哦,对了,今日腊月初十,母亲的生辰,如果她活着,应该满85岁了。</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就这样吧,晚安……</b></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