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过年那些事

作者:熊翠兰

<p class="ql-block">小时侯,一到年跟前,家家户户窗外就会飘出各种香味,传出各种声音。有炸鱼炸肉的,有炸花生油果的,有灌肠熏肉的,有剁饺馅擀饺皮的,有打糍粑包汤圆的,各种气味和声音混合在一起,甜美的感觉让你不由产生一种对年的渴望,“还不过年,还不过年!”,这或许是我小时候最念叨的一件事。</p> <p class="ql-block">吃”是过年最不可缺的一个环节。过了腊八就是年。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货。祭灶神、扫屋子、炸油果、发面团、蒸馒头、包饺子、贴窗花、贴春联、贴福字,忙忙碌碌就到了守岁的除夕夜。各家各户养肥的猪呀、羊呀、鸡呀、鹅呀统统逃不过屠宰的命运,大人们节衣缩食,辛苦一年就等着过年给家里的老人、孩子打打牙祭。女人们过年采买年货的狠劲完全看不出平时小里小气的模样。花布扯几尺,面巾来两条,香胰子来两块,搪瓷盆也该换了,家里掉了瓷的面盆换成脚盆,添一个新的脸盆图个喜庆。各色糖果、花生的来上几斤,凡是小卖部里有的货品,别家女人添置的自己家也不能落下。就连酱油、醋瓶都要叮嘱孩子打的满满当当。积攒了一年的钞票就趁着年前花个痛快。</p><p class="ql-block">猪油羊油是一点也不会浪费的,除了包包子、饺子,厚厚的油膘全部炼好装进瓦罐,供一家人好几月的油水,油渣也一点不剩的包进包子里。什么肠子、肚子、心肝肺、血都做成各种美食吃进肚里。我小时候看见那些荤腥沾血的东西,心里就泛恶心。常常想,要是羊毛可以吃,大人们是不是也可以做出一道美食摆上餐桌。殊不知,父母辛辛苦苦积攒一年的粮票,布票就等着过年给孩子们裁剪新衣,添置糖果,而过年餐桌上的鸡鸭鱼肉都是父母一年来吃糠咽菜,喝糊糊,吃咸菜换来的饕餮盛宴。</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u>年夜饭是中国人一年中最重视的一顿饭,远在他乡的游子,都会千里迢迢的回到家中,和家人一起欢聚一堂,迎接新年!</u></i></p> <p class="ql-block">母亲是一个特会过日子的女人,她总能把家里的年货备得足足的。有她平时在地里捡的大豆、花生,瓜子什么的,做成油炸大豆和水煮五香花生、瓜子。然后放在火墙上烘干。有每月省下来的白面,炸成麻花、麻叶和各种小果果。自己养得家禽,牲畜通通变成卤鸡卤鸭、香肠、丸子,包子、饺子,上了餐桌。平时家里难得看见糖呀果的,就连白面馒头也是稀罕物。猛然间多了这许多好吃的,难免就会吃多,吃杂,吃坏肚子。记得有一年春节,矿上的阿姨教了母亲炸油条,把一种叫硼灰的掺合在面里,让油条有蓬松感,吃起来口感非常好。那是我第一次吃油条,感觉香极了,母亲不停的炸,我们就不停的吃。到了晚上,姐姐和母亲一个个的往外跑,拉肚子差点没脱水。现在想起来,平时清汤寡水的肠胃哪受得了这油腻腻的轰炸,或是硼灰放多了起什么化学反应也无从考证了。</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u>春联,又叫“春贴”“门对”“对联”,是过年时所贴的红色喜庆元素“年红”中一个种类。它以对仗工整、简洁精巧的文字描绘美好生活,抒发美好愿望,是中国特有的文学形式,是过年的重要习俗。</u></i></p> <p class="ql-block">贴春联,又是过年的一道风景。无论城市还是农村,家家户户都要挑漂亮的红春联贴于大门上,寓意避邪除灾、迎祥纳福的美好愿望。增加喜庆的节日气氛。除夕日的上午,矿上家家户户的大人指挥孩子就开始在自家门口贴春联和福字,预示着新的一年就拉开了序幕。</p> <p class="ql-block">过年的另一种意义,穿新衣服,讨压岁钱。也许现在的孩子已没有几个从内心在意这个环节了,新衣服带给他们的快乐也远不如从前。甚至00后的孩子对过年穿新衣都缺少了热情。从他们记事起,吃的穿的都是新的,不等旧就已经丢弃或者还没有上身就因为不喜欢而送人了。而在上世纪70年代,由于物资条件的馈乏,很多孩子不是年年都穿得了新衣过年的。比如说我吧,每年做的新衣服都是又大又长,今年穿过了,明年接着穿,要不就是新衣服不合身,要不就是合身了不是新的了。还有的小孩都是穿哥哥姐姐穿不了的旧衣服,浆洗一下、缝缝补补又是一年。鞋子是男女通用的白底黑色条绒面系带棉鞋。通常是姐姐穿不了的,给我穿,我穿不了的给弟弟穿,直到太小了,鞋子已搁不下脚拇指露在了外面。母亲就会重新做一双大点的鞋子给老大,然后依次将淘汰下来的鞋按大小分配给我们。</p> <p class="ql-block">过年的新衣服是母亲亲手裁剪的,鞋子是一针一线缝制的,从打桨糊,粘布条到纳鞋底,再到剪鞋样,絮棉花,打鞋眼。一双鞋子的完成需要好多个日日夜夜。那时候的母亲尚还年轻,有的是力气干完一天的工作后,回到家中洗衣做饭,然后通宵达旦的为我们姐弟赶制新衣新鞋。还会在那些平凡的花布、灰布上用买来的丝带、金线、花边什么的,为我们的衣服增色添彩。就算穿不了新衣的年辰,母亲也能找出几套不落补丁的衣服桨冼干净,叠得平平整整,压在我们各自的枕头下面,顺便在床前摆放一双干净的或崭新的黑色棉鞋。让我们一睁眼就能感受到新年带来的新气象。</p> <p class="ql-block">年三十的晚上,我们姐弟都会把各自的衣服拿出来试穿好几次,抚摸许久,再小心地放回原处。母亲通常是不穿新衣服的,父亲的一件雪花呢大衣一晃也十几年了。这件大衣每年只会在父亲拜年或走亲访友的时候穿在身上,过完年又工工整整的躺回到箱底。1988父亲生病后,这件灰色的雪花呢大衣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只到2016年父亲去世,它也随父亲化为一缕烟驾鹤西去。真的是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p> <p class="ql-block">过年最有趣的就是放鞭炮了。</p><p class="ql-block">虽然那时候家家生活都不富余,可过年买鞭炮是不含糊的。一家最少5挂鞭炮,大年三十一挂,正月初一一挂,正月初五一挂,正月十五一挂,还有一挂拆开,孩子们兜里都揣一点,一手点燃一根木棍,边走边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鞭炮点燃捻子扔到空中,发出一声啪的声音,擦出一点火星。你点燃一根,我再点燃一根,啪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连同孩子们的笑声串连起来,回荡在房前屋后,山坡河沟。</p><p class="ql-block">到了1978年,家家户户的日子都好过些了。鞭炮的种类多了起来,响声也粗壮了许多。我记得有一个叫二踢脚的炮仗,像小雷管一样,炸开后声音特别大,震的耳朵都闷闷的。小时候特别害怕调皮的男孩子对着我放这种炮仗,遇见那些专门吓唬女孩的坏小子,也是躲得远远的。</p><p class="ql-block">各种花炮也在钢城各个门市部销售一空。排队购买的人拥挤不堪,求大于供的计划经济已经满足不了老百姓对新生活的期盼。有闲钱的可以大包小包,长枪短炮的购买一通,300响,500响的鞭炮已经过时了,1000响,2000响的听起来才过瘾。</p><p class="ql-block">彩珠筒也是从小到大,从细到粗,从10发到30发各来几只。小蜜蜂,窜天猴,落地鼠什么的小花炮各样来一点,还有几十块钱一筒的礼花什么的,只有隔着柜台咽口水的份了。好在矿上有几家家庭富裕的,哥哥姐姐已经上班的,多少都会给弟弟妹妹买上一点好的花炮。外来的女婿上门拜年,也会出手大方的买一些烟酒糖果的孝敬老丈人家,对处处找茬的小舅子更是年前就买好各色花炮,讨得小舅子的欢心。李家的哥哥买了新品种的花炮,张家的姐夫买了大盒的礼花,孩子们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因为在浅水河这样的小地方,孩子们是没有隐私的,谁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立马告诉同伴,同伴再告诉同学,同学再告诉邻居,最后就是人尽皆知了。</p><p class="ql-block">小时候能不能买得起好看的花炮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就算你家没有买,别的小伙伴家有的,也会邀请你一起去观看。我家几点放花炮,你家几点放烟花都会相互告知,到时间你没有去,她还会跑进你家拽着你一起去看。那些年月,大人小孩围在一起观看烟花的场面一幕幕出现。质朴的孩子真的把共享做到了极致,不花钱也能享受到的快乐和幸福就停留在烟花爆竹燃放的那一刻。邻里之间和睦相处,孩子之间纯真无邪的年代,也许真的离我们越来越远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记得那时候家家户户提前购买的炮竹防止返潮都是放在土火墙上的。而且烘干的爆竹燃放的时候不会出现哑炮,声音还会更清脆。</p><p class="ql-block">有一年,小学同学韩某某家买了好多的鞭炮和花炮,满满的摆放在他家的火墙上,好多孩子都去顶礼膜拜过,回来都羡慕不已,赞不绝口。可到年跟前,炮竹不慎点燃,劈哩叭啦的大多数都灰飞烟灭,孩子们听到这个消息都为这些炮竹感到可惜,韩某某也是垂头丧气了好久,这些往事都刻在了脑海中,和那些深深浅浅的脚印,深深浅浅的记忆,深深浅浅的人物关系一并装进匣子里,时间久了,虽蒙尘,可擦去浮尘,记忆的匣子一打开,往事就会浮现在眼前,一如往昔。</p> <p class="ql-block">过年最开心的就是拜年。</p><p class="ql-block">天还朦朦亮,我们姐弟就迫不及待的穿好新衣,等着出发了。各自约好小伙伴就开始挨家挨户的拜,最后拜年的队伍就会壮大,目的也更加明确。谁家的糖果好,谁家的油果香,就预示着谁家的门槛儿将面临轮番的光顾。小时候的我们也是讲究拜术的,有的人家去多了,自已也怪难为情的,可又架不住那些好吃好看的糖果和糖纸,只有和不同的小朋友搭配去,觉得这样就可以不引起大人的注意。孩子们都是直晃晃的走进去,齐声叫阿姨叔叔新年好,然后把各自的衣服口袋撑开,让大人将糖果花生什么的一股脑的往里放,有塞不下的,就跑回家,把口袋里的战利品通通倒入自己家的果盘,气喘未定地跑回来汇入队伍,生怕错过了第二轮的年拜。</p> <p class="ql-block">过年最重要的事情,拍全家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u>感谢红霞提供的全家福照片,照片已经褪色,翻拍的时候清晰度不够,可依然能想起她的奶奶慈祥、朴素、勤劳的模样,这种品质遗传给我们的父辈,代代相传。</u></i></p> <p class="ql-block">到了年跟前,就会有背着方匣子游走在小山村的摄影师。通常我们都会匆忙跑回家中,告诉母亲说照相的来了,拉着母亲就往外走。母亲总会不慌不忙的告诉我,换一身干净衣服再走。顺手也会把我疯跑一天的头发重新扎一下。待全家人收拾利落,走到大礼堂的门前,门前已经聚集了好多人家,大人小孩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幕布已经拉好,门口摆放的长条凳上坐着父母双亲,年长的老人都位居C位。孩子通常是站在后面或者两侧,小一点的都抱在父母怀里。这样的照片隔几年就会拍一张,孩子长大几岁会拍一张,家里添丁的也会拍一张,通常是这家拍完那家拍,流程一样,姿势也是一样。时过境迁,搬家迁移,现在保存下来的合影已经不多了,偶尔在发小家看见黑白泛黄发旧的老照片,鼻子就会发酸!时间都去哪了,还没有好好孝敬父母自己却老了!</p> <p class="ql-block">伴随我们成长的还有母亲对我们说得那句话,“别睡着了,天黑了就会有寿星老爷爷给你们送压岁钱”。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老爷爷我们到现在也没有等到,可是当我们一觉醒来后,第一个反映就是将手伸到枕头下面去找压岁钱。寿星爷爷虽然没有等到,可是他给我们的压岁钱我们却年年都收到了。就是这仅有的几毛到几块压岁钱,在当时的那个年代,却给我们带来了无比的快乐和满足。</p><p class="ql-block">参加工作后,离开了父母,对家的思念也更加重了,回家过年更是我心中不变的誓言。记得有一回过年,年三十的晚上要上夜班,回不了家,又不想去亲戚家里,同宿舍的人都回家过年了,我独自一个人躺在宿舍的床上,听着外面的炮声,心里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那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集体年夜饭之类的事情,更不会像现在的大学生入住条件那么好,一人一室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不能回家的还能自己动手做一顿饭菜款待自己或点外卖搓一顿。</p><p class="ql-block">当我感觉肚子在抗议的时候,才发现外面所有商店和饭馆都已关门,想找口吃的已不太可能。那个春节,那叫一个伤心、难过加寂寞。想想现在新入职的大学生,真是太幸福了。</p><p class="ql-block">到了2006年,国家颁布《烟花爆竹安全管理条例》。春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到了年三十,没有了鞭炮的声音,夜空中缺少了烟花的点缀,大人小孩都感觉不到过年的气氛。安全是安全了,年味却丢失了。</p><p class="ql-block">又过了几年,互联网走进千家万户,人手一部智能手机,微信拜年的 、发红包的省去了跑腿的麻烦,可越来越没有人情味了。</p> <p class="ql-block">过年最期盼的事情,看春晚。1983年,春节联欢晚会第一次走进国人的视线。到了年三十的晚上,家家户户都早早吃完年夜饭,往大礼堂赶去。大礼堂就是矿上放电影的地方,在70年代,有过期的电影,在城市放映后也会在小山村放映。那时候的大礼堂是鼎盛时期,远乡近邻的煤矿家属和矿山工人都会蜂拥而至,人数多的时候有几百号人。我小学五年级看的电影《带手铐的旅客》就是在这个电影院观看的。记得那么清晰,是因为当时也是快期末考试了。班主任李亚军给每一位同学都叮嘱过不许去看电影,可架不住电影的诱惑,我和红艳、德美还是偷偷混进人群去看了,当时我们是乔装打扮过,也就是帽子拉低一点,围巾把脸遮住的那种,小儿科的把戏,怎能逃出李老师的火眼金睛。第二天一上课,李老师就把我们这些不听话的学生叫到操场上罚站。一罚站才知道有那么多同学偷看了。可我们每一个人都不难过,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电影里的精彩片段。就是这部电影,让我第一次看见香蕉,知道香蕉长什么模样。还有就是同学贾燕,为了这个电影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头发和刘海用火钳烫过,扎上好看的皮筋,衣服也是好看的花棉袄)脚上还穿了一双他父亲为他换的33号翻毛皮大头鞋!</p><p class="ql-block">大礼堂的侧门进去是一大一小两间套房。外头一间用来放映电视和职工娱乐。里间就是工会办公、收发杂志的。正门旁边的墙上离地一米多开了一个四方口,直接和电视房打通。外墙用一个铁皮做了一个活动门,上了一把🔒,里面放了一部大约18英寸的电视机。夏天,把锁打开,铁皮翻下来,大人小孩就搬个板凳在室外看,到了冬天就直接从侧门进去到屋里看。这也算一举两得。</p><p class="ql-block">那些年的除夕夜都是在电视房和大家一起渡过的。从陈佩斯的小品《吃面条》到《拍电影》再到《羊肉串》。 从1984年张敏民的《我的中国心》到1987年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那些激动人心的场面,那些优美动听的旋律,那些捧腹大笑的小品,都是大家一起分享,一起大笑,一起磕着瓜子聊着天看完的。每一首歌都耳熟能详,每一个节目都舍不得落下,就算尿急都憋着看完,每次到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人人都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这就是那些年的春晚,那些年的快乐!现在的孩子不懂 ,懂的孩子都老了!</p><p class="ql-block">再后来,家家户户都买了电视,电视房也慢慢无人光顾了,再后来,家家户户的电视也越来越大,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又吃又喝,春晚的服装、道具越来越华丽,场面也越来越大,投入成本也越来越高,可看春晚的人却越来越觉得不好看了。</p> <p class="ql-block">2019年12月,武汉爆发新冠病毒。随着疫情的不断升级,武汉封城、北京所有庙会取消、上海迪斯尼关闭、贺岁电影全部下架、全国戒备百城空港,疫情严重到超乎我们的想象了!政府的宣传口号就是:请放下你的盲目自信,照顾好自己和家人,尽量宅家,避免外出,对自己和家人朋友负责!😷😷😷</p><p class="ql-block">2020年的春节,全疆各族人民都自觉呆在家中过年,大家都是视频见面,发微信拜年,抖音上晒美食,社区群里购物。就连春晚上的演员都戴着口罩参加活动。所有的一切都颠覆了我对过年的认知。也让我实实在在的感受到没有疫情,能自由出入的春节是多么幸福。</p> <p class="ql-block">腊月二十八,困在家中做各种美食。</p> <p class="ql-block">自己动手做的麻叶子。</p> <p class="ql-block">大年初一的鲅鱼水饺</p> <p class="ql-block">自己动手做的免洗凉皮</p> <p class="ql-block">自己动手做的琥珀桃仁</p> <p class="ql-block">自己动手打的凉粉</p> <p class="ql-block">老姐做的酸辣漏鱼</p> <p class="ql-block">疫情,让许多不喜欢做饭的人爱上做饭,让许多不会做饭的人学会做饭,做饭可以在枯燥的日子里消磨时间,也可以在无聊苦闷中寻求安慰。</p> <p class="ql-block">如今,疫情已经过去,鞭炮又重新响起来了,过年的感觉又回到了我们的身边。到了年跟前,到处都是购买年货的人群,随处可以听见几声鞭炮的响声。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了,手头也有俩闲钱了,家家户户不用再忙着干这干那了,到超市里转一圈,购物群里网购一点,什么样的年货都置办的齐整。可老人们还在,他们不喜欢到饭店订一桌年夜饭,更不喜欢吃超市里购的速冻水饺,老人们只想过年时,一家人热热乎乎的围绕在他们身边,吃一顿自己动手烧得年夜饭,亲手和面,剁馅,包的羊肉韭菜馅饺子。</p><p class="ql-block">2024年的春节不知不觉地又来到了我们的身边,虽然年年都计划到外面包一桌年夜饭,省去家人的麻烦。可是直到现在我们一家人也没有到外面吃过,依旧是大家动手烧年夜饭,依旧是大家动手包的各种馅料的水饺。</p> <p class="ql-block">过年能让我回忆的事太多太多了,能让我感触的事也太多太多了。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小时候穿新衣讨压岁钱的天真小孩了,也早已过了迷茫冲动的青年时期。年过半百的我已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想着把日子过好,把年过好,让老人们高兴,孩子们开心。母亲的年龄大了,身体也大不如前,真是过一年少一年,而对于我来说,陪老人好好过年也是一种幸福。</p><p class="ql-block">我喜欢过年,喜欢和年迈的母亲一起过年,因为有了年,不管你走了多久,走了多远,你都会想回家和父母亲团圆。因为有了年让很多不相识了人拉进了距离。因为有了年,让工作多年的同事有了加深友谊的机会。因为有了年,让孩子们有了一个合情合理收压岁钱的机会。因为有了年,让我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不管你心在哪里,身处何地,你一定要牢记一句话,“平平安安回家来,欢欢喜喜过大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大数据统计2024年春运将会达到90亿人次的客流量。全世界的华人都奔走在回家过年的路上。今年春节,国风的旗袍,汉服,马面裙也会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今年春节,鞭炮声会愈发热烈,拜年的人会越来越多。今年春节,我们丢失的记忆会找回来,年味也会重新回到我们身边。</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u>2009年12月,外婆百岁大寿前,提前烧制的寿碗,可以馈赠亲友和家人,我们家人团聚时一直都用这种寿碗吃饭,寓意添福添寿。</u></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u>2010年春节前,我们一家人到重庆老家为外婆庆百岁大寿。来贺寿的有东北的大姨一家,贵阳的姨妈一家,亲人团聚,格外热闹。百岁宴摆了3天,长桌席从东头摆到西头。</u></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u>1992春节,在浅矿新平房时的留影。父亲那时候还没有生病,虽消瘦,精神还是矍铄的。</u></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u>父亲去世的前一年,我们一家人过春节时的合影。记得姐姐说,以后过春节我们全家人也要收拾的漂漂亮亮,一起去照相馆拍一张全家福。可这个愿望今生无法实现了,2016年下元节,父亲永远的离开了我们。</u></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u>这张照片是我小姨待字闺中时,和热依兰大姐的合影,当时她们两人年龄相仿,都未婚配,是当姑娘时的朋友。</u></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u>40年前,母亲和小孃,谢宏哥在浅矿小树林里面的合影,小树林郁郁葱葱,伴随着我们快乐的成长。如今一草一木都不复存在,只留在老照片里。</u></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u>这张相片是我翻箱倒柜从母亲的衣柜深处翻出来的 。照片已经卷曲,需要用手压住才可以翻拍。照片中的小子们都是我大弟弟的发小,只可惜我大弟不在照片中,看见照片的你可否认出他们是谁。</u></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u>虽然照片已经模糊,可我依然能一眼就认出我的大弟。后排从左往右数第六个,脸圆圆的,虎头虎脑的,因为脸圆人送外号大脸胖。</u></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u>两个弟弟小时候和奶奶的合影,照片保存的特别好,清晰可见,一如我对奶奶的记忆。</u></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u>2019年母亲和姐姐,小弟弟一家在西双版纳过春节。</u></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u>2022年我和家人在三亚过春节</u></i></p> <p class="ql-block">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值此新春佳节来临之际,贡祝我们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国富民强,人民安居乐业,家家户户幸福安康。这些话从小听到大,可现在自己说起来才越来越体会到它的意义和价值。</p><p class="ql-block">2024年1月20日晚落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