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记忆里的父亲

厚植兼济天下

<p class="ql-block">  我的父亲离开已二十多年了,那年他才五十多岁,因事故离我们而去。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往日的旧事被时光冲刷逐渐模糊与淡忘。一些相对深刻的往事零零碎碎地停留在记忆中,我常想念自己的父亲,于是毅然决然地把那些零碎的记忆搜集起来,表达对父亲的哀思。</p><p class="ql-block"> 父亲是位退伍军人,听他自己说是通讯兵,在部队入过党,是个党员,见他一直交党费。退伍后就在家务了农,随着改革开放,做起了贩卖牲口的生意,从距我们两百多公里的光山县和罗山县徒步买进骡马,然后到牲口行市卖掉,赚取差价。那时家里客来客往,也挺热闹。伴随着机械进入农耕,骡马农耕逐渐退了出去,于是贩卖牲口也就不行了。父亲当时又看到当地盛产手工芦苇编制的茓子(囤粮食),在我们当地销售很好,又倒腾起来茓子。当时自行车是流行的运输工具,一次可以驼十几 件。父亲带上母亲预备好的干粮,骑自行车往返于两地。当时我们当地生产烟花爆竹很有名气,他又看到别人一个个都靠生产销售走上富裕道路,他就和我们当地几个人合伙干起了炮竹生产,放弃了倒腾茓子的生意。有十几个员工,开始炮竹的生产加工,也算轰轰烈烈。由于不懂经济账目管理,伙计间缺乏彼此的诚信,也就糊里糊涂赔了个大窟窿。为了还债和供应我们姊妹上学,父母又鼓捣做起了生豆芽生意,把生出的豆芽拿到集市上去卖。从姥姥家弄回几个大水缸,生起了豆芽。主要父亲不喜欢叫卖吆喝走街串巷,也没有维持下去。再到后来就去我们当地厂子打工了,一直到事故去世。</p><p class="ql-block"> 在我记忆里,父亲年轻的模样不是很深刻,只记得父亲被生活摧残磨砺后的模样,他瘦瘦身躯被衣服紧紧包裹着。个子一米七零左右,体重八九十斤的样子。 棱角分明方形的脸庞,两腮干瘪没有太多肌肉,满脸被粗糙皱纹覆盖,仿佛干枯皲裂的河床。嘴角上方分布着淡淡的八字胡须,目光还算炯炯有神。平时喜欢戴一顶帽子。走路强劲有力。父亲文化程度不高,认识一些简单的文字。在他生活中没有见过打牌赌博,也没有酗酒恶习,偶尔抽点烟。本本分分、倾尽所能撑起一个家庭。这就是我父亲生前的模样和性格。</p><p class="ql-block"> 追忆我的父亲一生,像千千万万的那个年代众多数老人一样,没有显赫 的名声和威望,也没有轰轰烈烈的事迹。无声无息<span style="font-size: 18px;">地来到这个世界,平淡无奇走完了一生,</span>如同秋风下地一片落叶,静静地飘落。又如同沙漠中的一粒黄沙,默默地存在。不被他人记起、关注和铭记。但是他在我心里<span style="font-size: 18px;">像一本书,虽然没有华丽的封面,但我会时常翻阅想起,情不自禁的</span>深深缅怀与思念着父亲。</p><p class="ql-block"> 写于2023年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