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开车 <p class="ql-block"> 这是发生在八年前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村妇为县郊农民，小学上过两年。为人处事胡搅蛮缠、麻糜不分吃不了顶点亏，邻人与她很少往来。街头巷尾相见也是敬而远之很少撘话，老公得急病走好多年了。</p><p class="ql-block"> 儿子、儿媳跟工程队打小工。不远，但早出晚归。家有两岁多的儿子村妇带。</p><p class="ql-block"> 这天，村妇带孙子上县城买东西，骑辆斜梁自行车，孙子坐在后边的坐椅里。</p><p class="ql-block"> 秋高气爽，阳光打在身上很舒坦，也把村妇的心情温暖得美滋滋的。有段时间没进城了，可得好好逛逛！国庆将至，国旗、彩旗随处飘扬，好多商家在门口搞活动、做宣传，声势浩大搏人眼。村妇不急，车子骑的不快。东瞅瞅、西看看，车子在马路中央扭来扭去，自个都浑然不知，还以为是在乡间小路骑行，我行我素。</p><p class="ql-block"> 虎子名如其人，说话嗓门大，话不投机便伸脖、瞪眼、抖肩，像只下山的猛虎。村人背后叫他“二货”。</p><p class="ql-block"> 媳妇回娘家一周了。说好的，今天他去接。虎子高兴，一礼拜没见媳妇了，有些想念。况且，她还有身孕。一想到孩子，一想到自己的种子发了芽，他不由自主地裂开嘴，兴奋爬满了眉梢！甭管生男生女，总归是自己的根。想想自个28岁才有娃，同龄人娃都上幼儿园大班啦，爬上眉梢的兴奋又爬了下来，像空气一样消失了。</p><p class="ql-block"> 这都是他自己火爆脾气结的果，对像见了一个班，处一段女方就拒绝相见。好不容易熬住一个，可不敢再让飞了。虎子装也罢，忍也好，终于把媳妇娶回了家。</p><p class="ql-block"> 半年来，他没跟媳妇瞪过眼，说话声调也低了很多，婚姻还算和谐。媳妇常见婆婆唠叨虎子：“别老跟人家争强斗勇，争来争去能弄个啥回来？好好说话，和气生财！”私下，媳妇也叮嘱他脾性改改。娘的话他答应着，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媳妇的话在他心窝还能暖几天。</p><p class="ql-block"> 心情澎湃的虎子开车接媳妇。一想自己也是当爸的人、后继有人了！激动的心情像火苗样上窜。山区县城马路本不宽畅，路边还有小商贩及滞留车辆行人，能通行的就马路中间了。虎子想快点，见前方有一老婆骑车后边还带一小孩，按喇叭示意让路，老婆无反应。他把车速降下，再打喇叭还是原样。虎子跟了100多米，其间又打了七、八次，老婆跟聋子一样头都没回一下，更别说靠边了。虎子的好心情变成了炸药筒，跟到路边宽畅地段就脚踩油门加速从老婆身旁通过。因心生怨恨，在汽车驶过老婆身边时用车尾别了下自行车就扬长而去。</p><p class="ql-block"> 村妇骑车本心不在焉，左顾右盼看热闹。发现汽车紧贴自己驰过，吓了一跳。车把没扶稳还扭向汽车，汽车把自行车前轮轻轻地一带，村妇、小孩、车子全部摔倒，小孩在倒地时从坐椅里滚出。</p><p class="ql-block"> 恰时，有辆拉砖的农用三轮经过，倒地的小孩不偏不斜滚到三轮车的后轮下。瞬间，小孩脑袋瓜开花变肉饼，惨剧上演了！</p><p class="ql-block"> 真是：人做妖来祸事随，</p><p class="ql-block"> 命丧黄泉家破碎。</p><p class="ql-block"> 脾性不改惹事端，</p><p class="ql-block"> 官司上身家不宁。</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一稿2024年元月14日</p><p class="ql-block"> 二稿2024年元月16日改于</p><p class="ql-block"> 西安未央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