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劳伦斯河畔

步雄

<p class="ql-block"> 在圣劳伦斯河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加拿大的圣劳伦斯河与渥太华河交汇处,坐落着美丽的旅游城市金斯顿。金斯顿曾经是加拿大的首都,那里树木扶疏,河道纵横,岛屿密布,有着闻名于世界的“千岛湖”。那年整整一个冬春,我都是在金斯顿圣劳伦斯河畔渡过的,好留恋那一段孤独而清净的日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金斯顿(英语:Kingston)位于安大略湖北岸,距加拿大首都渥太华约146公里。市内人口为123363人,在加拿大排名第40位。这里的人说:金士敦大多由三种人构成,学生,老人和囚犯。首先,闻名的干岛湖吸引了许多老人来此安渡晚年。第二,著名的女王学院,加拿大皇家军事学院在这里。另外,这里还有加拿大最大的监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是我第一次来加拿大,当晚从多伦多下了飞机驱车4个多小时来到金斯顿的寓所,刚下车,迎面走来的一位金发美女向我问好,感觉很突兀,不久便习惯了和每一个生人都笑着打招呼,他说“猫宁”你也答“猫宁”足以,不用说“顾得”,这是一种简化的礼仪,不去不知道,以前学的语言都太书面化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每天都去寓所旁的大河旁散步,沿着圣劳伦斯河溯源而上,河洲平缓,沙白似霜;长松耸翠,茂林蓊郁;周边的原始公园芳草芊芊,绿野无垠,空旷寂静的大河好像一根美丽的琴弦,在你的心里,娓娓弹奏出一曲娓婉动听的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时间一长,就有了许多对我毫不设防的玩伴儿,譬如只要一到那丛芦苇塘,一只硕大的白鹭就会从茂密丛中飞起,颀长的细腿,壮硕的身子呼呼啦啦就像从天而降的阿帕奇溅落在我的身边,我将一根香肠或小鱼喂给它,被它毫不客气地啄走,弄得我手指头生疼。这里的大鸟小鸟都有着肆行无忌的性格,渥太华森林中的无名小鸟,迈阿密海边的海鸥都曾毫不客气地在我的手上啄食过。不禁想起了我的大狗麦琪,对我手掌心的食物渣渣都是用舌头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舔走的,这些傻鸟们真是简单粗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金斯顿很小,从寓所出来步行到市中心只需半个小时,市政厅面对的码头原来是一处火车站,现在变成了一个风景宜人的码头公园,这个老火车头坐落在这里,向游人们提示着它的过往。金色的阳光将金斯敦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都辉映的生机勃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金斯顿市政厅建于1843年,是加拿大联合省的首都。这座建筑是典型的石灰岩大不列颠复兴的Tuscan Revival建筑。三层小楼,恰似微缩版的白宫。古老市政厅像一位卑躬的贵胄,终日大门洞开,谦恭地接待着每一位匆匆的来办事的市民,来遛弯的老人,来观光的旅游者。游客可以在金斯顿市政厅第一层和第二层的开放区参观。市政厅的礼堂虽不很大,但感觉很气派。走廊两边是官员们的办公室,没有门卫,推门就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漫长的冬季,金斯顿市政厅前的小广场被里面的公务员们泼水成冰,化身成免费滑冰场恭迎四方来客,欢声笑语,入夜方休。很感动!当即腹拟了一则中国式的新闻稿:"金斯敦市政府秉承"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的正确施政理念,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本着厉行节约,反对浪费的精神,用大力压缩下来的一部分行政办公经费,在市政府门前铺设免费滑冰场,我们从孩子们的欢笑声和家长们的赞许声中体会到了执政者们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和初心------” 唉,我做过好多年机关的刀笔,官样文章张口就来,可惜在这里没有了丝毫用场,白白搅动了半辈子的脑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圣劳伦斯河是大冰川时期留给加拿大最宝贵的遗产。这块土地的本来主人――土著居民印第安人,他们在加拿大这个国家成立之前,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千个春秋。他们没有固定的村落和园田,过着一种半游荡式的生活。但他们不同于吉卜赛人,浪迹天涯,而是生活在大河两岸有限的范围之内。他们制造和利用极其简单的工具,如刀、斧、矛、弓箭等,在森林里打猎,在河湖里捕鱼。有时,在水源充足的地方,种植一些玉米、烟草。据说他们种植玉米的历史,比起欧亚大陆来,要早几个世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6世纪初,法国人卡提埃,驾着他的海舟,勇敢而幸运地驶进了圣劳伦斯河河口,并继续逆流而上,伸入到加拿大的内地。他发现圣劳伦斯河低地不只是一片富庶之地,也是一片宁静的乐土。他带着极大的喜悦返回了法国,并迅速地把他的探险新闻传播出去。从此,成批结队的法兰西商旅、移民,从大西洋彼岸络绎而来。因此,圣劳伦斯河作为一条优越的天然走廊,也就成为欧洲移民进入北美大陆的主要门户。到17世纪中叶,法国人几乎占领了圣劳伦斯河两岸的整个低地平原,并建起了许多白人集中居住村落。当然,在印第安人意识到那些“灰白脸人”要攫取他们的土地的时候,曾强烈地反抗。可是,由于武器的落后,最后他们失败了。从此,这块肥美的土地也就更换了主人。白人殖民者,自视最优等的民族,把褐肤印第安族当做劣等人,不仅强迫他们劳动,还逼迫他们放弃自己的风俗习惯。更可悲的是殖民者像瘟神一样,给这里人民带来了病毒和细菌。印第安人在同白人的接触中染上了传染病,他们不能抵抗天花和麻疹,结果造成了成千上万人的死亡。印第安人大大地减少了。今天,这些印第安人,在圣劳伦斯河低地很少见到了,因为他们大部分人早已被驱赶到特别为他们划定的“印第安人保留地”内,仍然以渔猎为生,像人类的“活化石”一样,成为游客猎奇参观的。也有一些受过教育的印第安人,进入了农场、伐木场,有的还进入了城镇。但种族歧视的阴影,仍然笼罩着这块土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这块土地的开发史上,白人拓荒者的功绩是不朽的。他们沐雨栉风,披荆斩棘,把一块荒芜的土地变成了一片美丽的田园。同时,他们还参照家乡的模式,普遍丈量土地,划分地界,把欧洲文明按照几何图形,投影在长长的地平线上。圣劳伦斯河低地被划分成垂直于河岸的条带,好像一块块长方形的棋盘格子,田畴井然,阡陌如织,别墅式的农舍,尖塔式的教堂,就散布在这五彩斑斓的田野之间。这种宛如中世纪末期的田园风光,迄今在不少地方仍然保留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天,生活在圣劳伦斯河两岸的人们,没有忘记那些最初给这里播下文明火种的先躯,更忘不了圣劳伦斯河,因为它哺育了孩提时代的加拿大,也哺育了这块绿宝石般的土地。也给我这个来自万里之外的旅游者开了好大一扇俯瞰世界的天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