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卯大寒智权詩文

陈智权

光阴如箭，岁月当梭，掐指算算，本人已经过60大关了。夜深之时，透过纷纷扰扰的薄雾，仰望长天扪心自问，这匆匆划过的年轮自己留下了什么？看似平和，实际内心却很犟的本性。使我失去了很多人生的利益和机遇，性之使然，怪不得别人。几十年了，我从不趋炎附势，对工作凭能力讲实干，对同志和社会的各界朋友，不论尊鄙，一律平等诚如父老兄弟姐妹。跌跌撞撞走到了今天，虽无人前之辉煌，但良心干净人字没有做倒，这也是我此生唯一的安慰了。在过去几年，与朋友，家人的聊天微信中，繁繁总总收集了一些回忆，感悟和随笔的小文小詩。既有孩童的稚趣，又有对上山下乡风风雨雨的思考。既有对社会人和物的总结，也有对朋友的思绪，家人的挚爱亲情。虽缺乏文笔，有些话说的还很直白。但这却是我心中所想。人已到中年，还有必要再给自己戴个假面具吗？分类整理成后，如能成为朋友们茶余饭后闲聊时的一个小小佐餐，我心慰然。尚能起到抛砖引玉之作用，更当皆大欢喜。闲扯上几句，权当此杂文之序吧。智权书于京华钓鱼台畔南窗（我是北京市东城区人氏，1969年初中毕业生，家住北京著名商业街的南罗鼓巷菊儿胡同，特此说明。）今日课，是癸卯大寒写的一篇散文（观人术），七律一首，詩和散文“观人术”。 观人术 经过几十年有意无意的观察，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社会现象，那就是人的面相在若干年后，可能会有很大变化，甚至有质的反转。 人们在聊天时往往会这样说，看这个人的“面相”应该不错，或是我和某某某很有“缘份”。 “面相”应该说是对一个人的初步印象。真正要了解他，还需要长期深入地交往共事后。才可能达到交心的程度。 “缘份”也很重要，有些人初次见面，好像已经相识了很久，这不能不说有些前世因缘的成分了。 有的人一打眼，就让人腻歪得不行，恨不得马上叫他消失，这可能算是没“缘份”，话不投机半句多吧。 脾气秉性三观相一致的人，会自觉不自觉地聚笼来形成群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此话不虚。 “面相”就是接触人的第一印象，“面相”多多少少。能折射出此人一定的内心世界。 正直坦荡之人，往往方头大脸，鼻正额宽，双眸清澈有神。腰板笔直落地有声，说起话来，宏钟大嗓儿热情有加。或是身材虽贏弱，但内储有凌然之气加身，精干利落，说话办事稳重条理和蔼可亲。 反观，晦暗腌臜小人往往长得獐头鼠目，眼露邪，浊冷气，有时也有摇尾乞怜阿腴奉承的嘴脸。或者五大三粗横眉厉目，满脸横肉笑比哭还难看，说话粗鲁痞气十足。 有些人官面堂皇，有些人面容娇好眉清目秀，但做起人事来，就两面三刀坑蒙拐骗五毒俱全了，有些人皮瓤同时烂掉，在此就懒得多赘多批了。 让人称奇的是，岁月像个万花筒。又像个灼热的冶炼熔炉，随着光轮的转动，煜火的蒸腾会幻化出百变的结晶。 当然万花筒出现更多的是炫彩，也可能有残叶片片。熔炉流出的一定是锻铁纯钢，也可能有废渣碎屑。残片碎渣并不代表无用，同样的人生，也与炫彩熔炉残片碎渣相同，“时也运也命也”，细细品来，不免叹息感慨噱嗟。 90年代初，我曾与很多农村的年轻人在一起工作过。当时他们个个青春靓丽，意气风发。每人的双眸都闪闪发亮，眼中均充满了希望与憧憬。 若干年过去了，当我再次遇到他们其中的一些人时。却让我大失所望，有些男孩子身体已经臃肿。接近油腻大叔级了。五官从朝气上扬变为了弯曲下折。脸上的肌肉开始松弛。目光少了坚定清澈，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眼神也有些恍惚茫然了。 女孩子的变化更大，年轻时眼神的聪惠机敏略带羞涩，已变为大大咧咧无所顾忌了。怀里抱着，手里牵着的是自己的宝贝，但岁月已经把她们的乌发吹乱，白皙的双手变得粗糙。衣着行走更是已谙世故的样子。 不可否认的是，有些农村城市的年轻人会脱颖而出，成为人生的赢家，但又有多少年轻人，被命运的漩涡卷进而不能自拔呢？！ “面相”真的是会起变化的。 记得上初中时，我有一个校友。那真叫一个豪横。他阴冷的眼光像一头饿狼，好像随时要发生一场厮杀似的。壮硕的身体晃着膀子。走起路如螃蟹样，满脸横肉一丝丝一块块绷得紧紧的。天天带着与他厮混的兄弟们寻衅闹事，当时可真称的上威风八面雄霸四方。我们一众调皮但不越窠巢的孩子，见之都唯恐避之不及。 几十年过去了。再次饭桌上相遇。他竟主动和我们打招呼攀谈，我们只是唯唯喏喏。整个就餐间，他始终安安静静，还不时笑和大家。我很吃惊，岁月的雕琢竟把他变成了完全相反的两个人。细端详更吃惊，他冰冷的目光竟发出了平和慈祥的神态。脸上一丝丝一块块都融汇到了一起，舒舒服服的延展了下来。眼角、嘴角也变成了讨好样地频频向上弯起。活脱脱一个，邻家街上遇到的退休安享晚年的大爷。 “面相”真的是可以改变的。 我的发小同学，有些人“面相”变化也不小。幼时调皮捣蛋学习成绩垫底的，邋邋遢遢没个正形的，闯社会经过奋斗，成长为叱咤风云的经理，董事长老板，再见到他们时，气质迥然不同，充满了成熟自信。 反而受到广大同学尊敬的，品学兼优的学霸，在成长的过程中，却屡屡遭受到社会的蹉跎与制约，有的怀才不遇英年早逝，有的步入晚年甘于退隐老态龙钟了。 我不禁感慨，“时也运也命也”。 但不管你成功与否，不管你是否辉煌还是平凡，不管你家住农村还是城市，年轻的时候，只要你努力过奋斗过，中年的时候，你挫折过收获过，老年的时候，你洞明过悟透过，如果你心中，还存有正直善良笃诚忠厚，不管你在哪个阶段的境遇如何？你的“面相”都不会差！ 重要的是我们每个人，心中一定要常驻个“太阳”，我们的脸上也必然会被其永远笼罩。 （七律）詩和散文“观人术” 年轮春夏秋冬变，食有甜酸苦辣咸。人物类推均入理，笃实奸诈道痕参。 析君面相知一二，莫逆之交日久欢。心驻曦微迎永沐，千回百转陟峦天。 （注）曦微—黎明时分。陟（zhi）—攀登。 作者照于浙江南浔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