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8. 招生与招工 </p><p class="ql-block"> 文革中的大学、中专招生</p><p class="ql-block"> 1969年冬,绝大部分上海知青都回上海探亲。</p><p class="ql-block"> 等到他们返乡后,立即听到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春节前,上海复旦大学到安徽来招生,上海招生老师直接下到县里,由公社领导推荐,人数很少。</p><p class="ql-block"> 白纬所在的公社里,有一位上海知青居然没有返沪,他抓住这个绝好的机会,直接找到上海的招生老师。结果他被招到复旦大学去了!</p><p class="ql-block"> 你若说此人并非特意留在农村过年,而是在无意之中成为这个幸运儿的,那就是侮辱了所有人的智商!</p><p class="ql-block"> 只是不清楚他的家族是如何获得这个绝密的内部消息罢了!</p><p class="ql-block"> 而且连李平火这帮上海知青“贵族”,因为自己家族资源的欠缺,也错过了这个绝好的机会!因为即使像李平火这样决心要“在农村这个广阔天地里,大展身手”的人,也不太可能拒绝进入上海复旦大学、衣锦还乡的机会!而且即使李平火所谋甚大,看不上复旦大学,那么他们知青组的人也绝对不会错过的!</p><p class="ql-block"> 事后想起来,那位进入上海复旦大学的上海知青,不光是家族资源雄厚,他的运气也算是“爆棚”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注:现在能够检索到的所有资料都显示,1970年招收的是第一批工农兵大学生,人数41870人,1970年9月入学;第二批工农兵大学生42400人,1971年初入学,统称70级工农兵学员或第一届工农兵大学生(学员)。</p><p class="ql-block"> 其实最早的工农兵大学生招生试点,应该在1970年春节前,当时上海复旦大学到地方来招生,招生老师直接下到县里,人数很少。</p><p class="ql-block"> 白纬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听同事君某(同济大学七三级工农兵大学生)说,上海复旦大于1970年的那次招生,是恢复高校招生的试点,他们读了一年就离校了。</p><p class="ql-block"> 现在在百度上也找不到有关1970年春节前上海复旦大学招生的任何信息,看来这次试点的范围确实非常小、且低调。</p><p class="ql-block"> 一个最大的可能是:当时从上海发家的张春桥、姚文元等,得知了中央考虑恢复大学招生的信息,抢先在上海复旦大学搞招生试点。后来因为中央下发的文件《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招生(试点)请示报告》(中发[1970]46号)中,并未给上海复旦大学的试点“站台”,这个试点就缺少正统性,因此只得悄然偃旗息鼓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由百度可知,1973年以前的工农兵大学生招生还有过两次(1970年与1972年),白纬插队的地方都未听说过,原因不明。或者是阜南县没有分到那两次招生的名额,或者是那两次招生名额很少,在县里就被分光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73年大学招生,上海知青都集中到公社去参加预试。</p><p class="ql-block"> 当时参加预试的还有七、八位合肥知青,他们多半是“老三届”高中生。还有一些本地回乡知青。</p><p class="ql-block"> 考试题目很容易,白纬都没看懂其中按高中知识出的题目,居然考了全公社第二名。第一名是本地回乡知青(公社中学教师),不过她中途多次离开考场。</p><p class="ql-block"> 由于家庭出身的问题,白纬兄妹都没有获得去县里参加考试的资格。</p><p class="ql-block"> 不过,白纬最迷惑不解的一点就是:那些合肥“老三届”高中生知青,为什么会考不过自己?难道合肥中学高中生的水平,还比不上白纬这个上海二流中学毕业的初中生?</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这一年公社被录取的全是合肥知青,他们都是干部子弟。</p><p class="ql-block"> 有一位合肥男知青,听说他原先一个人呆在生产队里,就住在一间屋子里,卧室与厨房都在一起;他放牛时,用手捧牛粪放进粪筐,背回来当肥料,生活十分艰苦。他父亲被“解放”后,他当年立即被推荐上了大学。</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73年还爆出了“张铁生白卷”事件,于是此后 的大学招生就变成“推荐工农兵学员”了。</p><p class="ql-block"> 是年,白纬妹妹插队落户公社的上海知青周小玲与江小薇,被推荐为阜南县师范学校二年制中师班(“工农兵中专”)学员。</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74年的“推荐工农兵学员”上大学,白纬连大队这一关都过不去。</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75年的“推荐工农兵学员”上大学,白纬到公社参加口试,再写一篇大批判文章。没通过。</p><p class="ql-block"> 是年,白纬插队落户大队的上海知青黄益红(党员,大队团委书记),被推荐为阜南县师范学校二年制中师班(“工农兵中专”)学员。</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76年的“推荐工农兵学员”上大学,白纬因为超过25岁而不符合当年的规定,连参加推荐的资格都没有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感想:1976年断绝了“推荐工农兵学员”上大学的机会时,白纬当然有点伤心,但是很奇怪的是,反倒有一种如释重任的解脱感觉,因为靴子终于落地了!自己家族的这一辈子女,永远失去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再也不用花费钱财、精力去寻求这种遥不可及的机会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文革中的农村招工</p><p class="ql-block"> 过年期间,在县炼油厂工作的李殿成、李广发回家过年。他俩请大队副书记李广春兄弟吃饭,还请了插队落户的上海知青去作陪。</p><p class="ql-block"> 席间,上海知青牛清山向李殿成请教,问他觉得我们下乡知青要多久才能上调到厂里去当工人?</p><p class="ql-block"> 李殿成说:“这儿自从五八年招收了几万农村人进城当工人、六二年几乎全部回农村后,再也没有大规模招收工人了。文革开始后,也没有听说咱们地区有大规模建设工厂的消息。现在苏修又在北边大闹,国家形势就这样了。因此我觉得这几年大规模招工的可能性很小。”</p><p class="ql-block"> 上海知青听到李殿成的分析之后,都感到十分沮丧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然而,1970年阜南县化肥厂与阜阳棉纺厂就招收了不少插队落户城市知青,</p><p class="ql-block"> 而且可能由于当地各级干部还不太习惯“开后门”,因此上海知青被招工的不少,家庭成份较好的基本上都离开农村了。</p><p class="ql-block"> 当然,也可能是对口支援的上海与安徽地方政府达成有某种协议,因为阜南县化肥厂的对口支援单位就是上海,那些阜南县化肥厂的的青年职工就是在上海接受培训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此后陆续还有几批招工,但是,此时当地各级干部子弟上去的就比较多了。</p><p class="ql-block"> 这也与剩下的城市知青一般都是家庭成份较差的有关,于是就给各级干部留下较大的操作余地。</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70年招工时,白纬兄妹所在的公社解散,白纬与妹妹插队的的两个大队分属张寨公社与赵集公社。</p><p class="ql-block"> 当时大队的推荐意见是看各人的表现,因此白纬兄妹同时被推荐上去。但是,由于他们的家庭出身问题,都被退了下来。</p><p class="ql-block"> 白纬当时在张寨公社得到这个消息后,回来的路上只感觉到头脑是浑浑噩噩的,只能哼唱盖勒特作词、贝多芬作曲的《仰望苍空》:“仰望苍空,啊尘世多么可怜,宇宙间的神道多么威严···”,来缓和这个沉重的打击。</p><p class="ql-block"> 回村后,大队民兵营长李广春与生产队长李广龙多次找到白纬,询问他的家庭成份究竟是什么?白纬回答说是“职员”,李广春等当然弄不明白这个成分算是什么?白纬告诉他们:“职员”勉强可以相当于“中农”。当然,他没有提到自己祖父是基督教牧师的情况,只说可能自己的档案出了点问题。</p><p class="ql-block"> 村里流言四起,老乡们对白纬的态度一时冷淡了下来。</p><p class="ql-block"> 知青点的另两位知青也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因为他俩没有被推荐上去。</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此后招工、招生的推荐权在公社,出身好的知青陆续离开农村,出身不好的知青只有靠送礼、“肉体换”、以及靠“背叛家庭、划清界限”来“博出位”。于是本地回乡知青(干部子弟)的优势就凸显出来了。</p><p class="ql-block"> 送给干部的礼物最好是当地紧缺的自行车、缝纫机等轻工业品,白纬家庭没有这个资源;“肉体换”或“背叛家庭、划清界限”又做不到。于是只能靠苦干来“熬”日子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感想:“张铁生白卷”事件见报后,白纬当时的想法是:他写在考卷背面的话中有很多是假话,因为即使张某没有进行复习,也不可能什么都考不出二交白卷,否则张某的中学就白读了;既然张某说当时有两个星期的复习时间就够了,那为何他晚上不复习?因此张铁生所谓的“没有时间”一说是鬼话!</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作为个人,张铁生交白卷其实就是一次“搏出位”的冒险,令人佩服!因为他在当时的“绝境”中,至少敢冒险,这说明他确实有着相当高的智商,以及置之死地的精神!</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相比之下 ,白纬兄妹以及家族确实属于在当年社会上很无能的一类:</p><p class="ql-block"> 本来兄妹一起插队在一个地方,就是很少见的。刚下乡的一段时间,他们碰到公社与大队干部,人家总是喜欢问:“你们是亲兄妹吗?”不过打量了一番后,就说:“你们长得太像了,当然是亲兄妹。”</p><p class="ql-block"> 这里面有一个特殊背景,就是上海知青刚下乡不久,就有些上海知青“混混”与上海女知青“赖三”同居了。老乡一问,他们就推说是兄妹。</p><p class="ql-block">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于是老乡对上海知青的“兄妹”之说就开始怀疑。</p><p class="ql-block"> 可以说刚下乡时,大队、公社干部对白纬兄妹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p><p class="ql-block"> 刚开始的招工,对于没有直接看到知青档案的大队干部来说,主要还是看个人表现。因此白纬兄妹会被同时推荐上去。只不过由于家庭成分缘故被刷了下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后来的招工、招生就需要“上下其手”了:比如上海知青们都听说赵集公社书记不收礼物,但是他妻子收。</p><p class="ql-block"> 还有就是“肉体换”、“背叛反动家庭秀”等套路。</p><p class="ql-block"> 可惜白纬兄妹完全不愿“肉体换”,也排斥“背叛反动家庭秀”的精神分裂型套路。</p><p class="ql-block"> 白纬家族也完全没有门路拿到当年最好的礼物:自行车、缝纫机等紧俏轻工业产品;更拿不出紧俏的拖拉机、柴油机及其配件等工业品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白纬父亲是冷库专家,可是当年知识分子还属于臭豆腐:“闻闻是臭的,吃吃是香的。”</p><p class="ql-block"> 1973年,阜阳地区有一家单位的冷库出现问题,曾委托上海有关部门请白纬父亲去解决问题。</p><p class="ql-block"> 可惜一到那儿,当地官员就立即向白纬父亲声明:“不可能帮助解决你子女的招工!”</p><p class="ql-block"> 于是,白纬父亲这场单程一千三百余里的奔波,换来的唯一好处就是,阜阳的有关单位派出一辆吉普车,送白纬父亲到他子女插队落户的大李村,去看望白纬兄妹。</p><p class="ql-block">当天由于那辆吉普车急于赶回阜阳,因此没有在白纬知青点吃午饭,而是由白纬妹妹她们大队部招待。这也算是给大队干部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就是白纬兄妹家庭不是完全没有根基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73年白纬父亲看望子女,在大李村知青屋前拍下的 照片</p> <p class="ql-block"> 附一:“张铁生白卷事件”</p><p class="ql-block"> 张铁生是辽宁兴城人,出生于1950年,在高中毕业后,18岁的张铁生响应“上山下乡”的号召,来到兴城县白塔公社,成为了一名知青。被推举为第四生产队的队长。</p><p class="ql-block"> 1973年,张铁生在白塔公社已经待了5年了。在这一年的高考前,村里的领导干部决定推荐他去参加当年的高考。</p><p class="ql-block"> 语文数学还好说,张铁生老老实实地作答。但随后的理化科目考试时,张铁生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这些题目该怎么解答。</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考试,他还迟到了20分钟。情急之下,张铁生跳窗进入教室。考场是他的母校,监考老师也认识他,就没有多说什么,还给他发了考卷。</p><p class="ql-block"> 整张试卷,他居然就会三道选择题。</p><p class="ql-block"> 他的语文考了38分,数学61分,但理化科目6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张铁生坐在考场上,看着周围考生们奋笔疾书的样子,心中升起了几分无奈和不甘。在几经犹豫后,张铁生拿起笔,在试卷的背面写下了《给尊敬领导的一封信》。</p><p class="ql-block"> 尊敬的领导:</p><p class="ql-block"> 书面考试就这么过去了,对此,我有点感受,愿意向领导上谈一谈。</p><p class="ql-block"> 本人自一九六八年下乡以来,始终热衷于农业生产,全力于自己的本职工作。</p><p class="ql-block"> 每天近十八个小时的繁重劳动和工作,不允许我搞业务复习。我的时间只在二十七号接到通知后,在考试期间忙碌地翻读了一遍数学教材,对于几何题和今天此卷上的理化题眼瞪着,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不愿没有书本根据地胡答一气,免得领导判卷费时间。所以自己愿意遵守纪律,坚持始终,老老实实地退场。说实话,对于那些多年来不务正业,逍遥浪荡的书呆子们,我是不服气的,而有着极大的反感,考试被他们这群大学迷给垄断了。在这夏锄生产的当务之急,我不忍心放弃生产而不顾,为着自己钻到小屋子里面去,那是过于利己了吧。如果那样,将受到自己与贫下中农的革命事业心和自我革命的良心所谴责。有一点我可以自我安慰,我没有为此而耽误集体的工作,我在队里是负全面、完全责任的。喜降春雨,人们实在忙,</p><p class="ql-block"> 在这个人与集体利益直接矛盾的情况下,这是一场斗争(可以说)。我所苦闷的是,几小时的书面考试,可能将把我的入学资格取消。我也不再谈些什么,总觉得实在有说不出的感觉,我自幼的理想将全然被自己的工作所排斥了,代替了,这是我唯</p><p class="ql-block"> 一强调的理由。</p><p class="ql-block"> 我是按新的招生制度和条件来参加学习班的。至于我的基础知识,考场就是我的母校,这里的老师们会知道,记得还总算可以。今天的物理化学考题,虽然很浅,但我印象也很浅,有两天的复习时间,我是能有保证把它答满分的。</p><p class="ql-block"> 自己的政治面貌和家庭、社会关系等都清白。对于我这个城市长大的孩子,几年来真是锻炼极大,尤其是思想感情上和世界观的改造方面,可以说是一个飞跃。</p><p class="ql-block"> 在这里,我没有按要求和制度答卷(算不得什么基础知识和能力),我感觉并非可耻,可以勉强地应付一下嘛,翻书也能得它几十分嘛!(没有意思)但那样做,我的心是不太愉快的。我所感到荣幸的,只是能在新的教育制度之下,在贫下中农和领导干</p><p class="ql-block"> 部们的满意地推荐之下,参加了这次学习班。</p><p class="ql-block"> 白塔公社考生 张铁生 一九七三年六月三十日</p><p class="ql-block"> 这件事引起各大媒体的注意,当时《辽宁日报》还写了一篇专栏,在报纸上刊登了张铁林的信。一个成绩如此一般的学生,为何引起媒体的关注呢?</p><p class="ql-block"> 当时辽宁日报的编辑说:“张铁林的物理化这几门课的考试,似乎交了白卷,然而对整个大学招生的路线问题,却交了一份颇有见解、发人深省的答卷。”不久后,《人民日报》又转载了考生张铁生的信,并且还标示:这封信提出了教育战线上两条路线、两种思想斗争的一个重要问题,确实发人深思。</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随后,全国各地的媒体报刊都纷纷转载张铁生的信。时任辽宁省革命委员会副主任的毛远新得知此事后,开始格外关注这个“白卷英雄”。从此,张铁生的命运发生了改变,四人帮也对张铁生的行为赞口不绝。</p><p class="ql-block"> 得到各级领导的关照,张铁生成功被保送进大学,就读于铁岭农学院畜牧兽医系。</p> <p class="ql-block"> 附二:文革中工农兵大学生概况</p><p class="ql-block"> 1966年6月13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通知:“决定1966年高等学校招收新生的工作推迟半年进行”。</p><p class="ql-block"> 此后的1966年到1969年,我国的全国统一高考招生被停止了达四年之久。</p><p class="ql-block"> 1970年,文革初期的混乱场面已渐渐平息。而关于恢复大学招生的议论,也成为当时社会日益关注的焦点。5月27日,北大、清华两所大学提交《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招生(试点)具体意见(修改稿)》。在集中了各大学意见的基础上,政府也形成了恢复办大学的思路。这个思路就是:恢复开办的大专院校,学制要缩短,要从工农兵中选拔、推荐学生。</p><p class="ql-block"> 1970年6月20日,毛主席批示:照办、中共中央批示:同意《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招生(试点)请示报告》(中发[1970]46号),报告指出:经过三年来的文化大革命,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已经具备了招生条件,计划于本年下半年开始招生。招生办法实行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和学校复审相结合。后来人们把这些从工农兵中选拔的学生称为“工农兵大学生”。</p><p class="ql-block"> 1970年先从北大、清华试点,后来其他高校也开始相继招生。招生办法实行“自愿报名、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学校复审”相结合的推荐保送办法。学生条件:政治思想好、身体健康、具有2年以上实践经验,年龄在20岁左右(年龄不超过25周岁、未婚),有相当于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工人、贫下中农、解放军战士和青年干部。还要注意招收上山下乡和回乡的知识青年。人们把从工农兵中选拔的学生称为工农兵学员(大中专学生),1970年工农兵学员应运而生,其中录取在全日制普通高等院校就读的学生又称为:工农兵大学生。</p><p class="ql-block"> 1970年10月15日,国务院向各地发出电报:1970年高等学校招生工作,按中央批转的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报告提出的意见进行。学制三年和三年半。</p><p class="ql-block"> 1970年招收第一批工农兵大学生41,870人,1970年9月入学;第二批工农兵大学生42,400人,1971年初入学,统称70级工农兵学员或第一届工农兵大学生(学员)。</p><p class="ql-block"> 1973年进行了文革中唯一的一次全国高考。着重增加政治、语文、数学、理化四科的书面文化考试,由地、市命题,县(市)主持,文化考试采取开卷形式考试。考试后由于张铁生的一封信,考试成绩就作为参考,基本上按1972年的推荐制招生。</p><p class="ql-block"> 1970年第一届工农兵大学生,1970年9月-1971年3月入学,招收学员9万人。</p><p class="ql-block"> 1971年,没有招生,原因待查。</p><p class="ql-block"> 1972年第二届工农兵大学生,1972年9月入学,招收学员13万人。</p><p class="ql-block"> 1973年第三届工农兵大学生,1973年9月入学,招收学员15.3万人。</p><p class="ql-block"> 1974年第四届工农兵大学生,1974年9月入学,招收学员16.5万人。</p><p class="ql-block"> 1975年第五届工农兵大学生,1975年9月入学,招收学员19万人。</p><p class="ql-block"> 1976年第六届工农兵大学生,1977年3月入学。招收学员21.7万人。学制三年半的1980年8月毕业,所以,工农兵大学生在校时间是1970年至1980年共十年整。</p><p class="ql-block"> 从1970年至1976年,我国共招收六届(因为1971年没有招生)大专、中专、技校生(工农兵学员)约有2300万人,另说有2880万工农兵学员。其中大专院校的学生又称为:工农兵大学生,有94万人,约占工农兵学员的三十分之一,所以:工农兵大学生只是工农兵学员的一部分!</p><p class="ql-block"> 感想:文革中还招收了二千多万工农兵中专、技校生,文革后这一点极少见报道,就连网文七十年代文也没有涉及到这一题材。</p><p class="ql-block"> 阜南县师范学校二年制中师班就属于“工农兵中专”。当年缺少家族资源的上海知青,如果能够被推荐当上“工农兵学员”,一般都进了这所学校。</p><p class="ql-block"> 网络上只检索到三份“工农兵中专”毕业生的文章:</p><p class="ql-block"> 附录三:1972-74:工农兵中专学员(数数 2016-05-17)</p><p class="ql-block"> 为参加上面所说的中考,我在县城父亲处住了一个晚上。就在那天晚上,我在父亲那里看到了中专招生的文件。</p><p class="ql-block"> 我们兄妹三人是农村户口。</p><p class="ql-block"> 经过“文革”前期几年的风风雨雨,我父亲吃了不少苦头,但他所在的那一派却在此时期明显地占了上风。以这一派为基础,整个保定地区实现了各派“大联合”,建立起那早已被打烂的各级政权——革命委员会。我父亲在县一级组织中的威信和地位也逐渐上升,直到后来在县革委会中任副主任。他一直分管经济工作,包括财贸、计委等。有了这样的保证,只要我符合招生的基本条件,第一有农村户口,第二是初中毕业,第三成绩合格,结果自然可想而知。</p><p class="ql-block"> 附录四:1972年中专生 夏晓凯</p><p class="ql-block"> 夏晓凯 1968年12月随学校67届初中毕业生下放至湖南省沅江县南大乡平湖村当知青,1972年入湖南省株洲卫生学校两年制医士专业学习。</p> <p class="ql-block"> 附录五:1973年中专生 老马识途</p><p class="ql-block"> 老马识途,1970年下放到安徽省阜南县插队落户。 1973年入安徽省气象学校两年制气象专业学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