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仨

境心

　　我和中国很多父母一样，当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我们这些老人就又像回到年轻时似的，再一次开始了从头带孩子的任务。

是的，当我有了外孙子，当外孙子17个月有了妹妹，我就提前五年退休，把外孙子从北京带回老家。当外孙女24个月时也来到东北的姥姥家，从此，他兄妹俩便把我拴在他们身边，我们祖孙仨开始了朝夕相处，如影随形的生活。

特别是2019年9月从东北回到北京，他们开始上幼儿园不久，就赶上了新冠疫情，一直到2023年年初，断断续续的疫情，孩子们几乎没怎么上学，所以，我们祖孙仨几乎天天在一起，这使我累得烦躁着，也累并快乐着。在我情感创伤时，忙的有时忘却了伤痛，看到她俩一天天成长，也欣慰着，欢喜着……

我当北漂姥姥已经四年多了，在与两个小朋友朝夕相处的日子里，见证了他俩的成长。每天接送他们上学，两个小家伙连跑带跳，打打闹闹，我也是连喊带叫一路到家。我们仨一起去天安门、鸟巢广场游玩，参观中国美术馆画展、中国工艺美术馆、中国科技馆等，他们惊异于美术馆的画，问我是不是真人画的？感叹工艺美术馆藏品工艺的精美！好奇于科技馆的航天科技。两个小伙伴吃东西互相想着，买零食都要给妹妹或哥哥挑选一个。但有时也为了一件事或一个玩具争抢打起来，那时我就当裁判各打五十大板，不一会两人又好了。现在他俩一个上小学二年级一个三年级，妹妹学习有不会的哥哥就会请教哥哥。哥哥考生字我做饭没时间，妹妹就替我考哥哥，照着拼音磕磕巴巴地读生字，哥哥就会说：“快点、快点。”妹妹性格活波爱说话，表达力强。刚搬家那会儿，在院里有人跟她说话，不管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妹妹就告诉人家我家在哪栋楼多少号。我不拦她都能把密码锁号告诉人家。我有时不爱动弹就说：“谁能给我倒点水”两个小家伙都能马上给我端过一杯水，外孙女甚至知道我到点该吃的药。她心灵手巧，动手能力强，热情善良。路上看到一个小朋友自行车倒了，她立马过去帮他把车扶起来，让我看到了惊异。每天都是她把哥哥的铅笔削好放在文具盒里，好像都成了她的任务。我们仨点点滴滴的趣事太多，到此时落笔不知该怎么写了。这几年，和他们在一起，我用数码相机、手机随拍了几千张他俩生活中学习、玩耍、旅行、参观的照片，并按年编辑在一起留作将来他俩的回忆，有时也做成抖音视频。几年来朝夕相处把我们祖孙仨的感情连在一起想分开都不易了。

2020年下半年，我和他俩小别二个月。我在江南每每想起他俩，就翻看他俩的照片。望着照片俩孩子调皮捣蛋的样子，我笑着笑着不禁眼睛湿润，同时灵感来临，用二首诗抒发我对孩子的思念和寄托。其中《情人》是写给外孙子的：“你是外婆的小情人/我俩在一起已经四年/耳鬓厮磨你在我的枕边/习惯了搂着你入睡/东北外婆家你游遍了周围的山水/两岁入幼儿园你哭我也哭/深圳之旅/你水土不服发烧不退吓坏外婆/只得提前飞回北京/落地后你烧即退安然无恙/满洲里呼伦贝尔大草原上/你快乐地奔跑/套娃广场你欢喜无比/疫情期间宅家/你和我形影不离/就这样朝夕相处八个月/如今你长成帅小伙/今后你要离开外婆的怀抱/愿你做蓝天上的鹰/长成坚硬的翅膀/自由翱翔在天空。”《女汉子》写给外孙女：“我说你是女汉子/长得秀气文静聪明伶俐/却像个调皮的小子/你的小聪明嘴甜/有时把外婆哄的心如蜜/出门你甩开外婆的手/勇往直前地跑/任我怎么喊就是不回头/你狼吞虎咽吃肉的样子/就像久未食过/喂你蔬菜小嘴紧闭/真是煞费了外婆的苦心/你无私知道分享/你大方见谁都爱说话/你是无理也能辩出有理/你叙事清楚表达准确/你和哥哥形影不离/像个跟屁虫围在哥哥身边/有时和哥哥打仗/你巾帼不让须眉/湉湉湉湉快快长大/那时外婆已到暮年/但愿能看到你穿上婚纱/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2023年六一儿童节，学校放假，中午我带他俩吃火锅。看着两个小家伙长成小大人的样，吃的那么津津有味，还一起说说笑笑，我又不禁感叹“无虑童年——写在2023年6.1儿童节来临之际/似天空蓝天一样纯洁/似轻盈的燕子一样无忧无虑/似鲜花一样烂漫单纯/似溪边的青青草一样丛绿/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任情绪自由煊洒/然后，纯真的脸若无其事/好像一切都没发生/无忧无虑的垂髫/没有升学的压力山大/在娱乐中学会琴棋书画/与伙伴玩耍开心快乐/与你陪伴之中/我也仿佛回到了从前/斗转星移的日月/有时也童心未泯/怀揣着节日的期盼/明天带你出去混/给你买冰淇淋/我们一起过节。

是的，答应了买冰激凌买了。他俩特别开心。就这样我还要再陪他俩走一段路，我们祖孙仨一起长大、变老。待到他俩再长大一些，或许就是我开始离开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