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广州的情缘

坚韧.静水流深

<p class="ql-block"><b>我与广州的情缘</b></p><p class="ql-block">翻捡旧作及相关资料,不期遇到了林海亮老师发表在《红罗山文学》上的文章《兄之长者》,便再度浏览起来。映入眼帘的仍是浓郁的激情,喷薄的才情,温暖的友情,让人不由心生敬意。</p><p class="ql-block">文中特别记述了我俩四年前邂逅于河北栾城的那个春夜,同桌畅饮,街头散步,相谈甚欢,以及分别后的文字交往——微信里谈孙犁、谈汪曾祺、谈梁实秋——又一次热切感受到兄弟对文学的痴迷酷爱,感受到他为人热情的赤子之心。</p><p class="ql-block">文如其人。海亮老师所以在文友圈里人气爆棚,除了固有的满身才气,写得一手锦绣文章外,内心纯净澄明,待人率性真诚也是极受人激赏的重要因素。</p><p class="ql-block">海亮老师是广东海丰乡下人,后读书有成,大学毕业考取了广州市某街道办事处,成为一名公务员。虽是南方人,但坦诚豪放丝毫不输北方人。我们彼此一见倾心,没有一点距离违和感,尽管相隔几千里,相差十几岁,但好像早就认识似的,真可谓“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那次在栾城是参加一个征文获奖笔会,感谢文学,让我们遇见了对方,我们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就此结识了。</p><p class="ql-block">隔了差不多一年,他就写了这篇文章,重点回顾了我们有幸相遇,相与采风,以及后来引为同道中人的过程,对我在他发表的每部作品时都不吝笔墨留言鼓励,表示了特别的感念。他尊称我为兄之长者。他的诚恳、谦和、通透,让我深感真情稀缺的珍贵与得之荣幸,也使我惶恐不安。</p><p class="ql-block">说实话,一点不带矫情,他的才气不知要碾压我多少回。他爱文学爱到了骨子里,素养深厚,<span style="font-size:18px;">才思敏捷,古诗词造诣颇深,散文虽属业余创作,却直逼专业水平,</span>精品迭出。他有浓重炽烈的故乡情怀,《故乡的树》《清明纪事》等获奖作品都脍炙人口。他发誓要致力于写出500篇散文的宏大目标,加上年富力强,才四十多岁,堪称文学上的一支潜力股,名副其实的才子。而我呢,自叹弗如。老朽不说,写得少,品质也差,才疏学浅,相形见绌,忝列文学爱好者之林,所以常常莫名地为之汗颜。相见之下,他的性情和气质,都极富感染力,让我有一种他乡遇故知之感,倍觉亲切。</p><p class="ql-block">这或许也源于他来自于广州的缘故,因为广州于我似乎有着很深的缘分。</p><p class="ql-block">很小就知道了在遥远的南国有个广东省,广州是它的省会。广州简称穂,又称羊城,五羊神话传说讲述了五位仙人骑着五只仙羊,把稻穗赠给广州人的故事。这个传说是广州的文化象征,也让广州人引以为骄傲。</p><p class="ql-block">中学时上历史课,让我对广州北郊三元里英勇抗英的故事耳熟能详。鸦片战争期间,三元里等103乡人民誓师抗英,在牛栏岗击败侵略军,继而包围英军司令部四方炮台,将英国侵略军赶出广州,写下了近代史上中国人民反对外来侵略取得胜利的第一页。由此,对广州人的清癯而彪悍、不畏强敌留下很深印象,由衷产生一种崇敬之情。</p><p class="ql-block">一部中国现代史更是与广州紧密相连: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诸多活动肇始于此,如著名的黄花岗起义;黄埔军校影响深远,对军阀的北伐战争亦始于此;共产党人周恩来、张太雷发动广州起义,毛泽东创办了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广州不愧是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英雄城市。</p><p class="ql-block">1957年拍摄的反特题材的老电影《羊城暗哨》文革后解禁重新上映,曾让我为之着迷。机关暗道,迷雾重重,给广州平添了几分神秘和传奇的色彩。</p><p class="ql-block">到了青春岁月,像许多青年人一样一度害上了“文学病”,陶醉于号称中国散文界“南秦北杨”的广东籍著名作家秦牧的作品,他的散文集《艺海拾贝》曾让我爱不释手。关于广州的许多逸闻趣事就得益于读他的作品。</p><p class="ql-block">这个时期,也适逢广州成为改革开放的前沿,发达的海滨城市,得风气之先,名头越来越响。尤其是夹杂着粤语的变味普通话一度竟成了一种时髦,迅疾走俏起来,充斥影视舞台。</p><p class="ql-block">对于广州虽心向往之,但直到39岁那年,我才终于踏上那块神奇的土地。</p><p class="ql-block">1998年夏,我在市局办公室从事公文写作时,曾到广州花都市参加中国警察学会举办的全国公安理论研讨会。记得由我参与执笔的一篇论述农村治安突出问题及对策的论文获得三等奖。这也是我平生破天荒第一次坐飞机出行。坐火车先到北京再转乘飞机,一路南下,窗外云海茫茫,当飞临广州上空,我凭窗俯瞰,极力按捺着一颗亢奋跃动的心。随后几天,广东警方豪气而盛情的款待,广州市作为华南大都市的繁华时尚,改革开放的滚滚热浪和生活变化的快节奏,都令人震撼,可说是惊到了我这个从未到过南国的北方人。</p><p class="ql-block">从穗归来不久,我工作有变,调到系统内一个比较封闭寂寥的基层单位任职。为打破枯井般的闭塞禁锢,吸纳外面世界的鲜活气息,保持思想的新锐,我特意订阅了《羊城晚报》,每天工作之余都要仔细阅读每个版面,尤其是它的副刊《花地》隽永而清新,成为我日日必需难舍的精神食粮。南中国海岸的椰风海韵每每扑面而来,内心变得霍亮,温煦如春。我敢说这在我们这个城市恐怕也是绝无仅有的,想想看,身在内陆的北方城市,整日关注的却是不相干的另外一个远方海滨大都市的事情,令人多么匪夷所思!同事们也都很好奇,大惑不解。但我内心却很笃定,情愿让《羊城晚报》陪伴着我,时时给我以清风和力量,一直到八年后离开那里。</p><p class="ql-block">距首次踏入广州之境,时隔六年即2004年8月,在市局相关部门组织下,我随各区县一部分同行去香港、澳门观光,飞机经停广州数小时,我徘徊逗留,又一次直面领略了羊城的风吹帆动、潮汐涛声和旖旎风光,心灵再度被熏染与洗礼。</p><p class="ql-block">大约是因为这些缘由,我对广州情有独钟,对海亮老师这样才华横溢为人率真的好兄弟也就爱屋及乌了。</p><p class="ql-block">有个文友在广州,便让我对那座城市又多了一份念想。近似于因为喜欢一个人,爱上了一座城。</p><p class="ql-block">于是,心下变得柔软起来,时常沉浸在美好的回味里和对文友的祝福中。</p><p class="ql-block">如今我走入诗书文化群这个温暖的大家庭不觉有年,与众多文友互为倾慕,不曾谋面但却神交已久。《诗书文化》原创,汇聚全国文艺爱好者 。这里人才济济,高手云集。家家怀抱荆山之玉,人人手握灵蛇之珠。可展文学凌云之志,可圆文学美妙之梦。不知其中广州人有几何,倘若有,私心期盼着他或她能挟羊城之风给诗书文化园地吹来别样的一缕馨香,一丝新绿、一抹嫩草、一片繁花。我想,这不该是一厢情愿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