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施隨筆:龔灘古鎮(2):那裏的永定成規碑,佐證曾經這裏是中國資夲主義進入萌芽階段地方。

古道西风/金珊

<h3>圖 連同沿江阡夫古道,已沉入烏江的龔灘原古鎮。</h3> <h1>  初訪重慶酉陽龔灘,深夜而至。</h1><h1> 清晨漸散的薄霧,漸漸退去的神密古鎮的面紗;</h1><h1> 露出了對岸的峭壁,露出青綠色的烏江,露出陡坡節此鱗比吊角樓的廊廓;</h1><h1> 露出一代繪畫大師吳冠中當年魂牽夢繞的,巳改變等高線的曲拆婉婷的青石板小道。</h1><h1> 朦朧靚影中想起了老先生離別時留下的話;這“是宋城,是唐街,是爺爺奶奶的家。”</h1><h1>一条乌江,</h1><h1>分隔了黔和渝。</h1><h1>土家寨子,</h1><h1>镶嵌在山坡里。</h1><h1>吊脚楼的红灯笼,</h1><h1>轮回着熄灭了又亮起。</h1><h1>光滑的青石板……</h1><h1><br></h1> <h3>圖 依山而建的群落高腳樓,保持著湘,鄂,渝,黔交匯區地域特色,古撲典雅的土族吊腳樓。較好的解決山地一層與多層根據不同地形融合建造,已成旅遊學中重要的觀賞元素。</h3> <h1>  一幅富涵立體感飄逸俊秀“老街”油畫,一首濃濃深情如詩般的散文,在这里對任何人來說都會被喚起对這個千年文化古鎮的求索,</h1><h1> </h1><h1> 期待中的她——龚滩就像一幅泼墨的山水画,于雄秀中诠释写意昔日商賈地的繁忙,西南之美隨著烏江的奔騰流暢,厚拙,靈動……</h1><h1> </h1><h1> 此時,當年“三機連”戰友心律在奔騰的綠水中隨波逐流,泛起的心花凝結四十八年的過往。歲月如歌,往事並不如煙。</h1><h1> </h1><h1> 四十八年后,結伴之旅留下的心結是“從弱冠,到耳順,目標直至古稀。”</h1> <h3>圖 看一眼就能記住它,選擇用舊時腳力草鞋做龔灘標誌物,對古鎮來說頗有新意。</h3> <h1>  灘,指水淺,石多,水流湍急,衝擊而累積之處。細觀龔灘其實無灘,大自然一次重大的地質水文變化造就了龔灘的篳路藍縷前世今生,</h1><h1> </h1><h1> 據資料查詢,“明万历初年,龚滩所依凤凰岭山崖垮塌,巨石落入江中,阻断乌江水道,堰塞下段水淺成灘,鳥江作為重要交通通道,船只必须在龚滩卸货,然后空船由阡夫牵拉过险滩,或者登岸后后转船方能继续前行。”</h1><h1> </h1><h1> 命運多舜中,上帝總是讓虔誠的世人在失去中有所得到,</h1><h1> 轉運讓名不經傳小鎮龔灘商賈林立,造就龚滩經濟發展,逐渐演变成一个生了盐商、盐号、船帮、马帮等盐运组织,也催生了很多盐业相关的宗教和文化传统。逐漸成為渝,湘,鄂,貴货物集散之地。</h1> <h3>圖 婷婷玉立,雖由人作,宛如俊秀。臨烏江坡堤而建的單體吊腳樓,已成山區土家族部落寨別一道靚麗的風景線。</h3> <h1>  有說民国时期就连汇丰银行都在龚滩设有分支机构。如今在青石板小道交匯節點處仍立著“永定成規碑”,記載著腳力搬運價格等商業成規。还规定所有脚夫须由盐号验保并登记造册,以防止成规紊乱。</h1><h1> </h1><h1> 年青時大学课程曾學習過中國經濟發展史,初始明朝代表中國資夲主義經濟萌芽階段,龔灘發展過程中的商品流動,勞動力組織,隨著人口流動產生供給需求的小作坊,及價格約定成規完全符合資夲運行業態,這是數十年後對所學的學科在實踐中一次反芻。</h1><h1> </h1><h1> 想想也有趣,看來價值意識在那個年代也頗受重視,試想,那個年代的管理者會著什麽服飾?分屬縣衙什麽部門,歷史延襲到今,真的是有出處的部門都有點趾高氣揚,難怪凡身著公服小吏驕傲時穿套制服也像警察難以令人奈何。</h1><h1> </h1><h1> 大躍進後期,烏江航道實行了全面疏通,“龚湍”作为重要货物中转站的地位也渐渐远去,繁华过后,沉寂下来,留下的是龚滩浓厚的历史沧桑和土家文化的傳承,歷史印記愈發愈濃地莊重醇釅,至清尤甚。</h1> <h3><font color="#010101">圖 龔灘永定成规 碑,佐證了明代資夲主義在中國的萌芽。碑文文字为规范当时脚夫、力夫、夫头的力钱分配所立。</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碑高 155 厘米,宽 83 厘米,仍能辨认约 50 余字。碑文还记载了上下船搬运力价指定由何恒、郑昌信等人负责监督执行,还规定所有脚夫须由盐号验保并登记造册,以防止成规紊乱。</font></h3> <h1>  當你輕輕地邁腳接觸復建的古鎮腹地,它被经年累月人们的足迹早巳打磨的平滑油亮。重要的建築按古建“落架”控制要素配建,最大限度的保留歷史信息,縱逸中含有一種敬畏歷史的湧動,</h1><h1> 倘若寧靜中或漫步,或乘船,或品茗,或尋古求論,也許靜思中忽然會迸發聯想;聽……巴東商賈待沽中的忙碌,腳夫沉重的腳步,小販川渝調門的吆喝,遠去時隱時現阡夫的號子仿佛你就身置其中,就象一絲閃過的靈魂移植。</h1><h1>  其實我想;乌江的千年奔流和青石板路的沧桑稳固之间或许并没有直接的连系,但却都是岁月的见证者。 &nbsp;</h1><h1> 这里的游客来来往往,住户世代延袭,冉家土司大院換一種方式一樣令人注目。當年的三秦會館依然見證著龔灘舊時今生磋砣與輝煌。 &nbsp;</h1><h1> </h1><h1> 当现在的人们正在千方百計尋訪舊址,还在怀念乌江底下的龚滩老街之时,了解了龔灘前世今生的我,却为古镇的命运起伏是那樣的多舛而唏嘘不已</h1><h1> </h1><h1> 滄桑,給龔灘帶來了旡窮的魅力,傲立江湖古鎮,龚滩就像一幅泼墨的山水画,于雄秀中,诠释写意由烏江串聯湘,鄂,貴,渝交匯區域之美! </h1> <h3>圖 聰明人總是會巴結領導,和秘書長合影可見我足智多謀。透露一個小秘密,睿智的他曾經是我筆下“戰友高老二柿子呈金黃色說起”一文主人翁高老二。預後綽號升級換代,有人提議,隨著年齡增長擬改版為“高呆子”為妥。</h3><h3> 小樣,裝的真像,全程保持著裝整齊,“不脫帽子,你以為人家就不知道丫頭發少啊?”</h3><div> </div> <h1> 每到傍晚,江風吹拂下的“鹽燈”昭示著前世今生,唯有乌江长流、石板依旧。 </h1><h1> </h1><h1> 那一天,乘船上朔阿蓬江中交處匯,和同行人感嘆渝黔兩地隔江相守,古鎮尚呈有左右逢源之勢,一陣浮想中,遊覽艇回轉時一陣碧浪顛波讓我扶著船欄回到現實,</h1><h1> </h1><h1> 我曾經去過江南周莊,也曾經探訪了杭,嘉,湖,地區西塘,烏鎮,或是因为古樸典雅,或是因为峻秀婀娜。</h1><h1> </h1><h1> 龚滩側立江畔,錯落有致,霧飄煙渺中我喜欢她的典雅,静美,它就像守候在乌江绝壁上的处子,等待遠際那個最懂她的人。</h1><h1> 我知道,即使此時我們早已兩鬢斑白鬢發蒼蒼。</h1><h1> </h1><h1> 抗的住歲月的是守望。從今以後,這裏就會穿越四個當年西北老兵暮年頤養天年中一絲絲的惦念,除了俊秀獨美外,她還是中國資夲主義已呈萌芽階段的歷史見證。</h1> <h3>圖 展示土家族傳統適合山路和溝底運輸器具。</h3> <h1> 在這裏不得不談到擁有土,苗,侗家民族特色的吊腳樓,這是龔灘重要的組成部分,是一個民族區域具有代表性的文化符号。</h1><h1> </h1><h1> 端祥細風中的古老民居,依山就勢,布局疏密結合,在狹小坡地巧妙地適應地形變化,同時將高底位差十餘米樓房與平房融合為一體。這種純木結構方式,秉承了中國傳統古建築樑,柱,榫,卯手法,更顯的空間尺度,通道,橋樑,防火,集散,井然有序遊刃有餘。</h1><h1> </h1><h1> 應證了一句名言;“最有民族性的風格最具有世界性。”</h1> <h3>圖 油畫大師吳冠中畫筆下描繪的青石小道。有記載的地方隨時能喚起回憶,在摒棄想往“黃馬掛”的歲月,友善沒有什麽密訣,只相處時存下感動。</h3><div> 感嘆;舊時經歷的迹印,如今处处都可找寻。但无处可寻的,就是一颗當年投筆從戎时的心。</div> <h1>  從龔灘建築群落風格上分析,形體活波舒展,使得街巷肌理獨具特色, 無論從坡頂俯瞰,或是從江面拾級遠眺,高底錯落,仰揚頓措,流暢有序中極富韻律,</h1><h1> 在嘆為觀之後,必將會充斥在我們的“每一個日升月落記憶裏”。</h1><h1> </h1><h1> 那天離去時天上偶飄小雨,雨拍枯荷寄相思,聽雨中,仿佛我們剛剛從歷史深處走來,走在寂廖的雨巷,那鳥裏溜亮青石板留下的深深腳印仍印跡在小路上。</h1><h1> ……斑驳的木板墙,</h1><h1>留下多少沧桑与悲喜。</h1><h1>石阶和青瓦上的苔藓,</h1><h1>长满了童年温馨的记忆。</h1><h1>那远去的背影,</h1><h1>依稀淹没在深深的长巷里。</h1><h1>九月的桂花香,</h1><h1>被江风吹得丝丝缕缕。</h1><h1>灯火阑珊处,</h1><h1>泛黄了我旧时</h1><h3> (中篇完)</h3> <h3>圖 透过地域特色民居風格,去告诉世界:吊腳樓就是土家族人民智慧結晶;是刻在心里的想法,眼中的世界,是久遠以來累積的高存志遠的情感。</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