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寂寞的男人

文博

白志坚慢慢地爬了起来，看了一眼在床上睡觉的妻子李倩，无可奈何地轻轻叹了一口气，从床头柜上取了一包香烟和打火机，走到阳台点燃，吞云吐雾。他原本是不吸烟的，自结婚之后，没过多久发现妻子李倩，在夫妻生活方面，不感兴趣，一个月中顶多就一次，还应负了事，平时都不让你撞她一下。这让精力旺盛的白志坚来说，真让他难受之极。却又无可奈何。

他望着夜色蒙蒙，心中无限感慨。大街上以无人行走，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更让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宁静。他吸了一只又一只烟，阳台上尽是他丢弃的烟头。

这时，街道上有一个人影在闪动，缓缓地向这边走来，白志坚看到这个身影很面熟，不会是她吧？他把眼球放大瞧去，只见那人在楼下停下脚步，向他招手。白志坚喜出望外，也向她挥了挥手，原来这个年轻的女人，名叫雁梅，是他单位的同事，平时他们关系处得挺好。由于外部条件的影响，他们没有走到一起。

白志坚结婚后，雁梅很伤心，还一直恋着白志坚。今晚闲着无聊，信马由缰的走到了他的楼下。白志坚蹑手蹑脚地回屋里换上外衣，下到楼下，雁梅迎了上来，惊喜之下他将她搂在怀里，俩人狂吻了一会才离开这里。白志坚将她带到一处工地，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他将衣服脱下铺在地上…雁梅就等着这一刻，已经急不可待，她顺势躺了下来。在这夜色中，工地上一片寂静。一对年轻的男女，正在月光下，享受着男欢女爱的甜蜜与幸福…过了许久，他们起身穿好衣服，正想离开时，忽然有几个电简照了过来，他俩吃了一惊，欢喜之时那曾想会遇上这种事情，居然撞上巡夜的民警。“什么人，你们在干什么？”民警恐呵道。他们看到这一男一女正在穿衣服，让民警捉了个正着。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对男女关系问题，可当作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必须严肃处理。民警将他们带到派出所，详细询问了具体情况，并作了笔录。白志坚因此事被拘留十五天，雁梅由单位处理。白志坚的爱人李倩，明知道他老公是因为自己的问题，才到外边乱搞的，也没有追究。最后，单位领导作出决定，将他们俩人调离原单位，并分别下放到边远乡镇的粮食单位去上班。

这一天，白志坚拎着行里和生活用品，坐在客车上，赶往新的单位。客车行驶在高低不平的土路上，车后扬起一股股尘烟…

白志坚的心情十分懊悔，当初就不应该去那个地方搞爱昧，给雁梅带来这样的恶果，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这都是我的过错，如果李倩同意与我离婚，我一定娶她为妻，我们的问题也就圆满解决。他后悔自己不应该太粗心了，给我们俩造成了灭顶之灾。由于山路坡陡弯急，客车只能缓慢行驶。中午时分，一声雷响，豆大的雨点哔哔地下了起来，雨大遮住了视线，司机把车停在路边，等待雨小时在开车行驶。傍晚，汽车来到一个小镇，原来車况就不好，汽车发动机出现了故障，发动不起来了。近道的旅客可以走回去，远道的旅客，只能在这里住店了，等车修好再走。这个小镇就一家旅店，原本生意就不怎么好，也没有几间客房，一下来了这么多人住宿，老板娘皱了皱眉头，感觉有些为难。她看到白志坚这人长得很秀气，穿戴也很好，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并将他安排到比较好的房间。老板娘又搭了几个床铺，总算把旅客们安顿下来。

白志坚睡到半夜醒来，去外边解小便，回到屋里又抽了一只烟，忽然听到有水流的声音哔哔作响，一定有人在洗澡。他心念一动：这么晚了，是谁在洗澡？出去看看，循着水声来到一个洗澡房，这个洗澡间十分简陋，是用木板搭成的，有许多缝隙透出灯光。从空隙中看到一个女人正在洗澡。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店的老板娘。她三十左右的年纪，高挑的身材，丰滿的体态，洁白的肌肤，丰腴的双乳，圆润的翘臀，容貌长得十分娇艳。还真有几分妩媚的姿色。她慢条斯理地正在洗澡。站在外面的白志坚，从板缝中看得一清二楚。他毕竟是二十四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在这方面特别敏感，看到眼前一丝不挂的女子，一时间，心花怒放，想入非非。一不小心弄出了响声。“谁呀？”老板娘低声问道。白志坚吓得急忙跑回了房间。

次日早上，司机告诉大家，车坏了，已打电话让单位派人来修理，今天车修不好，还得在旅店住一宿，如果能走的旅客也可以走，车啥时候修上，也不好说。早饭后，近道的旅客都走了，还有几个路程远的，只能还在这里等待，白志坚还有几十公里的路程，说什么也不走了，只能在这里等候。到了晚上，老板娘给住宿的旅客，张罗着一顿晚歺，饭后，白志坚正在房间里抽烟，有敲门的声音，问道，“谁呀！”“是我，老板娘！”她一言不发，盯着白志坚。他被看得直发楞，白志坚问道：“怎么了，老板娘？“昨天晚上偷看我洗澡的人，是不是你？”“你说什么呀，我咋听不明白。”“偷看我洗澡的人，就是你！”老板娘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谁偷看你了，有证据吗？”老板娘冷笑着说：“你看，这就是证据。”他低头一看，一行脚印由外而入，印迹已干。显然是他昨晚上留下的“罪证”。他厚着脸皮说道：“是我偷看了你洗澡，又能怎样？”这时，老板娘，噗嗤一笑，“你这人还蛮诚实的，至少敢做敢当。”白志坚看着老板娘那双火辣辣的目光，心念一动，一时也没有多想，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老板娘碎不及防，一下子给弄蒙了，也没有反抗，顺势爬在他的怀里。

他们俩坐在床上，聊起了家常，白志坚对老板娘说道：“你来到我住的房间，并不是追究我偷看你洗澡的事，而是来成全我们的好事，你说对吗？”老板娘噗嗤一笑，“如果我不以这事为由，哪有机会与你这样亲密接触。我是个单身女人，老公两年前因公负伤去世，丢下我一个人过日子，实在是太孤独寂寞，能遇到你这样的帅哥，我能轻意放过你吗？”白志坚呵呵一笑说道：“我和你的情况差不多，虽然有老婆，但她性冷淡，不愿与我同床共枕，享受鱼水之欢。憋得我实在难熬，只能在外边寻花问柳，过着露水夫妻的生活。”

他们有很长时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他们干渴得就像久旱的秧苗，这一下可算遇到了雨露一样，讽狂的拥抱着、亲吻着、抚摸着，一时间，他们在床上，翻滚着，干得热火朝天。猛然间，女人跨到男人的身上，一屁股坐下去，真的好爽啊！她不停地扭动着臀部，不断发出低沉的呻吟声。这一夜，他们男欢女爱，潮起潮落，一夜都没有合眼，这与新婚之夜没有什么两样。天快亮的时候，白志坚看着老板娘一声不吭，问道：“你又在想啥呢？”老板娘笑着说：“和你一样，也在想男女之间的那些美事！”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他又搂住老板娘的腰，从她后面冲了进去，再一次享受着作爱的快感…

已经到了中午，老板娘早已起床，也不知到去了哪里，在干些什么？。

窗外，朦朦细雨下个不停，真是人不留人，天留人呀。白志坚站在窗前，看着老天还在下雨，也搞不淸楚到底能下多久，这雨才能停下来？时不时的雷声闪电划过，响声惊人，慑人心魂。

“你起来了？”在白志坚身后响起了女人那熟悉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老板娘。他暗想：在这里有老板娘陪着也很好，她很风骚，跟她玩得也很开心。老板娘来到白志坚的身边，笑着对他说：“咱们一起去吃饭吧。”说话间他们来到厨房，老板娘给他盛了一碗白米饭，又从锅里拿出热气腾腾的五花肉炖粉条，这算是不错的饭菜了。如果不是这种关系，白志坚是吃不上这样好的饭菜。刚吃一口饭，白志坚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一晚上他就知道拼命地耕耘，都忘了问她的姓名。老板娘听他这么一问，才缓缓地说道：“我叫王美丽。”一时间，她陷入沉思之中…

白志坚转身将她搂在怀里，这里是厨房，不担心会有人进来。耳边听到她哭得很伤心，白志坚想到雁梅的处境，鼻子一酸，险些也落下泪来。王美丽这么一哭，弄得白志坚饭也吃不下去，过了好一会她才收住哭声。白志坚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生活会过得如此艰辛！”他顺口说了一句：“怎么不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这个年头，寡妇不好嫁呀！好的男人不要我这样的，差的男人，我又看不上。很难找到合适的男人。王美丽的眼神盯着白志坚接着说道：“你以后想我的时候，还能来这里看看我吗？”白志坚捧着她的脸蛋亲了一口，认真地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来看你的！”吃罢了饭，王美丽去忙她的事情去了。白志坚闲着没事帮她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到晚上，他们就早点上床，自然还是男女那些事情了。客房之间，都是用木板相隔，隔音不好。俩人不敢过份声张，不能将声音搞得过大，免得招人窥视。高潮之时难免叫出声来。

这一天，车队派人把车修好，俩人挥手告别，望着白志坚远去的身影，她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白志坚到了下属的粮食所后，主任将他的工作及住宿做了安排。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瘦老头，早就接到上级下发的文件，知道白志坚是在生活作风上犯了错误。就把他派到仓库做库管员工作。这项工作很轻闲，平时没有啥事干，秋季粮食入库时要忙一些。这里离村庄较远，平时很少有人来往。白志坚每天无所事事，他找到张主任要了一把鱼杆和丝线，借一把镐头挖些蚯蚓，到河边去钓鱼。河里的鱼很多，又很容易上钩，每天都可以吃鱼。时间一长，鱼也吃腻了。

这一天，他拿着鱼杆又来到河边，他却没有钓鱼之意，把鱼杆丢到一边，他倒头就睡。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一阵噪杂声，他起身顺着声音望去，却看到几个女人在洗澡。她们不加顾忌地在河水里玩耍…看到这番景象，不由地想起自己的老婆李倩，她怎么就不跟别的女人一样呢？想想雁梅与王美丽，在与自己做爱时，是何等的风流快活。可李倩跟一块木头一样，冷冰冰的，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刚想拿起鱼杆打算回去，耳边传来女人的尖叫声。白志坚吃了一惊。还听到男人的大笑声，只见河中那几个女子拼命的往岸上跑，有个男人抓住一个女子，往岸上拖…这个女人大声喊着：“救命啊，放开我！”那个男人将她拖到岸边，就要对她实施强奸…白志坚看到这个情况，急忙冲了过去，朝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拳，紧接着又踢了他一脚，将他打倒在地。白志坚见那个男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壮汉，一头杂乱的头发，滿身的污垢，一看就不像个好人。这时，村里来了一伙人，将这个男人捆绑起来。有一个村民认出他来，叫到“这是杀人犯王天水！”这时，有人拿起手机给派出所报警。不一会功夫，派出所民警来了，把坏人带走。这件事对村里振动很大，都说白志坚这次立了大功，不仅救了女人，免遭奸污，还抓住了杀人犯！村里为达谢白志坚，杀猪宰羊，村长还请来粮食所主任老张头一同坐陪，大家喝得天昏地暗，一直喝到晚上九点…

第二天，睡醒之后，有人提议上山打野猪。山上的野猪经常下山祸害庄稼，大家还准备了猎枪。而且提出让白志坚也参加，粮食所张主任也同意了。

这一天早上，大家带上猎枪和干粮，白志坚不会用枪，给他一把长柄的大刀。他们一行十几个人直奔森山而去。

天近中午，他们走进深山老林，老远就看到一群野猪向这边走来。有个村民对着野猪就是一枪，只听一声枪响，野猪中枪。其它的野猪望风而逃。可受伤的野猪就像疯了一样，直接扑向打枪的村民，一下子将他撞翻在地，还咬了他一口。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白志坚举起大刀向野猪砍去，这一刀正砍在野猪的头部，紧接着又是一刀，野猪四腿挣扎一会，一命呜呼。

白志坚上前将野猪搬开，一看那村民只是被吓晕了，无性命之忧，只是他的腿骨已断，虽在晕迷中，仍是在不断的呻吟，村民们七手八脚绑了一个担架，将他抬下山来。另外俩人则是把野猪绑在一根杆子上，抬下山去。一行九人兴高采烈地走下山岗。

• 回到村里，一下子轰动起来，几个村民大吹大擂，白志坚如何如何的厉害，把野猪打死了，还救下了村民，大家对他佩服不已。宰杀野猪，全村人聚在一起，分享野猪肉的香味，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张主任等几位粮食所的大小领导，也被村民邀请前来参加庆功宴会。大家对白志坚不免另眼相看。老张头暗道：这小子如果不是生活作风问题，到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呀！
• 酒足饭饱，各自回去休息。

这天，张主任到仓库来找白志坚说道：“小白，有件事村里想请你帮忙。”“主任，你跟我还客气啥，有事尽管说。”白志坚回应道。“前些天，你们去打野猪，陈大虎被野猪咬了，伤势越来越严重。听说山上有个道观，那里的道长医术很高明，村长想派人把陈大虎抬到那里去治疗，想让你跟着一起去，有个啥事，你可以帮助出个点子啥的，大家都信仼你！”你就跟他们去一趟吧！“主任，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村民把一张椅子绑在两根竹杆上，四个人抬着，陈大虎坐在椅子上，还安排两个人带着猎枪，让白志坚带上一把长柄的大刀。他们还带着干粮和马灯，以保证夜间走路安全。白志坚在前边开路，一直向大山里进发。眼看着天色已晚，他们找到一个避风的地点，开始安营扎寨，准备在这里宿营。

次日起来，吃过带来的干粮，喝过了水，抬起陈大虎继续上路。到了中午时分，一个村民欢声说道：“啊，快到了！”远远望去山的对面有个山观的影子，虽说是快到了，这一走又是两个小时之久。白志坚近前一看，说什么山观，却是一个道士香火之地。文革期间，大破四旧时，再也没有人到这地方上香。而今，山观只有一个上了年龄的道士在修行，一身补又补的道袍，洗得到很干净。道士银须白发，看不出有多大年纪，据村民们说，这位道士至少有百岁之上的年纪。而他满面红光，皱纹中极具精神，一点都不像百岁老人。他一见村子里来人了，道士有些愕然地看了看白志坚，一声末知，把受伤陈大虎的腿上绑着的纱布解开，拿出一些药面敷在上面。又给他服下几粒药丸。第二天早上，老道士告诉白志坚说：“你来这些人没有用，就把你留下照顾伤员就可以了，其他的可以全部回去！我这里没啥吃的，我也招待不起你们。”白志坚觉得老道士说得很有道理，把村民们全部打发回去。

这一天，白志坚一看陈大虎渐渐的恢复了元气，伤口也开始逐渐好转，喑暗感到惊奇。这老道士还真有两下子，可真让人佩服！

这一天，吃过晚饭后，白志坚陪着老道士喝茶聊天。“道长，这道观离村镇甚远，你一个人如何采购粮食及生活用品？”老道士微微一笑，用很深沉的语气说道：“老道自有生存之道，这个你不用理会。”接下来白志坚又说道：“我看你医道高深，怎不开个草药堂，什么的，一则可为百姓解决就医问题；二则也可解决自身生活费用。这岂不更好。”老道士说道：“老道乃是修真人也，于那世俗繁杂锁事无心于顾。”

至那天一天起，白志坚便陪着道士每天到山上采药，采回之后，替陈大虎换药接骨。经过两个多月的精心护理，陈大虎的腿伤很快全愈。他俩告别了道长，返回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