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文化瑰寶——懷素《千字文》

三伢子

　詠懷素　

零陵有僧號懷素

芭蕉練字堪奇書

千字碑文稱獨步

筆走龍蛇靈逸兔

永州文傳西安樹

西安書成眾人妒

瀟湘文園無人顧

瘦勁空靈仙人露

草書歌行

——唐.李白

少年上人号怀素，

草书天下称独步。

墨池飞出北溟鱼，

笔锋杀尽中山兔。

吾师醉后倚绳床，

须臾扫尽数千张。

飘风骤雨惊飒飒，

落花飞雪何茫茫。

起来向壁不停手，

一行数字大如斗。

怳怳如闻神鬼惊，

时时只见龙蛇走。

左盘右蹙如惊电，

状同楚汉相攻战。

　　零陵怀素公园，保存着唐代书法家怀素的一块《千字文》碑。怀素创作的《小草千字文》纸本真迹，用笔瘦劲有力，一气呵成中不离法度，笔画干净利落，通幅神采飞扬。黄庭坚曾赞誉怀素说：“藏真妙于瘦”，反映出怀素在晚年里的书法仍然具有“瘦劲”飘逸的基本特征。

怀素“纸本”小草书法的最大特点是：一“瘦”，二“劲”，三“灵动”。既有《自叙帖》的劲爽之势，又有线条坚实而沉稳的质感，渊穆典雅意态万千。每一个字都可以作为小草的经典范字，这件作品有着“天下第一小草”的美誉。诗仙李白深爱其才，亲作《草书歌行》赞美怀素“草书天下称独步”，称其草书天下第一。

大文豪苏轼有云：“凡世之所贵必贵其难，真书难于飘扬，草书难于严重，大字难于结密而无间，小字难于宽绰而有余。今人之书貌似潇洒，实则趋易避难，而不自知也！”文化学者黄锦祥称道：“此怀素小草笔法卓绝，尽得晋唐神韵，骨力通达，富有二王神采，是艺术史上永恒的经典！”的确，历代对怀素推崇备至的不乏宋徽宗、黄庭坚、鲜于枢、赵孟頫、祝枝山和董其昌等人。鲜于枢对草书诸家的排序是“怀素第一、张旭次之、高闲更次之。”欧阳修在金石学著作《集古录》中称道：“藏真特以草书擅名当时，而尤见珍于今世。”一字千金，这个词语对很多人来说并不陌生。原指改动一个字赏赐千金，形容文字价值极高，文辞精彩奇妙。也指珍贵无比的书法作品。然而，在历史上确实有一件自古被誉为“一字千金”的名帖，它就是唐代杰出书法家怀素写的《小草千字文》纸本，世称《千金帖》，被誉为“天下第一小草”，也是怀素唯一传世的小草书法真迹。说起这件稀世珍宝，自从2017年被著名学者黄锦祥发现以来，已受到各界媒体的广泛关注。因为它是古代最珍贵、最标准的小草范本之一，更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怀素《小草千字文》（千金帖）的重大发现，标志着唐代小草书法的最高水平，震撼了无数书法爱好者，历为书林所重。怀素与张旭齐名，史称“草圣”。他的草书瘦劲有力，灵动自然，如骤雨旋风，随手万变。清代诗人赵翼有诗云：“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而怀素的草书何止影响了几百年呢？宋代的黄庭坚、宋徽宗和米芾等人无不深受其影响，元代的赵孟頫和鲜于枢在草书上也师法怀素，明清以后对其推崇备至的书家不胜枚举。怀素的作品被后世奉为帖学正宗，对后世影响巨大。大收藏家项元汴和董其昌对怀素的手迹更是钟爱有加。怀素与张旭形成唐代书法双峰并峙的局面，也是中国草书史上璀璨的两座高峰。

　　永州是“草圣”怀素的故乡，也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怀素作为永州重要的历史人物之一，影响力遍及国内外。而怀素真迹的发现，对永州文化传承有着划时代的重要意义！有业界人士倡议，当地可联合藏家举办首届“怀素墨宝大展”或“怀素草书特展”兼学术推广，势必会轰动全国，为永州经济文化旅游事业的发展增添新的活力！

怀素（737～799），唐代杰出书法家。俗姓钱，字藏真，永州零陵（今湖南零陵）人。怀素10岁时，“忽发出家之意”。之后，锐意草书，尽交名仕；20岁时结交“诗仙”李白，李白爱其才，为他写下著名的《草书歌行》：“少年上人号怀素，草书天下称独步。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此诗盛赞怀素草书“天下第一”；33岁时，他又拜会楷书大家颜真卿，颜真卿亲作《怀素上人草书歌序》，诗中称怀素“精心草圣，积有岁时，江岭之间，其名大著。”在游历四海后，40岁的怀素厚积薄发，写下了惊世骇俗的狂草《自叙帖》；近50岁时，与“茶圣”陆羽相识，陆羽写下了《僧怀素传》；到了晚年，怀素又写下了“一字千金”的《小草千字文》纸本流传后世。当中，对其诗歌赞颂的鸿儒还有苏涣、钱起、邬彤、卢象、陆羽、戴叙伦、王邕、窦冀、任华、杨凝式、贯休、韩偓等。据史料记载，怀素是中国书法史上受历代名人点赞最多的草书大家。怀素草书，笔法瘦劲，飞动自然，如骤雨旋风，随手万变。书法率意颠逸，千变万化，法度具备。与李白、徐浩、邬彤、颜真卿、卢象、陆羽、戴叔伦、苏涣等诸多名人有交往。作品有《自叙帖》、《小草千字文》（千金帖）纸本、《圣母帖》、《藏真帖》和《论书帖》等。

　　書家怀素《草书千字文》，又称《小草千字文》、《小字贞元本》，因有一字一金之誉故又名《千金帖》。绢本墨迹，28.6×278.6厘米，现存台北故宫博物院。公元799年，年过花甲的怀素在故里零陵写就这件小草千字文，兌共84行，計1045字。

【1】勅员外散骑侍郎周兴嗣次韵。沙门怀素字藏真言。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

【2】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崐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

【3】柰，菜重芥姜。海咸河淡，鳞潜羽翔。龙师火帝，鸟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推位让国，有虞陶唐。吊民伐罪，周发殷汤。坐朝问道，垂拱平章。爱育

【4】黎首，臣伏戎羌。遐迩一体，率宾归王。鸣凤在树，白驹食场。化被草木，赖及万方。盖此身发，四大五常。恭惟鞠养，岂敢毁伤。女慕贞洁，男效才良。知过

【5】必改，得能莫忘。罔谈彼短，靡恃己长。信使可覆，器欲难量。墨悲丝染，诗赞羔羊。景行维贤，克念作圣。德建名立，形端表正。空谷传声，

【6】虚堂习听。祸因恶积，福缘善庆。尺璧非宝，寸阴是竞。资父事君，曰严与敬。孝当竭力，忠则尽命。临深履薄，夙兴温凊。似兰斯

【7】馨，如松之盛。川流不息，渊澄取映。容止若思，言辞安定。笃初诚美，慎终宜令。荣业所基，籍甚无竟。学优登仕，摄职从政。存以甘棠，去而益咏。乐殊

【8】贵贱，礼别尊卑。上和下睦，夫唱妇随。外受傅训，入奉母仪。诸姑伯叔，犹子比儿。孔怀兄弟，同气连枝。交友投分，切磨箴规。仁慈隐恻，造次弗离。

【9】节蒙廉退，颠沛匪亏。性静情逸，心动神疲。守真志满，逐物意移。坚持雅操，好爵自縻。都邑华夏，东西二京。背芒面洛，浮渭据泾。宫殿盘

【10】郁，楼观飞惊。图写禽兽，画彩仙灵。丙舍傍启，甲帐对楹。肆筵设席，鼓瑟吹笙。升阶纳陛，弁转疑星。右通广内，左达承明。既集坟典，亦聚群

【11】英。杜稿钟隶，漆书壁经。府罗将相，路侠槐卿。户封八县，家给千兵。高冠陪辇，驱毂振缨。世禄侈富，车驾肥轻。策功茂实，勒碑刻铭。

【12】磻溪伊尹，佐时阿衡。奄宅曲阜，微旦孰营。桓公匡合，济弱扶倾。绮回汉惠，说感武丁。俊义密勿，多士实宁。晋楚更霸，赵魏困横。假途灭虢，

【13】践土会盟。何遵约法，韩弊烦刑。起翦颇牧，用军最精。宣威沙漠，驰誉丹青。九州禹迹，百郡秦并。岳宗恒岱，禅主云亭。雁门紫塞，鸡田赤诚。昆

【14】池碣石，钜野洞庭。旷远绵邈，岩岫杳㝠。治本于农，务兹稼穑。俶载南亩，我艺黍稷。税熟贡新，劝赏黜陟。孟轲敦素，史鱼秉直。

【15】庶几中庸，劳谦谨敕。聆音察理，鉴貌辨色。贻厥嘉猷，勉其祗植。省躬讥诫，宠增抗极。殆辱近耻，林皋幸即。两疏见机，解组谁逼。索

【16】居闲处，沉默寂寥。求古寻论，散虑逍遥。欣奏累遣，戚谢欢招。渠荷的历，园莽抽条。枇杷晚翠，梧桐早凋。陈根委翳，落叶飘摇。游鹍独

【17】运，凌摩绛霄。耽读玩市，寓目囊箱。易輶攸畏，属耳垣墙。具膳餐饭，适口充肠。饱饫烹宰，饥厌糟糠。亲戚故旧，老少异粮。妾御绩

【18】纺，侍巾帷房。纨扇圆洁，银烛炜煌。昼眠夕寐，蓝笋象床。弦歌酒宴，接杯举殇。矫手顿足，悦豫且康。嫡后嗣续，祭祀蒸尝。稽颡

【19】再拜，悚惧恐惶。笺牒简要，顾答审详。骸垢想浴，执热愿凉。驴骡犊特，骇跃超骧。诛斩贼盗，捕获叛亡。布射僚丸，嵇琴阮箫。恬笔

【20】伦纸，钧巧任钓。释纷利俗，并皆佳妙。毛施淑姿，工颦妍笑。年矢每催，羲晖朗曜。旋玑悬斡，晦魄环照。指薪修祜，永绥吉劭。矩步

【21】引领，俯仰廊庙。束带矜庄，徘徊瞻眺。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乎也。

【22】贞元十五年六月十七日于零陵书，时六十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