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西倾山，茫茫洮河源

紅塵一笑已萬年

洮河上游与中游的交界处——岷州冷地口 从岷卓洮河大桥出发:右起:小英、彩霞、赵老师、老剑、郑文艺、杜振忠、李强和李廣平 洮河岸边温旗村 温旗村山上的长城遗址 卓尼县城的洮河 在红山口左起:小英、彩霞、赵老师、杜振忠、郑文艺、老剑、李强和李廣平 油菜花盛开红山口 油菜花盛开红山口 油菜花盛开红山口 小英和彩霞在红山口的油菜花中 诗人老剑夫妇在红山口 右起:诗人老剑李强郑文艺李廣平杜振忠在红山口 莽莽西倾山，茫茫洮河源 李廣平 商议了四年之久的洮河之行终于在三年疫情结束后的今天整装出发了。一行八人，老剑夫妇乘坐杜振忠夫妇的车，我和郑文艺乘坐李强夫妇的车，早晨七点在振忠的部子集合出发，然后在西寨镇岷卓洮河大桥举行合影留念仪式，开始正式踏上甘南洮河源的旅行之路。 甘南不仅有着得天独厚的奇特的自然环境，而且有着神秘且深厚的藏传佛教文化的源远流长。对我们来说，也有着三十六年前的洮河探源的梦想。事隔三十六年的再一次对洮河源的追寻和探访，是在完成一个尘封已久的宿愿，也是对生命意义与价值的再一次追问和寻找。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旅行，也是一次心灵朝圣的修行。 洮河对岸的温旗村山顶上有城堡，据说是秦长城遗址的延续与遗留，隔河眺望已是十分壮观。 时值甘南州七十州庆，卓尼红山口的山坡上种植了大面积的油菜花海，并植以巨大的“甘南七十州庆”和“卓尼”字样，在这空旷的山谷里却也不失为一处别样的风景。 过了红山口就進入了草原地带，丘山舒缓，草场辽阔，小小的村庄飘着五彩缤纷的风马旗。 下午一点半到达合作市米拉日巴九层佛阁。九层佛阁是合作市也是甘南州的一个知名建筑群。据记载，米拉日巴佛阁始建于清康熙十七年(1678年)，最初是为纪念藏族民众中最富传奇色彩、妇孺皆知的米拉日巴尊者而修建的一座佛塔。米拉日巴尊者（1040-1123）是西藏最著名的苦行僧和藏传佛教噶举派的创始人之一，在文学史上也占有一定的地位。清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当地对佛塔进行扩建时，仿照米拉日巴尊者亲自建造的九层碉房，修建了这座九层高的“安多合作米拉日巴九层佛阁”。原建筑毁于文革时期，现在看到的九层佛阁是一九八八年五月重建，历时四年。九层高的佛阁顶部在晴空下金光闪闪，红褐色的建筑外观在周围藏式院墙的映衬下，更显得气势雄伟，金碧辉煌。佛教建筑不使用“寺庙”的称谓，却以“佛阁”命名，在中国藏区只有两处。据介绍，米拉日巴佛阁的外部全由青色石英岩搭砌而成，看不到一根木材，而佛阁内部为全木结构，看不到一块石头，故有“外不见木，内不见石”之说，其建造设计之精妙，全球独此一处。由于佛阁是高层木构建筑，又收藏有大量的佛像和唐卡，防火非常重要，所以佛阁全凭自然采光，为了尽量减少对木地板的磨损，信众和游客进入佛阁首先要脱鞋，然后按右旋的方向绕行，参观过程中不允许拍照。米拉日巴佛阁还是藏区唯一一座供奉藏传佛教各派宗师的寺庙。这是因为米拉日巴尊者曾经修炼过苯教和红教的密法，又参与开创了白教（噶举派），而他的密宗心得后来又被黄教所沿袭，因此受到藏传佛教各个门派的尊崇，长期以来一直是藏区唐卡上的人物。据统计，佛阁内共有1720尊佛像。整个建筑群还有小经堂、藏经阁等殿宇以及辩经场、瞻佛台和大大小小的佛塔。 老剑夫妇在这之前已经登顶佛阁，便在外面等待，我们六人随购票进入佛阁。我们一层层的登上去，每上一层都是一场心灵的震撼。 米拉日巴，这位神圣的尊者，他修行之苦对世人来说苦不堪言，而正是尘世的苦不堪言，成就了他的圣果。他曾对世人说:“我受苦只是这一世，而你们却要生生世世。”面对这庄严神圣宏伟的圣地，尘世间的一切学问好像都失去了意义。 下午三点许到达夏河县，進县城的路口堵车严重，振忠的车到的早些，直开進去到了拉扑楞寺的东门，东门是正门。而我们在交警的指挥下绕道走了拉朴楞寺的西门，西门是后门，走后门了。我们沿着大夏河观赏着拉扑楞寺的宏大建筑群，然后过了西面的桥，参观了辉煌的贡唐塔、转经廊和白塔，在红仓前休息时看见一个藏族青年在绕寺磕着长头，那种对信仰的虔诚和神圣，打动着无数游客的心。这位青年才是真正的心怀敬畏的朝拜者，而我们都是匆匆忙忙的过客。宏大的寺院内游人如织，卖票的、检票的、守门的、守巷道的，仿佛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神圣的寺院好像一个巨大的观光市场，当一切都变得热闹起来的时候，神性的光辉也就会渐渐暗淡。 东门和西门之间有很远的距离，我和文艺、李强、小英参观西面，老剑夫妇和振忠夫妇参观东门，他们拍了几张酥油花的照片发过来，也算是一个互补吧。随后我们又过桥，登上瞻佛台，眺望拉扑楞寺全貌。 拉卜楞寺，藏语全称为：“噶丹夏珠达尔吉扎西益苏奇具琅”，意思为具喜讲修兴吉祥右旋寺。简称扎西奇寺，一般称为拉卜楞寺。拉卜楞寺是藏语“拉章”的变音，意思为活佛大师的府邸。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寺院之一，被世界誉为“世界藏学府”。鼎盛时期，僧侣达到4000余人，1980年对外开放旅游。 六点二十分来到桑科草原休息区，大家在一个房角的阴凉处把从卓尼服务区买来的西瓜吃了，以解一路的口渴。站在沼泽湿地边的观景台上瞭望辽阔的草原和苍茫的远山，阳光寂静，草原更加寂静。 再往前走就进入了草原腹地，草场牛群帐篷牧人游人，夏天的草原有了稍许的热闹和喧嚣。但寂静仍然是辽阔的草原不可动摇的基调。在桑科草原上留个影，也算是留下了一个印记。 在这寂寂的高原上，只有神圣而明亮的酥油灯和转经筒能让巍巍群山和辽阔草原、黑夜和白天、一朵花和一束青稞安顿下来，归于内心深处阳光一样的安静与洁净。然而在这所有的词语都被污染的时下，谁又能在空旷之地确立自己灵魂的位置。 八点二十到达碌曲。住宿订在一个藏族人家的小客栈里，因为甘南州七十州庆，碌曲县也有相应的万人锅庄舞大会，住宿爆满，房价飙升，所幸州庆活动刚刚结束，房价回落，四楼两间房，五位男士住一间，三位女士住一间。房间虽小，却也能容纳和安顿旅途的疲劳。 经客栈年轻的老板指点，在隔壁的一个小巷里有一处农家乐，环境还算不错，房间里还烧着炉子，非常暖和，这也是高原上的一个特色。饭菜也很可口，撞平送的一壶青稞酒被他们四个喝了一半，酒可以提神，可以解除旅途中的疲劳，回到客栈，他们意犹未尽，又喝了一阵。休息时，我和李强睡一张床，老剑和振忠睡一张床，文艺睡在墙角的一个椅子上，椅子配有一个同样高的长坐凳，彩霞又拿来了她们房间的坐凳，合起来正好一个舒适的单人床，李强和振忠也想睡这个奇特的单人床，但文艺是坚决不让。 回想三十六年前我和文艺等五个人骑自行车到达碌曲，在洮河岸边搭建的简陋的被风刮倒的帐篷，和在碌曲团县委办公室住的凸凹不平的木地板，今天的住宿已经是十分高档了。本想到繁华的市区去看一下，但夜已深，身已疲，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早晨再去看看碌曲安静的晨光。 早晨六点起床，看晨光中的碌曲，老剑不去，要睡觉。振忠想去，但看他一脸的疲劳和朦胧之状，想让他再多休息一下，六点半了，我和文艺、李强便先出门了，也没有告诉三位女士，她们需要多休息一会儿。 向客栈主人问路，说从昨晚吃饭的那条巷道里走出去，就到洮河边了。我们走出小巷，到了一条公路上，再穿过一条破败的已经无人居住的棚户区的小道，就看见了奔流的洮河，但今天的洮河已经不是三十六年前的在开阔的草原上自然而蜿蜒流淌的洮河了，洮河两岸筑起了高高的水泥大坝，像一条巨大的人工水渠，这和当年几乎和草原一样平缓蜿蜒的洮河已经不是同一条洮河了。洮河北岸已经有了成片的住宅楼，洮河南岸新建了一个颇具规模的藏式建筑——游客中心。旁边的草原上散落着开了万人锅庄舞的设施，山坡上建有观景台。 我们曾经走过的那座洮河大桥已经无迹可寻，我们曾经在洮河边安营扎寨的地方也已经无法辩认，曾经的洮河不是现在的洮河，曾经的草原不是现在的草原，曾经的碌曲不是现在的碌曲，曾经的我们不是现在的我们。思想家笛卡尔说:“我们不可能两次踏進同一条河流”，更何况时隔有些遥远的三十六年。第一次来是缘于青年时代的激情，今天的到来有缘于青年时代的余温，也有那次洮河探源对真挚朋友们的再一次激励。 我们过了洮河大桥，沿着河边的公路往前走，远处的洮河上蒸汽腾腾，河中心有一片树林，河水分两岔绕树林流过，晨光熹微，洮水蒸腾，远处的山顶上云雾缭绕，这独有的高原气象给碌曲的早晨增添了一些奇特的景象，也稍微安抚了我们微微失落的心绪。我们一直走到第二座洮河大桥，过了桥，沿公路原路返回客栈。 振忠老剑和三位女士在吃了早点后也开车来到洮河边，在观景台上游玩了一阵，还抱怨我们没有叫上她们一同出游。看她们发的照片，玩的还挺开心的嗷。她们看到的碌曲肯定和我们看到的碌曲不一样，我们看到的碌曲和她们看到的碌曲也是不一样的啊！ 我们在她们吃过早点的小吃街上也吃了一碗牛肉面，便返回客栈，等她们回来，收拾好行装，九点出发。一路都是辽阔的草原和笔直的公路，草原上开满了金黄色的金露梅，仿佛一场盛大的朗诵仪式，引领我们一路阳光，一路繁花。 十点到达了青海省河南县赛尔龙乡。这是一个高原上的小镇，坐落于洮河北岸，我们从东南面的公路进入，在洮河流進村镇的地方有一座小桥，这可能就是洮河第一桥了。桥正对着一个小小的公园，山坡上盛开着繁复的金露梅，有小亭和一座飞马的雕塑。过了桥就进入了村镇。村镇的左上方是一座很具规模的寺院，右边就是依洮河而建的村庄。我们开车進入村镇，找到了一个加油站给车加了油，便返回至桥头，振忠的车跑在了前面，我们在桥头公园里看了一下，也隔河眺望了洮河对岸的寺院——达参寺。 达参寺亦称“赛尔龙寺”，藏语称“达参吉祥具喜洲”。坐落在赛尔龙乡所在地牙当滩西南侧，坐西向东，背靠象鼻山，面临洮河。初为达参扎萨克所属黄色帐房寺，1924年，由拉卜楞寺第四世哲合公巴仓活佛始建土房寺，为拉卜楞寺属寺。历史上，由拉卜楞寺派法台、经师各一人管理寺院，任期一般三年，重大宗教活动则去拉卜楞寺进行。 从桥头進沟，就直奔洮河源区了。蓝天白云下的沟内湿地草原间洮河蜿蜒，灌木丛丛，金露梅随处绽放着金黄色的花海，车子行進在风景之中，每一秒，每一闪过的视线都是一副副的美丽图画。 十点半到达洮河源区界碑前。河边的一块长方形大碑上楷书红色“界碑”二字，顶端有一行小字“青海洮河源国家湿地公园”，最下方刻有立碑日期“青海洮河源国家湿地公园管理局二零一五年五月立”。往里走五十米，路的左边是一个天蓝色的巨大的飞鹤雕塑，上面有浮雕行书大字“青海洮河源国家湿地公园”，碑座上有湿地公园简介，但周围都是水，还用铁丝网围起来了，不能近前观看。再往前走百米，就是公园大门和服务区，一个藏族小伙值班，每辆车十五元，十分低廉的门票啊。站在源区门口，就望见了遥远的李恰如山，那白色的石崖在蓝天下闪着巍峨的光芒，召唤着我们前行。 振忠的车在前，眨眼间已飞驰而去。我们的车在后，慢慢地观花赏草。草原上各色奇异的花草五彩缤纷，映衬着蓝天白云和远处的白色石山，干净空阔，仿佛无人抵达，仿佛与世隔绝，仿佛神灵居住的地方。 序言: 盘旋在洮河上空的鹰 ——在诗人李廣平文集《千里洮河探源记》发行座谈会上的发言 张道 千里洮河，一泻千里。她从西方的青藏高原流来，她从远古的时空流来，滋养了洮河两岸的炎黄子孙，成为哺育祖祖辈辈繁衍生息在洮河两岸千千万万个洮河儿女的母亲河。 李廣平，生长在洮河岸边的一位诗人；成熟在洮河岸边的一位学者、哲人、思想者；一只盘旋在洮河上空的鹰。 早在五、六年前，通过诗人郑文艺先生的介绍，我与李廣平先生相识，与郑文艺等文友们还在他家喝过一次酒，五、六年来平平淡淡。从表面上看，都是弄墨舞文的人，其实从内心深处而言，他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们达到真正相知的程度是二零一八年的多半年时间，通过多半年的几次相聚、交流，我才懂得他是在岷州众多文人之中为数不多的跳出主流意识和体制思维的一位诗人、一位学者、一位哲人、一位思想者。他淳朴实诚、温文尔雅，他愤世嫉俗、忧国忧民，真正有文人性格和志士情怀。他尊崇传统佛道，我精读马克思主义，虽然信仰不同，但是，只要有忧国忧民的人文底色，我相信大道归一，我们志同道合，我们永远是朋友。 在一月以前的某个晚上，我们相聚在一起。我从他的手里接过一沓稿纸，我眼睛一亮，看到这是他撰写的《千里洮河探源记》的清样，我才知道他跟诗人郑文艺等五位文人在三十多年前探寻过洮河的源泉，探寻过黄河文明，令我肃然起敬，也才知道李廣平先生在风华正茂的时候，就是一位在洮河岸边意气奋发的热血青年，他与郑文艺、包孝祖、史卫东、邱想忠、李林陇、樊臣禄、张洁、乔冠青等创办了《洮河魂》、《北极光》等文学刊物，并跟郑文艺、王建国、潘硕珍、孙立本、包文平、雷撞平、杜振中、李强等创办了享誉全国的《轨道》诗刊。 千里洮河，并不是名不见经传的默默无闻的小溪，她是一条大河，她是一条长河，她源远流长，她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上游的一条主要支流，承载着悠久而灿烂的黄河文明。我以前曾断断续续地看过当地文人和其他学者关于洮河的影视资料，但那是片段式的，仅仅是概括性的说理而已。而眼前呈现的这部油墨清香味很浓的《千里洮河探源记》，不仅仅是李廣平先生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出来的，而是李廣平先生用双脚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走出来的、考察出来的。他亲自看到了洮河里的涟漪、浪花、鹅卵石、洮河鱼和那剔透晶亮的洮水流珠；他亲自看到了洮河两岸的山峦、青松、白桦林、灌木丛和那摇曳在辽阔草原上的一朵朵格桑花；他亲自看到了洮河两岸的牦牛、羊群、马驹和盘旋在洮河上空的鹰；他亲自看到了洮河上空的炊烟、蓝天、白云和那磨砺各族人民岁月的风风雨雨；他亲自看到了洮河两岸的田野、村庄、校舍、寺院和洮河岸边耕田的农夫、捣衣的女子；他亲自看到了飘荡在洮水之上的木排、牛皮筏和陈列在洮河岸边仰韶文化遗迹的树扎遗址…… 就如李廣平先生在《千里洮河探源记》里的一九八七年七月二日记录的“这是一次生命的历练，沉潜在每个人的人生里，成为终生品味不尽、开采不完的宝藏”一样，诗人李廣平、郑文艺等五个热血青年寻找千里洮河之源，并不是一次简单的散步，而是一次长途跋涉，是一次珍重的寻根之旅，是对神圣的洮河魂的朝拜。《千里洮河探源记》不仅如实地记录了千里洮河的轨迹，也考察了洮河两岸的风土民俗和人文风貌，将对生存在洮河两岸的人们认识洮河、认识自我有很大的启示。 千里洮河，是流淌在我们每个人身内的血液、血脉，她在我们生命降生之前不舍昼夜、川流不息，在我们生命结束后还将奔流到海不复回。我们还要努力着同李廣平、郑文艺、涛声、王建国、孙立本、雷撞平、包文平、杜振中、李强、王永明等岷州文人们一道，继续深入考察千里洮河两岸的洮砚、花儿、民俗、长城遗址、神话传说、仰韶文化与黄河文明，思索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洮河魂…… 我们考察自然地理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发现、挖掘、考古历史遗迹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是要发现自己、认识自己、超越自己，不但要知道自己的躯体从哪里来，还要知道自己的灵魂从哪里来，更重要的是拷问、思索、设想作为洮河两岸的万物之灵长，我们的灵魂将走向何方，我们要构建什么是真正的先进文化，我们应该确立什么样的人生信仰、什么样的社会理想。所以，我们要脚踏祖国的大地，背负民族的希望，在千里洮河流经的这块热土上，为生存在洮河流域、黄河流域、长江流域的华夏儿女过上自由、幸福的生活，体现、实践真正的生命价值和人生意义。 二零一八年十二月三十日 美丽的草原牧场 美丽的草原牧场 草原上的小村庄 行走途中 美丽的草原风光 草原上的吉尔祖村 合作市九层佛阁 合作市九层佛阁 途中风景 诗人老剑在拉扑楞寺大经堂 拉扑楞寺的酥油花(杜振忠摄) 拉扑楞寺的酥油花(杜振忠摄) 拉扑楞寺贡唐塔 大夏河与拉扑楞寺 拉扑楞寺风光 拉扑楞寺瞻佛台 拉扑楞寺全貌 桑科草原风光 桑科草原风光 金色夕照里的桑科草原 诗人老剑和郑文艺在桑科草原 左起:诗人李强杜振忠郑文艺老剑赵老师彩霞小英在桑科草原 碌曲的早晨 碌曲的早晨 晨光中的碌曲 晨光中的碌曲 晨光中的碌曲 晨光中的碌曲 晨光中的碌曲 诗人郑文艺和李强在晨光中的碌曲 诗人郑文艺和李强在晨光中的碌曲 和郑文艺在碌曲(李强拍摄) 诗人郑文艺在碌曲街头 诗人老剑在碌曲(杜振忠拍摄) 碌曲的早晨:赵老师、彩霞、小英在碌曲(杜振忠拍摄) 碌曲草原风光 碌曲草原风光 左起:李廣平杜振忠李强郑文艺老剑赵老师彩霞小英在碌曲草原 为彩霞小英拍照(老剑拍摄) 诗人郑文艺和老剑在碌曲草原 诗人郑文艺在碌曲草原 赵老师彩霞小英在碌曲草原 赵老师彩霞小英在碌曲草原 彩霞小英在碌曲草原 小英在碌曲草原 诗人李强在碌曲草原 彩霞在碌曲草原 彩霞小英在碌曲草原 青海省河南县赛尔龙镇 赛尔龙镇洮河第一桥 诗人李强和郑文艺在赛尔龙镇 和郑文艺在赛尔龙镇 眺望赛尔龙镇洮河岸边的达参寺 宁静的草原，平静的洮河 青海省与甘肃省的界碑 远眺西倾山与洮河源区 青海省河南县洮河源区 诗人郑文艺和李廣平在河南县洮河源区 诗人老剑夫妇在河南县洮河源区 诗人李强夫妇在河南县洮河源区 诗人杜振忠夫妇在河南县洮河源区 诗人郑文艺在河南县洮河源区 李廣平在河南县洮河源区 西倾山与洮河源 進入洮河源区 小英在洮河源区 洮河、金露梅、湿地、神山李恰如 洮河、金露梅、湿地、神山李恰如 洮河源区盛开的金露梅 西倾山与洮河 西倾山与洮河 洮河、金露梅、湿地、神山李恰如 洮河与洮河龙宫——神山李恰如 巍巍西倾山，悠悠洮河流 洮河、金露梅、湿地、神山李恰如 洮河、金露梅、湿地、神山李恰如 诗人郑文艺在洮河源区 李廣平在洮河源区 诗人李强在洮河源区 洮河与洮河龙宫——神山李恰如 洮河、金露梅、湿地、神山李恰如 洮河、金露梅、湿地、神山李恰如 洮河、金露梅、湿地、神山李恰如 西倾山上空的雄鹰(小英拍摄) 右起:诗人李强郑文艺李廣平在洮河源区 小英与洮河 洮河与洮河龙宫——神山李恰如 洮河清澈，湿地宁静 洮河清澈，湿地宁静 洮河清澈，湿地宁静 洮河龙宫——神山李恰如 洮河龙宫，祥云朵朵 神山祥云，湿地宁静 美丽的洮河源湿地 美丽的洮河源湿地 美丽的洮河源湿地 美丽的洮河源湿地 洮河龙宫祥云飞 洮河龙宫祥云飞 洮河龙宫祥云飞 洮河龙宫祥云飞 湿地盛开金露梅，洮河龙宫祥云飞 湿地盛开金露梅，洮河龙宫祥云飞 洮河悠悠，湿地寂寂 悠悠洮水，巍巍神山 悠悠洮水，巍巍神山 悠悠洮水，巍巍神山 悠悠洮水，巍巍神山 悠悠洮水，巍巍神山 蓝天白云与牦牛(杜振忠拍摄) 洮河龙宫——神山李恰如 悠悠洮水，巍巍神山 神山李恰如，仙女出龙宫 神山李恰如，仙女出龙宫 右起:诗人李廣平李强小英郑文艺赵老师老剑杜振忠彩霞在洮河龙宫——神山李恰如 右起:诗人李强小英老剑郑文艺赵老师彩霞杜振忠李廣平在洮河源李恰如山下 悠悠洮水，巍巍神山 神秘的洮河源大峡谷 洮河龙宫祥云飞 洮河龙宫祥云飞 洮河源大峡谷 神秘的洮河源大峡谷 洮河源大峡谷之仙女滩 洮河源大峡谷之仙女湖 诗人老剑夫妇在洮河源区 诗人杜振忠夫妇在洮河源区 诗人李强夫妇在洮河源区 诗人杜振忠在洮河源区 赵老师彩霞小英在洮河源区 诗人郑文艺在洮河源区 赵老师彩霞小英在洮河源区 跳跃湿地 洮河源大峡谷 仙女湖上显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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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手捧太阳的光辉 云蒸霞蔚铁尺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