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往事(六)

回首人生

<p class="ql-block">秋收运高粮的大车</p> <p class="ql-block">秋收的场院</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农村小队部</p><p class="ql-block"> (秋收捉贼)</p><p class="ql-block"> 秋天是欢快的季节,红透了的高粱、黄灿灿的豆子,苹果也笑红了脸。社员们喜气洋洋的在地里忙碌着,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社员常说:“三春不赶一秋忙。”这是最累的季节,虽然累并快乐着。</p><p class="ql-block"> 高粮红了,也晒的差不多了。 开始割高粮了。我直了直腰取下脖子上变黄的白毛巾,擦了擦已经淌到下巴的汗水,望着前面的社员,我又挥起了镰刀继续砍着高粱秆子。前面的人都已坐在地头抽烟了,杨大叔在我对面帮我接垅。到了地头我一屁股坐下,杨大叔递过一张卷烟纸,我摇了摇头。杨大叔笑着说:“小朱啊,今晚得拽猫尾巴上炕啦。”</p><p class="ql-block"> 几天后,队长告诉我,你和刘春禄去看地。刘春禄是营口来的知青。我连忙说好,好。队长:白天不用出工,晚上在庄稼地里巡逻到天亮,并强调这个工作如何如何的重要,最后叮嘱一句,晚上别忘了把棉袄穿上。</p><p class="ql-block"> 在我们那流传过这样一句话:有能耐的搂,没能耐的偷,社员缝个大挎兜。</p><p class="ql-block"> 晚上装束打扮后,破棉袄不系扣一抿,腰间系个麻绳别上一把镰刀,头上戴顶军帽。这身打扮在知青中最流行,尤其是头上的军帽更是牛逼。我趾高气扬的来到了小队部。今晚来这里的人明显比平时少,我见到杨大叔,笑着问他:“我像不像锦毛鼠白玉堂?”他笑着说:“不像,倒有点儿像翻江鼠蔣平。“谁像他呀!那蒋平还不如林海雪原的小炉匠呢。我不服气的说:就是不像白玉堂,那也像杨子荣啊。杨大叔怕我不高兴,忙点头连声说:有点儿像,有点儿像,要换上狗皮帽子就更像了。</p><p class="ql-block"> 秋天的夜晚,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大地一片光亮,清风徐徐吹来。高粱叶子和苞米叶子被吹得沙沙作响。村边的小河在静静的流淌,那流水撞击在石头上,还不时泛起一些水泡,秋天的夜晚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迷人,不禁让人想起了远方的家……。</p><p class="ql-block"> 半夜实在是饿了,我和刘春禄每人掰了一穗苞米啃了起来。临走每人挑了两个大苞米带回去,准备在灶坑烤苞米。我将苞米揣在棉袄内的大垮兜里,那个挎兜还是杨婶给我缝的,刘春禄将两穗苞米塞进了裤腰里。快到青年点的路上,碰到了杨大叔家的二小子背着书包上学,我将苞米塞到了他的书包里。</p><p class="ql-block">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天上没有月亮,阵阵的秋风吹在脸上,让人感到一丝丝寒意。小路边的高粱叶和苞米叶,被风一吹打着卷的在地上滚动。我和刘春禄从山上的苹果园吃了一肚子水饱,并揣了几个苹果,疲惫不堪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准备回青年点睡觉。身边的苞米叶子被风一刮,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咔嚓、咔嚓的掰苞米声,我一摆手咱俩停了脚步。我从腰间抽出镰刀,一摆头,咱俩快速的向发出声响的地方冲去。我大喝一声:“谁?别动!”那人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随后拔腿就跑,跑了几步就被苞米秆子绊倒了。他趴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卷缩着腿,嘴里不断地喊着:“小朱,别动手啊!别动手。”我揪着他的脖领子厉声道:“站起来!”“啊!”“怎么是你?”此时长顺双手合十不断的作揖,嘴里不断的说道:“朱啊,放了我吧,放了我吧!”“长顺,你怎么能干这事呢?朱啊,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呀,家里的粮食不够吃啊。想起了队长的千叮咛万嘱咐,不管谁偷庄稼一律带到队部。此时我犹豫了。看到长顺不断苦苦的哀求,放了我吧,放了我,不然我就完啦!我的心软了,我对他说:“这么的吧,你把苞米扛到村口路边,你就走吧,到时候我就说没看到人”。长顺冲我再次连连作辑并不断的说着:朱啊,够意思,够意思。长顺走后,我将多半麻袋的苞米搭在了同伴的肩上,送到了小队部的办公室。饲养员急切的问:是谁?抓到了吗?我摇了摇头,跑的太快没撵上,那看清是谁了吗?天黑根本看不清。</p><p class="ql-block"> 等我再到队部的时候,队长给我俩好顿表扬。以后我也没向别人提过这是谁干的,直到今天才透露给大家。</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场院中的繁忙景象</p> <p class="ql-block">驴拉石滚子在脱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