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西

谦克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一个人的三十三天</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意大利游记之七</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8px;">(2013.05.26 — 05.27)</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8px;"></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一)阿西西印象</b></p><p class="ql-block"> 游历阿西西,这是我意大利旅游的意外收获。原本它并没有安排在行程之内,托斯卡纳大区连日阴雨,迫使我调转枪头,将行程移至藏匿在苏巴修山西侧的天成秘境——阿西西。</p><p class="ql-block"> 锡耶纳所在的托斯卡纳大区和阿西西所在的翁布里亚大区虽然毗邻,但并非顺路。旅游大巴每日一次班车,傍晚五时启程,八点抵达阿城,这样便错过了一天中最美的黄昏;如果改乘火车,每天有五、六趟车次,可任选时间,但却要换车三次。前后衡量,我毅然挑了后者。虽则增加了难度,但却赢得了时间,还可在几个名不见经传的意大利小镇逛上一圈。旅游么,本身就是风险和乐趣的交织,这样的选择倒也符合我的个性。</p><p class="ql-block"> 锡耶纳Siena——丘西Chiusi,丘西Chiusi ——泰龙托拉Terontola,泰龙托拉Terontola——阿西西Assisi。抵达阿城之后,又有快车直达佛罗伦萨,这便是我计划中的全部行程。</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阿西西坐落于翁布里亚大区苏巴修山的西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盘垣在高坡上城墙由淡玫色的石头堆垒而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一方是原野,一方是圣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圣方济各圣殿和圣方济各骑像</span></p> <p class="ql-block">  列车缓缓进入阿西西车站。我在车站边上的一家旅馆定了房间,安置好行李,饱餐了一顿,便向这座低调的宗教圣城进发了。公交车就设在火车站门口,仅需十来分钟,就可直抵阿西西的城门。</p><p class="ql-block"> 时近中午,太阳并未露面。天空也未呈现出南欧惯见的蔚蓝,青黛色的远山前横列着一道淡淡的玫红,出神入化地缀出了苏巴修山别样的轮廓。由远到近,由浑至清,在这短短的十分钟里,我看到了盘垣在高坡之上的阿西西圣城:五公里的城墙由粗砺的石头堆垒而成,淡玫色的,既有超凡脱俗的素雅,又有狂放不羁的坚韧。一切都笼在若隐若现的淡泊里,让人在无需思索的瞬间领略了宗教赋予的庄严和神圣。</p><p class="ql-block"> 阿西西是意大利翁布里亚大区佩鲁贾省的一个因宗教而兴起的中世纪古镇。它位于苏巴修山西侧的高坡,山下铺展着辽阔的托皮诺谷地, 天主教圣人SAN FRANCESCO曾经生活在这里,并且创立了他独特的教派。按照现代通用的翻译, SAN FRANCESCO 应译作圣弗朗西斯科,但按照天主教传教士早年的译名,“圣方济各”和“圣方济各修会”一直为中国的天主教徒们沿用至今。</p><p class="ql-block"> 突然间,阳光大开,充溢着宗教意蕴的迷幻消散了,顷刻之间,一切都变得透亮起来,阿西西山水又回归到浓墨重彩之中:暗绿变成了明艳的中绿,灰黄也转换为灿烂的鹅黄,那凸现出景物层次的微妙变幻,都叠加成技艺娴熟的艺术家们趣味盎然的笔触。站在苏巴修山之巅,回望四周匍匐的田野,整个心装满了通透,正是这种透彻心扉的阳光感,造就了西方油画这种独一无二的艺术形式。五年前,我曾畅游三峡,当游轮驶出宜昌,在江中滩峡间穿梭往来的时候,老外们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也许,看腻了三峡迷蒙中的忧郁,一个会英语的中国导游说:“太闷了,如果多有一点阳光就好了。”不料老外却给出了一个意外的回应:“不要阳光,就要这个!我喜欢的就是这种充满意蕴的中国水墨!”一个老外,对中国艺术本无研究,却从巫峡山水中直观地觅得了迥异于西方的神韵。一方山水孕育一方文化,今天,当我同样以一个“老外”的身份游历这一片充满色彩的土地的时候,很自然地摄取了意大利人自身不识的气质和精神。</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阿西西城下铺展着辽阔的托皮诺谷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阳光大开,托皮诺谷地又回归到浓墨重彩之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暗绿变成了明艳的中绿,灰黄转换为灿烂的鹅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景物层次的微妙变幻,都叠加成技艺娴熟的艺术家们趣味盎然的笔触。</span></p> <p class="ql-block">  步入阿西西城门, 眼前展现的是一座石头砌垒的古镇。不同的是,她一改意大利混浊的土黄,赋予了玫瑰色的飘逸和清新。这座拥有醇厚历史的古镇未显老旧, 新簇簇的,宛若枯木的第二次逢春。据我猜测, 1997年的那场地震损毁了阿西西大部分的建筑,如今,古迹和民居都得到了原汁原味的修复。当然,修旧如旧是意大利人的一贯风格,在他们眼里,千百年来层层积淀的民风古韵,远胜于铺天盖地的浮华新潮。依势而建的民居依旧古朴糙砺,垂落于街面的橱窗照样光彩夺目。然而,时代总是在进步,以圣城著称的阿西西在岁月的磨砺中渐渐冲淡了圣方济各的色彩,外部世界的潮流也在不知不觉中潜入了古镇的灵魂。</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阿西西一改意大利惯有的混浊的土黄,赋予了玫瑰色的飘逸和清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圣方济各圣殿的外廓既有超凡脱俗的素雅,又有狂放不羁的坚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1997年的地震之后,阿西西的古迹和民居都得到了原汁原味的修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岁月的磨砺中,圣城阿西西渐渐冲淡了圣方济各的色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外部世界的潮流也在不知不觉中潜入了古镇的灵魂</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二)圣方济各圣殿 </b></p><p class="ql-block"> 进入城门后往左拐,走过一条两百多米长的上行街巷,便到了意大利天主教的朝圣之地——圣方济各圣殿。勿容置疑,它又是“世界遗产目录”中厚重的一笔。</p><p class="ql-block"> 由于圣方济各修会的创始人方济各的圣名, 圣方济各圣殿在世界天主教信徒中占有特殊的地位。1228年, 方济各被追谥封为圣徒后,修士艾里亚提议在圣方济各的下葬处建造一座宽敞的修道院和教堂, 以满足成千上万信徒朝圣的需要。1253年,教堂竣工, 1926年, 借圣方济各诞生七百周年纪念之际, 两百万来自世界各地的天主教信徒来此朝圣,在那个交通不甚发达的年代,实在堪称奇迹。</p><p class="ql-block"> 踏进圣方济各圣殿大门,心里充满忐忑。1997年,意大利中部发生地震,圣方济各圣殿的拱顶骤然倾塌,被冠之以“意大利文艺复兴的开创者”、“欧洲绘画之父”之称的乔托在十三世纪绘制的拱顶壁画顷刻间化为十二万枚碎片。这场地震实实在在地震碎了六千万意大利国民的心。</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走过一条两百多米长的上行街巷,便到了意大利天主教的朝圣之地——圣方济各圣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圣方济各圣殿——世界文化遗产的厚重的一笔</span></p> <p class="ql-block">  我是个大自然极端的崇拜者,当我坐在直升飞机狭窄的舱内,和珠穆朗玛那永不消融的雪峰面面相觑的时候;当我站在美国大峡谷的悬崖端口,颤悠悠地俯瞰从万丈崖底直立而起的嶙峋石壁的时候,我忘记了崇敬,萌生的竟然是无以自抑的恐惧。人的心理往往是矛盾的:不断更新的文明累积,往往让人意醉神迷,有时候竟不知天高地厚——就如我站在梵蒂冈圣保罗大教堂的科林斯柱下,仰望着浸浴在天庭和人间弥漫圣光中的穹顶,自以为人力通天,无不能及。然而,只需轻轻一叹,大自然便可击碎仅占宇宙生存史中沧海一粟之地的人类所有的幻梦——建造于公元前六世纪的古巴布伦空中花园,锻铸于公元前三世纪的罗德岛太阳神巨像,也都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变故中潜形匿迹。</p><p class="ql-block"> 直到今天,考古学家们还窸窣于断垣之间,扒开封尘,苦苦搜寻着无望的湮没。1997年和2012年,意大利的两次不甚严重的地震震毁了中部和北部大量的世界文化遗产,圣方济各圣殿的乔托壁画便是其中之一。在以后的五年时间里,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文物修复技术的意大利人含着眼泪,将这十二万枚碎片拼贴了回去。修复技术是空前的,但只是补救,一切都是无奈之举。沿着廊柱的筋肋缓缓上移,修复后的拱顶流光溢彩,但就在这华彩的交叠之间,隐匿着不堪入目的瘢迹。感叹之余,人们又萌生出惶惶然的恐惧:有心问鼎,无力回天,瘟疫和天灾面前,人类还能做几时的主宰?</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地震震碎了圣方济各圣殿的乔托壁画,也震碎了五千七百万意大利人的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文物修复技术的意大利人含着热泪,将这十二万枚碎片拼贴了回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沿着廊柱的筋肋缓缓上移,修复后的拱顶流光溢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就在这华彩的交叠之间,隐匿着不堪入目的瘢迹。</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三)圣方济各骑像</b></p><p class="ql-block"> 在圣殿前方的草坪上,有一尊圣方济各骑马的雕塑。它迥异于意大利城镇中心广场的那些帝王圣杰,策马扬鞭,气吞山河。不论从哪一个方位,总见得他筚路蓝缕,默默地归隐于融入他灵魂的苍茫远山。人们不能贴近雕像,只能悬隔着宽阔的草坪,用心去感受着他躬曲的背影中蕴含的力量。</p><p class="ql-block"> 圣方济各生于意大利古镇阿西西的金屋之家。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抛弃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成为基督的忠实信徒,这本身就是一个充满传奇的故事。无人能够考量他在物质世界的蜕变中获得精神世界升华的全部过程,也无人能够洞察他在此期间经历的激烈而痛苦的心灵挣扎。史料上记载着这样一段充满戏剧性的传说:1206年, 就在他精神蜕变登峰造极的时候,极度愤怒的父亲把他带到了主教面前,废去了他继承家业的全部权利。圣方济各就此脱下华衣锦服,净身出户,开始了浪迹天地的布道生涯。从中,我似乎领略了一种释迦摩尼式的凛然,贾宝玉式的悲壮。</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圣方济各圣殿前的草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草坪的一侧耸立着圣方济各骑马的雕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不论从哪一个方位,总见得他筚路蓝缕,默默地归隐于融入他灵魂的苍茫远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人们不能贴近雕像,只能悬隔着草坪,用心去感受着他躬曲的背影中蕴含的力量。</span></p> <p class="ql-block">  我始终未明,为什么雕像的创作者赋予了他孤独骑士的形象。就圣方济各来说,骑马布道已成为一种奢侈,他打着赤脚,衣衫褴褛,气宇轩昂地行走于名山大川之间,在他身后,追随着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他一边布道,一边歌唱,喜乐声中洋溢着意醉神迷的浩气。圣方济各是个诗人,他时常即兴作诗,最著名的一首乃是《太阳颂》,歌颂太阳,歌颂月亮,歌颂上帝创造的芸芸众生。他并不孤独,他已全然与苍茫的大地融为一体,他也全然在上帝的感召和大自然的抚慰下获得了新生。</p><p class="ql-block"> 圣方济各是宗教界的"人气明星",在他身上,贯穿着枚不胜举的奇迹。他能够向小鸟说教,他能够劝豺狼从善,他能够让枯石喷水,他能够与恶魔鏖战。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发生在1224年的一段经历:方济各在拉维纳山的洞穴中进行了为期42天的绝食修行,临近生命极限的关口,天使降临了,赐予他耶稣受难时缔结的五处圣痕(双手双脚、右侧腹部)。在基督圣界,这被公认为是天主赐予的辉煌圣迹。亲历了耶稣受难时锥心的剧痛,方济各的身体垮了,眼睛瞎了,两年后便撒手人寰,这一年他方四十五岁。</p><p class="ql-block"> 从文艺复兴之父乔托开始,圣方济各一直是各个时代的艺术家们追捧的圣人,油画,雕塑,文学,诗歌,以致现时代摩登的艺术手段——影视,无不落下了圣方济各苍凉而谦恭的背影。至今仍供置在卢浮宫里的乔托的名作《圣方济各的五重伤》,成为我追溯文艺复兴源头的启蒙。</p><p class="ql-block"> 圣方济各骑马布道的雕像依旧默默徜徉于翁布里亚广阔的原野。不管它是否忠实地体现了圣方济各这一历史人物真实的形象,但我依然从这苍凉的沉寂中获取了背影的魅力。正如无形孕育浩瀚,平静孕育风雷,圣方济各的背影让我思索,让我感动,让我汲取了臣服于苍天,臣服于大地,臣服于芸芸众生的谦卑者的一种震慑心魄的力量。”关山初度尘未洗, 策马扬鞭再奋蹄", 豪情万丈的英雄形象固然让我折服,而圣方济各那谦恭的背影却沉进了我的心海,无垠,无极,无限,无底。</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第二天清晨,我在灿烂的晨光中拍摄了一组圣方济各骑像的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不管是何种色彩,何种角度,我依然在这苍凉的沉寂中获取了背影的魅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文艺复兴之父乔托的代表作《圣方济各受五伤》,作品完好地珍藏于法国巴黎卢浮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四)、阿西西的黄昏</b></p><p class="ql-block"> 又近黄昏。窄窄的石巷变得幽暗起来,许多店铺都早早地亮起了灯。一扇扇垂落于毛石街面的方形窗口俊俏地跃出了青灰色的画面,交汇成一幅幅来自天国的童话。走出城门,想再看一看暮色中的旷野。城门和周边的建筑再一次被染上了略带青紫的橘红,回过头去,一幅纯自然的图画,不知不觉之间,它完成了从橘黄到血红的转换。耳边不应该有什么声响,但我还是感觉到山川和谷地间正酝酿着低沉而宽阔的轰鸣。</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天国的窗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城门周边的建筑再一次被染上了略带青紫的橘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不知不觉之间,托皮诺谷底完成了从橘黄到血红的转换。耳边不应该有什么声响,但我还是感觉到山川和谷地间正酝酿着低沉而宽阔的轰鸣。</span></p> <p class="ql-block">  最让我着迷的还是那一束束将要隐入地平线的阳光。它穿透树丛,以其极端的俏丽,勾勒出淹没在万树丛中的一簇簇婆娑的倩影。他们一直都很漂亮,但是萦绕四周的一切太强大了,他们没有机会呈现出自身的价值。此时此刻,机会到了:斜极了的夕阳让四周的树丛汇入阴影,只有它们,领受到了大自然无偿的恩宠。那跳跃于枝头的中黄,那舖撒于矮丛的暖紫,那独立于暗绿的橘红,无不以其晶莹剔透的光彩,铸就着不枉一生的成功。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不论强大还是赢弱,人人都有迸发自身价值的一刻。有人抓住了,有人却一辈子没有抓到。人们总说,不在结果,而在过程,但我总觉得,这是落寞者无奈的安慰。当然,我们无须自责,这里,除了自身的坚持,更多的便是天运了。</p> <p class="ql-block">  太阳已完全沉入了苍茫的远山,这里真有毛泽东的“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的意境。不知怎的,我又想起了阿西西圣城的缔造者圣弗朗西斯科和那支浩浩荡荡的布道队伍,八百年前,翁布里亚的山山水水正镌刻着这些“简朴修士”光赤的脚印。圣弗朗西斯科那拥抱自然,关爱万物的浩然圣气,至今仍潜伏在神秘难喻山风里,隐隐张扬着不朽的生命。有形的万物,无形的“万有”,还有贯穿其间的自然脉动,正受控于一个似有意志力的天体。在我眼里,这是一种尚未明知的科学,而在圣弗朗西斯科的眼里,便是整个世界的缔造者——上帝。</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圣城拾零</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暮色中的阿西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暮色中的阿西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暮色中的阿西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暮色中的阿西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年轻的神父和年迈的信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采风少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攀爬在石墙上的绿色藤蔓,掩映着几乎垂落于地面的小窗,古朴中盈溢着勃勃生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石屋中的花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马吉雷城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耸立在阿西西后山坡上的马吉雷城堡是一座兴建于十四世纪的中世纪建筑。形态魁伟,体量浩大,又用清一色的石岩堆垒而成,当地居民称之为“大岩石”。马吉雷城堡是阿西西最具气派的建筑之一,屡经战祸,又幸得重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圣嘉勒圣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圣嘉勒圣殿始建于十三世纪,奉献给圣方济各的追随者、贫穷修女会的创始人圣嘉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圣嘉勒圣殿是罗马式风格,悬直陡峭的外壁,凌空飞旋的拱梁,平朴庄重中蕴涵了阿西西特有的淡玫红的山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又一座石铸的教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石头,石头,还是石头。石头构建了阿西西的风骨,石头铸造了阿西西的灵魂。</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b>二〇一三年十月撰写</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b>二〇二一年五月修改</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b>二〇二四年一月做成美篇</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b></b></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