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的忆记

張志强

1看着从架上街上摘下的一大堆南瓜，心中有小小的满足，四五十个南瓜，足够一冬食用了。再过一周就过小区住了，气侯变化，全省冬季供暖增加成5个月，这一民生工程政府落实到位，温暖人心。推开周身杂事，看这一堆南瓜，真有点南泥湾大生产运动的成就感。点种、育苗、架棚子那一点都没离开邻居们的种植经验交流分享。“红米饭那个南瓜汤哟嘿啰嘿，挖野菜也当粮哟嘿啰嘿......”这是我小学唱过的最美的歌，此时哼唱是我对毛泽东王震等革命前辈和伟人们的最好的崇敬与思念。在绿色营养绿色理念下，我特别钟情于南瓜。南瓜连同歌曲，始终伴随着我。上初中了，五里之外的乡办初中。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合住亲戚家的宿舍里是欢乐的场所。唱着“红米饭，南瓜汤，秋茄子，味好香；干稻草来软又黄，金经被儿盖身上，不怕北风和大雪，暖暖和和入梦乡”。七八个同学一个大土床，干谷草铺在上面，白天在上面翻跟头，晚上头碰头脚挤脚，暖暖和和完成了三年学业。南瓜养育了一代又一代人。科学技术落后种植条件差的年代，南瓜在自然生长中生命力极其旺盛，南瓜种也是纯自然传种，不用担心育种食用等一系列安全问题。“红米饭哟南瓜汤浮了躁了你就尝一尝最真最纯最善良就像一轮大太阳红米饭哟南瓜汤苦了累了你就尝一尝最香最甜最营养赐予你一身力量。”这是尹磊磊作词作曲对南瓜由衷的赞美。歌词将生活的感受感悟与生存哲理完美融合。年轻一代对南瓜的感知跨入了历史，歌声带着澎湃的激情，传承着南瓜给予人的奋发向上的劳模精神。“苦乐本相通，生涯诗梦中，秋光无限好，瓜是老来红。”这是宋代文学家苏轼的《南瓜诗》。就是这位集诗、词、书、画于一身的诗仙，以其自身的人生经历生活感悟和对南瓜的喜爱，让朴实无华的南瓜入诗入画。我不知年画中的南瓜是不是苏轼老先生的文化遗产，却懂得了画家们把南瓜带给人们丰收和富饶的艺术匠心。南瓜是葫芦科食物，耐干旱抗疾病，历经春、夏、秋三个季节生长成熟，人们吸收了甘美绵软的生物基因，形成了温和持久之品性。今天，我对苏轼为何被称作坡仙顿开茅塞，网上搜看《葫芦娃》，领略胡进庆《葫芦娃》的动漫和文学艺术魅力，感受葫芦娃驱邪气英勇斗争的力量。电视剧《南泥湾》让我全身心体验了八路军的军垦精神，由此，思想里波涌着无数个延安时期不同爬业的葫芦娃的艺术形象。生活真的需要南瓜，真的需要葫芦娃。 2023、10、232全市庭院经济搞得热火朝天。今天作为乡直属机关代表我参加了全乡庭院经济动员会。乡党委赵书记很动情地要求大家院子里栽葡萄树，房前屋后栽花椒，一年收入几千元，孩子上学学费家里日常花销不用愁。学费，愁急了岩井的父老乡亲。去年好多学生家里种的育种玉茭款种子公司没结算，这学期24元学费成了拖欠。全乡搞庭院经济，学校种什么呢？那天会后，趁吃午饭机会我和村张书记商定了南沟争论不休的学校用于勤工俭学的三亩地。学校饭场就是会场。老师们边吃饭边商讨:1、王师傅负责在村中找南瓜籽豆角种；2、张老师吴老师负责，初一初二从周一到周五每天下午两人一组送一躺圊肥，3、宋老师负责，初三每人一把镢头，抱地角修地边。4、每天晚饭汤面和馍，免交饭票，管吃饱。乡下初中，每年冬季十天九天大雪封山，蔬菜常常以山药鸡蛋和南瓜为主。遇到下雪天算是老天和人合了伙，偏偏周未了师生急于回家改善伙食老天又下起了大雪。山区寒冷，鹅毛大雪不足半小时白茫茫一片遮天盖地，山坡深沟里的黑影消失的无影无踪，校院里老师坐着吃饭的石头一个个戴上了小白帽，如雪地上的企鹅。这周又不能过星期了。早上，靳老师端着半碗南瓜小米饭，满脸愁容感染了学生。每周必回，每周一上午报到已成靳老师的惯例。没办法，三十几里的山路，老父老母等着他回家给两头毛驴铡草，中年喜得贵子，妻和丈母娘每周等他吃一顿猪肉饺子，真是一半欢喜一半愁。 高山远路沟又深， 大雪阻拦心似箭。 11号整装待出发， 铁驴听话站墙边。 看他心情早己乱，我也不能如平时和他逗几句。这所山区中学，只能在德育、体育、劳动教育方面多下点功，学生们考不上学校，在社会上能吃苦耐劳也不愁个生活门路。靳老师是学校里唯一的英语教师，是学校的宝贝，英语教学买了一大堆听力磁带，也买了录音机，算是有了个起色。因材施教，我们这几个私下被人们称为充边关的教师，应互相关心。想回就回吧，可这三十几里雪路，真有点厉害，上次和他一起回，还没走出石矶，我的双腿酸困迈不动，雪地里找了一根刺槐棍，三条腿齐用力，三十多里走了三个多小时，回到家，身子散了架。今次，应以学生安全为第一，等天晴了打破常规，让孩子们回家见见爹娘。中午，因停电，“济公”王师傅到村里买柴禾，学生又是吃了一顿南瓜米饭，山药丝切的很细，抄的也很香，可还是己有几个学生“闹起来”了。宋老师、吴老师连吼带骂一顿批评才算平息了事态的大发展，可这总不是办法。“西游记”的电视让学生会“闹”了，如何才能稳定情绪，雪停天晴学生回家见爹妈吃葱花饼和饺子呢？三个臭皮匠，一个诸葛亮。看着靳老师的假条，老师们你一言我一语商讨着晚上和周六的课程。上课是不好办了，唱歌，全校十几个教师，只有吴老师还能唱几句，革命歌曲只能让情绪激动的学生更激动。绘画，他们根夲没兴趣。晚上临时开班会，内容讲南泥湾，讲大南瓜，讲大生产运动。晚饭，“济公”王师傅辛苦了一下午，烧柴火蒸了锅馒头，许是早上中午两顿小米饭的原因，平时不太爱吃的汤面和馒，学生买了个净光，王师傅高兴的合不拢嘴。 1997、11、213上午10时，乡政府也有好几个同志走山路回家了，急于回家的几个男学生串通了十几个学生假条写成了保证书。老师们商量了一下，临时决定过星期，明天(周日)下午按时到。《葫芦娃》们，欢呼雀跃踏上了雪路，三五里的路程，最远10里多，走惯了山路的孩子不会跌坏摔伤吧？张老师劝我不要担心，说山里天冷雪消不了，明天返校还是生雪，路不滑，只是不好走费些时，脚下吃力，孩子们小身轻不会出事。但愿苍天有眼，学生一路平安。 1997、11、224 今天，是这个学期开学家访最后一天了。六七年了，靳老师还没去过元南，趁此机会，我俩一组。元南，岩井山上黎城县境连接平顺县的最后一个小行政村。村小，人口小没出过什么人才，参军入伍接受大军营培养教育，退伍回乡算是村里的大人才了。1990年冬天全乡农田基本建设，王村长带领村民在山坡深沟里平整的花椒地如今已种成了玉茭，可当年石头砌的小坝一层一层清晰可辨。受过军营训练的王村长，在军转干部徐书记的带领下，那年农田建设是全乡的模范村示范村。1938年八路军朱德总司令从平顺到黎城黄崖洞夜间走的就是这条山路。正值深秋人们正忙着收玉茭，房前屋后栽的南瓜多数还没采摘。我站在一块岭坡花椒树地边，四面环视，十几米深的沟和诺大的山坡十里别样红，收获了一个“秋光无限好，瓜是老来红”的好年景。今年，是个雨水丰沛肥料充足的年景，南瓜长势很旺，南瓜主技长十几米，一根主枝上长五六根侧枝，每根侧技都有几个南瓜。沿着青石砌的石头路走过一个水池，上五六个石台阶就是学生保国家的院子，这个学生是全校老师精心呵护的苗苗，考不上学校也是块当兵的好料。保国家院子里堆了几十个大南瓜，保国笑着说，靳老师拿几个大的吧。手摸着大南瓜，我说，都是农村，家里都有，只是没你家的个大，我们哪能吃这么多。在石窑里，保国奶奶正忙着用细艾技结一个圆窝作垫，轻轻把一个皮完好无损的大南瓜放好说，南瓜不挨土，保存时间长，不碰，艾技干艾叶都不掉，明年春天瓜籽作种子比买的优种还好。饱经冬季大雪封路购买生活品困难的山民，南瓜从第一年秋冬两季能吃到第二年春天。春寒蔬菜欠收时，南瓜是春季里最好的菜。怪不得“济公”王师傅，春天里还能破天荒收几个南瓜，能让学生们从每天吃长了芽的山药里尝尝鲜。我们的农民真有生产生活经验。毛主席称赞“农民是真正的英雄”。若非所见，很难体会伟人的真知灼见。感谢岁月，“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感谢岩井父老乡亲，十余年来苦乐相伴。同志们没有辜负了他们的希望，天下父母都盼儿子成龙，女儿成凤，成为一把劳动好手，也是人中之龙，人中之凤。感谢同志们的努力，上山拾柴、春种秋收，无怨无悔，辛勤执教，不足百把人的小学校，也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志。感谢学生们，他们懂得了是井冈山的南瓜汤养育发展壮大了红军，陕北南泥湾的大南瓜在发展壮大八路军中立了大功。从此，让他们继续在南瓜的科学种植，南瓜的营养价值自然科学之路上探求吧！从此，让他们带着1941年延安大生产运动形成的“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的劳模精神，在普普通通的岗位上成长吧！1998、9、215超市里南瓜每斤最高价卖到2元多。然而，反季节蔬菜总让要想起山坡上随风翻滚的南瓜。鲜嫩的南瓜清新绵软叫人难忘。哥在省城工作，天南海北民间小吃比我吃的多，可每次回到家，总要让妻早上给他做小米饭。黄灿灿的南瓜小米饭，炒细细的土豆丝菜，哥吃过后总是赞不绝口，总夸妻山药丝切的好。巩固脱贫与乡村振兴衔接，路网、水网、电网不留盲区全覆盖，农村居住条件农民生活水平城市化高标准发展。农村家庭联产承包已成为农业生产合作社，一家一户的地埂为界农业种植己成为规模化集约化，城市打工的农民土地经营已成为农业托管。全村人为了做好文明县城治理这道新课题，老少几代人实实在在的农家人争做乡村振兴城市文明人。村容村貌，户容户貌，勤劳勤快的习惯，居家过日子的邻里亲情，诸多的大事小事让全村人脱胎换骨，真真的有了新标准新目标。房屋外年年种植的不足一分空地，种菜也成了美化居家环境的新追求。春暖花开，西红柿和豆角种好后，妻见缝插针种下了十几颗南瓜。南瓜出苗就有一种厚润的感觉，看着心里就很喜爱。信息闭塞的年代，只知山里的表哥长得高，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家里南瓜多。吃南瓜能长大个子跑得快是大娘婶子们的口语，年少时的懵懂是见了高个子表哥表叔们的满脸羡慕。如今，在一袋牛奶可以强盛一个民族还没普及的观念里，南瓜是我对长个子的最先认知。在牛奶己成为一家人早餐的现实生活中，许多人吃南瓜己是对童年的回忆，我又多了一点奢望，品尝农家佳肴那是一种享受，那是吃鱼虾猪肉少有的幸福感觉。2023.5.106南瓜极具营养价值，一代又一代民间巧妇对南瓜的吃法潜心研究，形成了独特的别具风味的南瓜饮食。童年时妈妈做的小米粥里有山药、南瓜、豆角。饥渴难耐的年代我感到有一块荒滩真好，父亲就是开垦了一小块一小块河滩荒地，种南瓜豆角养活了我们一家人。我上小学三年级，正是知青下乡的时期，那个年代确实给不少善良纯真的知青留下了许多的伤痕，可从新中国成立人民生活生存来看，又是发展城市人口的良策。当时学校里天津知青张老师和我能喝妈妈做的南瓜小米粥，同我一样感到特别香甜可口。再炒一下小米，南瓜粥更是特别的香。网络新时代，南瓜成了南瓜产业。南瓜饼，南瓜馒头，水蒸的，油炸油煎的各类南北风味的南瓜菜南瓜食品很丰盛。山西陕西大部分人生活在黄土高原上，黄土高原最适合南瓜生长。许是这一重要的原因吧，南瓜的生长特性与育人功效延续了历史，许许多多的人在身体极度衰弱精神极端困苦的条件下，靠南瓜促进肠胃蠕动帮助消化的功效，慢慢恢复体质，生存成长，生活幸福。这几天，网络这本大百科全书，让我对南瓜的营养和药用价值有了新的认识。南瓜里含有大量的锌，锌能参与人体内核酸、蛋白质的合成，是肾上腺皮质激素的固有成分，是促进人体生长发育的重要物质。南瓜长个子的民间通俗理念被医学界和医护人员广泛融合应用在实际医床应用中。这几天陪妻子在长治看病，长治人民医院餐厅的“月子小米粥”很受欢迎。金黄色的小米和金黄色的南瓜丝可口极了，普通病人和家属也抢着买。我也抢买了几个晚上。随着三农工作的科学发展，中国式现代化的实现会让《南泥湾》的故事同《葫芦娃》一样，放射出不朽的艺术光芒，延安精神会激励一代一代青年创新创业。 2023，1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