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伯娘养育情 ——写在2024年元月15日伯100岁寿诞之际

海 魂

<p class="ql-block">  常言道:天大地大,不如爹娘的恩情大;千好万好,不如爹娘对儿女好;河深海深,不如爹娘的恩情深!</p><p class="ql-block">  从婴儿呱呱着地到长大成人,爹和娘呕心沥血付出了难以想象的艰辛劳苦。在这个世界上,唯有爹娘对自己的子女是无私无畏的;在这个世界上,唯有爹娘对自己的子女是实心实意的;在这个世界上,唯有爹娘才是最值得崇敬和感恩的人!</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伯和娘(1996年元月摄于舞阳老家百年老宅)</b></h5> <p class="ql-block">  伯和娘共养育了我们四男五女九个孩子。九个子女中,有教师有律师,有农民也有公务员;九子女中,八子女有了自己的孙子(女),且老大的孙子已经读大学。现在,九子女都从农村搬到了城市。子孙(重孙)们有住县城的、有住市区的,也有在省城和申城(魔都)大上海读书或工作的。每当谈起这些,伯娘他老人家就感觉很满足很高兴很荣耀很自豪很幸福!用伯老人家的话说:今非昔比,“生活过到天上去了!”</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俺伯俺娘与四个儿子</b></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后排左起:作者与二哥金海、</b><b style="color: inherit;">大哥华民、</b></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inherit;">弟弟春民及侄儿嘉望(摄于2008年元月)</b></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俺伯俺娘与五个女儿</b></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后排左起:小妹桂枝、二妹进枝、大妹爱枝、</b></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二姐金花、大姐花然(摄于2005年元月)</b></h5> <p class="ql-block">  六十年代,我家从八口人增至十二口人。伯是教师,每月30多元的工资;娘参加生产队劳动,每天记七或八个工分(早晨2分,上午3分,下午3分)。记得那年月,十个工分折价1毛6分。我家是生产队的三类缺粮户,每年要交纳五六十元缺粮款,才能分得全队最低的粮食标准。当时,伯那30元工资,除了维持家庭购买农具衣物、油盐酱醋等开支和交纳缺粮款外,还要供应我们五姊妹上学(两个哥哥上初中、两个姐姐和我上小学)。尤其三年大饥荒时期,全家人过着食不果腹小米糠做饼子充饥的日子。由于长时间吃糠饼子,我常常干结得几天拉不出屎来。夜晚,娘把我抱到茅子(厕所),让撅着屁股,她借着忽闪闪昏暗的煤油灯光,用头上的簪子一点点往外剜,疼的我哇哇乱叫·····</p><p class="ql-block"> 啊!那个不堪回首的苦水伴着泪水的噩梦般的岁月呀!</p> <h5><b>图为六七十年代,家乡的小火车。</b></h5><h5><b>记得一位从湖北到河南接兵的排长开玩笑说:“舞阳三件宝,水苦面黑火车小。”我到部队后,也曾用当地民谣戏说这位排长道:“黄州三件宝,稻草拴牛牛不跑,烂砖砌墙墙不倒,大姑娘未出嫁往婆家跑。”</b></h5> <p class="ql-block">  伯是个豁达大度的人,他很开朗很乐观。记得一年春节学校开联欢会,要求每位老师出一个节目。那年,伯是学校总务,他说:“我不会吹拉弹唱,给师生们表演个《驴推磨》吧!”说罢,他抱起拳头,从舞台东边,“咚咚咚”地跑到西边,逗得舞台上下哈哈大笑鼓起掌来。这个节目简单风趣,却诠释体现了蕴含在伯身上的那种忠厚踏实、任劳任怨、吃苦耐老、坚韧不屈的精神。</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伯在辅导弟弟春民做作业</b></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1985年冬摄于舞阳老家)</b></h5> <p class="ql-block"><b>伯是家里的炊事员(1985年春节摄于河南舞阳县马村乡碾王村)</b></p> <h5><b>上图为大哥华民大嫂桂荣及二儿媳和两个孙子合影<br></b><b>下左图为部分孙子女、外孙和两个重孙子<br></b><b>下右为伯与他的两个重孙子继祖继宗</b></h5> <p class="ql-block">  七十年代,弟弟继三个妹妹之后出生,大哥二哥结婚后也相继生育了侄儿侄女。人丁兴旺,子孙满堂,全家人沉浸在无比的欢喜之中。但我发现,伯和娘在高兴之余,面颊却闪烁着一丝丝惆怅,他们额头那一道道皱纹更深了,两鬓也渐渐染上了白霜。记得二哥结婚的时候,没有房子安身成家,伯和大哥就把院子里的树木伐掉,拉去为二哥建了三间瓦剪边土房子。</p><p class="ql-block"> 1970年春,叔叔家因没有儿女,提出要接我去他家,伯和娘再三权衡后应允了。当征求我的意见时,我哭着不愿意离开伯和娘,不愿意离开患难与共的家,不愿意去一个陌生的家庭。伯和娘反复耐心地做工作说:“去吧,好孩儿,咱家孩子们多;一件衣服,哥哥三年弟弟三年,缝缝补补妹妹三年。你叔叔家没有小孩儿,去了过年有新衣服穿,有白馍吃。”</p><p class="ql-block"> 临别时,大哥把自己心爱的军绿褂子脱了给我穿上。他说:你喜欢军装,喜欢军人,喜欢看战争小说;我把这件流行的军褂送给你做纪念,希望你以后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娘把仅有的两床棉被给了我一床,浆洗干净包好背在我肩上。全家人含泪与我挥手告别·····</p><p class="ql-block">  那年,毛主席亲自发动和亲自领导的无产阶级大革文化命已进入“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阶段,教育战线亦从“停课闹革命”转入了“复课闹革命”;至此,我也有幸从小学“七年级”升入初中学习。两年后,我又经贫下中农推荐上了公社高中。期间,伯和娘经常去看望我,询问我的学习生活情况,检查批改我的作业。那时候,有句话这样说:“红薯汤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伯得知我因吃红薯得了胃病吐酸水,就反复叮咛我:“要加强课间锻炼,不要总坐在座位上;午饭后,可以躺在课桌上休息休息,躺着要比坐在那儿好。”高中期间,娘时常会烙两个油馍,让同学们给我带到学校。毕业后,伯娘和叔婶高兴地送我应征入伍,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作者戎装像</b></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1975年春摄于湖北省黄冈军分区独立连)</b></h5> <p class="ql-block">  八十年代,我从湖北某部调回了家乡县人武部。结婚几年,我们属于“一头沉”家庭。妻子是农村户口,煤米油盐菜在城里买不到,大多食需用品是从农村老家带的;为不影响我和妻子的工作,女儿和儿子从出生到上小学,都由伯和娘、岳父母和妹妹、表妹、侄女等轮流照护。时至今日,我难以忘怀每一位热心帮助过我的人,感谢他(她)们在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无私友爱之手拉了我一把!</p> <h5 style="text-align: left;"><b>上图一为伯与他的重孙子景之(2021年4月摄于舞阳</b><b style="color: inherit;">)</b></h5><h5 style="text-align: left;"><b>上图二为伯娘与其孙女媛媛孙子斐飞(1988年夏、1989年春摄于叶县)</b></h5><h5 style="text-align: left;"><b>图中为伯与其孙子斐飞(1989年春摄于叶县)</b></h5><h5><b>左下图为伯娘与其部分孙(外孙)子女</b></h5><h5><b>右下图为伯娘与其三个儿子两个女婿留影(2000年12月30日摄于舞阳老家)</b></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伯与他的小儿子春民及小嫡孙嘉望、嘉恒合影</b></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22年10月摄于河南舞阳县实验小学)</b></h5> <p class="ql-block">  九十年代,从部队到地方,从县城到市区,我一直在机关头头脑脑身边工作,但从未因私事找领导说一句话、串过一次门,更没有求过哪个人。我的秉承的信条是:不欠情不赊账,用行动感动上帝。那年,在县委办的我想调整一下工作,伯听说后马上从乡下跑到县城,找到与县委书记交情颇深的外甥儿,要求他帮助我美言几句,安排一个适合憨厚老实人工作的单位。</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无论何时何地,伯都一如既往地关心着我们九兄妹,关怀着他的每一个子孙重孙。每次回家,没等我们张口问候他老人家,他就会询问我们的工作、生活、身体情况。他说:儿女无论长多大,在父母面前永远都是小孩子。</p> <h5 style="text-align: left;"><b>伯与其大儿子华民儿媳桂荣及家庭成员(2014年元月摄于舞阳)</b></h5> <h5><b>伯与其二儿子金海儿媳凤云及孙子志军小女儿萌萌(2014年元月摄于舞阳)</b></h5> <h5></h5><h5 style="text-align: left;"><b>伯与其三儿子春海儿媳凤琴及孙子、孙女、孙女婿和小重外孙女(2014年元月摄于舞阳)</b></h5> <h5><b>伯与其小儿子春民儿媳小萨及孙子嘉望(2014年元月摄于舞阳)</b></h5><p class="ql-block"><br></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伯90岁寿诞庆典全家福</b></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14年元月摄于舞阳县城)</b></h5> <p class="ql-block">  娘已去世十多年,我们非常非常想念她。老人家慈祥善良的面容和日夜操劳勤俭持家的身影,时常岀现在我们每个子孙的脑海中。</p><p class="ql-block"> 伯已是百岁老人,仍一如既往地关心关怀着我们。老人家身体硬朗,精神矍乐,思维清晰,见了子孙们总是乐呵呵的,让我们感觉特别温暖和惬意。他每天坚持运动锻炼做体操,上下楼从不要别人搀扶。他听力有障碍,视力相当好;他坚持看书看电视,还经常辅导孙辈们做作业,以此丰富愉悦自己的精神生活。</p><p class="ql-block"> 伯于1948年师范毕业参加工作,1951年初治理淮河期间,在治淮第一坝石漫滩水库担任政工宣传员。同年7月治淮结束后,在县供销社任职员。继尔,先后在孟寨八中和本公社(乡)华店小学、沟陈小学、马村学校等任教。在我的记忆中,无论酷暑盛夏、风多大雪多深,他总是(没钱买自行车,伯也不会骑自行车)起早晚归,步行几里、十几里到学校去。他非党非团,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园丁一样,几十年如一日春蚕吐丝般地哺育着他的学生。在我的记忆中,他从未当过啥“官”。离休之前,学校做工作让他申请入党,好安排个“校长”职务休息。他说:“我年纪大了,进步的机会让给年轻人吧!”在我的记忆中,小时候娘是一家之长,掌管着全家十多口人的“财政大权”和内外事务。大哥成家立业之后,伯做工作让娘把“家长”位置让给知书达理的大哥担当。事实证明,大哥年轻智慧,内和外睦,把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随着“文革”十年浩劫的终结和改革开放好时代,全家和全村人一道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b>2019年4月19日,在中国舞阳首届樊哙文化节暨中国孝善天下万里行走进舞阳大郭庄村颁奖活动中,县政协副主席为95岁父亲颁发奖金。</b></p> <h5><b>  2019年10月6日,作者夫妇与儿子斐飞从上海回老家看望老人家,适逢其获得中央、国务院颁发的1949年前参加工作的离休老干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纪念章。图为作者与儿子为老人家点赞祝贺!</b></h5> <p class="ql-block">  百岁,如同古老的诗篇,诠释着生命的传奇与不朽。百岁老人是个宝,百岁离休老人是宝中之宝,百岁离休、身体健康的老人更是宝中之宝。在我们家,伯就是这样一位享受国家离休待遇、身体康健的宝中之宝的百岁老人!</p><p class="ql-block">  “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在单位在家中,伯无职无权,无欲无私,一尘不染,身体力行,赢得了全家全村全社会信赖和敬重!伯是我们家的宝贵财富,也是这个社会的宝贵财富。他经历和见证了社会历史的风云变幻,他拥有极其丰富的聪明智慧和人生洞察力。他是一位忍难负重勇于担当的伟丈夫,他是一位好父亲好老师好家长。他永远是我们子孙后代学习的好榜样!</p><p class="ql-block">  在庆贺伯百岁诞辰的日子里,愿您的人生如诗如画,岁月静好,福如东海,寿比南山!</p><p class="ql-block">  <b>祝您百岁生日快乐!</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