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当快意读易尽,客有可人斯不来 ———十二月读书报告 (闫广慧)

闲云野鹤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1,《乌泥湖纪年》:关于这些争吵,他无动于衷。他的心已经麻木,或者说,,他的心已经在麻木中归于平静。(方方 小说 人民文学出版社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方方是个好小说家,同时又因为她的大嘴巴饱为诟病。2019年,在中国武汉“新冠”疫情爆发,全国人民为抗击疫情众志成城之时,方方却敏锐捕捉到了在国际成名立腕的时机,并一手炮制了充满谎言臆想的《方 方日记》。此事件不仅成功出圈,让国人知道了方方何许人,使她的风评掉至冰点,也预期得到了她想在国际上得到的“声誉”。但好景不长,外 国 反 华势力用过她递过来的刀,用过之后,对她本人并不感冒,最终她在外边晃荡了一圈,失意地重新回到武汉。而这时她已在国内彻底凉透,在国家大义上政府立场重来都是坚定和毫不姑息的,下架+封杀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现在搜各大二手图书网,除了她的几本早期作品还有卖之外,近几年的小说都不见所踪,其中包括那本获得路遥文学奖和法国“吉美亚洲文学奖”的被官方封杀的《软~埋》。输入词条“软~埋”如石沉大海。《乌泥湖纪年》还有,买了本隔了一段时间才拿出来读,读后感觉公平地讲,这是一本完成度很高的作品,倘若她不自秽的话,这本小说应该能够在当代小说史留下一笔。</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小说以纪年的史书写法,用时间线把小说分成数章,书中人物随着时间线经历了一场时代与个人命运的合鸣。小说的故事发生在1957年到1966年长江水利规划设计院的乌泥湖宿舍里。这里十幢小红楼里居住着一群或从海外学成归来、或出自国内名牌学府的水利专家,他们都是在共产党和新中国的感召下,为着举世罕见的三峡工程而来。但在1957年反.右运动开始以后的十年中,他们的性格一点点地消损,他们的豪情一点点地泯灭,他们的良知被逼到灵魂的死角,他们的傲气被扫荡殆尽。不仅他们向往为之献身的三峡工程遥遥无期,他们自己也早已风华不再、心绪黯然。到了“文化*大革命”的1966年,他们更是如同惊弓之乌,心惊胆战、无所依傍,只有听凭极左政治的狂风浪潮任意摧残。这本书构思宏达,人物众多,人物性格也极有辨识度。应该说方方的文学功底是非常不错的,从政治思想和是非导向上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八十年代初,杨绛先生也写过一本同类型题材的小说《洗澡》,那小说更理性,更客观,也许这就是《乌泥湖纪年》所缺少的吧!</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2,《送奶工》:就在河堰走,难免不湿鞋。(英国 安娜.伯恩斯 吴洁静译 小说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在英语小说界,有着两个同名的非常重要的奖项,一个是美国的“国家图书奖”,一个是英国的“布克奖”(book)。“国家图书奖”在美国知名度甚至大于普利策文学奖,主要是奖励给年度的畅销书作家,需要备注一下,他只颁给有美国户口本的作家。相对美国人的小气,英国人的包容心要大的多。虽然最初只有英国、爱尔兰,以及英联邦国家的英文原创作家有资格入围参评,但从2014年起,全世界所有用英语写作的作家就都可以参评布克奖了,其中韩国作家寒江的《素食者》成为亚洲首次获得国际布克文学奖的作品。“布克奖”注重主流认可、导向性和公正性,然而依然逃不过地域语系的限制,很难吸纳更多的优秀作品。</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笔者对《送奶工》产生浓厚兴趣很大程度上被“布克奖”获奖作品的名头蛊惑。然而,这本书并不好读,笔者耐心读了三分之一就再看不下去了,最后只好选择放弃。应该说熊猫头的“读客小说文库”系列翻译实在是他拉跨了。之前读菲斯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就有过此教训。加之作者繁缛的文风,一个简单的名誉损失案硬生生写了三十万字,且沉闷至极,致使阅读体验如火上烤。这也是今年第一次半途而废的阅读经历,写出来避免书友踩雷。</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3,《燕食记》:这镇上也怪,大约因为极少见到阳光,倒养得桂花馥郁不谢,从九月一直开到腊八。这里的桂花,都是几十年的老桂,伸伸展展像是榕树一般阔大的树冠。风吹过来,簌簌地叶响,那香气便随着风吹到了镇上的各处去。也是簌簌地,有桂花落下来,也是跟着风。风到哪里,便飘去哪里。人身上,头发上,远些的,竟然也飘到九洲江的码头上,铺在“十八级”青石板的台阶上。挑夫们爱惜,都不愿去踩,绕着道走。可没留神给风又吹到了江里。花瓣金的银的,载浮载沉,那江水便是一片好景致。 镇上的女人,将大幅的床单铺在树底下。清晨打露水时铺上,到了黄昏的时侯,床单上是金灿灿的一层。拾掇起来,便是一天的收获的心情。她们将这桂花用蜜渍上,罐子封了,做成桂花蜜。可以一直用到端午。包汤圆、蒸八宝饭、包长脚粽,用处可多着呢。(葛亮 小说 人民文学出版社),</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作为中国小说七零后的领军人物,葛亮的实力自不待言。他的小说《北鸢》已经证明他是有机会拿茅奖的,只是时间问题。《燕食记》也是他非常有个人特色的小说。其中大量的粤语方言书写和岭南风土的描写对北方读者即新鲜又多少有些隔阂。小说的言语风格带有浓厚的明清文人小说(《红楼梦》、《儒林外史》)的气息。说不上这种感觉好还是不好,总觉得有点另类。在叙事结构上此书中规中矩,显得沉稳而活力不足。属于当代小说平均线靠上水平。</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4,《大教堂》:梦啊!不过是你从中惊醒的东西。(美国 雷蒙德.卡佛 肖铁译 短篇小说集 译林出版社 )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阿根廷作家科塔萨尔曾说过:当你读一本包括20篇作品的短篇小说集并在一个月后记得三篇的内容时,对我来说,这些小说就是给人留下印记的小说,就是由于有某种价值而留下来的小说。这个标准放在雷蒙德.卡佛这个的作家身上依然实用。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贴在雷蒙德.卡佛身上的标签很多,“美国二十世纪下半叶最重要的小说家”、“继海明威之后美国最具影响力的短篇小说作家”、小说界“简约主义”的大师等等不一而足。而这些看是很光鲜的赞誉却并非是卡佛本人所喜欢认可的,甚至谈起这些名衔他多少还有抵触情绪。比如说他是“极简主义”大师,就让他非常反感。在次访谈中,他就明确表示,极简风格并非是他故意而为之,而是在他成名前发表他作品的出版社随意删减所致。他觉得那种行为是对他作品的不尊重和对他本人的极大冒犯。成名后他有意为之,把之前被删减的作品又恢复了原貌。其中《大教堂》中的《好事一小件》就是《当我们谈论爱情时候在谈论什么》中的《谈爱》的加强版。我们比较这两篇故事相同呈现状态各异的小说,很难说那篇更优秀。《好事一小件》篇幅两倍于后者,前边的故事铺垫给小说结尾点明的主题服务,完整而有清晰。后者经过肢解结尾是开放式的,激发我们的想象灵感,更有参与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除了这篇小说之外,其他十篇也都是精品,明年笔者打算策划一个雷蒙德.卡佛的小说专论,到时会详细拆解。</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5,《中北路空无一人》: 劳累是体力上的受苦,而无趣却是精神上的受苦,按书上说,这时更深一层的痛苦。( 方*方 中篇小说集 四川文艺出版社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读过《乌泥湖纪年》之后,这是这个月读到的方方的第二本书。毕竟方方最擅长的还是写武汉底层小市民生活的中短篇小说,所以就选择了她这本《中北路空无一人》。此书出版于2018年,算是她的近作了。一年之后,武汉新冠疫情爆发,方方就没精力去文学创造,大家都清楚此后她都做了些什么事,这里就不在赘述。</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谈起方方的中篇小说,笔者印象最深的自然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写的《埋伏》、《风景》和《桃花灿烂》。笔者记得非常清楚,当时湖北武汉有两个写中篇小说很厉害的女作家,一个是方方,一个是池莉。进入2000年后,池莉好像不怎么写了,这大概和她从事文化部门的行政工作有关系。于是,政坛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政客,却文坛损失了一个好作家。中国文化界有一个很不好的传统,那就是文人从政,有好多的好作家做了文化部门的行政领导后,就脱离了生活,不愿写,或者说是不敢写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中北路空无一人》选录了方方的六篇中篇。很遗憾笔者非常想读的《万箭穿心》没有收录。这六篇的写作水准总体还在线,就是里边写的故事和人物笔者不太喜欢。《琴断口》写了一个三角恋爱的故事,一主三仆,感情线就围绕着女主和三个男人之间展开。小说中带有一些小暗黑,但走的还是情感路线。此种类型的小说,笔者认为谁也写不过爱弥儿.左拉。而《黛莱丝·拉甘》更是此种天花板。方方可能读过这本小说,她想模仿,但中途又放弃了。这大概是对自己功力不够的默认吧。《春天来到昙华林》在情节设置上有些新意。而打动笔者的还是作者细腻的人物性格铺设。这篇应在作者的几个分数线之上。《在中北路空无一人》是这本小说集的主打,应该是这本书中作者自己最认可的一篇。小说中的人物沿袭了作者对武汉底层人物的准确深刻的理解和褒扬。人活不易,可能生活中有诸多不顺,但只要有口气挺着我们就能把不易活出彩来。《出门寻死》是这本小说集中让笔者看着最气的一篇。书中的那个家庭主妇在家里就是一个受气包,婆婆、公公、无能的老公,还有小姑子以及儿子都对她无比依赖而有瞧不起他。丈夫的拳头,婆婆的冷嘲热讽,公公的暴脾气,小姑子的白眼以及儿子对她有的起码尊重都没有,终于汇集在一起,让女主下决心要寻短见,一次报复这家人。这是一个非常愚蠢和无力的反抗,但倘若她真的做成了,笔者也佩服她有点血性,可丈夫的一声断喝居然让她乖乖跟着后边回去了。而且她居然还从丈夫带有威胁的指责中听出了爱,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当然,回到那个冰冷的家,她注定还是要受到歧视和轻慢。方方对这个“受气包”颇有几分欣赏。拜托,如果你想宣扬三从四德那套,还是从你自己做起吧!《树树皆秋色》是这本书中写得最差的一篇。里边巧合和矛盾冲突认为痕迹太重。情节发展不合理,人物腻腻歪歪,如果有人说这篇出自三四流的街头写手之手,笔者绝对不会怀疑。《定数》写了什么读过就忘了,后来翻了几页才想起来,故事讲了一个奇才怪人。他先是开公交车的,因为乘客一句轻慢他的话,愤然自学去考了大学,而且居然被录取,并且毕业后还留校做了讲师。然后有一日他突然觉得无趣,就一纸辞职信把学校给辞了。然后他就兴趣盎然做起了出租车司机。司机做烦了,他又想起来当教授也不赖,于是一声我回来了,就有回到那原来的学校当起来教授。我们姑且不论这篇小说的文学水准有多高,笔者就像问一下,这社会是为你一个人造的吗?你咋就这么牛×呢?这故事编的就跟玩似的。</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6,《波特诺伊的怨诉》:不,不,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被人瞧不起。他像条狗一样地工作——只为了一个他未注定拥有的未来。(美国 菲利普.罗斯 邹海伦译 小说 上海译文出版社)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这本书可以看做是菲利普.罗斯的愤世之作,也可以当做作者绝望中的呻吟。小说呈现的和笔者期望的有些许差距。主要是故事情节有些拖沓,作者似乎在一些细枝末节之间迷失ile方向,纠结于把简单的问题给讲复杂了,结果就是读者一头雾水。大概是受小说主题的影响,作者里边揉进大量的重口味的色情描写。小说中气氛是为小说的主题服务的,过多的重复渲染会喧宾夺主。所以,笔者认为这是作者目的性太明确反而不给读者任何的思考空间。你都摊牌了,我还怎么赢你?</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7,《吃鸟的女孩》:他说女人一开始不错,“曾经的美好时光”,结局也是好的,“当你看到你父亲躺在你母亲的怀里告别世界,你也会想要有个这样的晚年”。但整个的中间过程“简直是地狱”。(阿根廷 萨曼塔.施维伯格 姚云青译 短篇小说集 上海文艺出版社)</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萨曼塔.施维伯林是“99”读书人旗下推出的“短经典系列”中新锐作家中文风非常个性的女性作家之一。前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吃鸟的女孩》是她的一本短篇小说集,里边精选了她的14篇非常有视觉冲击感和心灵震撼的短篇作品。她的小说风格带有极强的拉美风情,像极了她的阿根廷同乡老前辈科塔萨尔。这本书中暗黑、暴力、乖戾和怪诞充斥其间,文字极其的怪异。书中开篇开篇《荒原上》就把人惊到。一对不育不孕的夫妇,去一对刚刚生来宝宝的家里“取经”,受到热情招待,但当要求想见见小宝宝的时候,却被搪塞,男主经不起好奇心驱使,偷偷潜入到那家的卧室,随后便听到卧室里的犀利尖叫和打斗声,然后男主伤痕累累冲出卧室拉着女主奔向门外发动了汽车冲向夜色中。从后视镜中他们看到那家男主人手持一支来复枪在后边紧追不舍。男主看到了什么让他如此激烈反映,那对夫妇又是何许人,他们的婴儿又是何种怪物,他为什么要射杀男主,这些都留白给了读者,让读者去脑补。萨曼塔.施维伯林说过:“恐怖感一半在小说文本里,一半在读者的大脑里”这才是她创作这篇开放式结局小说的意图。</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我的兄弟瓦尔特》诠释了什么是人性得出冷漠。患有抑郁症的兄弟在全家看来只是一个吉祥物的存在。因为他只要出现在大众面前就可以给家人带来好运,于是他就成了全家人聚会必到场的重要人物,在全家人最快乐的笑声中,瓦尔特显得更沉默。《杀死一条狗》很荒诞,杀一条狗是男主加入黑社会必要的一道程序,男主在一群流浪狗中选出一条做投名状带离屠杀现场,然后诡异的是黑社会对他的手段不满意,便又把他带回丢到了那群流浪狗中,“在广场中央,喷泉旁边,一群狗渐渐拱起身子,向我望去”,小说结束。·剩下的几篇也各有特色,《蝴蝶》简约、魔幻、惊悚;《地下》悬疑‘;《以头撞地》新现实主义风格,抽象和酸爽;《吃鸟的女孩》颇有爱伦坡和恰克•帕拉尼克邪典小说的遗风,重口、邪恶,但给人心理不适的同时又发人深思;这里边唯一正常的好像就《圣诞老人上门来》,似乎讲了一个非常温情的故事,但结尾还是细思极恐,让读者不敢往深处想。总之,这是非常多元的一部小说集,读之耳目一新。</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8,《文学课》:长篇小说是作家向自己发起的伟大战争,因为小说中包含了整个世界、整个宇宙,而人类的命运在其中全力上演。(阿根廷 科塔萨尔 林叶青译 文学评论 南海出版社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阿根廷短篇小说之王,“拉美文学爆炸”的旗帜性作家胡里奥.科塔萨尔在一九八〇年,受邀前往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教授一门为期两个月的小说创作文学课。此后作家的八场讲座录音转写成书出版,于是便有了这本《文学课》。</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作家谈写作是手拿把攥的拿手活儿,所以没有讲不好的。尤其是像科塔萨尔这种大师级别的小说家,自然是好之又好。笔者手里有着她全套的短篇小说集,目前已经度过了他的《南方高速》,还有三本答曰会在下年的三月份前读完。之后会把的小说做一个总结性的专辑。而这本《文学课》便是最详实可靠的了解科塔萨尔小说创作的一手资料。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文学课》因为是口授笔录不算是非常严谨的学术专著。所以读起来趣味十足。书中内容揭示了科塔萨尔的写作秘密:对幻想故事的解读,文学中的音乐性、幽默感、游戏性,幻想与现实主义,对自己作品和创作之路的分析等等。当然作者还专留一章,他的长篇小说《跳房子》的创作,以及“色情与文学的论述。科塔萨尔再一次施展魔力,将文学课也变成一场郑重其事的游戏。这也是他一贯的风格,即便是做学问也不见丝毫的道学气。</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9,《失落的卫星》:旅行是一幕消逝的场景,一场孤独的旅程,沿着变形的地理棱线,进入全然的遗忘。(刘子超 游记 文汇出版社)</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中国从来不缺少旅行家,但缺少好的旅行游记的书写者。我们能拿得出手的游记作家最早还要追溯到唐代高僧玄奘的《大唐西域记》,以及三百多年前的徐霞客和他的《徐霞客游记》之外,别无他。而在欧美一些大师级别的作家都非常善于和喜欢写游记,狄更斯的《游美札记》、斯坦贝克的《俄罗斯纪行》、毛姆的《在中国的屏风上》以及笔者前不久刚刚读过的奈保尔的“印度三部曲”都是非常好的书。中国这些年出来了一个余秋雨,但他的书和人都争议很大,有人说他的游记喜欢上升到心灵升华,属于变味的鸡汤。当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笔者主观的影响有一两本还是可以阅读的。除了余秋雨,现在最火的旅行作家就是刘子超了。刘子超目前有三本游记题材的书出版,按照写作的时间顺序,分别是215年的《午夜来临前抵达》(东欧游记),218年东南亚游记《沿着季风的方向》以及刚刚读完的《失落的卫星》副标题:深入中亚大陆的旅程。去年笔者已经读过了《午夜来临前抵达》,印象很好,所以选了这本《失落的卫星》重新体验他独特有魅力的文字领导。</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中亚五国是五个神秘的国度,由于他们特殊的地理位置和相对封闭的社会体制,尽管与我们国家相邻依然是雾中看花。到中亚五国旅游相对来说就是探险。他们那些国家有严格繁琐的受理申请入境的程序。单拿到签证这一关就等同游戏打通关。所以许多旅游者都折在这上边。去年笔者读的挪威旅行家法特兰写的《中亚行纪》就着重写到这点。(《失落的卫星》淡化了这些,也许他的那张东方人的面孔让那些刻板的办事员法外施恩了吧。)和《中亚行纪》比较着阅读会发现,刘子超的书与挪威女作家的侧重点儿有所不同。刘的书暖色点一点,尽量避免谈论中亚五国的政治,尤其是苏俄时代的历史。刘关注中亚五国的人文、地理、风俗以及宗教。挪威作家则是以西方人的视角解读和看待中亚的前世今生,更侧重民生和自由。这两本书各有千秋,而且有互补,可以更加全面客观的了解我们那些远方的邻国。从文笔上比较刘子超的文笔更优美,从猎奇和观察视角上看,《中亚行纪》更博眼球。</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10,《群魔》(上下):思想是伟大的,但是信奉这思想的人不见得都伟大。(俄罗斯 陀思妥耶夫斯基 南江译 小说 人民文学出版社)</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群魔》是老陀五十岁,也就是他文学创作高峰期创作的思想最成熟的一部作品。也许他的知名度不及《卡拉马佐夫兄弟》、《罪与罚》和《白痴》甚至于《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但它的思想和文学成就依然是一座他人不可逾越的高峰。老托的了不起不是他写出了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而是写出了一系列思想深邃和主题多样的伟大作品。说他代表了俄罗斯文学的深度毫不为过。</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群鬼》作为政治小说,不仅刻画了一群打着革命的旗号,实施者残忍非人道的专搞搞暗杀活动的恐怖主义者,还深挖人性,指出造成这种反人类思想发病的温床就是社会自身不存在抗体的病根,要想消灭病毒最佳出的方案就是彻底改造社会,当然他是不赞成彻底的毁灭。因此《群鬼》里的人物基本都是痛苦和矛盾了,因为他担负的责任太多,都不想碌碌无为的活着。但人人又都能力有限。小说中的“五人小组”中的彼得和他父亲斯捷潘代表着两代俄罗斯人的价值观和改变俄罗斯落后的决心和办法。但他们的理论或者虚无缥缈。或行动走向极端,反而成了嗜血狂魔。在那时老托敏锐的观察到了俄罗斯精英阶层出现的分裂和对立的迹象。他真实地记录和再现了这种迹象,但作为作者本人即不赞成这两种思想,可也开不出改造社会的良方,于是,作者本人也是痛苦和彷徨的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十九世纪的俄罗斯已经病入膏肓,有人想趁机把它毁灭,建立一个新的,有活力的心俄罗斯,也有人,像借用西欧的那套,在垂死中的俄罗斯的衰老机体里打上一剂强心针。后来十月革命的成功证明了社会主义拯救了俄罗斯。但需要说明一点,他们和打着社会主义的招牌施行暗杀的恶魔有着质的不同。但即便如此,在俄罗斯时代每曾受到打击的《群魔》到了苏联时期却饱受质疑。以高尔基为代表的的社会主流思极力反对陀思妥耶夫斯基,他们认为陀氏喜欢描写那些黑暗的、混乱的、讨厌的灵魂。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人物从美学价值看,都“是遭到极度歪曲的灵魂,丝毫没有值得欣赏之处”,而且“这种畸形丑恶是会传染的,会向别人灌输对于生活对于人的憎恨”情绪。莫斯科艺术剧院上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剧目“是帮助昏昏欲睡的社会良心酣睡得更熟”。并且他以权威的姿态指出,“这种演出在美学上是有问题的、在社会作用上是绝对有害的,‘我’建议所有健康的人、所有懂得俄国生活必须健全化的人——抗议在舞台上演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高尔基的声音在那时就是一权威,他们从内心中是不愿意承认社会上存在着丑陋和不公,即便有最好也是装着看不见,充耳不闻,否则就是失去美学价值的卖惨和叫苦,一百多年过去了,这种反对文学批评的声音依然存在和把握着话语权,这也当今中国文坛之现状。</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11,《在切瑟尔海滩上》:他们(爱德华和弗洛伦斯)被困在一座孤岛上,岛就是一张床的尺寸,托起这座岛的海,却像人生那么浩瀚。(英国 麦克尤恩 黄昱宁译 小说 上海译文出版社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如何给麦克尤恩一个准确的文学定位是当今文评界比较头疼的问题。目前还没有一个作家能像麦克尤恩的作品这样多元多变的。他可以写出《水泥花园》这样极端重口的文艺小说,也可以写像《赎罪》那种虐心的纯情爱情题材。当然他最拿手的还是各种模仿前辈且超越超越前辈的类型小说。他的中文御用译者黄昱宁在总结他小说创作的轨迹时写道:“翻开今年六十岁的麦克尤恩的履历,开局是中规中矩的学院模式。从一九七四年开始,麦克尤恩在伦敦定居,次年发表他的第一部中短篇集《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就得到了毛姆文学奖。至此奠定他即优雅,有忧郁的风格。此后,《床笫之间》、《陌生人的慰藉》和《无辜者》挥霍他“终显无谓”荷尔蒙。《水泥花园》骇人震撼,最后至《救赎》和《在切瑟尔海滩上》又是画风一转,写起纯情小说... ...”大概正是他诡异多变的风格,把严肃文学和畅销小说的界限模糊混淆了致使他有很好的口碑,却始终只能陪跑诺奖,而始终不能如愿。好在她也想得开,耄耋之年的尤恩老头已经没有任何心理羁绊,仍在写他自己喜欢的小说,仍快乐的书写传奇。今年他的第十七本小说《课》发行出版,期待中译本早日问世。</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在切瑟尔海滩上》不能算长篇,但出版社为了赚钱硬生生把八万字的小说做成了二百多页的单行本。小说故事很简单,时间设置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的那个纯真年代。小说人物是到切瑟尔海滩别墅房度过新婚之夜的夫妇爱德华和弗洛伦斯。爱德华和弗洛伦斯恪守礼仪,遵守那个时代所规定的各种条条框框,他们相恋一年多,终于步入婚姻的殿堂。但是爱德华对性的极度渴望和弗洛伦斯对性的极度厌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难以调和的冲突将他们的新婚之夜变为一场灾难,两人从原来的柔情蜜意变为恶语相向,伤人的话一经出口便难以挽回,两人之间赫然出现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两人的婚姻仅仅维持了八个小时,最终他们的爱情以离婚终结。这个看似简单的故事,探讨的则是一个很非常严肃深刻的话题,那就是非对等的社会地位结出的爱情之花未必能长久。因为爱德华之前是穷小子,原生家庭环境极差,他经历的在弗洛伦斯那里难以理解。弗洛伦斯家境优渥,受过高等教育,有着一个高冷的婚姻观念,所以他的婚姻理念很难融合,分崩离析在所难免。这也给我们当下希望做凤凰男和麻雀女是一个警示。</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12 ,《族长的秋天》:.多年之后,在一个充满太多不确定因素的年代再次这样找到他时,我们中没有任何人能够确定那具被兀鹫啄烂了的、布满深海寄生物的朽迈尸体是他本人。(加西亚.马尔克斯 轩乐译 小说 南海出版社 )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族长的秋天》在读者心中的阅读马尔克斯序号中,大概排不进三甲(笔者心中的最佳序号前三是《百年孤独》、《霍乱时期的爱情》和《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但在加西亚.马尔克斯心中《族长的秋天》却是他的NO:1。这本书腰封的宣传语中引用作者本人的话说到:“有一天,当没有人记得《百年孤独》中的奥雷里亚诺是一个人还是一条街的时候,《族长的秋天》将使我免于遗忘”。也大概是受此语的诱惑既而产生了兴趣才拿起来这本书,但当打开书看到密密麻麻满眼都是字没有分段,除了逗号没有其他标点符号的断句就头大,心中产生巨大的畏惧。句式也做好了“啃”的心理准备。果不其然,读它花费了笔者整整一周的时间。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这本书说他伟大有点儿过,但够得上优秀。书中写的主题仍是孤独,比《百年孤独》还孤独。这是一个独裁者的内心独白,也是整个拉丁美洲的社会史。从西班牙和葡萄牙殖民者手中争取来国家自主权的南美各国人民并没有呼吸道想象中的自由空气,反而遭受到更大程度的专制和迫害。族长是虚拟国中的独裁者,在他身上即折射出他对权利的贪婪和对臣民的暴虐之外,也道出了他高处不胜寒的孤独,以及人性尚未泯灭的痛苦。小说分为五个故事讲述,每个故事就是一个自然段,而每个自然段大约是五十页左右。所以,这也的分段加大了阅读的难度,也给笔者阅读产生了些许的不适感。好在故事讲得还算抓人,加之诗意的文风和魔幻的遐思奇想支持笔者读下来。应当说,读《族长的秋天》是有一定的门槛的,不建议把这本书当作打开马尔克斯小说的敲门砖。</b></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