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故事，——永远的歌声《风雨兼程》

东阳张生

最长的冬至夜虽已过去，但仍是茫茫长夜。凌晨五时醒来，再无睡意，告诉自己一定得写几句了。 前日，一位高中同班好同学亲口告诉我，那位教唱《小雨中的回忆》的文娱委员女同学走了，我的心顿时悸动了一下，唉，半年前的坏消息竟然变成今日的噩耗！当初，明知她凶多吉少，内心里一直祈祷她能闯过难关，却终究未能成功，与人类至今尚未攻克的病魔抗争，毕竟太难了。 仍然有些半信半疑，打电话向班长问询详情，确认她已于12月12日永远离开了我们，我得知之时已是二七之日，她已走远了。 令人欣慰的是班长一行已代表同学们前往她的东阳老家，看望慰问她的家人。 　　华，“花”也，几年之间，我班痛失二华，接连凋零两朵美丽之花，先是申屠丽华，如今是石哲华，实乃天妒红颜，岂不痛哉！ 　　在高中同学中，石哲华是屈指可数的自高一至高三都是同班的女同学，且同属上卢乡人，多了几分亲近感，弥足珍爱。 那时候不懂怜香惜玉，拍照片时竟然让唯一的女同学站在一边。 上卢片同班同学合影 　　高中一年级时，我是班里的团支部组织委员，负责收团费，因而拥有一份手抄的花名册，有石哲华的名字。 　　高中二年级时，作为有心人，我保存了一份我班的花名册，也有石哲华的名字。 　　“记得那年初相识，也在风雨中”——《风雨兼程》歌词。 《风雨兼程》是1984年电视专题片《九州方圆》主题歌，由王晓岭作词，季承、晓藕作曲，程琳演唱，出版专辑《新鞋子旧鞋子》。 初见石哲华，她剪一头短发，漂亮，干练，有甜甜的带着酒窝的笑容，与当时正流行的歌手程琳长得有几分像，她对人热情，含几分少女的羞涩，甚至与人说话时会脸红。 程琳的歌声甜美，柔暖，能温暖抚慰人的心灵，石哲华的歌声与之很相似。 因此，后来每当看到程琳的形象，我就会想起她。 高二年级时，七班成了文科班，她曾经担任班里的文娱委员，任务之一就是在课间给同学们教唱歌曲。 当时，流行台湾校园歌曲，刘文正演唱的《小雨中的回忆》是石哲华给我们教唱过的其中一首。 　　“我时常漫步在小雨里， 在小雨中寻觅。 小雨像一首飘逸的小诗， 常萦绕在我心里。 在没人的雨中更显得孤寂， 但我脸上并不流露出痕迹。 每当小雨飘过总唤起我的回 忆。” …… 　　“人生若只如初见”，青葱岁月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啊，可惜，大家都忙于学业，未有更多的交流，连说几句话也难。 当初的美好，灼灼其华的芳华，若能一直保持着，该有多么好啊。 高一（7）班合影 高二（7）班合影 高三（7）班合影 毕业后，同学们忙于学业、事业，只听说石哲华在上海发展，后来定居在上海，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冷暖只有她自知。 同学间的聚会不算多，她参加的次数不多，因而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有她的照片仅有寥寥几张。 2003年相聚 2008年相聚 2017年相聚 2018年相聚 “今天你又去远行， 正是风雨浓。 山高水长路不平， 愿你多保重。” ——程琳《风雨兼程》 几年前，当我看到1984年程琳现场演唱《风雨兼程》视频时，想到了石哲华，将这段视频转发给了她，她也觉得有些像，能感受到她的开心。 这是我与她的唯一一次微信聊天，唯一的一次就成了永远。 可惜因更换手机，这聊天记录不复存在了。 今天早上，我再次发给她这段视频，这次她再也不会回复我了。 　　当我再次打开这段视频时，看着熟悉的画面，听着熟悉的歌声，恍若昨日，竟然不能控制自己，不禁泪流满面。也许是人生过半，越感情丰富，越儿女情长吧。 　　在东阳中学校园里，在《送东阳马生序》的巨大石刻旁，有一个长廊，贴在墙上的木板上刻的是一百多年以来历届全体同学的名录。 石哲华、申屠丽华离开了这世界，但她们的名字与其他同学的名字一样，将依然永远铭刻在那里。 　　“这辈子还能有几次见面？”，这句是几天前与几位同学好友见面时说起的话。 人生旅程中，值得一辈子珍惜与拥有的，同学情是为数不多的一种稀缺情谊。百年修得同窗坐，一日同窗，三世情缘。 人生本就短暂，更恐遭风雨袭，逝者已矣，生者唯有珍惜，不负遇见。 　　“明天我也要登程， 伴你风雨行。 山高水长路不平， 携手同攀登。 还是常言说得好， 风光在险峰。 待到雨过天晴时， 捷报化彩虹。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就这样风雨兼程。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就这样风雨兼程。 ” 哲华同学： 愿你今后再无风雨，顺风顺水，一路走好！ 附：刘峰同学悼诗一首 红颜当初凝眸意， 黑梦此刻恸怀时。 清音卅载犹在耳， 素手一勾已无期。 终难尽数少年憾， 未易独吟故纸诗。 风过明漪都不见， 两片落叶半泓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