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斯远树

<h5><span style="font-size:20px;">突然叭、叭、叭三声枪响,子弹嗖嗖从耳边飞过………………</span></h5><p class="ql-block"><br></p> <h5>文字 摄影 后期</h5><h5>斯远树 原创</h5> <h3><br></h3><h1>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font color="#010101">全国掀起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大潮。我们一群初中还没毕业的大孩子,被卷到了黑龙江边,逊克县境内的逊克军马场。我们被分配到四分场大平台。现在的大平台因雾淞美景而名誉天下。每到冬天全国各地成千上万的游客蜂涌而来。当年的大平台因库尔滨水库还没建,默默无名可以说是蛮荒之地。我们可以自豪地说,我们就是第一代拓荒者。我们主要的工作就是为部队养军马。冬天上山伐木为部队采伐战备木材。在那艰苦的岁月,我们有苦也有甜。其间发生了许多令人难忘的故事。</font></h1> <h1> 投弹</h1><h1> 六九年珍宝岛事件发生。我国与苏联关系恶化,称其苏修。为了战备分场从驻军二十八连请来教官。教我们投掷手榴弹。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我们基本掌握了要领。</h1><h1> 那天进行实弹投掷。为了防万一我们做了一个掩体。就是在地面上挖一条半米深的沟,把挖出的土堆在前面做成一道墙。</h1><h1> 我们开始投真的手榴弹了。听着一声声巨响大家心花怒放。轮到孙秀金投了,他是个大力士。训练时能投五十多米。只见这老兄不慌不忙的拉出了弦,把拉环套在手指上使足了力气投出。只见这颗飞出的手榴弹,微微向前倾斜向天空飞去。飞得好高呀!我暗暗叫好,心想苏修胆敢来定叫它有来无回。正在高兴猛地听到教官变了音的大喊:“快,快卧倒!”我们全趴下啦。轰!手榴弹炸响。过了一会儿我们缓过来神,知道发生了什么。走出掩体一看,炸坑只离掩体十来米远。如果没有教官的经验,没有以防万一的掩体。每每想起我的后背都发凉……</h1> <h1> 枪走火</h1><h1> 六九年冬天我们上山伐木。由于珍宝岛争端,中苏边境上火药味十足。我们时时提防着苏修搞突然袭击。所以每晚我们都有哨兵轮流站岗值班。</h1><h1> 记得那天天刚刚亮我们刚起床。值最后一班岗的是刘鹏雁。下岗后这哥们儿进屋坐到我身旁,开始擦铁把子冲锋枪。</h1><h1> 突然叭!叭!叭三声枪响。嗖嗖的声音从我耳边飞过。有人大叫:“苏修来啦!苏修来啦!”刘鹏雁呆了,我吓傻了。过了好一会儿大家缓过了神。啊!枪走火啦。还好一梭子只跑了三发,没伤着人。只是段洪江挂在屋梁上的棉胶鞋倒了霉。留下了三个洞。</h1> <h1> 鄂伦春猎人</h1><h1> 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森林里住着鄂伦春,一人一匹马,一人一杆枪。</h1><h1> 六九年冬天我们上山伐木。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我们每天只有冻白菜,豆腐、豆芽做为副食。连队为了改善生活,到地方公社请了两位鄂伦春猎手,为我们打猎。那俩个鄂伦春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身体健壮,脸扁扁的颧骨高高的典型的鄂伦春人的模样。俩人都姓莫。也是一人一匹马,一人一杆枪。只不过他俩的枪可是货真价实的军用步枪,苏制步骑枪。我们称之七点六二。我配制的也是这种枪。</h1> <h1>  那天早饭后老莫二人骑着马挎着枪,领着他们的大黄狗。临走时告诉我们连长;晚上四点多钟时开着拖拉机,挂上大爬犁去库斯特河拐弯处,把猎物运回。我一听好大口气还得拖拉机。心想吹牛吧?那大爬犁可能装二三吨的东西呢!晚上六点多拖拉机回来了。只见大爬犁装得满满的。两头犴,一头黑熊,它们的皮都剥好了,肉也被分割好了。还有四头野猪五只狍子。我一看傻眼了这么多呀?真有本事不是吹牛!</h1><h1> 我赶快到小卖部买了一瓶白酒。来到他俩的住处。边同他俩喝酒边向他俩讨教。原来鄂伦春人打猎,不是追着猎物打。而是判断猎物的脚印,是过路?还是去喝水或觅食?如果是喝水觅食就一定会原路返回。他们就会隐藏好把枪架支上,就是用两根木棍做成叉型的架子。等着猎物回来扣</h1><h1>动扳机,一枪一个准。黑熊冬天不吃不喝躲在树洞内冬眠叫蹲仓。只要看到枯树洞上有霜气冰凌,内必有黑熊。瓮中捉鳖,打到它就是信手拈来的事啦。</h1><h1> 那一冬,我们上顿犴下顿熊,野猪狍子吃不停。野味足足吃到了下山。</h1> <h1>  光阴似箭转眼五十多年过去了。知青生活仿佛昨日。</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欢迎光临谢谢阅读</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