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干半岛掠影】No.1

翟东风

初识阿尔巴尼亚：阿尔巴尼亚被称为“山鹰之国”，不仅仅因为它的国旗上面绘有双头鹰图案，还因为它是一个典型的山地国家。其国土面积的77%都是山地湖面丘陵。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们能够看到的外国影片，主要来自欧洲社会主义国家，如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南斯拉夫、前苏联等，阿尔巴尼亚电影《宁死不屈》曾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那个年代文化匮乏，引进外国电影有很严格的审核制度，因为阿尔巴尼亚曾被誉为欧洲社会主义国家的一盏明灯，所以该国的电影，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文革时期，最早进入中国大众视野的外国影片。原本以为能在暑期成行的巴尔干半岛之旅，硬生生拖到了寒冷的冬季。 北京——迪拜，阿联酋航空380宽体客机，奢华舒适，乘客不足半成，经济舱内多数人都享受到了卧铺待遇。从迪拜起飞后，我一直关注着航线图，飞机横跨波斯湾，进入伊朗领空、经伊拉克、土耳其东部、北部，在黑海上空划了一道弧线，机翼下的许多城市我都曾经抵达过，一幕幕往事，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浮现…… 迪拜—阿尔巴尼亚首都地拉那，从迪拜T3摆渡到T２，需要先乘小伙车，再换摆渡车，足足折腾了半个多小时，颇费了一番周折。从寒冷的北京抵达深秋时节的地拉那，尽管飞机降落前，我曾透过舷窗看到了大面积覆盖着新雪的群峰，但毗邻亚得里亚海的这座山城，空气清新，体感温度相当舒适。 巴尔干半岛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带，非常适合酿酒葡萄种植，葡萄酒的酿酒历史非常悠久，只是国人只知法兰西红酒的美味，却忽略了巴尔干国家的佳酿。走进地拉那的一家中餐馆，佛仿佛说：“这里的葡萄酒口感不错，且物美价廉，值得品尝”。我猜想，也许了解巴尔干诸国的历史，也应该从葡萄酒开始吧…… 了解一个国家往往会从它的首都开始，我们的首站就是徒步前往地拉那市中心，广场上耸立着一座雕像，是阿尔巴尼亚民族英雄斯坎德培叱咤风云的形象。 位于斯坎德培广场附近的埃塞姆贝清真寺，拥有二百多年的历史。是一座奥斯曼时代的清真寺，是地拉那最古老、最有名的清真寺之一，但在霍查执政期间被勒令关闭了。 1991年，阿尔巴尼亚霍查政权执政失败后，继任者推行改革开放期间，有1万多穆斯林聚集在此，呼吁当局废除禁止伊斯兰教的法令，该事件标志着阿尔巴尼亚宗教自由的转变。 古老的清真寺和百年钟楼，并没有因为年代久远而显得老态龙钟，与周边日新月异的现代建筑融为一体。 地拉那基督复活大教堂是典型的东正教堂，于2012年开放，以庆祝阿尔巴尼亚东正教复兴 20周年。1991年，随着东欧国家政权交替更迭，阿尔巴尼亚新政府也推行了改革开放，并逐步恢复了宗教自由。不仅是穆斯林，也接受其它宗教信仰。 12月初，欧洲各国开始迎接一年一度的圣诞节，斯坎德培广场上竖起了高大的圣诞树，搭起色彩艳丽的特色帐篷，各种地方美食和啤酒屋吸引着游人，让我们提前感受到祥和欢乐的圣诞节氛围。 地拉那斯坎德培广场上最醒目的建筑，无疑是阿尔巴尼亚社会主义时期建造的地标建筑，如今被辟为国家历史博物馆。在博物馆正上方，有一面巨幅马赛克壁画，描述了从伊比利亚时代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阿尔巴尼亚取得的所有成就。 国家历史博物馆前竖起了巨大的旋转飞轮。 各种大型游乐设施前都挤满了人群。 这座外观酷似金字塔的建筑，曾经是恩威尔•_霍查的陵墓，目前被改造成文化宫。 地拉那地堡博物馆：在上个世纪的冷战时期，阿尔巴尼亚与苏联、中国的合作关系相继破裂后，为了自身的安全，在境内修筑了大量的地道和碉堡，如今，这些坚固的防御设施，在市内依然能看到踪迹。 地拉那地堡博物馆，其中有一部分记述1945至1991年间，近10万名阿尔巴尼亚人遭执政势力迫害的历史，并展出不少照片及设施等。现任总理拉马（Edi Rama）曾表示，博物馆提醒他及其管治团队，要反思国家历史，吸取教训。 地拉那市中心，新兴建筑象搭积木般崛起，在挺拔的地中海松陪伴下，一起茁壮成长。 地拉那市中心正在崛起的超高层建筑。 地拉那的新兴建筑挺有个性，就像小孩搭积木似的随性。 这桩写字楼更是棱角分明。 落地灯罩就摆在大街上。 地拉那市中心的一座农貿市场，规范管理，干净整洁，各种肉类、海产品、蔬菜水果看起来新鲜无比，我就不罗列图片了。阿尔巴尼亚人都很爱国，双头鹰旗帜随处可见，原来大蒜也可以这样卖？ 今日阿尔巴尼亚人：阿尔巴尼亚虽然在2014年加入了欧盟，成为欧盟候选国，但还不是欧盟成员国。2021年，阿尔巴尼亚人均GDP为6375美元，是欧洲经济最差的国家之一。阿尔巴尼亚人幸福吗？带着这个问题，我在地拉那、克鲁亚、培拉特、吉诺卡斯特、斯库台等地记录下我在这个国家的所见所闻，也许还不够全面，但我相信眼见为实的现实世界。 街头咖啡屋，一杯咖啡2欧元，晴好的日子里，男人们喜欢聚在街头聊家常。 约会需要一个僻静的角落 塑料大棚里温暖如春 带宠物出游的一家人 时髦女郎与宠物狗 与流浪狗互动的年青人 我在斯坎德培广场上漫步的时候，被三位年轻人纠缠，对方一再追问给他们拍照需要多少钱？从他们渴望的眼神里，我仿佛看到了季斯、班宾尼和萨瓦多尼的影子。我毫不犹豫地说：No money！然后我为他们选择了国旗做背景……。 地拉那郊外的克鲁亚小镇（曾经是古阿尔巴尼亚王国的都城） 秩序井然的购物街 克鲁亚古老的市场（巴扎），有点像云南的丽江古城，不过规模要小很多，我很难想象，巴掌大的僻静地方，竟然还有两个四星级酒店和非常高档的餐厅，极富地方特色的美食至今难忘。 古老的民居与高耸的唤礼塔 “赶快上山吧勇士们，我们在春天里参加游击队。敌人的末日即将来临，我们的祖国要获得自由解放”。当一群孩子在老师的带领下，走出斯库台城堡的时候，让我联想起孩提时代熟悉的歌词和旋律，阿尔巴尼亚民族的爱国情怀是根深蒂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