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兮归来》微型连环画(小人书)

梵人(修地砖家)

<h1>  2023年10月26日,一个不平常的日子。这天,秋高气爽、靡媚的阳光洒满大地,浩瀚的江面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江中那些挣脱了漩涡束缚的鱼儿们被涌流簇拥着欢畅地顺流游向遙远而浩瀚的大海.....。因为那里没有喧嚣和烦恼,只有静谧和自由。也就是在这一天,一位非常普通的91岁过世老人的骨灰将在亲人的陪同下乘坐渡轮去实现自己的夙愿.....。为了生活一生都在祖国大地上穿梭的他,唯一的遗憾便是从未踏足过海外。今天。他过世后的遗骸(骨灰)将在其魂灵的引导下随着涛涛的长江水而漂洋过海,周游那广袤而未知的世界。他的形像则永远留在亲人和朋友们的脑海里。</h1><h1> 注:本文的图片叙述和经历说明随图片同框但內容不一定同步。</h1> <h1>  一位普通的老人,名叫张鹏飞,男,1931年12月17日生于南京市,2022年12月18日病逝于南京市鼓楼医院,享年91岁。</h1><h1> 张鹂飞,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夕,当时还是高中生的他响应国家的号召随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 西南服务团 ”南京分团四川支队川南分支队来到泸州,在当时泸州市政府下属的“ 工商局 ”工作。由于在1957年的“ 政治运动 ”中受到冲击被迫返回原籍南京,先是到乡下接受改造,后来在全国各地奔波为一些乡镇企业推销其产品。直到近三十年后的上世纪八十年代在“ 拨乱反正 ”中才恢复了名誉,九十年代中期享受科级“ 离休 ”待遇。2022年12月18日病逝于南京市鼓楼医院。张鹏飞就是我的岳父,他的一生充满了无尽的坎坷。</h1><h1> </h1><h1> 一、1949年4月23日南京正式解放。此时,高中毕业的张鹏飞获悉了可以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信息,即: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正在上海、南京等处征招大量青年学生来组建“ 西南服务团 ”开赴大西南,以便彻底解放大西南后为接管和重新组建当地的各级政府提供服务。张鹏飞随即便前往报了名并被批准。在三个月的短期培训后被编入“ 西南服务团 ”南京分团四川支队,队伍于1949年下半年经过长途跋涉辗转来到四川(重庆方向),随后重新编入“ 西南服务团 ”四川支队川南分支队抵达泸州(泸州当时名称为泸县,解放日为1949年12月3日)。最终在泸州(当时为泸县)政府下属的“ 工商局 ”(解放初该局的管理函盖了工业、交通和建设等)工作。此时的张鹏飞年青,意气风发并具有一定的文化知识、他决心要在人生的道路上闯出让人羡慕的辉煌。</h1><p class="ql-block"><br></p> <h1>  南京鼓楼医院开具的 张鹏飞医学死亡证明。</h1><h1> 二、真的是天有不测风云。刚解放时在泸州市政府“ 工商局 ”工作的张鹂飞由于年轻精力充沛,思维又比较活跃,自身又具备当时还算较高的文化知识,一般来说他在工作中还算得心应手,因此,刚开始他的工作干劲和成绩还颇受领导和同事们的认可。这样就让踏入社会不久尚无成熟政治头脑和斗争经验的他逐渐的飘飘然起来。那时新组建各级政府机构的领导和工作骨干大多来自现役部队或解放区的干部,他们文化程度较低(俗称“ 泥腿子 ”)但不缺工作经验。张鹏飞有时在与领导和同事的相处中难免会流露出一些“ 文化优越感 ”来。再加上张鹏飞生性耿直、个性倔强,在工作中有时与领导和同事们的作法并不完全默契但仍继续坚持,这样,他与领导和同事之间的人际关系就处得比较僵。这些都为他自己在以后人生之路上的“ 碰钉子 ”埋下了伏笔。 </h1> <h1>  张鹏飞于2022年12月23日在南京火化。</h1><h1> 由于疫情的原因老爷子的遗体和身后事均委托他所在单位南京金都饮食服务有限公司劳动关糸托管中心陈科长办理,遗体火化后的骨灰暂存当地殡仪馆。</h1><h1> 1950年 张鹏飞随“ 西南服务团 ”来泸州后不久即组建了家庭,在1957年的 ”政治运动 ”中受到冲击后导致其婚姻关系破裂随后便只身返回原籍南京一人独自生活。大约三十年后的“ 拨乱反正 ”中张鹏飞恢复了名誉,此时经子女及友人的规劝下恢复了原来的婚姻关系,但仍住在南京。由于他数十年来都是一人单独生活,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散漫生活,对回归家庭生活存在一些不适应,因此复婚不久便很快就通过双方协议再次办理了解除婚姻关系手续。</h1><h1> 三、1957年席卷全国的“ 政治运动 ”风暴刮到了四川泸州,张鹏飞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运动针对的对象,还因为拒绝认错而成为了运动的“ 重点对象 ”而失去了一切。那些曾经作为张鹏飞的领导和同事的大部分人则在后来都陆续成为了市、局级叱咤风云的领导者。在那个年代,能成为“ 无产阶级专政的对象 ”可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除了给本人在政治、工作和生活上带来灾难性的影响外,甚至对其家庭以及子女在各方面的不利影响都是十分巨大的。“ 专政的对象 ”除了接受监督劳动改造外,在各种政治运动中都会被揪出来进行多种型式的批斗,这在当时也被称作“ 打死老虎 ”。没有了此前的政治地位、工作岗位以及家庭的破裂,张鹏飞无奈于1959年只身返回了原籍南京市在乡郊接受改造。刚回到南京的他根本谈不上什么政治地位、又没有正式的工作,更没有专业的技能,别说正常的生活,就是能够生存下去也完全得靠运气。这段时间的确是张鹏飞一生中最至暗的时期。好在当时他回南京以后完全没有在经济上为家庭及子女承担任何责任,又正值青壮年,因此,这期间的他虽然生活艰难但还不至于完全的走投无路。后来,由于江浙地区改革开放比较早,当地各类乡镇企业也比较迅速的蓬勃发展起来,于是张鹏飞便与江浙地区的各乡镇企业联系,专职为这些企业推销产品。为乡镇企业推销产品的工作本身并不需要太多的专业技术知识,即门槛不高。产品的推销除了质量过硬之外,主要靠的还是推销者的个人形象、人脉关系、各生产商和客户之间的沟通以及灵巧的翻嘴皮子等多个方面。因此,经过短暂的历练,张鹏飞迅速的适应了这个工作,当然,他本人的经济状况也就逐步的走出了低谷。</h1> <h1>  2023年南京市登记后获得批准的逝者家属参加骨灰集体江葬活动的通知及两张登船票。</h1><h1> 张鹏飞的去世给亲属们带来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张鹏飞曾在泸州组建了家庭,留下的子女后来也分别在泸州组建了家庭,从血缘理论上讲他的家就应该在泸州。但是张鹏飞真正在泸州待的时间却并不长,其在泸州的婚姻关系总共也仅维持了短短的数年,以致于在他过世时也并不是法律意义上的泸州家庭成员。如果张鹏飞去世后的骨灰在泸州入土为安很可能存在一个“ 名不正言不顺 ”的问题;若他过世后的骨灰葬在南京,其子女年纪已不小了,况且与南京远隔一、两千公里,每年进行的墓地祭扫都将是一个劳民伤财的事情。张鹏飞此前在南京除了一个临近退休的侄儿外没有任何子女辈以上的亲戚还在世。侄儿在张鹏飞健在时曾照顾过他,但却没有义务对其过世后的墓地进行祭扫。若亲人没有机会前往奠地祭扫,那么这个墓地也就没有存在的实际意义了。</h1><h1> 四、上世纪八十年代的“ 改革开放 ”初期,中央以“ 实事求是 ”的精神对建国以来的历次政治运动进行了重新定位。随即张鹏飞被恢复了名誉并重新安排工作,近三十年人生中最为宝贵的青、壮年时代却再也回不来了,但和那些已经“ 作古 ”(有的人迫于政治压力自杀,有的人则郁愤而终。)的同类人来说也算是非常的幸运了。由于无法面对昔日曾落井下石的领导和同事,张鹏飞视泸州为其人生中的伤心地而拒绝了家人希望他重新在泸州安置工作的规劝,毅然选择了在南京市重新安排自己的工作(当时的政策也允许)。</h1> <h1><p>  南京市中山码头。参加集体江葬的逝者亲属就从这里登船前往下游方向的八卦洲洲头水域。</p><p> 陈科长在办理张鹏飞身后相关事务期间获得一个信息:南京市民政局很早以前就开展过只针对南京户籍的将过世老人的骨灰进行集体“ 江葬 ”的时新活动。集体“ 江葬 ”活动的根本目的就是为逝者亲属减少每次墓地祭扫时的麻烦和哀伤,而亲属们对逝者的怀念和爱却更深了,因为逝者亲属更健康、快乐的活着本身就是对逝者心灵的最好告慰。该项活动只是由于疫情而暂停,如今大规模的疫情已基本得到了控制,2023年将恢复集体“ 江葬 ”活动。张鹏飞的子女及家人获悉此信息后都感觉这项活动其实的确还不错,这种方式对张鹏飞的骨灰处理来说既避免了本文前面提到的入土为安的地点选择尴尬,又解决了以后墓地祭扫带来的不便和麻烦,最关键的是还能充分的满足张鹏飞生前的夙愿 — 继续“ 流浪地球 ”而漫游海外那片广袤的未知世界。在征求部分亲戚的意见后便委托单位经办人陈科长前往办理了登记手续。</p><p><br></p><p> 五、当工作协调函传回南京后张鹏飞完全傻眼了,没想到原“ 西南服务团 ”中有较大部分人都来自南京,其中不乏遭遇了和他相似命运者也返回了南京原籍,这还不算本市也有不少当年政治运动中的不幸者。这样一大批人的解决工作问题让当地安置部门犯了难。再加上张鹏飞当年政治运动前也只有数年的工作经历,又没有具体的官职,更没有专业的技能,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则是临近退休的年龄,这对于进入有编制限制的机关、事业单位来说的确有一定的难度。没办法,最后只能将其挂靠在 ”南京金都饮食服务有限公司 ”这个和他此前从事的工作内容亳不相关的企业,工资则享受公务员待遇(财政支付)。张鹏飞的工作问题虽然解决了,但是他完全不熟悉相关业务,在这把年纪的他也对从头学习相关业务没有了积极性。因此,张鹏飞很少前往其工作单位,即使去了工作单位也仅仅是看看而已。其实,所挂靠的工作单位也并不关心一个临近退休的老头子真的能为公司干点什么实事。但是,精神矍铄的老爷子也没有呆在家里闲着,他仍旧在全国各地繁忙的穿梭着,祖国的大好河山和风景名胜之处都留下了他老人家无数快乐、潇洒的脚印。难怪他工作单位办公窒的某位职工曾对前住看望张鹏飞的亲属讲: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是我在此工作几年了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本人。当然,对曾经历了太多磨难的他珍惜自己生命余生的行为也就没必要去过多的责怪了。</p></h1> <h1>  参加集体“ 江葬 ”的逝者家属们早早就来到了南京市中山码头门前的广场。</h1><h1> 新冠疫情前南京市在每年的清明和冬至前几天分别举行逝者骨灰集体“ 江葬 ”活动。由于今年是疫情缓解后的首次举行逝者骨灰集体“ 江葬 ”活动,在今年仅举办这一次,定于2023年10月26日上午。</h1><h1> 本日的集体“ 江葬 ”活动参与者约三百位逝者的亲属共约六百人(每位逝者可登船两位亲属),以两批次分别于上午八点一刻和十点一刻登船(根据安排我们被列为上午十点一刻登船批次)。亲属携逝者骨灰袋上船后渡轮向下游航行二十多分钟即抵达八卦洲洲头附近水域,此处即被定为本次集体“ 江葬 ”活动投放逝者骨灰的地点。</h1><h1> 六、张鹏飞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办理了“ 离休 ”手续。他是建国前参加革命工作的,却始终没有获得过一官半职,而真正从事革命工作的时间也只有短短的数年,“ 离休 ”时也就只能按离休干部的最低级别享受科级离休待遇。当然,正因为造成这一切的责任并不完全在于他自己,所以,国家在建国九十周年之际仍然颁发给了他一枚纪念章以对他早年参加革命工作的认可。张鹏飞十分珍惜这枚纪念章赋予他的荣誉。</h1><h1> 张鹏飞曾在亲属和委托管理人面前亲自表达过:一生曾踏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领略了各地的壮丽美景,知足了。唯一的遗憾是从未去过海外感受那不一样的风土人情。</h1><h1> 张鹏飞晚年在南京的养老院度过。2022年底他生病住院一个星期便过世,这期间正值新冠病毒肆虐,因此子女便委托了养老院和单位管理人员进行护理及处理身后事的相关事宜。</h1> <h1>  南京市中山码头前的广场。视频</h1><h1> 七、“ 家 ”中文读音:jiā。 五笔:PE。 英文:home。 古英语:oedel。甲骨文字形,上面是“宀”(mián),表示与室家有关,下面是“豕”,即猪。古代生产力低下,人们多在屋子里养猪,所以房子里有猪就成了人家的标志。本义:屋内,住所。</h1><h1><span style="font-size: 17px;"> </span>“ 家 庭”的含义是以婚姻和血缘为纽带的基本社会单位。张鹏飞虽然祖籍为南京,真正在四川泸州待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曾在四川工作并组建了家庭,后来由于“ 政治运动 ”被迫回到南京,“ 拨乱反正 ”后又无法面对曾经的同事而放弃定居泸州,他在南京的数十年也并没有再次组建新的家庭。其次,张鹏飞的血缘关系,即他的子女却一直都在泸州并已各自成家。因此,从严格的血缘关系来说他的“ 家庭 ”仍然应该认定为在四川泸州市。</h1> <h1>  参加“ 江葬 ”的逝者家属早早就来到了南京市中山码头门前的广场。</h1><h1> 八、”魂兮归来 ”,意思是呼唤逝者的鬼魂归来,实际上是作者屈原表达的对楚怀王的爱。出自屈原所写的《楚辞·招魂》。以“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魂兮归来,哀江南!”这样极其凄婉的诗句,结束了这一篇千古绝唱。</h1><h1> 这结尾几句,堪称《楚辞》中最著名的情景交融片段之一,绝不亚于《九歌·湘夫人》开头“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等名句。它对后世的影响甚大,是中国古典文学伤春传统的滥觞。</h1><h1> ”魂兮归来 ”以反故乡的意思是,就像魂魄回到身体一样,人们应该返回自己的家乡,重新拾起它的美好。家乡代表着我们的一切梦想、我们最真诚的感情和最美好的回忆。无论多大风雨都不能够冲淡这些特别而又真挚的情感。所以,当我们在外寻找更大的世界时,也要常常想念故乡并不断回去看看;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我们对家乡永不衰退的爱。</h1> <h1>  在中山码头前广场等待的逝者亲属。视频</h1> <h1>  桌上白布罩着的是装有逝者骨灰的红布包。</h1><h1> 集体“ 葬江 ”主办方将逝者亲属送上的骨灰统一分别装入红布袋扎好,编上号码并将其标注在红布袋的外表。最后将全部红布包放置于现场的桌上,方便参加集体“ 江葬 ”活动的逝者亲属进入活动现场时自行认领。</h1> <h1>  南京市2023年骨灰集体江葬活动举行悼念仪式的场地。</h1><h1> 该现场临时设在中山码头內一处空地上,逝者亲属在登船前将在此处集体举行简短的悼念仪式。</h1> <h1>  逝者亲属举行集体悼念仪式现场。</h1> <h1>  中山码头内简短的悼念仪式现场。视频</h1> <h1>  逝者亲属举行集体悼念仪式现场。</h1> <h1>  举行集体江葬活动租用的渡轮停靠在码头。视频</h1> <h1>  逝者亲属经过廊桥登上渡轮。视频</h1> <h1>  这是中山码头内专用于长江两岸的渡轮,“ 江葬 ”集体活动临时使用该渡轮。</h1> <h1>  这是中山码头内平时专用于长江两岸的渡轮,集体“ 江葬 ”活动临时使用该渡轮。</h1><h1> 横幅上显示这已是笫四十次举行这样的活动,据说疫情前每年举办两次,时间分别在每年的清明和冬至这两个节气前。本次活动为疫情后的首次。</h1> <h1>  逝者亲属们登船进入船舱(船舱分为上下两层)。</h1> <h1>  面色凝重的逝者亲属。</h1><h1> 亲属登船只能携带根据编号在现场认领的装有逝者骨灰的红色布袋和主办方赠送的两支白色菊花。亲属手中装有白色菊花瓣的筐子则为主办方另外特别赠送,全船的逝者亲属中只有五位能够获得此赠送的侍遇(因为我们委托办理相关事宜的陈科长与活动举办方有业务关系。)</h1><div><br></div> <h1>  逝者亲属在进行交流。</h1> <h1>  逝者亲属在进行交流。</h1> <h1>  逝者亲属在进行交流。</h1> <h1>  张鹏飞的女儿从上海赶来南京送老爷子最后一程。。</h1> <h1>  张鹏飞的儿子专程从四川泸州赶来南京送老爷子最后一程。</h1> <h1>  老爷子的儿女及亲人。</h1> <h1>  随行记者采访逝者亲属,收集对集体“ 江葬 ”活动的意见。</h1> <h1>  逝者亲属登船后,主办方在船舱内向大家简短的宣读悼念词。</h1> <h1>  主办方在渡轮上简短致词。视频</h1> <h1>  主持人宣读完悼念词后,逝者亲属们短暂默哀。</h1> <h1>  主办方致词后大家默哀。视频</h1> <h1>  船舱内的简短悼念活动后,逝者亲属排队步出船舱前往船舷边。</h1> <h1>  船舱内的简短悼念活动后,逝者亲属排队步出船舱前往船舷边。</h1> <h1>  逝者亲属走向船舷。视频</h1> <h1>  逝者亲属前往船舷边拋撒骨灰整个过程。视頻</h1> <h1>  逝者亲属来到船舷边。</h1> <h1>  逝者亲属来到船舷边。</h1> <h1>  逝者亲属来到船舷边,正准备将骨灰袋和白色菊花抛入江中。</h1> <h1>  逝者亲属来到船舷边,正在将骨灰袋和白菊花抛入江中。</h1> <h1>  逝者亲属来到船舷边,正在将骨灰袋和白色菊花抛入江中。</h1> <h1>  逝者亲属来到船舷边,正在将骨灰袋和白色菊花抛入江中。</h1> <h1>  逝者亲属来到船舷边,正在将骨灰袋和白色菊花抛入江中。</h1> <h1>  逝者亲属来到船舷边,正在将骨灰袋和白色菊花瓣抛入江中。</h1> <h1>  逝者亲属 来到渡船的船舷边,此时,弥漫在 江面的薄雾已经消散,秋阳的霞辉洒满了碧波荡漾的江面。逝者亲属将红色的盛有逝者遗骇(骨灰)的布袋从手中抛向江面,布袋出手即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红色的弧线后坠落在涌动着波涛的江面,落点处立刻溅起点点晶瑩的水花。该处随着布袋的沉没迅速卷起了小小的漩涡,漩涡在向周边扩散的同时也被波涛簇拥着缓缓的向下游飘去,而抛下的红色骨灰袋则迅速的沉入江底,然后在涌流的助推下最终将遁入浩瀚的大海 — 那个广袤而未知的世界。那些向空中撒出的白色菊花瓣则飘飘洒洒的旋舞一番后落在了江面,然后随波荡漾至远方.....。旁边一些被惊扰的小小鱼儿也十分惊诧地浮出水面,它们在江水中搖头摆尾,张着不断吐泡的小嘴,瞪着好奇的眸光瞧着眼前出现的一幕而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就是传说中“ 端午盛况 ”的重现?;或许是慷慨的人类赠送来的礼物 ---- 大大的“ 红包 ”.....?这些乖巧呆萌的小魚儿也有幸和逝者亲属一道亲眼见证了这一庄重肃穆的整个过程。</h1> <h1>  逝者亲属来到船舷边,正在将骨灰包和菊花抛入江中。</h1> <h1>  亲属们向江中抛撒逝者骨灰后返回船舱內后,活动主持人宣布本次集体“ 江 葬 ”活动结束,大家怀着哀伤和沉重的心情列队步出船舱上岸。</h1> <h1>  逝者亲属们下船后从廊道上岸。</h1> <h1>  抛撒骨灰结束逝者亲属离船上岸。视频</h1> <h1>  逝者亲属们下船后从廊道上岸。</h1> <h1>  老爷子晚年在南京市的养老院度过。</h1><h1> 由于张鹏飞不愿回泸州定居,而其家人又不可能长期在南京,因此,他的晚年只能在养老院孤独度过。2019年5月,老爷子的子女等亲人专程前往南京来探望他,并为他重新选定一家比较高档的养老院(个人单套)。</h1> <h1>  养老院探望老爷子视频。</h1> <h1>  2019年5月26日前往南京养老院探望老爷子,画面展开后站在床旁者为原养老院的领导。视频。</h1> <h1>  俩爷子在南京养老院见面还是很开心。</h1> <h1>  老爷子在南京养老院与女儿见面还是很开心。</h1> <h1>  老爷子在南京养老院与专程从上海来探望的女儿交流。视频。</h1> <h1>  俩爷子在南京养老院见面还是很开心。</h1> <h1>  老爷子在南京养老院与专程从四川泸州来探望的儿子交流。视频。</h1> <h1>  老爷子在和女儿交流。</h1> <h1>  俩爷子在进行交流。</h1> <h1>  老爷子在和女儿交流。</h1> <h1>  俩爷子在进行交流。</h1> <h1>  上世纪九十年代因公出差曾顺便前往南京老丈人张鹏飞住处探望老人家,他非常高兴,还在家搞了几个小菜与我小酌。</h1> <h1>  曾经甜蜜、温馨的一家人在泸州的合照(本照片是老爷子在“ 落实政策 ”后短暂恢复家庭关系后拍摄。拍摄者不在照片中)。</h1> <h1>  看得出来,张鹏飞正在快乐、潇洒的游览各地的名山大川。</h1><h1> 党中央“ 实事求是 ”的对此前各项政治运动重新定位后,对张鹏飞落实了相关政策,这对于他来说是人生的另一个重大转折点。虽然有关部门给他落实了工作,但是,对于已接近退休年龄的他来说重新适应与此前亳不相干的工作的确有一定的难度。张鹏飞此前在给乡镇企业推销产品时由于是单身一人,没有家庭的影响让他常年在全国各地穿梭时,顺便把各地大部分的名山大川都游览了个遍。国家给他落实政策后在各方面又给他创造了更为有利的“ 重操旧业 ”的条件。只是没有了“ 推销产品 ”这一累赘的事务,这样,老爷子在全国各名山大川之间穿梭得就更勤了。经历了许多磨难的他此时的这种珍惜余生的生活态度也还是不错的。他其实是为了亲人,为了朋友,更是为了社会而健康、快乐的活着。</h1> <h1>  由于老爷子当年是由学生从南京随“ 西南服务团 ”来到泸州,正式进入社会开始革命工作,这与当时组建的“ 西南服务团 ”有着非常重要的关糸。因此本文后面就来简略的介绍一下“ 西南服务团 ”的情况,其中图片来自网络。</h1> <h1>  老爷子在“ 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服务团 ”的制作照。</h1><h1> 1)、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服务团(简称西南服务团),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简称二野)按照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和毛泽东主席关于准备向西南进军的战略部署和有关布置,于1949年6月组建起来的一支为解放、接管和建设我国大西南服务的干部队伍。 </h1><h1> 1949年4月,人民解放军取得了渡江战役的全面胜利后,于4月23日解放南京,5月21日解放上海,为了不失时机地迅速解决国民党在西南地区的残存军事力量,解放大西南,中央高瞻远瞩,及时作出决定,于6月25日在南京组建“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服务团”,直属二野政治部领导,宋任穷任总团长,人员17000多人。这是一支以6000多名老区来的干部为骨干,以南京、上海、苏南、皖南、北平等地招收的11000多名大、中学生和青年职工为主体的干部队伍。</h1> <h1>  新华日报报道的上海、南京等地青年学生踊跃参加“ 西南服务团 ”。</h1><h1> 2)、1949 年1 月和3 月召开的政治局会议和七届二中全会上就作出决定,由第二野战军进军西南,负责接管西南各省。随后,又对二野进军西南的时间、任务及组织领导等问题作了具体指示。着手做进军西南准备工作的时候,突出的问题是干部不足。我们南下时,从太行、太岳带来一批干部,准备到西南去的。到南京后,饶漱石向邓小平同志提出,福建缺干部,希望把大行、大岳带来的干部都给福建,并说可以给一部分山东的支前干部随二野去西南。小平同志顾全大局,很痛快地答应了,说我们再另想别的办法吧。此后,根据小平同志的建议,我们除了从中央和老区选调一部分新闻、邮电、财经、公安等方面的干部以外,从上海、南京等地吸收一部分知识分子组成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服务团。</h1> <h1>  南京市欢送“ 西南 服务团”南京市分团成员前往大西南的报道。 </h1> <h1>  “ 西南服务团 ”成员就是从上海、南京等地唱着这支歌历尽了万水千山(也有小长征之说)奔赴大西南的。 3)、1949 年6 月25 日,西南服务团正式成立,由南京市军管会副主任、市委副书记宋任穷任总团长,(不久由彭涛同志接任)。二野五兵团副政委、。南京市副市长张霖之,华东支前司令部副司令员曹荻秋,中共南京市委工区党委书记彭涛任副总团长,南京市委办公厅副主任马继孔、刘仰峤负责秘书联络工作。上海、南京两地分别由曹获秋和彭涛同志负责。当时,年轻人革命热情很高,报名十分踊跃,一时间参加西南服务团的浪潮席卷许多院校、工厂、机关,报名的人排成长龙,总数达两、三万人之众。有不少大学生、中学生,其中有进步学生运动的骨干、中共地下党党员和党的外围组织成员,他们有强烈的反美反蒋情绪和救国救民的壮志,真心实意拥护共产党,政治素质普遍较好。对参加西南服务团的同志们做了充分的思想动员工作,并组织了集训。</h1> <h1>  “ 西南服务团 ”胸牌。</h1><h1> 4)、1949年6月2日邓小平从上海回到南京,召开二野前委会。刘伯承、邓小平传达了中央关于进军西南的战略部署,布置了进军西南随军干部的筹调法,按照邓小平的建议,这支随军干部部队定名为“ 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服务团 ”。</h1><h1> 1949 年8 月,决定由宋任穷率西南服务团云南支队赴滇。该支队队长刘林元,政委马继孔。西南服务团还有川东、川南两个支队。根据中央部署,川西、川北、西康省由贺龙同志率部进驻和接管,二野不派人去。</h1> <h1>  “ 西南服务团 ”培训结业大会。</h1><h1> 5)、新组建的“西南服务团”直属二野政治部领导,这支“以老区区以上干部为骨干,以及公安、新闻、财经、广播、邮电等专业干部6000余人组成,从东北、华北老解放区抽调川、滇、黔籍干部数百人进入西南服务团,从刚解放的南京、上海、苏州、无锡、杭州等文化经济发达地区招收进步的10000余名青年知识分子为主体包括部分专家和工程技术人员参与,这是我军历史上一次干部策略的重大决策,1949年7月28日西南服务团正式在南京成立。按去向分建制为川东支队、川南支队、重庆支队、云南支队、贵干队和西南局直属队等。</h1> <h1>  “ 西南服务团 ”南京分团一支队入团典礼。</h1> <h1>  “ 西南服务团 ”作出较大贡献的部分成员。</h1><h1> 6)、1949年11月7日,第二野战军先头部队一举攻占川东门户秀山县,西南服务团秀山中队随后接管秀山,建立了入川以来第一个县级人民政权。此后每解放一个县城就留下一个中队接管。</h1> <h1>  乘闷罐列车的“ 西南服务团 ”工作人员</h1><h1> “ 西南服务团 ”各分团各支队在不同的时间,通过不同的行军路线,采用不同的交通工具以及步行等方式前往大西南。其中较大部分人员是先乘闷罐火车到武汉,然后搭乘部队车辆或步行抵达大西南。</h1> <h1>  “ 西南服务团 ”队员在进行训练。</h1> <h1>  “ 西南服务团 ”队员在学习讨论。</h1> <h1>  老爷子2019年荣 获 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纪念章(灰色为纪念章盒盖,红色为纪念章盒)。这也是对他早年投身革命工作的肯定。老爷子一直珍藏着这枚纪念章。</h1> <h1>  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在2019年向解放初参加革命工作的老同志颁发的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纪念章。</h1> <h1>  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在2019年向解放初及以前参加革命工作的老同志颁发的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纪念章。老爷子感觉这枚纪念章是他的骄傲和荣耀,也是他精心保存的最珍贵物品。</h1> <h1>  和单位上经办老爷子事务的陈科长(中间位)。 </h1> <h1><p></p><p> 老爷子的侄儿张彤、亚丹和本人。</p><p> 纵观张鹏飞的人生从巅峰跌落到低谷,又从低谷升腾到峰顶,这一过程就好似一部国产的颇具戏剧性的电视剧。它给人以悲和喜的同时也带来了思考.....。总之 , 各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经历,这就是历史,而历史是没有“ 如果 ”的.....。</p><p> 如今,张鹏飞的时代就这样与我们告别了。他那具有戏剧性的一生虽然历经了无尽的磨难,但最终的结局还算是比较完美的。他的骨灰将随着涌流的江水而飘洋过海,去实现他最终的夙愿 ---- 周游那未曾踏足过的广袤 而未知的世界。 “ 魂兮归来 ”,希望他的魂灵不要过多的贪恋 海外, 在海外若是累了、倦了,要想到在中国的泸州还有自己的家和亲人.....。 </p><p> 张鹏飞,我的岳父,在那没有喧嚣和烦恼,只有静谧和自由的地方,安息吧。 </p><p> (本拙文到此结束) </p><p> </p><p><br></p><p> </p><br></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