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一分开心

暮色虚掩

<p class="ql-block">​有阳光的日子总想着是不是要晒点东西,阳光的明亮与暖总在不知不觉地吸引着自己上到天台。喜欢在天台上磨蹭,不仅仅因为有墙头的芦苇,还有汪曾祺的门边转角邀客暂坐的野茶花以及诗人眼里的萋萋芳草的枯槁。</p><p class="ql-block">拍芦苇的时候,刚好把飞机框进去了,那还是午后偏后的光景吧,应该快接近了木心芹香子诗情画意的时光。不若,我也俯视几朵花摇,仰望一角天蓝,看看能不能从中也看出“从诗三百褰裳涉水而来的你”。太阳不知不觉快滑到了远山的青线上,想必时间也将到“楚辞苍茫”了。果然,有飞鸟掠过,带着“一身远古来的芹香”,我的眼睛恰巧幸运地临摹下一卷秋水长天广袤里“落霞与孤鹜齐飞”的画面。还有一抹云眉,横渡天阔。</p><p class="ql-block">鸟儿有翅膀,看似可以飞到自由的天地。人没有,但泰戈尔的诗心里有飞鸟,有比鸟儿翅膀更自由的思想,可以上天入地穿越人心,但有没有也因为思想局限性禁锢了更多的自由,我不知道。</p><p class="ql-block">我只知道失之桑榆,又将一天。还有多少天可以失之?流感掐去几天,淫雨霏霏又不间断狼藉了几时,烟熏火燎反复抹去了一些日子……转来转去把一天天光阴剪得鸡零狗碎。</p><p class="ql-block">记得“大鱼”里有一个画面,“若不开心,活再久又有什么用呢!”人哪有那么多的开心呢?只要有一分开心刻在九十九分的时间纬度上不就够晕染润色开整个人生了吗?何况开心又岂止一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