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妈妈手中的画卷,记载着她以15岁的豆蔻年华,走进不凡的开端。</p> <p class="ql-block">1950年,15岁的母亲从乡村走出,考上了抚顺卫校,开始了自己的独立生活。那时,正值如火如荼的抗美援朝战争。</p> <p class="ql-block">这是母亲卫校毕业前夕与同学的合影。细心的读者朋友会注意到,母亲和同学戴的是军帽,穿的是军装。唯一的区别是,母亲苏联式军帽上没有帽徽。</p> <p class="ql-block">是的,就是军装。这是母亲与同学的另一张合影,肩扛步枪,目光中坚定,还有一丝不舍。这张照片是留给家里人的。也可以说是年轻人上战场前的最后一张照片。</p> <p class="ql-block">母亲那批同学一共123名。学习时间只有4个月,全班同学的学籍都在石家庄步兵学校。他们的使命是,快速学会战场包扎、止血,他们毕业后的走向是,抗美援朝前线,当战地卫生员。</p> <p class="ql-block">因为前线打打停停,母亲那批同学没有能够走上前线,而是被就地分配,回到自己的原籍城市的市立医院或厂矿医院。母亲回到抚顺,先是在市立医院(市中心医院),后调转到传染病院,又到新抚区门诊、东公园门诊,最后随着东公园门诊合并到我国挖掘机行业的第一个母厂——抚顺挖掘机厂医院,母亲就成为了厂职工医院药局的药剂师。</p> <p class="ql-block">这是风华正茂的母亲用自己的相机请同事照的一张珍贵的照片,50年代,抚顺挖掘机厂的厂部大楼是如此巍峨高大,它是国家第一机械部的直辖工厂。</p> <p class="ql-block">母亲在职工医院担任团支部宣传委员。母亲没有想到,她的儿子将来继承了她共青团员的基因,骨子里的热血,成为了老抚挖的厂团委书记。</p> <p class="ql-block">这是母亲工作的老抚挖职工医院(八十年代照片)</p> <p class="ql-block">母亲和东公园门诊的同事们(后排对着镜头的右边第一人)</p> <p class="ql-block">母亲和东公园门诊的老同事们(前排面对镜头的右边第一人)</p> <p class="ql-block">五十年代,母亲和医院的同事们穿着少数民族服装,到抚顺南站参加“五•一”游行,回到医院后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勤奋工作的母亲(前左)和同事的工作照曾刊登在抚顺日报上。</p> <p class="ql-block">市传染病院50年代全体医护人员合影</p> <p class="ql-block">在药局制剂台前聚精会神制药的母亲</p> <p class="ql-block">在药局制剂室自制滴流的母亲。</p> <p class="ql-block">母亲与同事午休时的散步</p> <p class="ql-block">当时的老抚挖医院还是一座小平房</p> <p class="ql-block">老东公园门诊全体医护人员合影</p> <p class="ql-block">老抚挖医院药局同事们合影(后排右一为母亲)</p> <p class="ql-block">1966年,我2岁。老抚挖医院“援建三线”,一半医务人员随着1300多名职工和200多名家属踏上了入川的列车,去“长江上游”(不许写地址),去建设一座新的挖掘机厂。后来,四川泸州建设起了祖国又一座挖掘机厂,这就是老抚挖援建的长江挖掘机厂(现邦立重工)。</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里,有我的郑姨,著名牙科医生郑朝容阿姨。</p> <p class="ql-block">有抱过襁褓的我,我成年后的媒人——老八路周燕茹阿姨。</p> <p class="ql-block">有为我接生的护士周姨(左二)、老八路院长项彬文阿姨(左四)。</p> <p class="ql-block">有老八路院长李国祥伯伯(前排右二)</p> <p class="ql-block">夕阳晚照,母亲和老同事们静静地坐在湖边的画廊,享受着温馨的友谊,也沉浸着淡淡的忧伤。</p> <p class="ql-block">从青葱年华到为霞满天,人生太慢又太快了,只有珍藏的记忆在沉淀。</p> <p class="ql-block">画卷的开端,永远是郁郁葱葱,朝气蓬勃的青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