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关，成名于⼀场惨烈战役

冬爷

中国行（五）广西篇（6）2022年12⽉5⽇

本美篇所写的昆仑山和大家所知道的横跨青海，西藏和新疆的昆仑山完全不是一回事。昆仑关所在的昆仑⼭被称为“昆仑台地”，海拔仅有300多⽶，为⼤明⼭余脉，周围群⼭环拱，层峦叠嶂，苍峰似海，绵亘相偎，中通隘道，北⾼南低。昆仑关正覆压在迂回曲折的⼭道之中腰，好⽐⻝道之咽喉，扼守南北往来之要塞，⺠国⼗五年(1926年)开辟南柳公路经⼭下绕关⽽出，顺坡直下，昆仑关成为桂越国际交通线上控制着宾邕公路的重要关隘，素有“雄关独峙镇南天”之誉，堪称“⼀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天险，故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昆仑关位于中国⼴⻄南宁市东北⽅向59公⾥，宾阳县城⻄南⽅30.5公⾥，处宾阳、邕宁两县交界。地处柳州⾄南宁咽喉地带，昆仑⼭东侧。

秦代尉屠睢征服岭南后筑关，唐朝元和⼗⼀年(公元816年)垒巨⽯为关，称作“南雄关”，宋代改名为“宾阳昆仑关”。

清⽂渊阁四库全书《⼴⻄通志》卷五所载《昆仑关图》

清光绪⼆⼗六年（1846年），知县柳际⻘巡视昆仑关时，发现关楼年久残破，于是拨款重建关楼。上图是重建后的关楼。

昆仑关战役时国军在关楼处

1976年，昆仑⾕关曾遭拆毁。1981年⼴⻄⽂化厅拨款给邕宁县重建关楼，并将当年遗留下来的由明桂王朱由榔题写的“昆仑关”⽯匾重新镶嵌在北⻔之上。⼯程于1982年竣⼯。不过这个重建的关楼真不敢恭维，太难看了！

明桂王朱由榔题写的“昆仑关”⽯匾

2008年，昆仑关管委会依据清朝古关原貌，复原原关楼，2009年完⼯。2015年对关楼周边进⾏提升改造。

南⻔

南⻔上新字“昆仑关”

北⻔

北⻔上的明桂王题字的“昆仑关”仍保留下来了。

这是清朝光绪年古关楼遗留下来的两块题壁。字迹已经看不清了。

这块⽯头应该也是当年剩下来的。

这是我们这次出游的全体成员在昆仑关合影。

关楼边上的古驿道，古关楼⽯碑

在关楼上俯瞰南⾯。

在关楼上看北⾯道路。

昆仑关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历史上曾发⽣过9次战役，最⼤⽽且⼗分惨烈的是抗⽇战争时期的“昆仑关战役”。昆仑关由此“⼀战成名”，闻名于天下。整个昆仑⼭景点除了关楼还带着⼀点古代的印记外，⼏乎全打上了昆仑⼭战役的烙印。

抗⽇战争时期的“昆仑关⼤捷”是在这⾥发⽣的⼜⼀次惊天动地的战役，是1939年12⽉，国⺠党军队在⼴⻄昆仑关歼灭⽇军5000余⼈的战役，我⽅也死伤14000多⼈，也称桂南战役。这是抗战相持期间中国军队⾸次取得攻坚战的胜利。双⽅主战的都是善打硬
仗的部队：⽇⽅主⼒是参加过台⼉庄战役的坂垣旧部第五师团；中⽅主⼒是当时装备最精良的、由杜⾀明将军率领的国⺠⾰命军第5军。

1939年秋，⽇军为封锁中国后⽅，阻⽌中国取道越南运送物资，积极准备发动桂南战役，以侵占中国通往⻄南⼤后⽅的沿海交通线。11⽉15⽇，⽇军集结10余万⼈，由北部湾开拔，向⼴东北海(今⼴⻄壮族⾃治区)⼤举进犯。⽇军第五师团及台湾旅团主⼒在海、空军掩护下，在钦州湾登陆。11⽉16⽇登陆⽇军占领防城，17⽇占领钦州。11⽉24⽇，⽇军第五师团第⼗⼆旅团在空军掩护下，攻占南宁。随后，⽇军北犯桂南要隘昆仑关。昆仑关在南宁东北50公⾥处，⼭峦起伏，地势险要。从南宁⾄柳州的公路从此通过，是由桂南进⼊桂中腹地必经之道，是南宁的重要⻔户。

从11⽉29⽇起，⽇本空军出动五六⼗架⻜机分批轮番轰炸中国守军阵地。12⽉4⽇，⽇军占领昆仑关，即以⼀个旅团的精锐部队扼守，并在该关以北的仙⼥⼭、⽼⽑岭、四四⼀、六五三、六零零、罗塘南等⾼地，以及⽴别岭、枯桃岭等地，修筑据点式的堡垒⼯
事，企图固守。双⽅处于对峙状态。

国⺠党第五军军⻓杜⾀明奉命率部担任对邕(宁)宾(阳)路的正⾯攻击，意在先⾏击破昆仑关及⼋塘附近之敌。其作战部署是: 以郑洞国荣誉第⼀师正⾯战⽃；戴安澜⼆零零师为总预备队；邱清泉新编第⼆⼗⼆师迂回敌后，进出南宁以北，向六塘守敌攻击，以截断南宁、昆仑关交通联络，孤⽴昆仑关之敌。第五军在战⻋、炮⽕掩护下，对昆仑关⽇军发起攻击。郑洞国师与⽇军展开⽩刃战，⾸先占领仙⼥⼭。当晚，各部乘胜夜袭，相继占领⽼⽑岭、万福村、四四⼀等⾼地，最后攻占昆仑关。19⽇午后，⽇军在⻜机掩护下，进⾏反扑，夺取昆仑关。双⽅展开反复争夺。27⽇，是昆仑关争夺战最激烈的⼀天，中国空军第三⼤队出动6架⻜机⽀援陆军战⽃。双⽅伤亡甚重。杜⾀明经过缜密的观测，了解昆仑关周围地形和敌阵地兵⼒⽕⼒，决定采取"要塞式攻击法"，逐步缩⼩包围圈。其部署是:令第⼆00师副师⻓彭壁⽣率部从公路左侧越过昆仑关，形成包围之势；邱清泉师把战⻋埋伏在公路两旁的丛林地带；郑洞国师则加强右翼攻势，进⼊昆仑关内敌军纵深阵地，将敌指挥部及炮兵阵地摧毁，并乘胜攻击，⼤败敌军。

经过18天的激战，⾄31⽇⽇军被迫向九塘⽅⾯退却。昆仑关战役胜利结束。据⽇本战后公布的材料说，此役⽇军第⼗⼆旅团班⻓及军官死亡达85%以上，⼠兵死亡4000余⼈。旅团⻓中村正雄在昆仑关南5公⾥的九塘被郑洞国师第三团击毙。中村正雄临死前在⽇记本上写道:“⽇军第五师团第⼗⼆旅团，之所以在⽇俄战争中获得了"钢军"的称号，那是因为我的顽强战胜了俄国⼈的顽强。但是，在昆仑关，我应该承认，我遇到了⼀⽀⽐俄国更强的军队。

昆仑关战役是国⺠党正⾯战场⾃武汉失守以来取得的⼀次重⼤胜利。

这是抗⽇战争期间继平型关、台⼉庄作战胜利后的⼜⼀重⼤胜利。战后，⼈们在⼭下修建了⼀座三⻔四柱⽯碑坊，⼭顶上也建有抗⽇阵亡将⼠公墓、纪念塔、碑亭，从牌坊到⼭顶有⼀道331级的⽯级道。国⺠党军政要⼈蒋介⽯、李宗仁、李济深、⽩崇禧、杜⾀明等⼈有题词、题联或书刻碑⽂纪念这⼀战役。

南牌坊旁边的⽯碑

⼭的南⾯建有331级花岗岩⽯阶，台阶前是⼀个三⻔四柱的牌坊，牌坊中⻔前后横额都由杜⾀明题写"陆军第五军昆仑关战役阵亡将士墓园"，中⻔左右两内柱正⾯分别刻着蒋中正的题联"芳烈⻓流为国家尽忠⺠族尽孝；英豪继起倍抗战必胜建国必成"。背⾯则分别为于右任题联："昆仑关下英雄记，⾰命军前⾦⽯光"。牌坊东⻄⻔外柱正⾯分别是杜⾀明题："⾎花⻜舞苦战兼旬攻克昆仑寒敌胆，华表巍峨扬威万⾥待清倭寇慰忠魂"，背⾯是顾祝同题联："战绩令⼈怀壮烈，国殇为⻤亦雄奇"。东⻄两⻔的正背横批分别铭刻有李宗仁、徐永昌、张发奎、余汉谋等⼈的题词。

南牌坊

南牌坊就在⼭脚下，因为疫情不让直接进去。经过游说看⻔⼈才得以参观。否则得绕很远的路才能到达。
参观完南牌坊后我们驱⻋上⼭。从另⼀⾯到达北牌坊。

北牌坊

北牌坊正背两⾯分别有张治中、陈诚所题横批"不朽是为"和"⽓壮⼭河"，牌柱正背两分别有⻩旭初（桂系四巨头之⼀）和林蔚（国⺠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侍从室第⼀处主任）的题联："编成战史勋名重，合葬雄关俎⾖新"、"百战尚留苌⽒⾎，九攻更轶狄⻘勋".

北⾯⽯阶

顺⽯阶⽽上，在宋代昆仑台旧址，建有⼀座六⻆⽯亭，亭内竖有杜⾀明撰写的碑记，记载昆仑关战役奋战经过。

⽯碑上的字已看不清，好在后⼈把杜⾀明写的碑⽂重刻出来，放在旁边供阅读。

⼭顶上是陆军第五军昆仑关战役阵亡将⼠墓园

沿花岗岩⽯阶拾级⽽上，⾄⼭顶便是纪念塔，它座北朝南，⾼10余⽶，分上中下三层。塔的上层呈三刃剑状直指蓝天，每侧剑⾯顶端都刻有国⺠党党徽，接着刻着"陆军第五军昆仑关战役阵亡将⼠纪念塔"⼗七个⼤字，落款"杜⾀明题"。塔的中层⽐上层略⼤，建成六⾯。正南⾯左上侧书"昆仑关战役阵亡纪念"⼀⾏⼩字，中书"碧⾎千秋"四个⼤字，左下落款"蒋中正'。东南⾯是⽩崇禧所撰的碑⽂。东北⾯是何应钦题"⽓塞苍冥"，⻄南⾯是李济深所撰的碑⽂。⻄北和正北两⾯则⽆题字。塔的下层为塔基。

旁边卖⾹的⽼太太引导我们拜祭。

纪念塔的北⾯建有三座平台型阵亡将⼠墓，各树⼀⼤型⻓⽅碑⽯，分别篆刻着荣誉第⼀师、第⼗⼆师、军直单位阵亡将⼠的名字。字迹已看不清。

我们也买了⾹，拜祭英烈。

去战死的⽇军第五师团少将旅团⻓中村正雄墓要经过⼀条弯弯曲曲的⼩路，差不多要⾛到⼭底下。

中村正雄墓

这座墓是由杜⾀明将军亲⼿建⽴的，杜⾀明是⼀个真正的军⼈。他知道，战死的军⼈，哪怕是对⼿，也应该获得应有的尊重。他把中村正雄的⼫体埋葬在昆仑⼭临近⼭脚处，并且亲⾃给这位对⼿题写了碑⽂：“⺠国⼆⼗九年昆仑关战役阵亡⽇本第五师团少将
旅团⻓中村正雄墓，陆军第五军军⻓杜⾀明题”。

据战后⽇军战史《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的记载，中村正雄在23⽇上午11时就在七塘⻄北约2公⾥处负伤，左侧脸颊软组织被国军⼦弹穿透。24⽇晨8时左右，中村正雄在九塘附近观察情况时，再次被国军击
穿腹部造成重伤。⽽中村正雄的最终毙命则是在25⽇凌晨。24⽇当晚，⽇军军医在九塘附近的⼀座⺠房⾥给受重伤的中村做⼿术，刚打开腹部，国军⽕炮即向该⽅向射击，⼀颗迫击炮弹不偏不倚击中该⺠房的屋顶。虽然⽇军军医舍身趴在中村的身上，中村似乎并未直接被弹⽚击中，但是估计⻜沙⾛⽯也灌了⼀肚⼦。军医虽然将⼿术最终做完，但中村正雄还是于25⽇凌晨5时18分毙命。中村正雄在从南宁增援昆仑关的短短⼏⼗公⾥的路上，接连三次被国军击中（两次枪伤外加⼀颗迫击炮弹），可⻅昆仑关战事的激烈，亦可⻅国⺠党第五军击毙中村正雄少将，显然并⾮偶然，⽽是⼴⼤国军将⼠浴⾎奋战的必然结果。

在前往博物馆的途中，道路两旁⽴有昆仑关⽂化⻓廊，记载了⼴⻄学⽣军在抗战中作⽤。昆仑关战役时⼴⻄学⽣军参与了后勤⼯作。我居然在上⾯发现了⺟亲的照⽚。⺟亲17岁就参加了⼴⻄学⽣军。

⺟亲保留的学⽣军照⽚

来到昆仑关战役博物馆

抗战胜利70年纪念碑

昆仑关战役博物馆

昆仑关战役博物馆坐落在南宁市昆仑关⻛景区领兵⼭上，是⼴⻄唯⼀的抗战专题博物馆，由抗⽇⺠族英雄戴安澜将军的⻓⼦戴复东（中国⼯程院院⼠、同济⼤学建筑学院教授）设计。全馆建筑⾯积3500多平⽅⽶，馆藏⽂物1000余件/套，分为序厅、浴⾎昆仑
厅、⽀前厅、缅怀厅共四个部分的内容。。该馆建成后先后接待了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军委副主席、国务委员兼国防部部⻓迟浩⽥上将；⼗届全国⼈⼤常委会副委员⻓盛华仁；全国⼈⼤常委会副委员⻓、⺠⾰中央主席周铁农；原⼴州军区政治委员张阳上将；全国侨联原主席庄炎林；中国国⺠党荣誉主席吴伯雄、中国国⺠党副主席蒋孝严等领导⼈，以及包括台湾同胞在内的社会各界⼈⼠前来参观。

博物馆正⻔外墙的“V”字型结构，⽤86吨⼤理⽯制成，象征胜利之意。博物馆前⼴场东⾯设置的“魂兮归来”⽅尖碑阵，记载着国⺠党陆军第五军阵亡约3400名将⼠共有220个姓⽒。

从博物馆⼴场看下去景色。

遥看南宁方向

博物馆⼊⼝处

博物馆内重现了当年昆仑关战役的场景。

博物馆出⼝处

博物馆外⾯陈列了⼀些坦克，⼤炮和⻜机。

⼭下有⼀⽚湿地。湿地边上有名⼈⽯碑林。有参加昆仑关战役的国军将领，有中共领导，有国际名⼈。

于佑任

沈钧儒

⽥汉

叶挺

罗斯福

李宗仁

杜⾀明

⽑泽东

蒋中正

⽩崇禧

斯⼤林

谢晋元（国⺠党少将，抗⽇英雄）

丘吉尔

库⾥申科（苏联援华抗⽇空军⻜⾏⼤队⻓库⾥申科）

⽩求恩

朱德

陈毅

杨靖宇

聂荣臻

“江⼭如此多焦，引⽆数英雄竞折腰“。⼀个⼩⼩的关⼝，因为⼀场⼤战⽽闻名于世。使得抗战时期⽆数国⺠党⼤员不吝笔墨，⼤加赞赏。昆仑关从此载⼊史册。成为抗战著名景点⽽永垂千古。

我原来以为昆仑关没有什么可看的。可到了以后⼀直参观到下午两点，还没有全部参观完，余兴未尽，收获颇丰。感觉挺值的。昆仑关仔细看需要整整⼀天。

我们是在疫情逐步开放之际参观昆仑关的。当时南宁市区已经不再要求核算检测。我听到昆仑关还要求核酸检测时打电话得到确认。实际上我们应该是当天唯⼀来参观的游客团队。偌⼤的⼀个景区，管理⼈员估计得上百⼈，疫情期间⼏乎没有游客。

参观完昆仑关后，我还是有⼀些疑问。我⽅死亡14000多⼈，⽇⽅死亡5000⼈。三换⼀还能称得上⼤捷吗？为什么昆仑关战役没有台⼉庄和平型关战役那么出名。我以前虽然听说过昆仑关战役，可是在历史上，不管是国⺠党还是共产党都评价有限。我在⽹上查了⼀下。发现⼀些不同的声⾳。国军虽以⼈多打⼈少，却损失⾮常惨重，且皆是精锐之师，这也令蒋介⽯极其震怒。因此在1940年2⽉22⽇于柳州召开检讨会，分析受挫原因，追查相关⼈员责任，其中⽩崇禧、陈诚⼆⼈被降级，多名将军被撤职查办。

如果昆仑关战役发⽣在台⼉庄战役以前，可能会收到多得多的关注。但是实际上发⽣在1939年末-1940年初，已经进⼊相持阶段，使得这场战役关注度低了很多。如果桂南会战是⼀场很重要的会战，那么昆仑关战役⽆疑是其中的⾼光时刻。然⽽，桂南会战确实不太重要。昆仑关战役是桂南会战的组成部分。桂南会战整体⽽⾔，中国军队是失败的，⽇军占领了南宁，并且后来依然夺取了昆仑关。战后许多中国指挥官都被处分。因此，昆仑关战役除了重创⽇军第五师团以外，并没有太⼤意义，没有扭转战役结局。然⽽⽇军也没捞着什么好，因为桂南会战本身就是很没有意义的⼀次⾏动。这次会战的⽬的是企图攻击⼴⻄，以切断从越南（法属印度⽀那）来的外援路线。然⽽，法国在1940年6⽉战败，⼏个⽉以后⽇军占领法属印度⽀那。所以，虽然1940年初⽇军确实不知道法国会败得这么快，这么彻底，⽇本发动桂南会战的决定是一个错误，事后来看，确实⽆意义。虽然⽼家被⼊侵，桂系也没有崩溃。况且⽇军还在昆仑关被狠揍了⼀下，实在是亏。最后结局就是: ⽇军接管印度⽀那以后，退出了⼴⻄。由于桂南会战并没有很⾼地位，所以昆仑关战役也就⼀起埋没了。唯⼀的兴奋点是中国军队第⼀次较⼤规模地使⽤了装甲⼒量，并且获得成功。也说明苏联援助的装备还挺好⽤的。可惜，精锐的第五军在昆仑关重击了⽇军，却依然不能阻⽌⽇军切断中国的外援通道。两年多以后，第五军再⼀次为了阻⽌⽇军切断外援通道出战，结果还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