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砚十方慰尘心

苗の邨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自古名士都爱宝砚,在下虽非名士却也爱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近日,新淘到名砚一方。截止目前已经拥有十多方心爱的砚台了! 贴出几块与文友们共享一下吧:</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名砚十方慰尘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儿时就有过一方古砚。是爷爷给我给我练大字儿用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是一块长方形的砚瓦,沉甸甸很实用。用它写的第一张大字儿是在废旧的书纸上。我在写,年过半百的爷爷坐在一边捋着胡子边看着,笑着。刚一写完就得到了小姑的表扬,小姑一直夸我写的字儿有骨力、硬扎。还鼓励我说男子汉的字儿就应该是这个样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参军之后,了解到部队有个优良传统坚持的很好:逢年过节,带兵的首长们会分头或集体到基层每个宿舍看望一下弟兄们,也就聊聊天说说话,拉个家常交交心。 这样做, 主要是联络一下指战员之间的感情,加强互动为后期开展各项工作做好铺垫:来自农村的兵占大多数,尤其是来自偏远农村的新兵蛋子,大多数参军前在家连公社书记啥毛色都不清楚,见过最大的官儿估计就是那个每天在高音喇叭里咋咋呼呼的喊着谁家的白老母猪丢了,谁家交的公粮湿度大了云云的那个大队支书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突然某一天,竟然有机会能亲自见见县团级干部的活人,幸运的话还能接茬说上句话,心里会非常激动,激动变感动,这感动一定会潜移默化为行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在军事训练和政治学习或干其它工作时都会有使不完的劲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因此,在部队,关心基层小兵,接近、鼓励他们看起来是小事,其实是基层思想政治工作的重中之重,很有意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每逢这个时候,师团职主官们都会带上一两个跟班儿的参谋干事助理员之类的机关干部,到所属各营区挨个儿串串,转转,或到餐厅和大家一起就个餐、甚至碰杯,真心实意表示节日的问候也好虚情假意应景也罢,这是政治任务,过场必须得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下连队后的第一个春节吧,那一段时间,我的谷丙转氨酶莫名其妙一直居高不下,隔三差五没少往医院跑。这也是请假出营区最好的理由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天,借去医院之机跑去逛书店了吧,回来的不够早,总之公政委他们几个到我们宿舍时没看到我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归队后,值班排长郑重其事的告诉我抓紧时间到首长小院儿的政委办公室去一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时候,正赶上部队里在清除精神污染,因为笔记本和影集里几幅美女和和同学的照片,头几天我和战友都曾被政治处主任叫去严厉查问过。所以此刻我也是极度忐忑的来到了首长小院儿里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喊过报告公政委回答进来,我手心里不知何时已经捏了一把汗,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政委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公政委亲切、随和,也很热情,没有过多的寒暄,就聊及一些关于书法的简单问题,对我业余时间看书练字儿的做法给予了充分肯定,并鼓励我好好坚持下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才明白,公丕生政委去我们宿舍那天就坐在我的桌子前并且拉开了我的抽屉,翻看了一下那本《书法研究》上我那龙飞凤舞但尚生涩的一些标注,还有笔记本,并还专门交待让我回来后去见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公丕生 北京军区某部政治委员 四十来岁,生于山西洪洞一个书香门第,毛笔字铁画银钩,写的相当了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因见我看《书法研究》及我的签名批注对我由好奇而关心,而後逐渐成为一对忘年交。</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他首先从抽屉里那本《書灋研究》哪来的开始,到我对書灋的认知程度、师承及書灋都有哪些灋度等等一见如故聊了不少。我从小受邻居,画家、書灋家李进学叔叔影响,耳濡目染喜欢上书画,到读高中之后班主任、物理老师刘宝庆、数学老师陈甦民看我字迹工整,安排我每天抄写一黑板竞赛题;而化学老师张衡生则给我叫到自己宿舍,让我把竞赛试卷刻成蜡版;团委书记陈培元老师让我每周六把学校大门口西侧那块黑板写完再回家等。如此这般,竟然影响我学习成绩的时候,方才明白那期间我的字已经备受关注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和政委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都抖落了不少选帖临帖,运笔用墨那些亲身体验和对文房四宝知道的那些理论。有点滔滔不绝,公政委竟然没有打断。如果不是公务员跑过来提醒开饭时间到了也许还要继续下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就这样,加上一位安徽天长籍的杨处长、江苏淮安籍的王干事,我们这几个喜欢書灋绘画的官兵,交往便从颜、欧、褚、虞、薛等名家法帖临习交流开始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此后不久,就有了一块外方内圆朴素大方的石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用这方砚台,我临过《郑文公》、《张猛龙》,练过岳飞的《前后出师表》,写过赵孟頫的《洛神赋》,东坡先生的《赤壁赋》,还有隶书的《乙瑛碑》、《张迁碑》,摹过《杨大眼》,双钩过《始平公》……无论走到哪里,砚台成了案头最奢侈的文具。書畫艺术一直陪伴着我,在军营里进步和成熟起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有点小遗憾的是1990年夏季,在河北省社科院门口遇到一位来自易县的砚农,用挑子挑了一二十块雕工当不错的砚台,我看上的一块也就百十来块,只可惜囊中羞涩只有望砚兴叹了!之后若干年这种机会再也没遇到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再后来的若干年,脱军装后干了二十多年的电视新闻采编。随着参与書畫交流活动的增多,有朋友馈赠,也有自己淘换、交流,陆续得到了几块心仪的黄河澄泥砚、端砚和歙砚等。他们或朴实无华或华丽精致,但毫无疑问,每一方砚台背后都有一个小故事,记录了我学习和成长的某一段小插曲,或某一段友情的点点滴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每遇暇日,贵客若至,奉之茶余,必捧出藏砚,研墨挥毫,不禁宠辱皆忘,快从中来。但最是难忘第一方砚瓦,还有第二方外方内圆的石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黄河澄泥砚、端砚和歙砚,谁更好用呢?光说不练不好,练几笔试试吧!</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自古名士都爱宝砚,在下虽非名士却也爱砚! 近日,新淘到名砚一方。截止目前已经拥有十多方心爱的砚台了! 贴出几块与文友们共享一下吧:</b></p> <p class="ql-block">  儿时就有过一方砚,是爷爷专给我练大字儿用的。那是一块长方形的砚瓦,沉甸甸的很实用。我用它在废旧的书纸上写了第一张大字儿。我在写,爷爷坐在一边看着,笑着。刚一写完就得到了小姑的表扬,小姑一直夸我写的字儿有骨力、硬扎。还鼓励我说男子汉的字儿就应该是这个样子。</p><p class="ql-block"> 参军之后,部队有个优良的传统:逢年过节,带兵的首长们会分头或集体到基层每个宿舍看望一下弟兄们,聊聊天,说说话。这样做,主要是联络一下指战员之间的感情。来自农村的兵占大多数,尤其是那些来自偏远农村的新兵蛋子,大多数参军前在家连公社书记啥毛色都不清楚,见过最大的官儿估计就是那个每天在高音喇叭里咋咋呼呼喊着谁家的白老母猪丢了,谁家交的公粮湿度大了的大队支书了,某一天能亲自见见县团级干部,幸运的话还能接个茬说上句话,心里就非常激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在军事训练或政治学习或干其它工作时都会有使不完的劲儿。</p><p class="ql-block"> 因此,在部队,关心基层小兵看起来是小事,其实在基层思想政治工作中很有意义。每逢这个时候,师团职主官们都会带上一两个跟班儿的参谋干事助理员之类的机关干部,到所属各营区挨个儿转转,或到餐厅和大家一起用餐、碰杯,真心实意表示节日的问候也好虚情假意应景也罢,这是有意义的政治任务,过场必须得走。</p><p class="ql-block"> 记得是下连队后的第一个春节吧,那一段时间,我的谷丙转氨酶莫名其妙一直居高不下,隔三差五没少往医院跑,这成了请假出营区最好的理由。大概那天又借去医院之机跑去逛书店了吧,总之公政委到我们宿舍时我没在。</p><p class="ql-block"> 归队后,值班排长郑重其事地告诉我抓紧时间到首长小院儿的政委办公室去一趟。那时候,部队里正在清除精神污染,因为笔记本和影集里几幅美女和和同学的照片,我和战友都曾被政治处主任叫去严厉查问过,所以此刻我也是极度忐忑地来到了首长小院里。</p><p class="ql-block"> 记得很清楚,喊过报告后听到公政委回答进来时我手心里已经捏了一把汗。公政委很亲切,也很热情,简单寒暄后聊到了一些关于书法的简单问题,对我业余时间看书练字儿的做法给予了充分肯定,并鼓励我好好坚持下去。</p><p class="ql-block"> 这才明白,公丕生政委去我们宿舍那天就坐在我的桌子前并且拉开了我的抽屉,翻看了一下我的那本《书法研究》和笔记本,并还专门交待让我回来后去见他。</p><p class="ql-block"> 公丕生,北京军区某部政治委员,四十来岁,生于山西洪洞一个书香门第,毛笔字写得龙飞凤舞相当了得,那次看到我的《书法研究》及签名批注后对我特别关心,后来我们竟成为一对忘年交,后来安徽天长籍的杨处长和江苏淮安籍的王干事也因为喜欢书法与我们过从甚密,我们四人常常交流颜、欧、褚、虞、薛等名家法帖的临习。</p><p class="ql-block"> 此后不久,就有了一块外方内圆的石砚。用这方砚台临过郑文公的碑帖,练过岳飞的《前后出师表》,写过赵孟頫的《洛神赋》,还有隶书的《乙瑛碑》、《张迁碑》。无论走到哪里砚台成了案头最奢侈的文具。</p><p class="ql-block"> 遗憾的是1990年夏季,在石家庄,省社科院门口遇到一位来自易县的砚农,用挑子挑了十几块雕工相当不错的砚台,我看上的一块也就百十来块,只可惜当时囊中羞涩只有望砚兴叹了!之后若干年这种机会再也没遇到过。</p><p class="ql-block"> 再后来的若干年,随着书法交流活动的增多,有朋友馈赠,也有自己淘换、交流,陆续得到的了心仪的黄河澄泥砚、端砚和歙砚等名砚,或朴实或华丽,每一方砚台背后都有一个小故事,都记录了我学习和成长的某一段小插曲或某一段友情的点点滴滴。每遇暇日,贵客若至,奉之茶余,必捧出藏砚,研墨挥毫,不禁宠辱皆忘,快从中来。但最是难忘第一方砚瓦,还有第二方外方内圆的石砚!</p><p class="ql-block">  黄河澄泥砚、端砚和歙砚,谁更好用呢?光说不练不好,练几笔试试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