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黑水鸡的新生

符泽尔夫斯基

<p class="ql-block">随笔 </p><p class="ql-block">黑 水 鸡 的 新 生 (上) </p><p class="ql-block"> 符 泽</p><p class="ql-block">江南孟冬。那天和镇江来的朋友在丹阳东部丘陵山地闲游,朋友们怕冷,进屋了。我在意周围山地那有枯黄、深红、黝黑等大色块构成的天然油画的景色,虽然冷风扑面,满眼荒凉,我还是独自一人在小塘边的小路上散步。心里想着回去可以画一幅关于江南冬天风景的国画。突然,我前面几米处,有个淡黄色的四边有框的网套,网格里面有只黑乎乎的鸟。走进才看清,一只红嘴黑羽大鸟罩在网格里,它的头埋在羽毛和网线中看不清,是死了吗?我心里有些难受。我用手触碰它一下,它动了,并在挣扎着。这只被困濒危,奄奄一息几近绝望的美丽的鸟啊!我耐心仔细为其解开缠绕在身上,脚上的网线。它的脚与身体的比例不协调,腿又长又粗,脚趾还特别大,以至牢牢地纠缠在网线里,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它的双脚和网分离出来。出了网的鸟看似非常虚弱,双脚站立不起,瘫痪在地。我心思,求生本能而可怜无助的小生灵,在无情的人们为你罗织的致命的黑网中苦苦挣扎了多少个小时了?造孽啊!我有个腰间盘突出的老毛病,不能弯腰超过10分钟,这两天雨水多,又冷又湿。我的腰更加直不起来。刚才为它解网线已经让我蹲得腰酸不支了,于是,我只能单腿下跪,双手给它不停地按摩、按摩-----听到不远处同行朋友不耐烦地再三叫着“三缺一,都等你”,我听出来了,是等我去掼蛋,可我怎么能怎么会放下眼前这只可怜的小鸟呢……终于,红嘴鸟站起来了,我这才能完全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喙部大部鲜红,喙尖黄色,满身黑色,背部略呈灰蓝,翅膀边缘和尾部有一圈一块白色,看样子还是只亚成鸟。很快,鸟振作起来了,它踉踉跄跄钻进了路边荒草丛中……它不辞而别了。没等我给它拍个正面象,甚至它没回眸正眼看我一眼。而我并不在乎计较它这些,也当然不求施恩图报,我倒是非常庆幸它受此劫难并没丧失生存能力,虽然避免了成为人家盘中餐的厄运,但担心它抗不住己经来临的萧杀寒冬……母亲在世时,经常说,一个人什么都可以不讲,良心要讲;什么都可以没有,善意要有。我小时候在老家老屋后曾经救过一条受伤的小蛇,我也没和任何人讲过。许多年后,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有一次我生了大病,母亲请人给我算命,算命先生问了我的生辰八字后,居然算出我小时候救蛇的事;小时候每年家中养狗,狗长大了,我总是护着狗,不让杀,而每年我家的狗总是被人偷了;有一年,朋友在承包的鱼塘边捕到一只果子狸,请我们去喝酒吃野(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