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九月

许锦河

四十七年前的九月九日，把人民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让人民从此过上和平幸福生活的毛泽东主席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曾记得在那些日子里，凡我所经过的地方，无一不弥漫着悲伤的气氛，表达人民沉痛悼念主席的标语随处可见，醒目的白纸黑字时时刻刻都在倾诉着国人对领袖的难以言表的伤痛，这不，就连来来往往的行人有不少是双目红肿，满面泪痕…… 　　刚读高二的我，正值青春年少，压根就没有经历过什么忧愁，什么痛苦，因为自打出生起，我一直沐浴在毛泽东时代温暖的阳光里，虽然刚建国，吃穿还处在起步阶段，但生活在新社会无忧无虑，期待满满，不顺心的事几乎与我无缘…… 特别是作为四野老兵的后代，从我记事起就经常听老父亲讲人民军队的厉害和毛主席伟大而神奇的故事，所以热爱毛主席，拥护共产党自然是我们一大家人坚定不移的信念！ 所以在这样的背景下，大救星的去世无疑是我这个初涉人生的懵懂少年遇到的最大的一件痛苦之事。 曾记得在那些日子里，尽管我依旧每天挎着书包读我的书，但时不时地又坠入在怀念主席的痛快之中，用“茶不思，饭不想”来形容当时我和大部分人的心境一点也不过分。 于是，在主席逝世以后，我总希望黑夜来得早一些，想的是，一觉睡过去，能把这伤心和痛苦，深深地埋葬在梦境之中，然而长夜漫漫，辗转反侧，眼睛就像着了魔一样，老是合不上…… 记得有一天晚上，窗外九月的凄风，吹打着冷冰冰的树叶哗哗作响，我眼含热泪翻看着几张毛主席的照片，居然很快睡着了。睡梦中，毛主席从东天太阳升起处，微笑着向我走来，这下把我高兴坏了，张开双臂朝老人家扑去，可一下子扑了个空，醒来后我差一点哭出声来！ 　　没多久开追悼会了，时间是九月十八日下午，这天正好是星期六，吃过午饭，我便早早就来到当时大队部布置的追悼会会场。 会场就设在宽敞的大队院内，大院正中央的屋檐下是灵堂，顶端是一条白底黑字的横幅，上面写着：“沉痛悼念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泽东主席”几个大字，大字下面悬挂着佩戴黑纱的毛主席遗像，遗像前摆放着数丛新采摘的鲜花，灵堂左右各站着一名手持钢枪的民兵，威风凛凛，神圣不可侵犯…… 面对灵堂肃立的几乎是全村的老百姓，男男女女全都神情凝重，本来熟悉的面孔此时变得好像一下子陌生起来，就连平时活蹦乱跳的小孩今天也特别听话，悄悄地依偎在父母身边，眼含泪水默默地盯着灵堂上毛主席的遗像…… 面对此情此景，我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在我看来，似乎昨天在“新闻联播”里，在《人民日报》上……，还听到看到他老人家为国操劳的报道，怎么一下子就让秋风把他老人家接走了？ 然而，眼前的一切：灵堂、黑纱、遗像……像重磅一击，狠狠地将我打回现实。 悲痛像翻滚的潮水，又一次猛扑过来！ …… 整个会场几乎听不到有人在说话，低微的哭泣声中，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候着 …… 其实，当时地方上的追悼会，也没有什么特别内容，简单的程序过后，主要是收听来自首都北京天安门广场的追悼会的实况。 　　我记得很清楚，是华国锋同志致的悼词，参会的有百万之众，追悼会规模可谓壮观，就连从北京会场传来的松涛海浪般的呜咽之声都听得真真切切。后来才听说，致悼词的华国锋同志从始到终都眼含泪水，而在场的群众因悲伤过度晕倒在地的竟然有三千多人…… 　　我们大队部的追悼会结束得稍微晚一些，乡亲们在离开会场的时候，都一一从主席的遗像前缓缓经过，他们眼含深情，望着主席遗像，像是在看望老人家，更像是在向老人家别…… 参加完追悼会后，思念与悲痛再一次充斥了我的全身，我像大病初愈似的，浑身感觉软绵绵的，腿脚乏力，走起路来总是深一脚浅一脚的，顿感九月的天是那样的晦暗，九月的风是那样的凄寒，九月的情是那样的悲催…… 时间在流逝，思念与悲痛还在继续，整个九月的我，几乎都被这些挥之不去的东西无情地笼罩着、捆绑着…… 　　很快地，一种声音从我们这一些热爱毛主席的学生的灵魂深处响起—— 化悲痛为力量，继承主席遗志，努力学好社会主义文化课，一时间成了我们那一代中学生秘而不宣的心声！ 就这样，在主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教导指引下，经过刻苦学习，我毫无悬念地考取了梦寐以求的工作，并经过一番艰苦磨练和忘我打拼很快成为一名五证齐全的人民教师！ 这以后，有好几次在主席的祭月——公立九月，我老是做同样一个梦：东方升起的一轮红日，很快变作笑嘻嘻的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断地向我挥手、鼓掌…… 我知道，今天的幸福生活和美好工作来之不易，最应该感谢的是伟大的党，伟大的领袖毛主席。 　　从此努力践行他老人家提出的教育方针，敬业爱岗，为人民守好三尺讲台成为我终生不渝的追求。 古人讲，人若要行的久，行的远，必须记得切，记得勤，这一点，对于一个从事教育工作的人来说显得尤为重要。 从此不断地向广大学生宣传毛泽东极其思想，成了我这个共产党培养下的人民教师义不容辞的神圣职责！ 　　八十年代初，毛泽东的名字，尽管也经常被人们提起，但作为他开创事业的接班人们，简单的了解是远远不够的，这就需要做教师的，经常性地向他们宣讲毛主席，深入领会毛泽东思想的精髓！ 于是从那时候开始，不论是主席的诞辰日还是祭日，乃至于华夏的重要传统节日，我都会在课堂上，对老人家进行一番纪念，其最终目的是让祖国的下一代留住红色记忆，并且把红色基因继续传承下去！用习主席的话来讲，那就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伴随着社会上一波又一波毛泽东热的兴起，我的生活和工作，乃至于社会活动，都会和纪念学习毛泽东紧紧联系起来。 几十年来，仅在每年九月——不，应该是毛主席的祭月，我就请购了不少有关他老人家的物品，这其中有毛主席相片、像章和塑像，还有毛主席文集、诗词、书法作品，当然在祭月适时创作发表纪念毛主席的诗文更是一个教书先生常常用来抒情的最佳方式了…… 年复一年的纪念，在学校乃至社会上引起不小的反响，当然也引来了不少无良之人的奇谈怪论！尽管如此，我作为一个共产党人心里仍像明镜似的，正所谓，“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我上过高中，读过师范，进修过大专历史，函授过本科中文，又踏踏实实教了十年政治，而退休前的二十几年，又在国学领域摸爬滚打，篝灯呵冻，手不释卷，这样好歹也算个文化人吧！谁值得崇拜，崇拜谁至少我是清楚的！ 现实不止一次告诉我，纪念是良心的使然，也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应该做的，更是一个人民教师培养红色接班人的神圣职责！ 在这里，我还要郑重地重申一遍我自己的观点：我喜欢文学，爱好写作，宣传正能量且赞美之，是我提笔的第一要务，坦率地讲，我的一生，最崇拜的是毛泽东主席，毛主席身上有我数不尽的足以崇拜的理由。 　　而今我已年逾花甲，至少有四十年是在学习探索和研究毛泽东思想中度过的，正是有这样的经历，我才真正地被他老人家的大爱、大智、大勇、大度深深折服，才自觉地走上宣传和捍卫毛泽东思想的红色道路上来！ 每当我想到中国曾出了一个毛泽东，想到自己曾经历过一段毛泽东时代，一种难以言表的自豪感和幸福感便油然而生，并又很快化作一股股神秘的促我发奋的源动力！ 近半个世纪，为了获取更多的营养和智慧，无论是开展日常工作，还是进行社会活动，我都会积极地向毛泽东思想学习请教，读毛主席的书，深入了解研究毛主席的生平履历和思想，一直是我天天必做的功课。毫不夸张地讲，毛泽东是我一生的伟大舵手，毛泽东思想，是我永远的指路明灯！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一个节日突然闯进了九月，并硬生生地挤在了主席祭日的这几天。 我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从不敢妄议国事，但因为这事，我曾不止一次困惑过，当然这些丝毫不能阻止我对他老人家的怀念，甚至更增添了我捍卫毛泽东思想的勇气和信心！ 九月正值开学之季，更是毛泽东主席的祭月，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会紧紧抓住这个机会通过多种形式的班会，巧妙地把自己对主席的情感，转化为学生们对主席的情感，对共产党的情感，对社会主义的情感！ 值得一提的是，我所在的学校从未组织过纪念伟人的活动，甚至还通过西化楼道文化等方式，有意无意地淡化师生们的红色记忆，但二十年来，我所带的班级一直是宣传毛泽东思想的阵地，这么说吧！从每一届学生九月入初一开始，教室里就悬挂上了毛主席画像，黑板上面大字标语总是毛主席的经典语录，诸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开展纪念主席的活动，更是我这个当班主任的常抓不懈的重要工作。 从教四十个春秋，特别是近些年来，我所教过的学生，因为崇尚毛泽东思想，积极响应习近平的教诲，积极接受红色基因的教育，他们个个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劳动，至于热爱学习就更不在话下了！ 今年的年九月九日伴随着阵阵凄寒的秋风如期而至，因为我早在大前年就退休在家，组织学生在教室祭奠已无能为力，我只能又在家里又在老人家的塑像前做个躬、行个礼、上柱香，然后再一次翻阅这几十年收藏的伟人的照片和著作等资料。 香烟缭绕，我的面前是毛泽东塑像，塑像的前面是香炉，香炉的前面是摆放整齐的有关毛主席的物件：相片、选集、诗作、书法作品…… 突然间，一阵庆典音乐硬闯入了我的耳畔，声音响得很，仔细听，分明是附近我们学校那边传过来的，他们正在举办活动，庆典他们的节日。 我曾经工作过的学校就在我家的不远处，平时学校的大广播一旦响起，我是听得是真真切切。早听说这几天他们要举行庆祝会，据说新校长还要邀请刚退位的旧领导及几位精英教师列席，大概这正是大广播比平时响得更早更高的原因罢！ 听着听着，我不由自主地又茫然了！随之而来的是满眼的泪水夺眶而出，感动吗？我实在拿不出半点理由；痛苦吗？只有和我一样的人才能读懂我！ 此时主席的周身突然光芒四射，令人烦恼的东西霎时溜得一干二净，很快地在我的脑海里只剩下我愿意看到的，我愿意听到的，甚至还包括我所想的到…… 九月啊！我满子装的全都是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