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___姬玉兴

夜空中最亮的星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天气渐寒,祖国南北山河,皆被粉装,冬雪如约而至,网上各具特色的雪景视屏流出,美幻绝伦。北京的雪多了些潇刹,仿佛穿越到了北平;长城内外的苍苍莽莽,让人置身于毛主席的沁园春雪;西安古城墙舞动的雪花与人影,像是梦回长安;中山桥连着金城兰州白塔山与黄河,雪纷纷扬扬,桥上的行人共淋大雪尽白首,算是风花雪月的西北浪漫,就连河洲红园的亭台长廊灵动的雪花,有种湖心亭看雪的江南风韵。而我眼前飘飘洒洒的雪花,无边无际,思绪也在飞,轮回到我的记忆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我的认知和感受中,冬天最温暖的莫过于一家人围坐炉火边。在儿时的记忆中我家有一个“生”铁炉子,在当时是挺讲究的,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提掉水壶,烤火暖暖手,总是有奶奶烤的洋芋、酸白菜,是我冬季的最爱。再后来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活了市场经济,生活也逐渐宽乏了起来,家里的炉子被烤箱替代了,上高中那会,寄宿在学校,直到寒假才回家,我父亲是特别喜欢生炉火的,每每都是屋内暖洋洋的,炉面上水壶总是冒着热气,就养成了我懒得架火拾炭的惰性,直到成年也没生过几会火炉。工作成家后,住在县城,有暖气,不用生炉火,但总感觉缺了冬季室内的灵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三年前的冬,特别的冷,寒气袭人,钻心的冻,那年冬天也是父亲的最后一个冬,始终觉得冷,躺在炕上浑身难受又无力,病魔缠身,只要家里姊妹们多了,父亲的精神就好些,母亲生怕我儿子在炉火边炀伤,老人就是这样,有操不完的心,放不下的儿孙,那是儿子已步入少年。每看着有客人亲戚来,父亲卧床不起,眼神示意我们好好招待,吃的喝的越多越好,他就越欣慰,那代人的情义如炉火般火热而温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再后来,冬季回老家,父亲不在了,母亲依然忙碌着准备各种吃的,热闹依旧,但心里总是冷清了许多。雪一年又一年的下着,身边的人不断的新生、成长、老去、走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雪在凛冽的寒风中飘扬在大地,我茫茫然伫立在原地,生命就像是一条永不停息的河,在四季变化中流淌,就如我们骨子里的亲情与爱,有时表现的浓烈有时就恬静,但一直一直都在!</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