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故事】【23】探访西南联大蒙自旧址，追寻大师们的声影，

老街坊

背景音乐：西南联大

      飞机在静谧的夜空中穿行，远方云层中缀着点点星辉。我的桌板上，静静躺着一本《未央歌》。

    此次云南之行，最难忘的，应是西南联大旧址，这里的一切，曾是中国漫漫长夜中最亮的启明星辰。

     这本鹿桥的《未央歌》，书中讲述了一群联大学生的校园故事，在烽火连天的岁月里，他们的理想主义气质和美好情谊深深打动了我。

    “你知道你在寻找着你的蔺燕梅，你知道你在寻找你的童孝贤，你知道你在，你知道你在，寻找一种永远。”

     这次云南旅行，我心目中的重头戏就是蒙自西南联大旧址。

     

     我对这个在战乱动荡中大师辈出的地方满怀敬慕。

   

    想着江城驿站的美友们【走进武大】，而我即将走进西南联大，我在黄舒骏的歌声中更兴奋了了。

     早就听说蒙自在西南联大旧址上建立了纪念馆，以追忆铭记这段难忘的峥嵘岁月、传承延续联大精神，我们将西南联大蒙自分校纪念馆列为了游览名录。有机会前往蒙自，我们自然不会错过。
2023.11.27，阳光灿烂，我们一行早早来到西南联大纪念馆，

     西南联大蒙自分校纪念馆位于风景秀丽的蒙自南湖湖畔，是2011年9月建成的，向社会免费开放。
    纪念馆设于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哥胪士洋行”内，这是一个布局严谨的建筑群，既有红瓦黄墙的法式风格建筑，又有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的中式建筑，体现了中西文化的碰撞交流。

 　　 我们照例先来一张报到照；  　　   室外的布局也很有特色，与学校的神圣、清幽很配。
    一块“西南联合大学蒙自分校”旧址石碑矗立在院中一棵高大茂盛的菩提树前；      石碑后有一块石墙，镌刻着著名的联大校训：“刚毅坚卓”；  　　   庭院里种植了各种树木、花草，绿化景观很漂亮，高低错落、相得益彰。      在绿树掩映的庭院中，分布着几组雕塑，重现了那个时代西南联大师生生活的点点滴滴……      在纪念馆右側，一个图书咖啡馆，一辆西式自行车摆在显眼的当中，一下就把我们带进了久远的那个年代     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大家好享受这温馨的时光；  　　 咖啡桌上摆放着一本打开的书；西南联大在蒙自；

       在中国教育史上，有一座大学，办学的历史不长，却有着独特的辉煌，这就是由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组成的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从1938年至1946年，办学8年，培养学生8000余名，毕业生2000余名，却是大师云集之地，联大学子人才辈出，成为国家的栋梁。

      馆前，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几年碑上，刻着冯友兰先生所撰的四段碑文。      在这个滇南小城里，西南联大蒙自分校虽然只存在了2个月之久，却留下了一段段难忘的佳话。

    无论是对蒙自人民还是对联大文法学院的师生来说，这段日子都是弥足珍贵的。

 　　    纪念馆位于风景秀丽的南湖边，分为纪念馆和纪念园两个部分，我们向纪念馆走去；    　　纪念馆中展品很丰富，以图片、文字、实物展示的方式，详细介绍了西南联大成立、蒙自分校办学的历程。

   共4个部分8个展厅，包括联大历史记、联大人才记、联大精神记、蒙自分校记等等。

纪念馆已经是重要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很多人不愿回想1937年。
   

    那一年，七七事变，华北沦陷，在历史书上永远都留下了节点。

       可同样也是在那一年，中国最优秀的三所高校——北大、清华、南开，共同决定南迁，在昆明组成国立西南联合大学。 说到西南联大，就不得不提到三位校长：

  左起：北大校长蒋梦麟、清华校长梅贻琦、南开校长张伯苓

    梅贻琦曾毕业于张伯苓创办的敬业中学堂（南开前身），有着很深的师徒情谊。西南联大成立之初，张伯苓曾对蒋梦麟说：我的表，你戴着。
   这是天津俗语，可以翻译为“你可以代表我”。而蒋梦麟曾说过这样一句名言：在西南联大，我不管就是管，颇有“无为”之风。

    左起：北大校长蒋梦麟、清华校长梅贻琦、南开校长张伯苓

    年初，日军轰炸长沙，三所高校于长沙集结成立的临时大学被迫转移昆明。

    1938 年 2 月 23 日，湘黔滇旅行团从益阳出发 （资料图）

      由湘至滇，长路漫漫，西南联大再次选择了一条不同寻常之路——千里徒步。

     闻一多报名参加了步行计划。他婉辞了在武汉教育部任职的机会，告诉不解的妻子：“学校太困难了。”

    当时家里4个孩子，最大的10岁，临走前，他叫醒两个儿子，说：我走了，将来，云南见吧。话还没说完，眼泪先掉了下来。

    那一年的3月28日，有人在当天日记里写下这样一句话：“若无此次旅行，何能知祖国的伟大？”
    苦中作乐，闻一多亦如此，他自述：国难期间，走几千里路算不了受罪。3000多里路走下来，鞋底薄了，胡须长了，皮肤黑了，心眼也敞亮了。
有人说：这是闻一多走出殉道之旅的第一步。

   1945年，西南联大中文系教授留影左起：朱自清、罗庸、罗常培、闻一多、王力

他沿途一路写生，徜徉于祖国大好河山。
     在贵州山洞里，他忍不住放声高歌，叹赞这一切：
银色的月光下，大海在欢腾，
看晚星多明亮，闪耀着金光。
海面上微风吹，碧波在荡漾……
长路迢迢，联大是目标       闻一多之子闻立鹏为父亲所绘的画像；
 　　   历经68天的跋山涉水，他们成功到达了昆明，1938年4月，新成立的大学定名为国立西南联合大学；      联大到达昆明后，由于校舍不敷使用。当时的蒙自社会发展水平非常好，滇越铁路连接昆明，交通便利，又有空置的房子，校方决定将部分师生迁至蒙自设立分校。

    1938年4月，西南联大文学院和法商学院迁到蒙自办学，合并为“文法学院”，又称西南联合大学蒙自分校。

   　　 同年5月4日，是五四运动19周年纪念日，蒙自分校以纪念五四运动19周年集会代替开学典礼，朱自清、罗培、钱穆等知名教授在当天的纪念会上发表了精彩演讲。也正是这一天，滇南小城蒙自的各族群众第一次领略了西南联大师生的风采和名教授们的风度！领略了来自五四圣地北大、清华的精神风范！      　　展馆通过联大历史记、蒙自分校记、联大人才记、联大精神记几个部分，生动再现了西南联大的成立始末和发展中遇到的艰难困苦，挖掘一代中国人“弦歌不绝”的文化传统和心灵史。
      序厅记忆墙      而当时的分校，此时的他们除了人几乎什么都没有，直到过了一段时间才在空地上建立起临时的住地，在后才有了茅草顶房屋的教室、宿舍以及办公室。      这个展示的就是当时从碧色寨火车站下车后全国各地的学生来到西南联大蒙自分校的场景。        而在当时的艰苦条件下，他们的生活比逃难生活也好不了多少，一间宿舍40个人，是两个床靠在一起的上下铺，拥挤的床铺主要翻个身旁边的人都会被摇醒，而且由于环境差，臭虫特别多，很多人被咬的晚上睡不着，浑身发痒，但大家都忍下来了，都习惯臭虫的存在，咬随你咬，睡归我睡，和平共处。        至于他们吃的也是混杂着红米、稗子、谷子、麸皮、石子、老鼠屎的饭，而这也被大家戏称为“八宝饭”。

    学生们吃这个，教授也是吃这个，他们的环境也和学生一样艰苦，

     就连闻一多为了省点柴禾，冬天都带着孩子去小溪里洗冷水脸，工资不够久开始卖文、刻章赚点生活费。

     　　那一年，华罗庚刚从英国留学归来，一家六口没个落脚地。仗义的闻一多说：不如来跟我挤挤？住了进去，华罗庚愁了：闻家人也不少，两家十几口人，挤在10多平米的小厢房，靠个布帘隔开，晚上打个喷嚏都能把隔壁吵醒...
    青年时期的华罗庚，      而从国外回来的华罗庚虽然住在昆明城外20公里的小土楼，但旁边就是猪圈和马圈，每天听着猪马打架的声音，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华罗庚完成了第一部学术专著《堆垒素数论》，为世界数学史开创了一门新学科，被誉为中国现代数学之父；

    

    华罗庚一家在昆明

      这是科学出版社1959年出版的《堆垒素数论》         当然除了生活上的艰苦外最大的隐患就是敌人的空袭，在战争期间，日军先后281次空袭云南，最多的一次一天出动了27架飞机进行轰炸，听到空袭后，西南联大的师生们纷纷躲到防空洞里躲避，后来大家都习惯了每天跑警报，

   甚至费孝通在前往防空洞的时候还会带上一本书去看。  　　  1940年10月13日，西南联大遭遇了最严重的一次空袭，整个师范学院被夷为平地。而费孝通的家被炸毁。四小时前，好好的一个院子，成了一片废墟。前后房子都倒了，满院颓垣断壁，破烂的书报、玻璃……都埋在一寸厚的灰尘下。

   费太太哭了，费孝通却笑了，因为他在废墟里，找到了正在翻译的《人文类型》手稿。他顾不上掸去上面的灰尘，紧紧揽进怀里。

    费孝通与妻子

李政道的求学生活
     1941年，上海沦陷。15岁的富家少爷李政道，沦落成身无分文的小难童，靠打扫茶馆吃剩饭，艰难求学度日。幸好，四年后，他进入西南联大学习物理。当时，西南联大的条件，并不比逃难的生活好。

   1946年，他听取地下党组织的意见赴美留学，决心掌握尖端技术为国效力。通过教授推荐，被芝加哥大学研究生院录取，三年后获得博士学位。1957年，他和同是西南联大出身的杨振宁，一起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1946年赴美学习。左起：朱光亚、杨振宇、李政道

   汪曾祺老先生曾经写过的《跑警报》一文。

关于“跑警报”，汪老先生的解释还蛮有意思：
有叫“逃警报”或“躲警报”的，都不如“跑警报”准确。“躲”，太消极；“逃”又太狼狈。唯有这个“跑”字于紧张中透出从容，最有风度，也最能表达丰富生动的内容。

  图：汪曾祺

   有一次，空袭警报照例响起，师生们争先恐后往外跑。

     国文系教授，有着狂人之称的刘文典也跟着跑，突然想起自己“十二分佩服”的陈演恪身体羸弱，视力有问题，行动不便，赶紧率领几个学生赶赴陈演恪的寓所，搀扶陈演恪往城外跑。
    同学们要搀扶刘文典，刘文典不让，大声叫嚷：“保存国粹要紧！保存国粹要紧！”让学生搀扶陈演恪先走。大家正在那跑着，刘文典忽然看见沈从文也在人群中气喘吁吁地跑，面露不悦之色。

   与沈从文擦肩而过时，对同行的学生说：“陈寅恪跑警报是为了保存国粹，我刘某人跑是为了庄子（刘文典在对庄子的研究上造诣极深），你们跑是为了未来，沈从文替谁跑啊”？

   图：刘文典

     学生宿舍是茅草屋顶，昆明多雨，一到下雨天屋顶即漏水，住在上铺的同学把脸盆、水桶、饭盒都拿来接水。教室的条件稍好一些，用铁皮作屋顶，但暴雨打在屋顶上声如急鼓，老师讲课的声音根本听不到。
      法商学院教授陈岱孙，历来以完美掌控讲课时间闻名，每堂课他讲完计划内容后，说一声“下课”，铃声立刻打响，万无一失，令人称奇，可是昆明的暴雨时常打乱他的计划。

     一次，他正讲到得意处，忽然一阵急雨，声音大得使他无法讲下去。他想了一下，在黑板上写了四个大字：“静坐听雨”！同学大笑，陈岱孙一脸无可奈何。

 　　   朱自清、闻一多、冯友兰等著名教授都在蒙自任过教，这些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朱自清与家人，       有网友评论说：民国时期的诸子百家，不管是任教大师，还是跋山涉水的学生，都是在艰难时局下大放异彩的璀璨群星！

  左起：周培源、梁思成、陈岱孙、林徽因、梁再冰、金岳霖、吴有训、梁从诫     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中，大名鼎鼎的教授，过着特别贫穷的生活。据说，当时昆明的乞丐都不找他们要钱，大家都说：教授教授，越教越瘦。

    西南联大三校领导。左起：查良钊（原西南联大训导长）、胡适（时任北大校长）、梅贻琦（时任清华大学校长）

     品读展厅里的文字、见识那些饱含岁月痕迹的老物件，一股浓烈的沉重之感压在心头，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在那个苦难的年代，联大师生用生命与意志维护着的那些诗意让人动容：闻一多先生“何妨一下楼”的传奇、朱自清先生讲述“雷稀饭”的故事，陈寅恪先生挂念的“蒙自南湖”，都让我们心生感动，倍感和平安逸之可贵。

  在纪念馆的出口可以看到，

  为什么叫“一下楼”，这里面有个故事，当年，来到这里的闻一多把蒙自比作了“一个世外桃源”，他在这里可以静心读书，所以除吃饭、上课之外，他很少下楼活动。历史教授郑天挺见他这么“怒读救国”，恐怕对身体不好，就劝他说：“一多啊，你何妨一下楼呢？”于是，闻一多先生便得了“何妨一下楼主人”的雅号。闻一多先生“何妨一下楼”的传奇、

陈寅恪先生挂念的“蒙自南湖” 朱自清先生讲述“雷稀饭”的故事，     西南联大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为保存教育与文化命脉，以其卓越的贡献而成为世界著名的一流大学，创造了中外高等教育史上的奇迹。  　　  这里开启一个享誉世界的文化讲堂，这里涌现了太多的文人学者——邓稼先、朱光亚、陈寅恪、闻一多、冯友兰、金岳霖、朱自清、钱穆、吴宓、刘文典……  　　   因为这里美丽的南湖，他们成立了一个文学团体，叫南湖诗社。闻一多、罗庸、朱自清成了诗社的指导，穆旦、周定一、刘重德、赵瑞蕻、向长清、刘兆吉等成了诗坛新星。    　　  西南联大的校歌里，有这样一句：同学们，莫忘记失掉的家乡！莫辜负伟大的时代！莫耽误宝贵的辰光！赶紧学习，赶紧准备，抗战，建国，都要我们担当，都要我们担当！      我翻开手上的未央歌，伍宝笙、余孟琴、蔺燕梅、童孝贤等人的形象越发清晰了起来，某页中写到，“生命本身是没有意义的，而一个人一生所完成的使命，给予生命意义。”

    的确，在瞻仰大师之时，我又怎能不被书中这样的联大学子所感染？他们具有纯粹的青春激情，敢于听从内心使命的召唤；他们具有刚毅坚卓之朝气，勇于将生命最宝贵的年华献于肩负国家兴亡的重担……

      民国多大师，又多文科大师，也许在发展年代理科学者是生产力，但对于一个民族而言，正如泰戈尔的发问：什么是你们民族可以拿出来的东西？是文化，是几千年不曾断续的文化传承，

     在民国的战乱时期，为何钱穆会倾力而作《国史大纲》，其目的就在于唤醒国人对于民族文化的认知，一个民族，只要它的文化不曾被遗忘毁灭，这个民族就永远不会被毁灭。

   就像鲁迅先生的批判精神，是一种鞭挞，是文人学者对于时代，对于民族永远的烙印。

     　　西南联大教授179位，其中，97位留美，38位留欧陆，18位留英，3位留日，23位未留学。

   当然，几个数字并不耀眼，夺目的是这些名字，可想而知，新生入学第一件事就是满学校追“男神”，而男神们风格也各不相同，有人着大褂，有人着西装，有人精美细致，有人邋里邋逼，有人纯英语教学，有人净家乡囗音……

      中文有闻一多、朱自清……哲学有冯友兰、金岳霖……社会学有费孝通，历史有吴晗，数学有华罗庚，物理化学的有吴大猷、赵忠尧……

    汪曾祺在《人间草木》里这样写道：“闻先生的课可以抽烟。闻先生打开笔记，开讲。痛饮酒，熟读《离骚》，乃可以为名士。” 闻一多先生在系里开了楚辞、唐诗和古代神话的课，闻先生将枯燥无味的女娲伏羲讲得十分有趣不仅文学院的学生来听课，就连工学院的学生也愿意穿越一座昆明城跑来听课，想来他的课堂是极其吸引人的。
“听这样的课，穿一座城，也值得。

     吴宓课上有位巫宁坤经常逃课，后来吴宓托人转告巫宁坤：再不来上课就不予通过了，巫宁坤于是就去上课了。

    沈从文非常招学生喜欢，踏踏实实讲课，安安静静做学问，每次上课进教室手臂都夹着批改的作业和为学生搜集的读物，有些资料不方便借阅，沈先生就自己动笔进行抄写。沈从文是汪曾祺的老师，在他俩还不是师生关系的时候，沈从文是汪曾祺的偶像。汪曾祺一开始写了篇小说，精写人物对话，给沈从文看，沈从文告诉他“你这写的不是对话，是两个聪明的脑壳在打架”，这个说法可太有意思了。

      杨振宁和邓稼先经常早上在宿舍楼大树下互背古诗，汪曾祺和巫宁坤则经常逃课去泡茶馆，一去就是一整天。

    有一门课叫《欧洲名著选读》，9个教授轮番上课：钱钟书、吴宓、莫泮芹、吴可读、叶公超……据说，因为老师太牛了，很多学生穿越整个昆明城，去其他学院蹭课。

     教授们的学识眼界，不但让他们自己在风雨飘摇的年代里绝地反击，写出多部旷世巨著，开创国内某些无人涉足的学科先河，更是为民族培育出一大批顶级优秀的人才。
     八年时间，入学8000位本科生和研究生，但只毕业了3882名学生，可见考试之严格，教学之严谨。虽然毕业人数被腰斩，但他们却代表着中国顶尖的学者水平，放眼世界范围，也是一流的。
     从这3882名毕业生里，走出了2位诺贝尔奖获得者，4位国家最高科学技术获奖者、8位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171位两院院士及100位人文大师。     曾经北大哲学系教授黄楠森曾经说过，他读书的时候国文老师是沈从文、英语老师是李赋宁、物理老师是吴有训、中国通史老师是吴晗、公共伦理学老师是冯友兰、数论老师是华罗庚、《庄子》老师是闻一多，简直就是梦幻教师天团，而这样的老师西南联大有300位。

      梦幻教师天团

       而且除了上课，这些教授老师们还会在自己的领域里继续研究，哪怕是战乱年代也能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在这种环境下，吴大猷写成了《多分子的结构及其振动光谱》、陈寅恪写出了《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冯友兰写好了《贞元六书》、王力出版了《中国现代语法》、吴宓用英文写就了《世界文学史大纲》、冯景兰的析出了《川康滇铜矿纪要》、周培源写出了《湍流论》、费孝通试图构建社会学版的卡文迪许实验室等等。  
     这些冒着炮火从全国各地赶往云南的莘莘学子，在最艰辛的条件下成长，最终大都成为国之栋梁，分布在祖国的各行各业。
   时隔七八十年，当年那些风华正茂的书生，如今尚在者均已成为耄耋老人，他们的形容言语间充满了沧桑，但是提起当年的联大，无不敬畏感叹，说起自己的成果，无不骄傲自豪。    当我们回望历史，深情地注视着这个乱世里矗立于红土高原上的学校，我们可以知道，它最了不起的地方，不是出产了多少的著作、多少的院士、多少的奖项。

    而是在炮声和空袭的侵扰下，在臭虫和蛀虫腐蚀的政权下，在时局的动荡中，在生活的贫寒中，它竟然奇迹般地，保留下几千年的文化种子。

 　　   西南联大的校歌里，有这样一句：同学们，莫忘记失掉的家乡！莫辜负伟大的时代！莫耽误宝贵的辰光！赶紧学习，赶紧准备，抗战，建国，都要我们担当，都要我们担当！    西南联大校训：刚毅坚卓
    

      西南联大的师生在战乱年代依旧坚持学术创作，凭着一身风骨，守护国家文脉，这就是联大精神，虽然仅仅存在了八年，也是山河破碎、满目疮痍的八年，但这八年却是文化上肆意燃烧、绚烂明媚的八年。

    炮火中的西南联大，颠沛流离的文人大师们，他们的身体力行，让亿万中国人看到了“风骨”二字的真意——担当！

       对面就是南湖公园民主草坪，曾经在此演讲的闻一多先生已然化身为一座雕像，我似乎听见他在一二一运动开启之时的呐喊：“哪一个爱正义者的心上没有我们？哪一个爱自由者的脑袋里没有我们？哪一个爱光明者的眼前没有我们？”    　　  这所只存在了短短八年的学校，却成为无数人心驰神往的殿堂，更被誉为“中国教育史上的珠穆朗玛峰”      西南联大八年，教学环境如此差，教授、学生生活如此苦，为什么能出那样多的人才？

    这大概就是为何80多年后人们对西南联大念念不忘的原因吧。

    如今大学的教学条件早已引入现代化设备，信息知识的获取也方便快捷许多，为何留在学生脑中的知识却不复往昔呢？

  是师道不传久矣，还是学道不复久矣？正如学者陈平原认为今人谈论西南联大，是为了当代大学更好地发展。

     战乱中的西南联大，是中国教育史的奇迹，也是世界教育史的奇迹，作为新一代的后浪，要将这份辉煌续写下去，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

谢谢大家观阅，部分资料来自网络，特此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