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南部四国之十二·鲸湾港（12.11）

周民锋

在鲸湾港的一天，有点忙碌。在行程表上的安排有两大项。上午乘船出海，下午坐越野车出行。两个时间段之间无缝衔接。一早出去，晚上回酒店。 出海的内容令人惊喜。在近岸时，鹈鹕、海狗先后上船与我们嬉戏；远行之后，拥有数百万只海狗的栖息地更是令人惊叹。 越野车则带着我们去看火烈鸟，看盐场的粉红湖；在高低起伏的沙丘间惊险“冲浪”，在世界上只有纳米比亚才有的沙山悬崖与浩瀚大海直接相连的景观前发出由衷的赞叹。 1、清晨的火烈鸟 早餐之前一小段时间，走出酒店。50米之外，便是泻湖。本意是看看大西洋，未曾想鲸湾陆地与大洋之间的泻湖，本是火烈鸟的栖息地。 意外的惊喜，揭开了一天的新奇之旅。 　　先有团友到了那里。招呼我们走近，果然名不虚传。 退潮时的泻湖，露出了大面积的滩涂。数百上千只的火烈鸟，正在那里觅食、交际。 　　它们在浅滩里跋涉，怡然自得。 　　火柴棍似的长腿，一弯一弯的，支着白里透红的身躯。脑袋上的长嘴，觅食时还要抽空梳理一下自己的羽毛。 　　放眼四周，大群大群的火烈鸟布满了滩涂，直至远方。 　　盯住近岸的一群。 　　再放大一些观察。 　　那边有小群和单只飞来。 　　它们的大嘴弯如钩，却又不像是猛禽的尖喙。 　　由远…… 　　及近…… 　　再近。 　　这个节目只不过是今天的预热。 2、出海 　　8:00多，巴士送我们去码头。然后，要去洗车、修空调。我们预定的乘船时间是9:00。 　　码头栈桥的木头柱子顶上，停着海鸥，犹如建筑物上的雕塑。 　　细看才知道它们是鹈鹕。抓鱼的好手。 它们不属于哪一个渔夫，只属于自己。当然，必须自己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 　　上船以后，便有鹈鹕光顾。它们不为争宠，也不为乞讨。旁若无人的样子，大概只是要向我们宣示：这里也是它们的领地。 　　有趣的是，它们就是不走。 　　欢迎围观。 　　欢迎拍照。 　　确实是只大鸟。 　　鼓励人们去靠近。 　　肆无忌惮的停在祖老师的头顶。 　　此时，有海狗上船。水手提桶去喂它。 　　她也被光临了一下。 　　路过一艘沉船。它被弃置了。 　　那边有抛锚停泊的大船。 　　与大船以缆绳相连的浮桶，被两只海狗当作自己的海上别墅。 　　这是我们的船长。 　　从右到左，依次是领队、导游、船长，我。 3、海狗栖息地 　　渐渐离海岸远了，鹈鹕与海狗没有跟着。 船行方向是只有海狗的地方。 　　漫长的海岸线，都被海狗占领。 　　海狗群的后边像是有用来隔离的绳子。看来这不是一个小岛，绳子外面还有别的世界。 　　大群的不知名海鸟飞过来，又飞过去。它们是自由的精灵。我们不是。 　　这里还真是个小岛。 视频从小岛的左边开始。 　　小岛的右边终点。 这里的一群在爬行。真难得。因为，绝大多数都只是一动不动地呆着。 　　还有爬进水里的。 　　一只鹈鹕飞过来，又飞走了。 　　海平面之上呈大弧形的是纳米比亚著名的海雾。它们由北面过来的寒冷的本格拉洋流造成。 一早起来看到的阴天，大多由海雾造成。现在，太阳升起，逼着笼罩天空的海雾逐渐退缩，向海平面后撤。 不妨过一会儿再看。 　　一群船队向海狗占据的海岛靠近。 　　近距离观察，与动物亲近。 　　远方的地平线上，海狗们勾勒出了新的天际线。那里可能是小岛的另一边。 　　后面的天际线也是海狗的身影。 　　在被废弃的码头上。 　　肥硕的海狗们。它们不爱运动。 　　一只海鸥在海狗群里闲庭信步。 　　大海狗身边有海狗宝宝。 　　我们开始撤退，离去。 　　游船向码头驶去。 又有一只海狗上了船。它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旁若无人地四处寻觅。 大家觉得，它在找喂它的那个水手。那个水手无暇来照顾它。 　　他在为我们准备午餐。 　　还有生蚝。 在这里养殖生蚝只不过几年时间。由于海水无污染，无需煮熟了吃。我不吃它。好这一口的，在我看来，就像喜欢吃河豚一样。 船长告诉我们，生蚝对水温的要求很高。好像他说要在摄氏12度（有点记不清了）才行，否则极易死亡。 　　餐毕，离码头更近了。 这是建在海上的小船避风“港”。方形建筑的顶上有太阳能电池板。 4、去看火烈鸟 　　回到码头，上了岸。已经有几辆越野车等着我们。 　　我们一车一共坐了6名团友。大家照顾我，让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说是方便我拍照，有利于我写美篇。 这位是我们的司机。帅小伙，壮小伙。他的胳臂跟我的小腿一样粗。 　　不过，他说话面带微笑，声音平和。 出发后，他开始向我们介绍这趟行程。看我傻乎乎的对他说的话没有反应，只是盯着他的脸，便意识到我没听懂他的话。 于是，他一边开车，一边操弄着他的手机。然后，把他的手机送到我面前，手机变成中文界面。上面写着，这里的火烈鸟数目占世界第二。 他说的Flamingo，中文读音弗拉明戈。我知道那是火烈鸟。我们住的酒店名称就有这个单词。 我问，有谁知道，西班牙的弗拉明戈舞跟火烈鸟有什么关系吗？没有收到回复。 　　火烈鸟的最佳观赏点就在我们酒店门前。这使我们有机会回酒店房间一趟。我去取了今天忘记携带的充电宝。 然后赶紧出来看这些可爱的小鸟。 我们曾经在肯尼亚看过火烈鸟。那里的规模更大。 我也看过罗红拍的纳米比亚火烈鸟。那种场面不可能在这里再现。 不过，它们仍然美丽无比，独一无二。 　　它们身上的红色，是因为长期食用红色藻类所致。 　　它们矮小精致的身体，优雅的亭亭玉立，真的值得欣赏。至于它们不急不躁的鸟生态度，不慌不忙的游戏精神，也堪为人生借鉴的榜样。 5、盐场和粉红湖 　　重新上车、出发。 我们沿着海边公路向前。根据读过的地图，我们走的方向是由北向南。从总体上讲，这个地区属于纳米布沙漠，也属于纳米比亚的纳米布国家公园。 在距离盐场很远时，就看到白色带尖顶的盐山。我们以为那是帐篷。 司机说，那是盐场。 　　走近看，白花花的果然是盐山。 　　车向右转，绕着盐场走，离海边更近了。 此时，左边出现一个大湖。粉红色的湖水起伏荡漾。 司机说，这是用来晒盐的海水。海水晒干后，留下的就是白花花的盐。现在看到的粉红色，是海水里的海藻。 　　粉红湖上方的海雾，变得越发窄了。 　　再朝前开，司机在一块空地停车。让我们下车观看。 眼前是一条充盈着粉红色海水的沟渠。那就是引进海水的通道了。 沟渠宽约5米。我站在沟渠的转弯处，可以拍出长长的沟渠的全貌。 不过，照片上沟渠的宽度比实际的要宽。 　　引水沟渠及后面已经晒出的白色盐堆。 　　公路、粉红湖、海雾、蓝天。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三明治”奇观？ 6、去沙漠 　　此时，我们沿着海边驱车前进。 一群过火烈鸟在浅海里跋涉。 　　另一群忘记其名字的动物在海边等待海浪给它们送食物来。 　　落单的海狗。 我们请车上的陈老师给我们做翻译。 司机说，海狗的本性不喜成群结队。这好像跟我们在海狗栖息基地看到的情况不符。 　　也有死在海滩上的海狗。不仅尸体已经腐烂，而且好像已经被啄食过。它们注定是猛禽的口中食。 司机说，它们是饿死的。守着大海，又不算食物链的最底端，却同样可能活不下去。 一路上看到很多躺在海滩上的海狗。一动不动。 司机说，有的只不过是在晒太阳。 　　这一只海狗抬着头。希望海浪给它送来小鱼小虾，度过这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紧贴着大海的沙滩公路。 纳米布沙漠与大海紧密相连。 7、沙滩里的铁屑 　　继续前行。 突然，司机停车，并招呼我们下车。 他看着脚下的沙面。沙面呈多种颜色的条纹状。我以为他会向我们解释点什么。 　　不料，他蹲下，拿过我的手机，近距离地对着沙面，慢慢放大、调焦，拍出了这样一张照片。 简直不敢相信，细细的沙粒，竟然是这种晶莹剔透五色杂陈的漂亮模样。 　　我也尝试拍出了一张。效果没他拍的好。 　　他指着照片中的黑色细粒，说那是铁屑。 我们中有化学老师，有化工技术方面的专家，却似乎都不敢相信。 　　过来另一位司机，拿着一块用塑料袋包裹起来的磁铁，在一抔沙粒中研磨了几圈。奇迹出现了。磁铁上沾满了被吸附出来的铁屑。 这么高的铁含量，这个沙滩不就是宝地吗？ 　　那位司机继续做实验。他让敏敏倒掉手中被吸附过铁屑的沙子，把磁铁上的铁屑撸在她的手心。然后用磁铁在她手背处移动。大家看到，她手心里的铁屑随着磁铁的移动也动起来了。 8、沙漠冲浪 　　越野车突然向左拐，离开了海边，开进了沙漠的深处。 我们跟着前车。随着沙丘的起伏，开启了“冲浪”模式。 　　无边的沙漠，也就是瀚海。 有两种大海，一种由水构成，另一种由沙组成。 当年唐僧取经，差点死在八百里瀚海。而骆驼被称作沙漠之舟。这两种大海，对人类而言，都是艰难险阻之地。同样，人类为了战而胜之，不仅凭勇气，还凭智慧发明舟车，扩大了自己活动的空间。 　　看着前面的越野车，时而爬上峰顶，时而隐没在谷底。 我们紧紧跟随。 　　乘车在沙漠“冲浪”，不是第一次。只是想不起来上一次是在哪里。记得的是，那次“冲浪”，很快搞定，只不过就在沙漠边缘玩了不长时间的“冲浪”概念。 而这一次，像是玩真的。 　　看着前车冲下数十米的深谷，随后又爬上数十米的高坡。我们亦步亦趋，紧相随。 　　然后，看着后面的两车，慢慢的下坡，分兵两路，再朝上爬。 　　最后，来到海边的沙丘之顶。 9、沙山与大海 　　海边有沙滩，这不奇怪。我以前以为，沙滩的沙是海水借助于潮汐的来回摩擦运动造成的。但是，这里的沙丘，与潮汐完全无关。 沙的海与水的海，在纳米布沙漠和大西洋接壤的地方展开了较量。 我们看到的是，沙山坚守着自己的地盘，不分昼夜试图掏空沙山的底部，从而迫使其倒塌坠海的海浪似乎并没有成功的迹象。 至少，在这里，大海是大海，沙山是沙山。井水都可以不犯河水，它们之间为什么必须要有你进我退、你死我活的结果呢？ 各有各的存在理由，各有各的边界领地。相互并存呈现世界的多样性，岂不更加美妙？ 这是北边的两种大海的交界处。危岩高耸。 　　这是南边的两种大海的交界处。绵绵无限。 　　向大自然致敬！ 　　我们24人，分乘5辆越野车。 5位司机，为我们在沙山之颠摆上了下午茶点。 玩嗨的游客们，拍张集体照是不断重演的招数。 2023.12.14.4:25 于温得和克乡村俱乐部度假酒店 Windhoek Country Club Reso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