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校——兰州东郊小学》（下部）剑出鞘（老狼）

剑出鞘

张西剑，网名：剑出鞘（老狼），兰州东郊小学初二、三班七二届毕业生。系《我的母校——兰州东郊小学》原文的作者。 人生最不易的就是忘却过去，如果忘却了过去，一切事情都变得简单了。老狼之所以写此文，只是想留住那年那月难以忘却的不了情怀，让我们能够永远记住那个并不富裕，但很快乐的青春年华。 《我的母校—兰州东郊小学》 （下部） 剑出鞘（老狼） 漫天飞雪纷纷扬， 天地之间白茫茫。 一望无际柳飘絮， 难挡春色花满堂。 一九七二年的春天，我们开学了，然而就在学校开学典礼的大会上，校革委会主任就军区的学生，在寒假期间打弹弓枪仗，造成王安军同学死亡之事进行了极为严厉的批评。并责成各年级对涉及人员一定要严加管教，绝不容许把弹弓枪带进校园，绝不允许此类问题的再度发生，如有违者绝不姑息迁就。后来好吗，对于所涉及人员，各年级那是大会小会横竖猛批，弄得全校上下沸腾了一片。 有朋友说了：“老狼，从开学典礼情况看，你们的动静弄得确实挺大，全校上下无不沸腾。老狼，我有个疑惑，算是个问题吧，你们对弹弓枪怎么这么感兴趣”？老狼道：“这话问得好，你也问对人了。打弹弓枪仗关键就在于一个‘枪’字上。你想，军区大院的孩子特别是男孩子，哪个不是摸着枪长大的，所以对枪来说那是情有独钟。就拿老狼来说吧，记得在一九六九年国际形势非常严峻，特别是中苏关系日趋紧张的时候，那可谓是全民皆兵。就在那一年的冬天，也就是我们拉练回来不久，军区就组织了干部、家属以及大一点的孩子参加实弹射击的训练。就在大人们刚刚打完靶时，该轮到孩子们打靶了，只听教官一声令下，哗啦一下孩子们顷刻之间就到达了预定的位置，动作之快令教官们为之一振。当老狼也以规范的卧姿端枪的时候，教官看了看点点头说：‘还蛮规范的’，并蹲在老狼的跟前接着说：‘你以前打过枪吗’？老狼摇了摇头：‘没有’！教官：‘那你放过鞭炮吗’？老狼点了点头说：‘放过’！教官：‘那就好，听着，这是一支日本造的三八大盖，枪长1280厘米（不含刺刀），口径6.5厘米，一次压五颗子弹，枪托靠紧右肩下肌肉处，靠得越紧，后坐力越小。这是表尺（缺口）、准星，与前面两百米处全身靶成三点一线，向下瞄一点，上靶的概率就大，听清楚了吗’？老狼示意的点了点头。教官道：‘好了，我现在开始压弹五发，打一枪要拉一次枪栓，切记听到命令后再扣动扳机’！老狼应道：‘是’！随后老狼按照规范要领在听到射击的哨声后，开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枪，好家伙，这枪声可比鞭炮声大多了，这第一枪、第二枪打出去感觉还不错，可是后三枪震得老狼都找不着北了。五枪是打完了，后经报靶，第一、第二枪命中，后三枪脱靶。这就是老狼十岁出头的时候第一次打枪的收获，感觉枪声比鞭炮声清脆多了，真是很过瘾啊”！ 朋友又问了：“后来呢”？老狼道：“后来兰州军区每次组织打靶，老狼都会悄悄地跟在大人们的后面去‘蹭’（打枪），这一蹭不要紧，什么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五六式自动步枪（冲锋枪）还有五六式班用轻机枪那可打得就多喽。但是最为喜欢的就是“五六式冲锋枪了，打起来，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不管是点射还是连发，那个清脆的声音好听极了。还有在当时，大院的家家户户基本都有手枪，所以，五四式手枪，老狼不仅常摸枪，而且还能拆装自如，打枪那就更不用说了，只要环境、地点允许的情况下，随时打上几十发子弹那是一点问题没有，方便的很。后来，大院的枪支出了几次事，枪管部门对枪支的管理就更加的严格。至此，老狼再摸枪的机会就渐渐的少了。然而对枪而言，它不仅是老狼的记忆，更是大院孩子们的情怀，因为军人的鲜血在我们的血脉中流淌，这便铸就了大院的孩子，具有新中国第一代军人的傲骨。这也许就是大院孩子，终身不愿意忘却的记忆”…… 日本侵华时使用的三八大盖，口径5.6毫米步枪。有效射程460米。 　　当时部队配备的五、四式口径7.62毫米手枪，有效射程50米。是仿制苏联托卡列夫TT—33手枪而来，属世界名枪。 　　当时配备部队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口径7.62毫米。仿苏制SKS卡宾枪而来。有效射程400米。 　　当时部队配备的五、六式冲锋枪，口径7.62厘米。是仿制苏联卡拉什尼科夫AK—47缩小版的突击步枪。它与AK—47突击步枪还有所不同，不仅缩短了枪身，而且还增大了口径为7.62毫米，有效射程400米。整体部局更加紧凑，非常适合亚洲人使用。所以便有了“蜂针”枪族的美誉。于是我国的“蜂针”系列与苏式AK系列、美式M系列在当时世界枪林可谓是并驾齐驱。 　　当时部队配备与侦察兵，汽车兵，伞兵等较多。五、六—1冲锋枪（枪托可折叠）。口径7.62毫米。 　　当时配备部队的五、六式班用轻机枪。口径7.62毫米。仿制苏式RPD机枪而来。有效射程800米。 　　朋友听的有些激动，不由得翘起了大拇指。 显然朋友兴趣正浓，老狼自然也是意犹未尽，于是，接着又滔滔不绝的讲述着：“由于，真家伙（枪）我们不能随便拿出来玩，所以就用粗一点的铁丝照着枪的模样握成了弹弓枪。比如：手枪、左轮、王八盒子、驳壳枪还有冲锋枪等那是应有尽有，而且还像模像样，真是可圈可点。当然，这些大大小小的‘武器’大多数都出自于老狼之手。或许是上帝给了老狼一双巧手，故自诩为是：‘狼氏兵工厂’的能工巧匠。其出的大小枪支无不精准。老狼有了一把自制的弹弓枪（驳壳枪形），在家里拍苍蝇都不用蝇拍了，只要苍蝇趴在墙上、天花板上，老狼在两米开外用枪对准一扣扳机，可怜的苍蝇就这么被定格在了白白的墙上天花板上。后来，家里的墙上天花板上真的就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冲锋枪那也是相当不错，两根皮筋拉一颗子弹，共三发也就是一个点射的弹数。二十米内穿透两层牛皮纸那是一点问题没有，而且还是百发百中。其射程之远，威力之大，枪之精准真是不容小觑。对了，老狼造的最大的冲锋枪（其实就是班用轻机枪）总长约一米三，是用钢筋做的，为了防止横梁弯曲还特意加了两根钢筋。六根皮筋拉一颗子弹，当子弹飞出去的时候会有一种“嗡、嗡、嗡”的响声，其威力之大，射程之远（最大射程可达七十来米）让人望而生畏。有一回，老狼在三十米开外用该枪对准一只鸡并扣动了扳机，结果是把鸡打了个跟头，半天都没有爬起来。这一枪如果打在鸡脖子上，那一定是骨断筋折一命呜呼了。不过这枪仅此一把，其仅成为了镇厂之宝，没有出厂。‘狼氏兵工厂’这些精良‘武器’的出现，大大的武装了司令部的孩子们。他们拿着大小枪支那是鳌里夺尊，走起路来那种得意的神情都有点飘飘然了。当然，随着这些‘武器’配备的升级，老狼在司令部的孩子当中已经不是小有名气所能驾驭的了的了”…… 老狼讲述地津津乐道，朋友听得那也是出神入化了。 到这里，有人可能不信，所以也就不屑一顾，这没关系，老狼接着再讲几个实例：“就在刚放寒假的一天晚上，后勤部有二十多个孩子拿着弹弓枪偷袭司令部的‘防线’，不曾想，消息树倒了，于是，司令部的孩子们仅十余人每人都拿着大小枪支（五六式冲锋枪和驳壳枪双枪）进行了英勇狙击，经过一番厮杀并乘胜追击，终于将来犯之‘敌’赶过了大操场，驱赶到了他们后勤部的营地。 在这要说明一点，当时兰州军区布局是，后勤部主要以通信总站为界，在大院西北区域包括西门驻扎；西南角则为炮司、文工团（礼堂）驻地；后勤大门东侧为门诊部；司令部所在地主要居大院中部，西平房，一号楼，圆门外区域直到军人服务社；政治部则居大院的东部区域，主要包括东平房，二号楼，首长院，将军楼，东门驻扎。而司令部的西平房与政治部的东平方中间隔着约五十米宽，一百米长周边松柏围着的大果园，而这个果园又是大院孩子们经常“光顾”的地方。在果园的正北面，再过一个花园就是司、政办公大楼。在果园的正南面则是司令部、政治部的大门，其对着兰州军区第一招待所。而在西南面就是后勤部的大门，正对着就是兰州东郊小学和兰州第十四中的路。 自王安军（王小平）的“事件”之后，司令部的孩子们还没有走出阴影，故而情绪还处在低迷之中，玩弹弓枪的人数也就相对的少了些。一天晚上，终于耐不住寂寞的十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拿起了‘武器’，就在球场上集合了，可不多久，消息树倒了，听说高宁平（宁娃）带领政治部四十多人（孩子）来犯我司令部之‘防地’，显然敌众我寡，情况对我方非常的不利。特别是司令部的孩子们在没有赵志荣、吕斌、李征、李振振、宋建民、黎桦、黎利、彭炎、宋清（他们都当兵走了）等老哥和大发小们的大力支持下，我们是很难与他们抗衡。故经老狼、李国民、崔继军、李军、张崇军等人商议，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我们不能硬拼，只能避重就轻，跟他们打巷战、地道战，在运动中消灭来犯之“敌”。在方案制定各就各位后不多时，便迎来了大敌的压境。老狼、李国民、崔继军、李志芳、李军、张崇军等十余人依借熟悉的地形，穿梭于楼宇、平房、防空洞之间跟他们打起了巷战、地道战。经过了数小时的浴血奋战、顽强抵抗，终因敌众我寡，我们的‘防线’被突破了。由于‘防线’被突破，我们很多‘战士’也因此一并被‘俘’。所以，在此危机时刻，老狼与崔继军急中生智，迅速钻进了在政治部大门附近警卫营球场边停着的一辆北京吉普车上，不久，高宁平（宁娃）他们来了，围着吉普车开始了论功行赏，并给予荣誉者颁发了在这次战斗中缴获的‘武器’。此刻，老狼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还好，他们并没有发现车上的我们，在颁发完‘战利品’后，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要是能那拿到老狼手中的那把枪就好了’随之他们高奏凯歌打道回府了。而老狼、崔继军在车上也算是躲过了一劫。 第二天的下午，司令部有八九个孩子其中就有李志芳、刘晓林、宋小柏，他们垂头丧气且又不好意思的来找老狼，他们不用说，老狼便知道他们的来意，肯定是昨晚被缴枪的那些人。老狼看着他们一脸的沮丧气就不打一处来，并说：‘不就是枪支被缴了嘛，干嘛垂头丧气？没有枪咱们再造！守着狼氏兵工厂还怕造不出来枪’？于是，‘狼氏兵工厂’夜以继日的开始工作，没两天这武器又全部配发完毕，我们的‘战士’依然还是一大（五六式冲锋枪）一小（驳壳枪）双枪的标配！通过几次实战，‘狼氏兵工厂’所出的武器不仅名声大噪，更是一枪难求，而且在兰州军区三部那也是独占鳌头，所向披靡”！也造就了一个时代的经典。 老狼的故事真的精彩，朋友听得也是一的脸灿烂，口中还念念有词：“好一个狼氏兵工厂”！并不时地翘起大拇指还飙出了半生不熟的英语，“Good！Good！very good”！ 　　其实，在我们的生活中，每段时光都蕴含着不可复制的美好，只要你慢慢地去翻阅，就会找到适合你的频道。 言归正传，开学典礼后老狼也是随着：“一望无际柳飘絮，难挡春色花满堂”的步伐上了初二。可是刚开学不久班主任又换了。其实，这个班主任老狼早有所耳闻。他高个，瘦脸，鼻棱，分头，肤色较白，身材瘦高，在不大的眼睛上还架着一副黑边眼镜，且说话很有底气，足显一个大学生的气质。他姓崔名沛田（大学毕业），不仅是我们的班主任，而且还教我们物理。他不仅喜欢打篮球，而且还是典型的球迷。每次军区有篮球比赛，他都要想方设法弄球票一睹为快！虽然他喜欢篮球，但他教物理也还是蛮有一套的不服不行。 记得一次上物理课的时候，崔老师带着同学们来到了楼里的物理教研室（大教室），然后让同学们都坐下。而每人的桌前都有节电线、灯头、灯泡、开关、插头，还有工具等，同学们还在纳闷。崔老师先在黑板上画了个线路图然后说：“同学们，今天给大家讲，并联电路和串联电路。他们的区别主要有三点： 一是连接方式不同：串联电路是将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电器逐个顺次首尾相连接，而并联电路是将电器并列在一起再接入到电路中。 二是电流、电压通路不同：在串联电路中，电流只有一条通路，从电源正极流出的电流会依次流过各个用电器，最后回到电源的负极当中；而在并联电路中，电路有若干条通路，在并联电路中电压处处相等。 三是开关控制方式不同：串联电路中开关控制整个电路的通断，和具体位置无关；而并联电路中干路上的开关控制整个并联电路中的通断，而支路上的开关则控制自己所在支路中的电路通断。 明白了上述三点，下来的事情就好做了，桌子上是你们需要动手装灯的材料。我给大家做个简单的示范”，然后边说边干，循序渐进，不一会将几个灯泡用一根电线及一个开关连接了起来并插上电源，接着他又说：“你们誰来试试，看看这是串联还是并联”？此时并没有人上前，而老狼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底气，便上前几步不由分说打开了开关，瞬间灯全亮了，于是，毫不犹豫地说：“这是串联”！老狼回答的干净利落，并得到了崔老师的首肯和褒奖。而顷刻之间，老狼则是一脸的喜悦，片刻的虚荣也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啊，就甭提了！有位朋友刚想问老狼，老狼意识到了这一点并急忙打断他说：“低调、低调，保持低调”！其实，老狼对物理虽然懂得的不多，但蛮感兴趣，耳濡目染多了，动手能力强了，所以也就略知皮毛、略知皮毛…… 这一堂课老狼完全沉浸在了喜悦当中。由于，老狼喜欢物理，动手能力又强，随着物理课的不断深入，老狼也是收获满满。当然，物理课的成绩也是居高不下，看来保持内敛含蓄是不行了，所以，也就只好随它而去了。 有朋友又说了：“老狼，有点飘，有点飘了不是”！老狼笑了笑很自信道：“小瞧老狼？飘不飘的咱先不说，就说点实际的吧，给家里安个插座接个灯，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后来，老狼还学会了在房顶上架一根天线并链接用于发报的耳机听广播。随着学习的不断深入，又发展到了制作简单的矿石收音机，那个兴趣来了挡都挡不住。在当时，除了家里的一台电子管收音机（奢侈品），还有一台用报废的报话机改装的收音机外，这些便是家里的全部电气设备了。说实在的，那时虽然我们很贫穷，但精神上却很富有，还能保持一种兴趣，那是相当的不易啊”！朋友听了不住的点头，还有一脸的赞叹、佩服。 　　这是兰州东郊小学七二届初二、三班的班主任崔沛田老师，也是物理老师。（摄于一九六七年十月一日） 　　上课的铃声响了，巧了下节课是历史，这无疑又是老狼的钟爱。历史可以说是老狼最为喜欢的一门课。而上这门课的老师，恰巧就是小学曾给老狼代过语文课的卞伟雄老师。卞老师不仅记忆力好，而且还赋有内涵，把课本上的东西都能融会贯通、烂熟于心，所以她在讲课的时候从来都是把书放在教案上，尔后慢行在同学们中间，把所需要讲述的内容用标准的普通话，绘声绘色地给学生们一一道来。她不仅声音洪亮，而且在抑扬顿挫中将情感的变化也是表现得淋漓尽致。仿佛把我们带到了那年那月还有那个苍凉的世界。 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让同学们去感受，鸦片战争以中国失败割地赔款而告终的痛苦。 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让同学们去感受，中英双方签订的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丧权辱国不平等的《南京条约》。 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让同学们去感受，中国百姓在半殖民半封建的社会制度下，中国几万万同胞过着被奴役，生灵涂炭的凄惨悲凉的生活。 她的声音渐渐的高亢了起来——这是中国近代史的屈辱……卞老师就是这样赋有情感，赋有内涵地去讲故事，让人们身临其境在故事中去感受时代的气息和脉搏。当然，她的声音，她的情感也会随着故事的情节跌宕起伏，而通过她一双深邃的眼睛还能看到波涛汹涌中的义愤填膺…… 这堂历史课，对于老狼来说，对于我们每个同学来说不仅受益匪浅。更是有着深远的意义。他不仅让我们深深地记住了在丧权辱国之下被奴役、被蹂躏、被践踏穷困潦倒、苟且偷生的悲凉生活（其实，说生活，倒不如说是活着更为准确）。更是让我们清醒地认识到了，只有国富才能民强，才有百姓的安居乐业，才有百姓的长治久安。这是永远颠覆不破的硬道理……下课的铃声响了，老狼渐渐地从故事中走了出来。 　　这是兰州东郊小学七二届初二、三班教历史的卞伟雄老师。 　　时间就这么悄然的飞逝着。当花还在蕴含着花蕊的时候，那淡淡的芳香已经悠然了整个的校园。 一天清晨，早自习的时候，李志芳同学踏着铃声进了教室，当他要坐座位时（第一排靠墙），也不知怎的同桌就是不让他进（坐），这一来二去，李志芳真有点恼火，倔劲一上来不由分说拉开桌子就坐了进去，而后还有点愤愤不平……要说李志芳跟老狼同住一个大院，经常在一起上下学、玩，包括玩弹弓枪。对于他的秉性脾气老狼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个头不高，黑黑的头发，瘦瘦的身材，脸上白中带粉，笑起来还带有两个小酒窝，乍一看，还真的有点像个小姑娘，而且还是个比较腼腆不善言辞的小姑娘。对了，别看他个子小，但人很聪明，数理化那是无不精通。就是这样一个人，今天也不知咋的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后来，这样的事情不知怎的又出现了多次，最为严重的一次竟然还没让人进教室，这不由得让人多了点疑问？ 一天下午放学，老狼与李国民、李志芳一同到关系很好的同学贾洪飞家去玩。在路上边走边喧，也不知道哪句话引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开始李志芳还不愿意说，后来则是牢骚满腹喋喋不休：“我就是踏个铃声进教室又没有迟到，妳（同桌名字省略）凭什么不让我进（座位）？还一天一天的接着没完了？哪条规定踏着铃声进教室就是迟到？我就踏着铃声进教室，看你能把我怎样？不曾想，这个月他们竟然给我记了十三次迟到，真是让人不可思议”。老狼说：“这问题有点严重了”。李志芳道：“可不是咋滴，后来的事儿，唉！我真不想再说了”……老狼看着他满腹牢骚在宣泄中还有一种万般的无奈，于是，再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咱学习好，让她们羡慕不就得了”！这一路上走着喧着聊了很多，李国民和贾洪飞也没少说，李志芳的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不刻，贾洪飞的家这就到了。贾洪飞同学是个非常不错的人。他高高的个头，大大的眼睛，黑黑的头发，略胖的身材，肤色显着有点黑。一口标准的兰州话，但人非常憨厚实在。 当老狼一行进了贾洪飞的家时才发现，其恰巧与兰州军区东楼招待所南墙只有一墙之隔，如果我们翻墙回家的话那可是走不少捷径，走不多远就是军区政治部大门了，这些都是后话。贾洪飞的家有一个院子还有不少的房子。在几颗树下有几个大瓦缸，缸里养着数百条斑斓的金鱼。那脑顶红、狮子头、大珍珠、黑墨龙、水泡眼等等那是应有尽有，不说蝴蝶尾了，光鱼身就有十余公分，它们在缸内自然游弋争奇斗艳煞漂亮，嫣然就是一个姹紫嫣红的金鱼世界，让人看着就是那么的养眼舒心。于是，老狼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且小心翼翼的去抚摸着鱼身，那时的感觉真是让人爱不释手，这时贾洪飞看到了，似乎有点不高兴，但又碍于情面，按着老狼的手说：“如果你们喜欢，等我爹不在家的时候，悄悄地給你们偷上几条，你们看如何？但是现在不行，你们只能看看”。后来，贾洪飞没有失言，真的就给几个同学弄了几条金鱼。他的为人耿直厚道，让老狼感动涕零。 我们的生活是由许多点滴组成的，你在不在意，它都客观存在，已经融入到了我们的生活，成为了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继而由记忆变为了我们的心中故事…… 何其赫老师，身材不算魁梧，但个子很高，约一米九的大高个着实让人羡慕。浓眉大眼黑脸堂，体型虽然略显瘦，爱戴个帽子，看着有三十五六岁的年龄，人非常精神。说一口兰州话，在和蔼中还有几分慢条斯理，不过底气十足。从他朴实的外表上看，就是一个典型的体育老师。然而，誰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教我们三角函数的数学老师。 何老师每次来上课时手里都拿着三样东西，那就是，角尺、量角器还有书。他教三角函数时很认真，每当他进入教室时就在黑板上画几个三角图形，然后转过身来用兰州话慢条斯理地说：“这是锐角、直角、钝角的几个图形，你们能区分几个角间的不同吗？区分它们很容易，就是角的大小不同。区分锐角及钝角根据其度数是大于90°还是小于90°即可。锐角，指大于0°而小于90°（直角）的角。直角是等于90°的角。钝角是大于（90°）直角小于平角（180°）的角”……由于老师讲课很有“特点”，所以个别学生在底下总是爱学他的说话（划弧，划弧、划弧），但他听见了只是淡淡的一笑，却从不发火。 下课的铃声响了，同学们大都出了教室，而何老师亦不例外，坐在教室外的长廊上，拍了拍手，然后从深色中山装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并拿出一支点燃抽了起来，老狼看着他和蔼的面容便凑上前来与何老师搭讪：“何老师，你个子这么高，原来一定是打篮球的吧”？为什么有这样一个问题？因为兰州军区一有篮球比赛，在观众席上，老狼（业余球迷）经常能看到何老师和崔老师（崔沛田）的身影。这时的何老师一边抽着烟一边笑着说：“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喜欢打篮球，而且篮球还打得相当不错，经常代表学校参加校际间的篮球比赛”……老狼听得出来，何老师酷爱篮球，一提起篮球那是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老狼接着又问：“那你怎么就教起数学了”？这一问不要紧，何老师渐渐的低下了头，沉寂片刻之后，又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远方，仿佛有些感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铃声响了，同学们又进了教室，何老师由浅入深又继续着他的课程。30度、45度、60度的三角函数值：1、正弦值：30度等于1/2，45度等于√2/2 ，60度等于√3/2 。2、余弦值：30度等于√3/2，45度等于√2/2，60度等于1/2。3、正切值：30度等于√3/3，45度等于1，60度等于√3”……他虽然由浅入深地讲着这一系列的三角函数值，但是，还是有人听得一脸的晕懂，甚至少数同学脑子里还是一锅然浆。那么，有人问了：“何老师的课讲得好不好”？老狼认为：课讲得确实好！其深入浅出、循序渐进，并用兰州方言讲三角函数时那不停地说：“划弧、划弧、划弧”，同学们在他的划弧声中得到了许多启迪，可以说是受益匪浅。而他划弧的声音之韵味，也有绕梁之感，让人又回味儿满满，特别是同学们用标准的兰州话，在划弧声中演绎出来的‘以前奔喽为圆心，后瓦佛为半径，划弧，划弧等于碳晶体，酱油摊摊子’，更是滋味儿无穷。这句淋漓尽致的演绎，使风趣、幽默达到了极致，它不仅影响了东郊小学几届的学生，更是成为了一个东郊时代的经典。 春去春又回，这说着就到了红色的五月。而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纪念日就在这个红五月里，这也意味着“5.23”兰州城关区所有中学的歌咏比赛汇演即将拉开帷幕。在这种历史背景下，在校革委会领导的大力支持下，兰州东郊小学亦是组成了百人合唱团，同时，又精心策划了节目，准备迎接城关区所有中学的歌咏比赛，其声势之大令人震撼。当然老狼亦在其中兴奋不已。而比赛的场地就设在了兰州军区的礼堂。 提起兰州军区礼堂，那是老狼在熟悉不过的地方了。大院的孩子们也是经常光顾那里。在那里我们可以轻松地看着电影，看着兰州军区战斗文工团的精彩演出。还有到了春节，那里更是孩子们的乐园，灯谜、套圈还有一些小活动，让孩子们真的欢天喜地，在得奖后那个开心就更甭提了。特别是到了各大军区文艺汇演的时候，礼堂那就更加热闹了，孩子们光顾的次数更是居高不下。当然，那时各部发的门票自然也是相当的紧张。但为了看演出，就如何进？怎么进礼堂？大院的孩子们那可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首先是，有票的孩子先进入礼堂，然后从边门传出门票来，其他孩子再进入礼堂。其次是，看着警卫营的战士把门松的时候，用真票一样颜色的假票混在几张真票里，几个孩子再打个小小的掩护，一同开心进入礼堂。实在没有票，在各种常规办法穷尽的情况下怎么办？当然，还有最后的一招，这招虽然险了点，但对于全能型的男孩子来说，还是可以走滴，很奏效。这就是利用平时练就的攀爬技术，从一楼外侧的管道，攀爬到二楼礼堂的阳台再进入礼堂…… 好了，言归正传。 不日，歌咏比赛正式拉开了帷幕。各校都拿出了看家的本领跃跃欲试，其旨在夺取本次比赛的魁首。所以，比赛那是相当的激烈…… 不时，轮到了兰州东郊小学合唱团登场。此时，男女同学们着清一色的上白下蓝服装，而且还在白白的脸颊上施了层淡淡的粉妆，有点像“红二团”的色泽煞是喜人。就在同学们陆陆续续登场的时候，老狼不禁地偷窥了一眼，同学们的服装那叫一个整齐，脸上粉嘟嘟的，那叫一个鲜嫩，个个显得青春靓丽，在气势上更是让人激动不已。说实在的，激动归激动，这台还得登，这次登台可是老狼自上学以来的第一次，紧张那是在所难免。就在登场的刹那间，老狼真还忐忑，真不知道该如何登上这宏大的舞台，特别是在这镁光灯下，老狼看着台下那黑压压的一片（观众）更显得不安了。不过还好，老狼最终还是在惶惶中粉墨登场了。 一切就绪后，一位青春靓丽的女报幕员用清脆、甜美而又响亮的声音报幕：“下一个节目，歌曲《大刀进行曲》，由兰州东郊小学合唱团演唱。报幕员退下后，帷幕徐徐的拉开了，指挥达文科老师站在了台前，并向观众鞠了一躬，然后，转身高举指挥棒，片刻，用指挥棒上下一划，音乐顷刻响起，接着便是同学们高亢、雄厚、嘹亮、整齐划一的歌声，在二声部的磅礴气势之下，恢宏的声音达到了高潮，顷刻间便回荡在了整个礼堂……经过两次谢幕，台下掌声依然不断，再唱两首歌后，帷幕才徐徐地关闭了。 接下来的比赛那更是紧张刺激。在经过几番的激烈角逐，评委们也是在经过几番慎之又慎的考量后，最终得出一致的结论并宣布：“无论是从服装、配乐，节目的策划、编排以及总体的表现等方面看，兰州东郊小学合唱团都是首屈一指，特别是合唱团那雄厚、高亢、嘹亮、整齐划一的歌声不仅深深地打动了台下的每一位观众，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获得第一名当之无愧”！顷刻之间，台下沸腾了，雷鸣般的掌声犹如潮水四起连绵不断；兰州东郊小学的师生们也沸腾了，于是，奔走相告无不欢呼雀跃。 　　这是兰州东郊小学主管学校宣传队及鼓号队的达文科老师。（摄于一九六七年十月一日） 　　自歌咏比赛后，兰州东郊小学的文艺气息达到了一个高潮。而班上的宣传队也是愈加的忙乎了起来。这不，在一个周六的下午上课的时候，初二、三班突然少了十余人，这少了十余人可不是小数目，顿时教室就显得空荡了许多。于是，有些同学纳闷并纷纷猜疑，而老狼平时低调惯了，且胸中有数。同桌的汪炜是个文艺骨干，她若不在的话，八成就是去演出了，所以也就没有多大的惊讶！ 在周二下午自习课的时候，由于老狼吃了感冒药，或许是药劲上来了，所以有点犯迷瞪，于是，趴在了课桌上闭目养神，在恍惚中左肘部被碰了一下，老狼心想可能是同桌闲老狼的肘部越过了“三八线”，于是，下意识的将肘部往回挪了挪，依然继续闭目养神。没过多久肘部又被碰了一下，此刻，老狼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看着同桌的汪炜问道：“怎么啦”？汪炜看着老狼，摇了摇手说：“小声点，小声点，正上着课呢！有个事儿想跟你说说”。老狼不经意的问道：“什么事儿”？汪炜道：“前两天，咱们班的宣传队，有我（汪炜）、余小琴、马小戎、张莉、曾蕾、潘露薇、张小兰、张衍萍、姚小燕、赵进等十余人带着小歌舞，到兰州军区通信团驻地麻家寺去慰问演出了，主要有《洗衣舞》和《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等节目，反响非常不错，受到了官兵们的一致好评。部队领导，说白了也就是我的父亲，希望我们宣传队能多到山区部队来慰问子弟兵，我认为，到山区虽然辛苦点，但这是一件好事就答应了。在这次表演中我们演《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时，姚小燕领唱非常攒劲到位，大家跳得也很是轻松自如，可是到了《洗衣舞》，在演出的过程中，演炊事班长的赵进就不在状态，差点把节目演砸了，如果演砸了，那不是丢人现眼吗”？老狼道：“说得没错，是这么个理”。汪炜接着说：“我在想选一个炊事班长的B角来以防万一，所以”……没等她说完，老狼便打断了她的话说：“妳可别选我，妳可别选我，我既不会唱歌，又不会跳舞，没有任何文艺细胞”……她急忙打断老狼的话说：“别急别急，不是你，不是你，是李国民”。老狼听了后，这颗脆弱的心才放了下来，并说：“这事儿，妳找我干嘛？直接找李国民说不就得了”？汪炜说：“李国民有点“清高”，一般不太理人，这话可不是我说的，班上的女同学都这么说。我怕他不理我，怪没面子的，你跟李国民走得挺近，所以找你先跟他说说，这样不是好一点吗”？老狼笑道：“妳不好意思说，难道不怕我怼妳”？汪炜笑了笑说：“你不会的，毕竟咱们是同桌，你要怼我，以后有事再也不会给你说了”。她说的到也是，没毛病，班长的话老狼不是还得听吗？所以也就同意了。在这要提一下李国民。他是老狼的同班同学，而且非常要好。他高高的个子，白白的脸，长得很魁实，体育非常好，属于肌肉男型的人物。内敛、含蓄，为人也很低调。在性格方面与老狼有着相似之处，与老狼非常合得来，所以，也不知道汪炜她们从哪看出他“清高，不爱理人”，或许这就是她的一种策略吧！你别说，这事老狼还真的给李国民一本正经地说了，其结果自是不言而喻。一句话，没同意！这也许就是一种所谓的一般不理人的“清高”姿态吧！后来，老狼把这一结果告诉了汪炜，而此刻的汪炜用一种疑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老狼，看得老狼有点找不着北了，但是，老狼满脸泛出的都是认真二字，所以，汪炜在万般无奈中也就只好作罢了。 这事后不久，一天早上物理课的时候，班主任崔沛田老师来了，他没有讲课，而是先通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接学校通知，近两天，全国著名的数学家华罗庚要来东郊小学参观，特别是要在高年级进行摸拟考试，下节数学课起班上开始全面复习，希望大家都能认真复习迎接考验”。崔老师的话说完了。而这突如其来的通知，同学们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不由得泛起了叽咕。华罗庚（文革时期在甘肃X中学任教），全国著名的数学家，他的“优选法”、“统筹法”在当时那可是赫赫有名。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要来兰州东郊小学参观，这无疑，使兰州东郊小学这座名校一定是蓬荜生辉，锦上添花了！动静之大，学校领导哪敢慢待，于是，立刻安排数学老师到各个班进行全方位辅导。 初二、三班的数学辅导老师自然是大高个子的何其赫喽。此刻的何老师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全方位的辅导同学们。由于时间紧，在辅导中也顾不了许多，特别是重点问题，甚至以“填鸭”的方式进行强行灌输。然而，这种方式效果有多好？谁也不知道。但在当时，那是唯一的，也是最为有效的方式方法。有句话说得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其实，何老师把同学们的考试希望完全寄托在了这句话上。最后，何老师又给同学们讲了些考试的重点要领：“当考试卷下来的时候，同学们不要慌，不管它题量有多大，一是、要先做大题；次之，做会做的题；再之，似是而非的题放在最后做，尽可能不丢分，少丢分，这样一定能考出好成绩。特别叮咛：“只要我们努力了，就绝不后悔”！这句话激励着同学们一直到考试。 第二天，两节课后初二年级真的迎来了考试。 铃声响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进了教室，两名男监考老师（同学们不认识）拿着试卷也悉数登场了。从这阵势看，摸拟考试一定非常严格。此刻，同学们开始有点紧张，仿佛空气都在凝固。这时主考老师站在了讲台上宣布了考场纪律，然后下发了卷子。当同学们拿到卷子时，紧张煎熬的时刻终于来了…… 一节课过去了，又过了半节课，课堂上依然是鸦雀无声。还剩下十五分钟依然没人交卷。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着……当下课的铃声响起的时候，同学们还是有点依依不舍。此刻，监考老师不得不说：“同学们交卷子了，交卷子了”，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同学面前收起了卷子……这种情况，说实在的老师看着也感到有点残酷，但又不得不这样做，毕竟职责所在！ 同学们陆陆续续的出了教室，出了教室后免不了都要相互问问，但无论谁问，回答基本都是一致的，就是，“烤糊了，烤糊了”。有人问：“老狼，你考的如何”？老狼笑了笑道：“真没眼色，同学们不都回答了，还要问”！ 两天后的早自习时，何老师兴高采烈的来到初二、三班，并说：“同学们，我们的摸拟考试成绩出来了（成绩不公布），虽然大部分同学都不及格，就像同学们说的一样‘烤糊了’，但是，在为数不多及格的同学中，我们班有两名同学竟然考出了八十分以上的好成绩，这一成绩在全年级那是鹤立鸡群、独占鳌头。这两位同学是谁呢？就是，陈和平和夏兰兰同学，大家为她们鼓掌”！顷刻，同学们的掌声此起彼伏，而随着掌声，何老师那黑红的脸膛上，笑容那是愈加的灿烂了。而陈和平和夏兰兰也被同学们冠以华罗庚后备弟子的殊荣。 一九七二年，兰州的初冬在阳光的映衬下，尽显他的泾渭分明、魅力无限，犹如秋冬的诗画，良久和谐不愿离去，恰似演绎着：金秋浪漫悄然去，寒风瑟瑟迎冬来的良辰美景。 而就在这年里“教育回潮”达到了高峰，学校的教育走向了正轨。此时，校领导做出了决定，初二年级的学生非必要不参加一切社会活动，让他们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当中去迎接中考。之后，老师们也是狠抓学生的学习，把自己所学的知识都清囊解物全部教给学生。为了中考，师生们一起努力，于是，一扇又一扇的知识大门就这样被悄然地打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离中考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同学们的压力愈发显得大了起来，特别是同学们面临着46%的升学率，这无疑对每个老师和同学来说都有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而面对这一绝无仅有的压力，老师们不得不采取非常规的手段，即：五天一小考，十天一大考的模拟考试，来让同学们尽快、尽早适应不久的中考环境，也算是拼了一把。 一九七三年的一月正值隆冬的季节。同学们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中考，而此刻，校园的紧张气氛仿佛也是愈加的浓烈锢化了……在这不得不说，两年来，同学们在经过无数次的历练之后，那种神情、⽓质、涵养业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的书生⽓质、涵养在知识和素质的积累和沉淀下，愈发显得倾溢了，而这种倾泻则是由里向外，无不体现出他们气宇轩昂的优秀品质。当然，他们也明白，在⼈⽣的道路上不仅有风有⾬，更是有着荆棘丛⽣。虽然，他们渴望着在这次中考能够一帆风顺；他们渴望着在中考的战场上能够势如破竹、摧古拉朽。但现实是非常残酷，绝不是仅凭想象所能做到的。所以，他们抛弃了幻想，经过几多奋力拼搏，终于在这次中考中赢得了胜利。 考试是结束了，紧张的气氛在顷刻之间也随之得到缓解，烟消云散了。当然，对于考上高中的同学，无疑是一件幸福快乐的事情，而对于没考上高中的同学，则是沮丧挂脸心灰意冷。其实，成功不是生来具有，有了多次的失败，有了多次的努力，才有了希望和成功。 当同学们即将离开学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母校——兰州东郊小学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和蔼，那么的让人眷恋，流连忘返……当那教室、那操场、那果树、那麦浪，那陪伴我们多年的一草一木和充满了童趣的故事，都将成为过去的时候，老狼的心境更是有了五味杂陈。老狼虽然不善言辞，而此刻，只想静下心来，去聆听、去寻找、去揣摩、去感受那些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脸庞、熟悉的笑容、熟悉的故事还有那依依不舍的不了情怀。而这种情怀，它就像是一壶陈年的老酒，当它的汁液，经过唇齿，滑向舌尖，流入喉头，沁人肺腑，回味在肝肠之间，那个绕梁三日，盎然飘香，足以让人荡气回肠！ 这些故事，虽然少了些青春的浪漫，多了些岁月的沧桑，但它却很精美，就像是小溪缠绵依然涓涓流淌；就像是泉水涌动依然清澈甘甜；就像是小河悠悠诉说着柔中的情愫；就像是湖中的涟漪拨动着犹然的心弦…… 这就是老狼人生那段童年的歌谣，少年的梦想，青春的绽放和不可复制的美好。当时间走着走着便成了岁月的时候，我们曾经的遐想、快乐、执著、眷恋，带着挥之不去的记忆，也就一并随着流年，私藏在了时光的岁月里。 然而，尘封的记忆在不经意间被徐徐地打开的时候，老狼才真正意识到，时光真的是一位高明的诗人，把那年、那月、那人、那事还有那个青春的故事都酡染诗化了，并谱写成了一首首抒情的诗卷，让我们用一生的时间来去吟诵，来去品尝，来去回味。当时光渐渐地走向了岁月的深处，那时，我们只能遥望着那朦胧、虚化、浪漫而又唯美的背影，去感受那甘甜绵长墨韵诗化的故事了…… 二零二三年十二月十四日 作于西安 　　照片是兰州东郊小学（戴帽中学），72届初中毕业班全体同学（四个班）与校长、老师的合影。摄于1973年1月校园内。 前排右起：方玉兰（三班）、赵艳（三班）、魏素萍（三班）、姚小燕（三班）、张小燕（三班）、曹婉荣（三班）、刘燕京（三班）、张莉（三班）、陈和平（三班）、任永红（三班）。 三排右起：刘莲云（三班）、潘露薇（三班）、王秀英（三班）、刘薇（三班）、张小兰（三班）、马玲（三班）、曾雷（三班）、刘超英（三班）、段异（三班）、何英（三班）、张秋云（三班）、夏兰兰（三班）、马小戎（三班）、何海鸥（四班）、蒲瑞兰（四班）、刘兰（四班）、郭苏晋（四班）、……其他不知姓名。 四排右起：2于亚莉（一班）8赵小兰（一班）、10王玲玉（一班）、13韦兰新（四班）、……其他不认识。 五排右起：5段清菊（一班）、7黎芬（一班）、12杨立群（一班）、16李羚（？）、18王苏阳（二班）、19白燕（二班）、24李少惠（二班）……其他不知。 六排右起：6周观福（三班）、程超英（三班）、任浩敏（三班）、贾鸿飞（三班）、张西剑（三班）李国民（三班）、 七排右起：3崔继军（二班）、4李刚（二班）、6朱乐军（四班）、10马开平（四班）、12文献（四班）14韩树林（二班）、15刘效（二班）、龚跃进（二班）、吴恒义（二班）、田建华（二班）、邬力（二班）、21付纯功（二班）、……其他不知。 　　这张照片是初二、一班的毕业生与班主任王彦福老师的合影。（摄于1973年1月）。 照片前排左起：王锦、黄菊、段青菊、刘小凤。 二排左起：第一位不详、阎建兰、唐永红、樊淑芬、班主任王彦福老师、吴红、于亚丽、赵京津。 三排左起：赵小兰、张肖玲、侯小红、王玲玉、文玫、杨立群、张丽娜、黎芬、于荣荣、王阿玲。 最后排左起：第一位不详、王毓槐、吴小林、姚永清、李鸣、第六、七位不详、郝毅彬、杨利华、胡南平。 　　照片是初二、二班的8位帅男，（前排左起为：李钢、崔继军、石安庆。后排左起为：田建华、吴恒义、马百川、龚跃进、邬力。）看起来表情都有些凝重，但眉宇之间无不透露出气宇轩昂。 　　照片前排左起至右为：韩树林、马百川。后排左起为：邬力、吴恒义、龚跃进。 照片是我们初二、三班部分帅男靓女毕业时与班主任崔沛田老师的合影。（摄于1973年1月校园）。 照片前排右为：魏素萍、姚小燕、张莉、刘莲云、任永红、赵艳、方玉兰（失联）。 二排右起：马玲、刘薇、王秀英、马小戎、陈和平、老师崔沛田、张秋云（失联）、刘超英、段毅、何英（失联）。 三排右起：夏兰兰、汪炜、张小兰、曾雷、张小燕、曹婉荣、潘露薇（失联）、刘燕京（失联）。 后排右起：贾鸿飞（失联）、周观福、张西剑、李国民（失联）、任浩敏（失联）、赵进、程超英、张志瑞、姜力尚（失联）。 由于部分同学在毕业前转学，故而不在合影之中。在毕业51年的今天，依然有15——16位同学失联。愿失联的同学看到此篇与我们共享。 　　这张照片是初二、三班的俊男靓女，在教室门前如饥似渴地学习毛主席语录（红宝书）的动人情景。也就是这张动人的照片曾使老狼感慨万千，老狼曾在人群中多次觅寻自己的影子，但几次都无结果，老狼以为是老眼昏花，故让家人来找，但踪迹皆无…… 照片男同学依次为：程超英、周观福、张亚新（失联）、赵进。女同学前排依次右为：魏素萍、陈和平、余小琴、张莉、张小兰、任永红。后排右起为：范丽梅（失联）、马小戎、汪炜、曹婉荣、刘燕京（失联）、马玲。（摄于校园） 　　照片是初二，三班部分靓女（红卫兵），在绿叶丛中绽放出的笑容。前排右为：曾雷、马小戎、范丽梅（失联）。 二排右为：马玲、汪炜、张小兰、陈和平。还有小燕露峥嵘。（摄于校园） 　　照片是初二、三班的部分靓女与工宣队许侃师傅的合影。 前排右为：曾雷、马小戎、范丽梅（失联、） 二排右为：汪炜、许侃师傅、张小兰、陈和平。还有张莉、魏素萍、姚小燕偶露峥嵘。（摄于校园） 　　这是初二、三班的部分靓女与工宣队许侃师傅的合影。这张泛黄的照片，我们可以看出他的岁月沧桑。 前排右为：曹婉荣、姚小燕、魏素萍、张小燕。 二排右为：刘薇、陈和平、张莉、余小琴、马小戎。 三排右为：刘超英、夏兰兰、许侃师傅（工宣队）、马玲、张小兰、王秀英。（摄于校园） 　　照片右起依次为：卢建民（卢毛毛）、张志瑞、黄志敏、李志芳。（一九七二年摄于五泉山） 　　这照片（摄于校园）是我们初二、三班，部分靓女帅男（红卫兵）与工宣队许侃师傅的合影。 前排右为：张亚新（失联）、姚小燕、任永红、魏素萍、陈和平。 二排右为：程超英、赵进、周观福、许侃师傅、刘燕京（失联）、牛小梅（四班）、张莉、余小琴。 三排右为：工宣队师傅、范丽梅（失联）、汪炜、马小戎、曹婉荣。 后排张小兰、马玲。 这张照片挺有意思，男同学表情仿佛有些凝重，但透过眉宇则显示出他的气宇轩昂；女同学则显得轻松自然，连笑都是那么天真灿烂。而老狼在感叹，我的身影在哪里？ 　　这是我们初二、三班部分靓女（红卫兵），与驻校工宣队许侃师傅的合影。 前排右为：曹婉荣、任永红、魏素萍。 二排右为：张莉、余小琴、陈和平、刘燕京（失联）。 后排右为：范丽梅（失联）、马玲、马小戎、许侃师傅、汪炜、张小兰。 那时“莞尔、天真、灿烂的笑”这张照片都已囊括。只要笑的烂漫、爽心、舒坦，足以让人回味无穷。（摄于校园） 　　这张照片是初二四班11位帅哥的照片。老狼大多数叫不上名字，故而只能空缺，待四班同学来填补。（摄于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