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和雪枣,都是回忆

青稞

<p class="ql-block">(2023年12月3日下午。八角街上的雪枣厂)</p> <p class="ql-block">  车子快开到八角时,感觉到熟悉的气息。</p><p class="ql-block"> “子陵镇罗集村卫生所”,这当时就未及时更换的牌子,当然已经不在。不知那房屋,如今是住人家还是办公,亦或闲置?以前,前到十二年前的春天,我们穿过房屋天井,来到后院。院落很大,有菜地,有一口压出清冷井水的水井。我们进过几户人家的后院,都是这种格局。</p><p class="ql-block"> 马路对面等车的小卖部还在。街道上土坯、红砖的老旧房屋没有了。文昌阁应该还在,因时间匆匆没有去找。</p><p class="ql-block"> 八角雪枣有名气由来已久。如今街上有两三家雪枣加工厂的牌子。这家“八角刘瑞庭雪枣厂”在街边,门口桌子上码放着成袋的雪枣和麻果,吆喝两声才有人出来。出来的是主人刘瑞庭刘厂长,他介绍说他家雪枣工艺由祖上传下来、八角正宗、中央电视台采访过、“刘瑞庭”已注册商标。</p><p class="ql-block"> 这雪枣厂是家庭作坊,刘瑞庭老人说自己七十岁了。他个头不高,身材匀称,步履轻快,不显老态。</p><p class="ql-block"> 雪枣包装简单,价格也平民化(雪枣9元一袋,麻果11元一袋;每袋一斤。),不时有人来买,生意不错。这样的手工小作坊,还能存留多久?这种简单亲切的食品,以后更难得了吧。</p><p class="ql-block"> 不由得又回忆。儿时中秋节,拿着几角几元的,在小卖部买掉酥皮的小月饼,里面包着纯纯的冰糖块儿。简单、便宜、没有科技狠活的小吃食,和很容易感觉到香甜满足的味蕾一样,成为稀缺。</p> <p class="ql-block">(后院偏房的雪枣作坊)</p> <p class="ql-block">  雪枣总勾起他儿时回忆。过年时,一袋雪果子转来转去转到他家,只能看不能吃,又转到其他人家。“那最后转到哪一家了呢?”“长辈、族里德高望重的呗。”</p><p class="ql-block"> 以至于到如今都觉得雪枣好吃呀。大果子小果子的买它两大袋。</p><p class="ql-block"> 好吃,不仅属于口腹,也属于情感。</p> <p class="ql-block">(村里人说这些枝藤是药材,人们从山里打来,有人收购)</p> <p class="ql-block">  刚进村街就看到好几大垛枝枝藤藤堆成的小丘,绿叶红果还挂在枝上,还散发着植物好闻的味道。</p><p class="ql-block"> 人们从山里把这些枝藤打回来,想想也真不容易。</p><p class="ql-block"> 八角山深林莽,回家帮忙收菜籽的古兄弟曾带我们进山,拿镰刀砍开藤蔓,摘回十来斤野葡萄。如今,山可能也变得路是路树是树,很规矩了吧。荒山野林成为稀缺。</p> <p class="ql-block">(2011年5月15日,在八角打油菜籽。拍摄:泉水姐)</p> <p class="ql-block">  已找不到街道背面的农田,曾经打油菜籽的地方。只有一大片分割有序的菜地、广场,和估计谁也不进去的什么介绍馆。农田和村镇改造的结果吧。</p> <p class="ql-block">(2011年5月15日,八角街上的老房子。那时还有老旧房屋,而我们还很新鲜。)</p> <p class="ql-block">  说喜欢回忆是变老的象征,那么,希望我在老年,<span style="font-size:18px;">依然有回忆和讲述的热情。记忆太不牢靠,容易很快模糊,时间再久一点,甚至捡拾不起。回忆于是成为</span>如捡拾贝壳一般的美好体验,快乐的、平庸的、不堪的过往云烟,回忆会把它们涂抹上光晕。</p><p class="ql-block"> 努力呀,让回忆有声有色,有情有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