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原本河床繁衍生，蒲苇相邻伴蛙鸣。</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拦坝蓄水淹其身，谁料柳影倒镜中。</p><p class="ql-block"> --致《灞河旱柳》</p> <p class="ql-block"> 秋天，总是不顾大地和人们的眷恋，“一根筋”似的吹着无情的寒风，跨入冬天的门槛，寒风尤为甚者，将灞河两岸的柳叶，吹黄，吹落，又将柳枝和树冠吹秃，吹枯。</p><p class="ql-block"> 河堤路上密密麻麻柳叶，被急速而过的车轮卷起，又落下。有的落在绿化丛中，找到了化为泥土的归宿，有的落入河水中，随波逐向远流。眼前呈现出一派“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的景象。</p> <p class="ql-block"> 好在，自然界的法则，在起与落、枯与荣之间“死去活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不因人为的怜悯和好恶而改变，大千世界如此，灞河的柳树也是如此。</p><p class="ql-block"> 每当柳叶金黄落尽之日，便是柳芽萌新孕育之时。过不了多久，又是一个冬去春来，岁月静好的温暖；又将迎来一个“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杨柳飞花的浪漫季节。</p> <p class="ql-block"> 有些年头，没有来被誉为西安人的“后海”，灞河堤岸赏秋观柳了。</p><p class="ql-block"> “大雪”节气，与好友相约而至，站在岸边举目望去，全然不见河床中央，往年簇拥的旱柳，被秋色染透的“飘逸”，只留下即将被淹没，而半露出水面的“风骨”。静静端详，枝干枯瘦但曲直分明，不乏柔中带有硬朗，苍凉中隐有悲壮。似河中的雕塑，又似水中的化身，将一段过往凝固成“向死而生”的象征。</p> <p class="ql-block"> 河床不远处，一尊“淹而不倒”的旱柳躯杆，蜕化了皮质，通身灰褐斑驳，伫立在水面中央，格外引人注目。 </p><p class="ql-block"> 几只栖息在树杈上的鸬鹚，有的四处张望着，有的梳理着羽毛，有的舞动着翅膀。此刻的落叶，枯木，鸟儿，秋水和寒风，不就是一幅不用着色，“枯藤老树昏鸦”，现实版的水墨诗画，萧瑟中透着一股凄美。我似乎听到的鸟儿低沉的鸣叫，也似乎听到旱柳为自己的顽强，在风中摇曳着欢唱。</p> <p class="ql-block"> 众所周知，古城西安近十多年来，“八水绕长安”流域生态治理与修复，从秦岭脚下到渭水之滨，可谓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手笔。如今的灞河两岸，令人怀古颂今的“灞柳风雪”不再是美丽的传说。</p><p class="ql-block"> 或许过不了几年，原本散落生长于河床的旱柳，将化腐朽为消失。但值得庆幸的是，在灞河入渭处三角洲地带，保留了一大片“湿地沙坑，旱柳草丛，鸟飞蛙鸣”的自然养护区。看似杂乱无章，却富有野趣横生的多样性和土泥气息，将与具有现代设计感的生态文明，相得益彰，和合共生，涵养和美化着我们赖依生存的家园。</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后记：</b>灞河有一段，因景观蓄水，原本生长于河道的“旱柳”，便被困于“水深火热”之中。</p><p class="ql-block"> 不管是已被淹枯的，或将要被淹枯的，还是顽强的活着的，都是一道绝美的“风景”……</p> <p class="ql-block"> 图／文：原创（于2023.12冬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