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回味(我和外公的记忆)

月牙儿

<p class="ql-block">文字月牙儿原创</p><p class="ql-block">外公照片〈网采)</p> <p class="ql-block">  甘肃省陇西县莱子镇,牟河村是我的外婆家,也就是妈妈出生和成长的一个小山村,从小记亊起没见过外婆,听妈妈讲,外婆在生活困难时期,给家人上山挖野菜时不小心意外掉下山崖,就撒手人寰了,畄下小舅和小姨由外公抚养,当时妈妈已经出嫁在城里,大舅在辽宁本溪铁路职工学校当老师,我的记忆里外公最深刻了,也是最疼我,妈妈家是大户人家,分工很明确,城里住着老大家,老二家做点小卖卖,老三家外公弟兄两个在乡下种地,供三家孩子在城里上学的口粮,每个月用毛驴驮着上一大口袋走六十里路往城里送,妈妈的婆家和城里的娘家是县城东街东巷头上门对着门,外公送完面,在住一晚第二天在回乡下去,顺便上我家看看妈妈和我</p> <p class="ql-block"> 对我影响最深的还是第一次去外婆家,是外公送完面回乡下去,我嚷嚷着非要跟外公一起去,在爷爷奶奶的同意下,外公带着我把我放在毛驴身上,外公牵着疆绳,从下午四点钟走起,走到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夜幕己降临,家里舅妈在厨房里忙呼上了,从院子里透过窗户上看见,家里亮起了煤油灯,在做晚饭,疼我的外公每个月进城给我买几块灶糖吃,也就是麦芽糖,虽然粘牙,但很好吃。在六八年动荡的年代,村上来了七八个红卫兵把外公用麻绳,绑走了,带到公社大队部批斗,说要交出底财,要家里藏的银元呢,派人把家里的土炕也拆了,菜窑周围也挖空了,高房也挖倒了,祖坟也给挖了,棺木混着白骨,泥土堆了一个小土包,没能找出一块银元,老实巴交的外公只管种地,只读了私熟,小学文化,家中的钱财和账目,他也从不插手,四九年解放土改运动中,给外公定的是中农成份,文革当中还是没能躲过灭顶之灾,连续几天的批斗和拷打后,外公在也承受不住鞭打脚踩的折磨了,因此走上了不归路,在村里的一个山坡地里用背麦子的麻绳上吊自行了断了。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含怨于九泉之下,当年还不到七十岁,当时是夏天七月份夏收的时节,是妈妈和爸爸去处理的后事,沒告诉家里任何人,小舅和小姨跟着大舅妈在一起生活了,从那后在没见过我亲爱的外公了,也吃不到外公买的灶糖了,因为还小妈妈没告诉我外公去逝的消息,连我爷爷奶奶也不知道这件事</p> <p class="ql-block"> 第二次去,那是高中毕业的第三个春节,和小姨一块去看舅妈去。时间比较长,舅妈对我很热情,每天换着花样做好吃的,表弟还小不太懂事,整天粘着我,我领着他到村口的小河上滑冰,在院子里去弹弓打麻雀,用筛子扣麻雀,很开心,知青点的学生们叫我和她们一起排节目,来回几个公社演出。尽情地玩了快一个月,从那后,再也没去过外婆家了。有时晚上做梦,梦见村口的小河,村口的弯脖柳树,还有外婆家的农村小院。</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牟河村以河为界,分为阳山,和阴山,阳山是牟河,大队部在牟河这边,阴山为张家山,以种粮食和中药材为主,靠天吃饭,山上上不去水,以雨水为主,村民经常过着饥不饱食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事隔快五十多年了,今年十一月份,妈妈的五姑去世了,替母亲去送她老人家,庆幸地又去了一次外婆家,这次去跟原来大不相同了,平展的柏油马路,沿途马路边上三层土小楼停停玉立,超市很多,生活需用品,琳浪满目,样样齐全。农村的小媳妇儿,个个穿着洋气,家家门口停着小车,开着自家的小车直接开进村庄,村口的小河上架起了小桥,家家搬进了新农村的四合院,从远处看很整齐,很壮观。给人一种很美的大自然的享受,唯一没变的是村口的那棵弯脖老柳树,像是在迎接八方来客,告诉人们只有辛勤劳动,才能脱贫,一排排蔬菜大棚,一个个土豆加工粉条厂,药材收购站,各家生意红红火火,再也看不见靠着墙跟晒太阳的人们。</p><p class="ql-block"> 尤其国家给教育部门的投入很大,上表弟的学校转了一圈,整齐明亮的教室,一流的教具配直,高高的教学楼,操场上的体育器材全是很先进的,真是和原来没法比。很替现在的孩子高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到小舅妈家,看着漂亮的院子,装修的十分漂亮的家,心情格外不一样。城里的家用电器,如今乡下人也能享受到。这次没有白来,完成了妈妈的心愿,也完成了我一直想上外婆家看看的愿望,也是到农家小院一日游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