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昌大佛寺

大唐

<p class="ql-block">  冬,越来越深,日,越来越短。气温也没有半点停止下降的意思。</p><p class="ql-block"> 满目萧瑟的冬日里,远处的山更瘦,脚下的溪更细。</p><p class="ql-block"> 寒风里,那些消瘦而单薄的枝条,却用尽力气,苦苦撑着。苦寒让人难捱,但世界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样。</p><p class="ql-block"> 是日,约几位好友,到凤凰岭下的明慧茶苑相聚。煮一壶清茶,海阔天空,围炉絮语。</p><p class="ql-block"> 室内,沸水冲入茶盏升腾起的雾气,以及随之充满室内的茶香氤氲,让人有被温暖包裹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窗外,铅灰色的天空下,几簇光秃秃的枝条中,尚未落尽的那几片秋叶,忽然就给人一种春暖花开的错觉。</p> <p class="ql-block">  地处佛门,自然便聊起了佛事。</p><p class="ql-block"> 正好刚从浙东转了一圈回来,便给大家说起了天台山石梁飞瀑边的古方广寺,天台山下的国清寺。并特别推荐了位于绍兴市新昌县城,南明山与石城山之间山谷之中,被称为“越国敦煌”的新昌大佛寺。</p><p class="ql-block"> 当我说到门票八十元时,一直端着茶盏把玩的哥们便幽幽的冒出一句“当寺庙的大门需要门票才能进出,我便开始不相信佛。”</p><p class="ql-block"> 喝了口茶,放下茶盏后,他接着说“当名山古寺的房顶都安装了避雷针,我便知道佛也渡不了人。”</p><p class="ql-block"> 这哥们学哲学的,博士学位。历来我行我素,语出惊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做派,我们也早已见怪不怪了。</p><p class="ql-block"> 他接着说“当肥头大耳的和尚,不专心念经,却喜欢挣钱,我便知道佛也无可奈何。”</p><p class="ql-block"> “其实啊,人人都是佛,人人也都是魔。佛能渡己,却不能渡人。魔连自己都渡不了,却还妄想着渡人。”</p><p class="ql-block"> 说完,便低头不停地转动着茶托上的茶盏。那一刻,似乎想把灵魂融入这橙色茶汤的漩涡之中。</p><p class="ql-block">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去接这个话茬。</p><p class="ql-block"> 乘着大家都低头喝茶的功夫,我去打开了一侧的电视机,把在新昌大佛寺拍摄的图片一张张投到屏幕上。</p> <p class="ql-block">  随着屏幕上一张张图片的切换,朋友们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刚才尴尬的气氛也随之烟消云散。</p><p class="ql-block"> 面对凿刻在涯壁上的一尊尊造像,那匀称的身段,圆润的面颊,微闭的双目,轻扬的唇角,让人感受到的是一份恬静和慈祥。传递给人们的是美和善。</p><p class="ql-block"> 静静地矗立在山间的寺院,以及行走在寺院幽静小道上的僧人。如同一颗静谧的心,引导着人们寻找到内心的平静。</p><p class="ql-block"> 面对此场景,那一刻,我相信即便是魔亦能成佛。</p><p class="ql-block"> 其实,很多时候人们并不是因为宗教信仰才去寺院。而更多的是为了解一种文化。去感受这种文化带给我们的那一刻内心的平静。这是一种不由自主的,发自内心深处的平静。</p><p class="ql-block"> 如果说去寺院是为祈求得到什么,那就是一刻方寸间的须弥。</p> <p class="ql-block">  南齐永明四年(486年),僧护见仙髻岩的崖壁上有佛光出现,于是发誓要在此岩壁上雕刻弥勒佛大像。</p><p class="ql-block"> 但在他的有生之年只成造像的面幞,临终前仍发誓“来生再造成此佛”。后来僧淑续凿,但也没有成功。</p><p class="ql-block"> 直到梁天监六年(507年),梁建安王肃伟派僧佑主持续凿工程,终于在天监十五年(516年)大功告成。</p><p class="ql-block"> 大佛寺石弥勒像和千佛岩造像为中国南朝重要龛像遗迹,是丰富的中国石窟寺佛教文化东南传播之终点。</p><p class="ql-block"> 大佛寺的开凿年代与规模和山西云冈、河南龙门相近,比四川乐山大佛早200多年,是全国屈指可数的几尊石雕大佛之一。</p><p class="ql-block"> 以大佛、千佛为代表的新昌宗教文化,是新昌地域文化中最具特色的文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