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央企工作经历(1981—1991)

土豆姥爷

<p class="ql-block">我的央企工作时间共计三十三年,加上修建襄渝铁路两年和宝鸡铁路分局略阳供电段八年,总计工作时间为四十三年六个月。也就是说,我是以未成年人的年龄进入劳动大军的队伍的,这个现象是时代的产物,这里只是对此简单提一句,并没有展开讨论的意图。央企三十三年工作时间我就简单分成三部分来记述,每部分十一年时间吧。</p><p class="ql-block">八一年底我把工作调动的所有手续彻底办好,从铁路退出回到西安一家省属国企。八十年代初的国企与铁路系统在工人工资方面没有多少差异,比如我当时在铁路工作时的月工资是42.7元,而西安这家企业同等级别的工资是42.71元。但是下次工资调整时,别人涨一级工资,我只能涨一分钱。所以,做任何事都有利弊,工作调动造成工资涨幅变小这是现实存在要学会接受。至于工种的安排,劳资部门给我两个选择:一个是下车间,各工种随我挑。一个是到电工班,要么高压值班,要么低压电器维修。但是能否干低压电器维修,要由全体电工评议后决定。不错,劳资科确实替我考虑得很周到。但是,其中隐含的挑战性也不言而喻,有能耐你就干维修,实在不行,下车间也有你一碗饭吃。那时候的我到底是年轻,热血上脸不假思索地就选择了电工班。结果到了电工班才知道什么叫隔行如隔山,形象的比喻就是除了爬电线杆我是第一名,别的都不行。怎么办?面对严峻的考验,夫妻共同面对未来这句话先从媳妇这里开始落实,我家那口子不仅仅是她们厂的厂花,还是他们厂电工班长的关门弟子。得知我的囧境二话没说带着我就去找他师傅,他师傅直接安排媳妇的几个师哥对我进行操练,就是那种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的训练。好在我厂电工班长让我制作设备电器控制箱的图纸在我手里,媳妇的师哥们直接拿来电器材料指挥我在他们厂的配电室里操练。那个阵仗真像小妹夫面对几个大舅哥,说话一点都不带客气的。今天晚上在媳妇厂配电室练就什么本事,明天就在自己单位配电室里照猫画虎的干,就这样苦练加作弊,几天后一次性通电试验成功。得到了全体人员的认可。从此开启了我的维修电工工作生涯。感谢师哥们!感谢邻厂配电室!最感谢媳妇儿!你真是我的福星。这辈子就跟你混了,不离不弃。</p><p class="ql-block">尽管我已经是中级工,但是对一个新行业还是需要有人指导。给我安排的师傅是全电工班最高水平,他管辖范围内的设备是当时行业最高级别的计算机光控曝光设备。那时候的计算机存储器是还是那种磁性器件,不过在八二年的西安,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这是一个暂时无法触及的高度。好在企业里除了这种最高级的进口设备,还有很多老设备在运行,我有时间一个一个地熟悉。而且既然有师傅带,那我就狐假虎威大着胆子干,干不了就找大腿,干出错了还找大腿。况且有隔壁厂的师哥在,按图指导还是没问题的。就这样,我一步一步地从配电室到机修车间再到主业车间,在三年内完成了从接触网工到低压电器维修电工的蜕变。当八五年领导派我和一个钳工老师傅一起去北京组装一种记数设备时,已经从领导层方面将我列入电工技术骨干行列。</p><p class="ql-block">前面说到我调动工作回到西安的一个省属国企,这显然是和文章的题目有些不搭噶。其实,就在我去北京出差的一个月时间内,企业根据国家需要,解除省属关系划归中央。当时我出差就住在本系统的北京招待所里,短短的几天,见证了专门负责此事的领导各种电话联系,最高层的各种力量间的压制与抗争,行业之间如何讨价还价,简而言之,最后事成了。至于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这位领导就和我在一个单元住,他的儿子与我是同班同学。小时候到他家都是用筷子沾酒逗我玩儿。</p><p class="ql-block">成为央企后,员工就不能像原来那样散漫了,尤其是陈慕华视察过后,企业完全进入了紧张状态。不合规的厂房要推倒重盖,上级下达的生产任务还要积极完成,原来建在大山里的三线企业要分流一部分人员到西安,一部分人员到成都。所有事情全挤到一块儿,设备人员蜂蛹而至,我们这些原企业员工也要随着生产需要重新分配,而我又被分到号称企业龙头的重要生产部门。至于为什么我经常被领导放在企业生产的要紧部门?退休后我也仔细反省过,可能与我不爱加班有很大关系。十年的铁路工作生涯告诉我只要干活没了准点,一定是在处理事故。铁路工人出身的人对事故天生抵触,因此我在日常工作对每一个故障都要找到根源,然后调整自己平时维修方式。做到每处理一个故障,找到原因后就改变维护手段,力争杜绝同类故障的再次发生。仅就日常维修用到的工具,我就不同于其他同行:毛笔,静脉输液器等等都是同行没有的特殊工具。这样的工作方向直接导致设备利用率直线上升,生产工人月月超产,主管部门领导升迁频繁,自己的月收入却少了加班费这一块儿,时间长了同班组的人也有意见。我所在的维修班经常出现电工去干钳工活的现象,美名其曰:同班组互相帮助。当然,我也是一个爱钱的人,没钱的痛苦我也受过。但是我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随着改革开放,大量用先进技术控制的设备涌入企业,我当时拥有的维修技术能力很快就满足不了先进设备的维护需求了,必须要重新学习,否则一定会被淘汰。为此我在而立之年过后就开始寻找机会,最终利用业余时间在西安冶金建筑学院工业自动化专业通过一年多的学习,补上了这块短板,避免了待岗和换岗的风险。</p><p class="ql-block">技术能力提上来了,可是缺钱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我尝试过开药店,结果发现自己不是那块料,也没有与人合伙干的智商,目前只能通过自己的技术能力给私企维修设备来增加收入。说来也巧,时间不长就有人找我,虽然收入不多,但是对我要求也不苛刻,能基本满足企业家庭对时间的要求。这个私企的维修工作收入与我后来炒股的收入相结合,顺利解决了我母亲住院手术费用和住房扩大的资金需求,与此同时也没有影响到小家庭的生活水平。说起来这都是九一年以后的事了,现在只是补充我的小家庭的日常需要,暂时可以了。</p><p class="ql-block">不过九一年对我来说是个不幸的年份,父亲因为滴注右旋糖苷药物反应去世了。虽然平时我的独立生存能力比较强,但是,父亲的存在依然让我有所依赖,现在的我没有了心理依靠,就需要让自己尽快的提高生存能力以应付急剧变化的社会环境。</p><p class="ql-block">怎样做到这一点呢?我在央企工作的第二个十一年里尝试着进行了一些探索,有些还是挺有成就感的。让我好好想想,力争能用简单的事例讲明白。下次再见。</p> <p class="ql-block">当时的计算机磁性存储器件。这是在网上找的,类似我厂进口设备中的存储器,有一次清扫除尘时差点撞坏磁环,没有备件呀!后怕。</p> <p class="ql-block">1980年的结婚照</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爱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