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 年河中行 (20231202)

杨光梅

2018、2019、2020、2021、2022、2023 ，整整六年，从来没有错过河中之行。开始仅仅是喜欢，对河中的一切都情有独钟:喜欢河中清澈的流水，喜欢河中色彩斑斓的枫叶，喜欢河中笔直坚毅的竹子……直到后来，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莫名的执着，至于理由，自己都难以分辨。 2023 年 12 月 2 日，我们再次踏上了河中之行。时间比往年更晚了一些，不知是秋天太拖泥带水，还是冬天太迫不及待。 河中这“十八弯”的山路，让我依旧逃不过晕车的劫数。跌跌撞撞地蹿下车，张开血盆大口吸一口舒畅的空气，我们启程进山。有人问过我，为什么喜欢爬山，当时我胡诌了个理由，因为山里空气好，哈哈哈。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我，刚迈开腿，就意外发现了惊喜。这不起眼的松塔里，竟然还藏了几颗松子，虽然稀少，但是颗颗饱满。 这里叫大湾水，是我迷恋河中的初衷。这一泓清水，仿佛可以涤净世间的污浊，洗濯人们的心灵。清澈见底的流水，把河底的石头冲刷得铮明瓦亮。即便用了华为手机丝绢流水的特效，也没办法诠释它的独一无二的秀美。 我魏哥和嫂子，伉俪情深，简直羡煞旁人。 河水中漂浮着金光闪闪的枫叶，耀眼的光芒让人有一丝暖意。潺潺的流水，并没有冲走轻飘飘的枫叶，不知道是因为枫叶的不舍，还是流水的挽留。 这座小桥尽显了我们人类的智慧，也把简陋体现得淋漓尽致。但我依旧喜欢它，我绕路从这摇摇晃晃的小桥上走过，蹲下来，伸手触摸桥下的流水，感觉只有这样，才不枉此行。 孩子们说枫叶像手掌，可此时我却觉得枫叶像星星，金黄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熟悉的我们。 你还在这里，依如往年，宁静地在河畔抬头兀立。凝望着远方，好像没有任何期盼。似乎在这年复一年里，你都没有丝毫改变。我伸手抱了抱你，轻声向你倾诉这四年里的秘密…… 这棵枫树，在我眼里，就是这座山的守卫，最忠诚的哨兵。 我从河水里捡起一片落叶，它的红色闪动着微弱的阳光，每一条脉络都散发着流光溢彩。 我想拍出这些枫树拔地而起的雄伟，奈何技术不过硬。或许是相机确实无法百分百记录生活中的美吧！还是把它们尽收眼底，放在心里，更为实在。 这棵枫树有条通往树梢的藤蔓，去年鼓起勇气学着老头爬树，虽然只爬了一小截，但是我咧了一路的嘴。今年那个见色忘友的糟老头带着一群漂亮小媳妇，与我们这些老友分道扬镳，爬树也就落了空。最可气的是，茶也没得喝了，河水泡茶只能回味从前了。此刻，脑海里闪现一首歌“你还有遗憾吗？……”其实答案早已不重要了！ 今天的河中，美中不足，就是缺少了太阳。枫林的色彩没有了阳光下的明媚和灿烂。因此被队友调侃“阳光没”，哈哈哈。谁料天公不作美，直接下起了大雨。这雨中漫步，别有一番滋味。 这一林的枫叶，缺少了阳光的映衬，确实少了些许光彩，但我确定，这并不影响它们本身的美。再说谁的人生没有缺憾呢？盛世长安三万里，都处处写满了遗憾。更何况是这变幻莫测的天气呢？ 这些山林中的小可爱，也是我的心头好。这嫩的掐得出水的小宝贝，怎能不叫人心生怜爱呢？ 这红绿相间的叶子，一直是我心中的未解之谜。 这个有一点点残缺的小家伙，在这秋末初冬的时节里，还悄悄告诉你什么是春意盎然。 还是这条小河，流动着我数也数不完，道也道不尽的爱恋…… 河边曾经有一块沾着牛粪的爱心石头，今年已不知去向。那被岁月无心雕刻出来的形状，深深吸引了我。如今我埋头找寻它的踪迹，最终也没有找到。 要是可以就这样坐在这棵树桩上，依山傍水，陪着枫树一起发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我们终究只是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带不走一草一木，只能将内心所有的心潮起伏都暗藏心中。 我一直认为，河中的枫叶，是大自然对我们最为慷慨的给予。它们有着各种各样的颜色，从嫩绿到深红，从橙黄到黄金，从暗紫到深棕，每一种颜色都有着属于它们自己独特的魅力。尽管它们终将凋谢，但它们选择了在生命的最后，斗志昂扬地呈现给我们最美的姿态。 当我抬头仰望你的瞬间，你在我的眼里，也在我的心里。 这样的斑驳陆离也太神奇了吧，层次清晰，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就像水墨画大师，精心调配过一般。 那山顶的一抹金光，酷似今天缺失的太阳。 枫叶在微风中，舞动着它独有的韵律。红雨般坠落的枫叶，铺满了前行的道路，每一步都像是在为秋天践行。这棵小枫树，如今也换了一身火红的盛装，也许它也是挤破了脑袋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在这个即将逝去的秋季里。 这两个爱拍照的姐姐，是舍不得错失任何一个可以把枫叶记录在相机里的机会的。 它在谱写一首诗，吟唱着它们这短暂却璀璨的一生，也借自己的故事，告诉我们，生命的宝贵。 一阵微风吹过，枫叶天女散花般飘落，肆意地摆成各种造型。说这是枫叶铺成绚丽多彩的地毯，也只是我这个孤陋寡闻的巡山人又词穷罢了。这一地的落叶，不经意间也成了一个锦簇的世界。原来落叶的价值，是它们对枫树的守护，那是一种默默无闻的付出。 这个能徒手掰苹果的洋碗妹妹，不知道是否也在探寻落叶的秘密？ 这树影婆娑，像不像舞者在尽情舞蹈。我怎能忍得住不爬上去一探究竟呢？ 这棵枫树长在一片荨麻草林中，它的树枝相互交错，缠绕在一起，热闹非凡。 走累了就歇一歇，稳稳地坐在枯树干上，莞尔一笑，让生活的烦恼，通通让道。 每年都会坐在这棵树下拍照，可是原本郁郁葱葱的苍天大树，却越来越瘦高稀疏。难道这就像我们所谓的人生吗？待繁华落尽，终究归于平淡。它见证了我六年的喜怒哀乐，我见证了它半生峥嵘岁月。但我们会像这枫树一样吗？从阳光雨露中汲取营养，经历风吹雨打，始终屹立不倒，即便不再风光无限，也依然坚定地站立。 因为我一直喊着吃饭了，陈大哥说小孩子更容易饿，哈哈哈。在这幽静的山林中吃饭，是我一个减肥人最快乐的时光。环视四周，真真切切的“人在画中游”，饭都更香了些。抬起我的小碗，转一圈，应有尽有，吃得我不亦乐乎。 这一树的金黄，展示给我们另一种意境。要是再有阳光，它们不得略显刺眼了吗？ 行走在山林中，除了有这沁人心脾的空气，还有抬头便随处可见的山清水秀，倾听流水的旋律，偶尔还有鸟儿的鸣唱。运气好的话，一阵微风掠过，还可以欣赏枫叶翩翩起舞。最主要的是，可以因为前面的风景，而满心欢喜。也应验了郭姐的那句口头禅“前面的风景更美。”徒步的路上，可以让人学会昂首挺胸向前看，不再回顾曾经走过的路。这样的感悟，也许是我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真实的写照吧。 郭姐说这个山洼特别美，把已经朝前跑了的我，喊回来拍照。作为一个合格的队员的同时，我也绝对是队长姐姐最乖的模特。 这是郭姐最喜欢的枫树，所以我们穿过荆棘来到了它身旁。毋庸置疑，它从来不会让我们失望。 雨停了，但是树干很滑，还是不能爬上树去玩。然而我们最大的能力就是，不管何时何地，都可以自娱自乐。 枫树笼罩下的小山峰，虽然石头颇多，但是景色宜人。秋天把它染成了一个黄澄澄的世界，带给我们一片辉煌。 今天为了等远道而来，超级爱拍照的临沧驴友，我们的队伍都成了兵分两路，大队人马都走在了前面。下山的路上，我们剩下的人一起合张影，为今天的河中之行，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最后省略了我们“姐们”五个一小段欢乐时光，嘘嘘嘘……有些东西，记在心里就好！ 小结:河中记录着我曾刻骨铭心的故事，枫叶里承载了我当初无处安放的思念……前路漫漫，有未知，也有迷茫，但是我已经懂得了向前看。再也不是那个，无论走到哪里，都走不出回忆的傻瓜了。 河中于我而言有着复杂的意义，其中点滴，连我自己都快记不清了，但是有一点不变，我爱这里，爱这里的一切…… 我们相约 2024 吧，第 7 个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