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记忆

随心

<p class="ql-block">  上周开运动会、跟学生直面交流的机会较多,有谈及儿时往事,导致上周五一整晚都梦见给学生款儿时趣事。故而想写写儿时记忆,不,其实更多的是儿时“臭”事:很多深刻的记忆大都是入学之后的,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无知的举动就反复发生在昨天。</p><p class="ql-block"> 就从学前班开始说起吧:为期一学期的学前班,却留下了许多深刻的记忆:我们的教室被安置在供销社的耳房里,我们的课桌其实是由四个土基,一端两个,然后在上面搭块木板而成的,椅子则是一截龙竹扣眼,穿逗在栽在土地里的木桩上,条件非常艰苦却也十分开心,我是属于那种特别淘气,又大大咧咧的女孩。当时大门外有一棚龙竹,我时常和男孩子比赛爬竹子、还爬到龙竹尖上揺来揺去,休息时间大多在竹棚上度过,想想都后怕,此时此刻,我的腿是虚的,有时会拿着扫把满山遍和男孩子追架玩。</p><p class="ql-block"> 一至三年级的记也别多,爱听郑老师用大录音机给我们放的歌曲,喜欢他教我们唱的歌,还特别怀念他约我们一起栽棕树、兰花,然后看着小绿植成长带来的惬意,最难忘的其实是二年级的上学路上掏了小鸟带到教室,然后上课时小鸟在课桌里叽叽叽喳喳叫起来,老师诧异地问:“谁带来的谁带来的”,我红着脸低着头站了起来。老师随口说了句:"小姑娘家家的……放出去放出去”,我便走出教室把小鸟放了,哈哈、想起来是既羞愧又想笑。然后,到了三年级,有个时段茶果值钱,我放学后挤时间摘了点茶果,第二天上学时顺带拿去卖,记得我是趁课间去卖的,可卖茶果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一边急着上课,一边急着卖钱,可是都等了那么长时间、有点不甘心,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是以翘课告终。结果下午被老师痛斥了一顿,也是的,胆大包天的,活该!还有,这三年里每年必做的臭事就是卖橘子,那时家里的园子里有棵橘树,结出来的果子是酸的,但这纯属稀有物种,所以,橘子成熟的季节就带到班里去卖:1角一个2角一个,好卖得很哪……</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烧洗脸水了,我们是从四年级开始住校的,四至六年级学生要3-5人一组轮流提前起床烧水;终于轮到我们了、那种感觉既新鲜又兴奋,大半夜的、大概四、五点钟,那时有不起钟表之类的,刚生好锅洞里的火,忽然发现小灶房的火食篮(离家较远的学生的)里有几包新鲜玉米,我们便商量着打算悄悄地把烧吃掉,于是撕掉外皮,往围墙(很矮)外丢去了,可一转念,又担心露馅,于是又爬到围墙外,拾回玉米皮,包回原状,算是“犯错未遂”。</p><p class="ql-block"> 四五年级更多的记忆是杨老师跟我们分享他的好人好事以及每次班长的违纪名册里都有我的名字,还有蹲板凳的坏习惯,再有就是在老师的窥视中梳头照镜子(没有镜子,只有夜晚的教室窗子)而浑然不觉,很不好意思。</p><p class="ql-block"> 六年级时换了一波老师,也到了可以为老师挑水的年纪,还是觉得无比新奇,那时没有自来水,要到一两公里之外的水井挑水,因为路途遥远,而且要上大坡,去的人自然要多些,轮换着挑,于是邀约去把老师挑水,这不,作“恶”的机会又来了,那几年,寨里寨外,只有学校旁边的那户人家有电视,路过她家时传来了"雪山飞狐”之音,管不住,根本管不住,跟几个乖乖女商量好:她们挑水回校,我们几个臭味相投的伴则移步至农户家,看完电视,大概十来点,正往回宿舍的路上赶,忽然听到班主任的脚步声传来,其她小伴都四处躲藏了,我个人觉得藏起来被逮到会更不好意思,于是老老实实告诉老师我去看电视了,老师告诉我赶紧睡觉赶紧睡觉,于是怀着感激之情便回宿舍睡了……初中,高中,再到大学,我在不断学习中、也有犯错、最后在老师的鼓励与宽容中逐渐成长起来。</p><p class="ql-block"> 直至今日、走上讲台,身为人师人母的我也会学着当年的老师们,理解宽容学生和自己的孩子,希望他们不要把这种宽容当成一种放纵的资本,而是成为一种前进的内驱力。当然,龄过半世的我常会说错话,做错事,也希望得到领导、同事、学生、家长、家人们的理解与宽容,理解万岁,万万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