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卢-罗马古城 — 欧坦 Autun

潺湲

<p class="ql-block">因为想去看藏传佛教千佛寺,而千佛寺坐落在Autun的la Boulaye镇, 我们就顺路去看看罗马统治时期曾经为欧洲最大城市的Autun 欧坦看看。</p><p class="ql-block">Gilles说:离Autumn欧坦不远处的Beuvray山发现和挖掘了一个Bibracte凯尔特文明遗址,并为此遗址建了一个凯尔特文明博物馆。他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问我是否感兴趣。说实话,我对法国或者说欧洲的古代文明都是碎片式的零零碎碎肤浅的了解,从没有系统的了解过,用法语参观这样的古代文明博物馆,会不会太过深奥了?看他兴致很高,我就客随主便吧。我一直奉行的旅行理念就是,一切没有看过的,用心体会,都有收获,都值得去看,而且我的这样率性而行的经历告诉我,这样的旅行总会带给我意想不到的意外体验与收获。旅行亦如人生之旅,过程的体验,可能远比目的地更有趣。</p><p class="ql-block">于是,我就又来了一个高强度烧脑的凯尔特文明博物馆的体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博物馆名称:<span style="font-size: 18px;">Bibracete </span>le Musée de la civilisation Celtique <span style="font-size: 18px;">凯尔特文明博物馆。</span></p><p class="ql-block">原来在Beuvray山<span style="font-size: 18px;">茂密的森林下面藏着一个距今2200年的凯尔特人的城市—Bibracte城,一座凯尔特文明最繁荣的城市之一,这里曾居住过1万左右的埃杜伊凯尔特人。这个沉睡的古城在拿破仑三世统治时期被一个人类学家发现,1984年在法国前总统弗朗索瓦·密特朗的推动下开始了挖掘工作,并最终促成这个博物馆的建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p> <p class="ql-block">当我们来到Beuvray山脚下,映入眼帘的是满目苍翠,古木参天,一眼望不到边的山野。在这茂密的森林下面有一个沉睡了千年的古镇正在被唤醒,不知道它会向人们诉说着怎样的沧海桑田故事。</p><p class="ql-block">博物馆藏匿于斜坡一侧,位于正在挖掘的古老城镇的下方,依部分挖掘现场而建。整个设计没有凸显建筑本身,而是将建筑尽可能地融合到自然环境,与部分挖掘现场融为一体。</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透明的玻璃让参观者感受着内的古迹与外的现场之间的交互与融合。</p> <p class="ql-block">底层的挖掘现场,让参观者不仅有身临其境的感受,还有俯视和平视两个不同的观察角度。非常好的设计。</p> <p class="ql-block">Bibracte是埃杜伊凯尔特人的首都,鼎盛时期是公元前一世纪。这里是埃杜伊贵族权力中枢,矿工、铁匠、铸币、手工匠、商人并存。人口约1万左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据维基百科,历史上第一次提到Bibracte的是凯撒,在公元58年、52年谈到高卢战争时,都提到过这座城市。他说:“它是迄今为止埃杜伊凯尔特人最伟大、最富有的城市。”</p><p class="ql-block">可以想见它的规模和重要程度。后来随着Augustnum新城 (如今的Autun)的建立,它被逐渐遗忘。</p> <p class="ql-block">展品大多是公元前5-1世纪的木质和铁质农具、食具等。</p><p class="ql-block">一个有趣的信息:恺撒在公元前60年,也就是公元前1世纪与庞培、克拉苏秘密结成前三头同盟,随后出任高卢总督,用了8年时间征服高卢全境,包括这个地区。</p> <p class="ql-block">这是实际尺寸的模拟Bibracte房屋</p> <p class="ql-block">因为Bibracte位于沿罗纳河而来的罗马人和高卢凯尔特人之间重要的交通要道,可以想像各种商业往来应该很多,展出的各种钱币种类繁多。</p> <p class="ql-block">也有很多堪称精致的工艺品:瓷器、陶器、瓦罐</p> <p class="ql-block">据博物馆介绍,埃杜伊人控制了索恩河,建立了一个海关税收系统,对所有通过河流运往大陆北部的罗马和凯尔特产品征税。以增加他们的财富,凯撒的文本证明了这一点。</p> <p class="ql-block">馆内展品众多,既有Bibracte挖掘出的展品,也有从欧洲其他地区收集来的凯尔特文明的展品。是了解凯尔特文明,尤其是高卢凯尔特文明极佳的博物馆。</p><p class="ql-block">完整的参观既包括展馆内的展品,同时也包括室外需要乘坐专车前往的其他挖掘遗迹现场。馆内参观已经三个多小时,大量的法文信息,如填鸭一样,拥挤在我有限的大脑储存空间。我不停的拍照,感觉这些影像资料好似我的大脑外接硬盘,得以延展着我的后续阅读。</p><p class="ql-block">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没有到山上的挖掘现场参观,有些遗憾。但<span style="font-size: 18px;">哪有不留遗憾的旅途呢?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span></p> <p class="ql-block">这几日穿行于勃艮第地区的小城和乡村之间,如果让我用几个关键词来形容它给我留下的初步印象,那便是:城堡、教堂、绿地中悠然的牛群。</p> <p class="ql-block">法国中部的勃艮第地区在10世纪-15世纪期间曾为勃艮第公国,一个领土囊括今法国东部勃艮第-弗朗什-孔泰大区、及荷兰、比利时、卢森堡的低地区域。是一个中世纪时期的繁荣地区。大大小小的城堡、教堂遍布每一个城市乡村。近代随着城市化和工业化进程,人口迅速减少。留下一座座高耸的教堂、巍峨的城堡,有的还在使用,很多已经成为历史遗迹。</p> <p class="ql-block">据说勃艮第是法国第二大牛产区,可我看到的牛群规模都很小。这里的牛真幸福,<span style="font-size: 18px;">有肥沃的草地,</span>不圈养,不干活,没有规模化的产业链模式,而是一大家子自由自在在蓝天下游荡、吃草、嬉戏。</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勃艮第是法国最肥沃,最丰富的葡萄产区之一。与波尔多为法国两大最著名的葡萄酒产区。据说酒庄数量庞大,大部分都是小规模种植园,不采取工业化而保持原始手工采集。这里产出的酒百步以内就是两种味道。可是至此,我还没有看到葡萄种植区,不知是季节太早,或是不在葡萄种植区。</p> <p class="ql-block">进入Autun城,一眼看上去,又是浓浓的中世纪风格,似乎和前几天看过的小城没有太大不同,但规模要大一些,多一些近代建筑。</p> <p class="ql-block">巴黎市区常见的树木裁剪模式</p> <p class="ql-block">已是午餐时间,喂足了眼睛,塞满了大脑,现在要满足一下胃口的需求啦。</p> <p class="ql-block">在Gilles和服务员的推荐下点了一个据说典型的当地菜:蜗牛砂锅,白葡萄酒。Gilles点了勃艮第牛排,红葡萄酒。在法国,只要是正餐,少有不配酒的。真是无酒不成餐啊!</p> <p class="ql-block">阳光和煦,微风宜人,学着法国人,坐在露天院子,慢慢吃、细细饮,懒懒地看天……</p> <p class="ql-block">市政厅,估计建于18末19世纪初,很典型那个时期的建筑风格。市政厅上高挂的旗帜,表明了他们对乌克兰的旗帜鲜明的声援!这些天,在法国几乎到处可见这样旗帜鲜明,不吞吞吐吐,躲躲藏藏的对乌克兰的声援!</p><p class="ql-block">西方的国家的市政厅,一般都是对外开放,可以参观的。那些有一定规模,又有一定历史的城市,市政厅还是很值得参观的,那里通常会有一些代表这个城市发展历程的艺术藏品。因为还有多个参观点,就此看过。继续前行。</p> <p class="ql-block">剧院</p> <p class="ql-block">走过几个小城,发现一个有趣的城市布局:老的市镇中心:一般有一个大教堂,市政厅,一个纪念碑,<span style="font-size: 18px;">有时还有一个邮局。</span>而稍微有些规模的城市,往往会保留老城区,另建一个市中心。这个市中心都会有一个大剧院,而市政厅和大剧院往往遥相呼应:对面或者隔壁。而这样的布局好像是18世纪末相对新兴城市的风格。可见那时剧院在人们文化生活中的重要性!</p> <p class="ql-block">无论大城还是小镇,也无论老式还是新式市镇中心,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纪念碑。无论多么小的小镇,只有几百人的小镇,都矗立着一个纪念碑,上面通常写着xx 市(镇)失去的孩子。下面通常用小字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或者某个事件中牺牲者名字。看到最多的是一战二战中的牺牲者的名单。</p> <p class="ql-block">看着这些或大或小的纪念碑,我很有感触。虽然这上面的名字无一与我有关,所发生的事件,我也不都熟悉,但是一个城市,一个乡镇以“孩子”称谓这些献身或牺牲的人,以每一个名字都出现在纪念碑的方式纪念这些人,提醒世人:我们不会忘记,我们不该忘记曾经在这块土地上发生的悲剧,和那些为这里的人们牺牲了的“孩子们”,还是很能打动我这个生长于宏观叙事文化的华人的。</p> <p class="ql-block">首先,我很认同这种铭记历史的做法。历史悲剧只有在全民反思和铭记中才不会,或不那么容易重演。我们常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即是此理吧?而习惯于宏观叙事的我们只有几个有重大历史事件的城市才会有纪念碑,从不见这般村村镇镇的纪念碑,也从不见一个普通人的名字铭刻在纪念碑上。</p><p class="ql-block">这种铭记,<span style="font-size: 18px;">铭记的是那段人类文明史上的悲剧,铭记的是这种悲剧给每一个个体生命带来的灾难,而不是</span>播种民族之间的仇恨和复仇的种子。</p><p class="ql-block">其次,当每一个牺牲者的名字都镌刻在纪念碑上,首先是对每一个个体生命的尊重和敬畏。当我们看到有些三四个,甚至五六个,明显来自同一个家庭的名字时,Gilles跟我说:这些名字要么来自同一个家族,要么来自同一父母,能够想象那场战争的惨烈,对这里普通人的生活造成的影响。</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宏观叙事里的一粒尘,落到一个生命或者一个家庭中</span>就是一座山啊!我们总喜欢宏大叙事,可曾看到这宏大下面一个个体生命的悲苦无奈和挣扎?那是一个个弱小卑微的生命的血泪写成的冰冷的数字和结果。</p><p class="ql-block">站在这样的纪念碑前面,更容易触动每一个卑微平凡的生命的内心,从而防止悲剧重演!</p> <p class="ql-block">黑色铭牌上的碑文:</p><p class="ql-block">1940年6月18日的号召</p><p class="ql-block">多年來一直擔任法國軍隊領袖的人已經組成了政府,這個政府聲稱我們的軍隊戰敗,已經和敵人取得了聯繫,以便停止戰鬥。事實上,無論是在地面還是在天空,過去還是現在,我們都被敵人的機械化部隊壓倒。迫使我國軍隊撤退的是德國人的坦克、飛機和戰術,而非不是我們人數不足,正是德國驚人的坦克、飛機和戰術讓我國的領袖們落到現在這種不幸的地步。</p><p class="ql-block">但這是最終的結局嗎?我們是否必須放棄一切希望?我們最終是否戰敗了?我對這些問題的回答是:不!</p><p class="ql-block">相信我,我是根據對於事實的充分瞭解在說話,法國的事業沒有失敗,使我們失敗的那些因素,終有一天會使我們轉敗為勝。因為,你們要記住,法國並不孤單。它並不孤單!它並不孤單!在他身後是一個廣大的帝國,它可以跟大英帝國結盟,控制海洋和繼續戰鬥,還能夠充分運用美國無限的工業產業。</p><p class="ql-block">這場戰爭並不局限於我們這個不幸的國家,法國戰役的結果不代表這場戰爭的結束,這是場世界大戰。所有的錯誤,所有的延誤,所有的痛苦,都無法改變一個既成的事實,我們來日粉碎敵人所需要的一切依然在世界上存在著。今天我們被機械化實力的無情力量擊敗了,但是我們還能夠矚望未來,更加強大的機械化實力將給我們帶來勝利,世界的命運就取決於此。</p><p class="ql-block">我是戴高樂將軍,我現在在倫敦。我向目前在英國土地上和將來可能來到英國土地上的持有武器和沒有武器的法國官兵發出號召,我向目前在英國土地上和將來可能不到英國土地上的軍火工廠的一切工程師和技術工人發出號召,請你們和我取得聯繫。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法國抵抗的火焰都不能熄滅,也絕不會熄滅。明天,我將再次從倫敦廣播。</p><p class="ql-block">落款:戴高乐将军</p> <p class="ql-block">1940年,法国战役的失敗使得一戰英雄贝当跟德國签订了停战协议,德國进占了法国北部,包括勃艮第北部地区。贝当在南部建立了自由区或非占领去法国临时政府,被后人称为维希伪政权。戴高樂將軍反對停戰,他在1940年6月15日逃往伦敦,成为自由法國的領导者。</p><p class="ql-block">三天後,戴高樂獲得英國首相邱吉爾的特別許可從BBC廣播大樓發送他的演讲。这里镌刻的就是他当时的演讲内容。</p><p class="ql-block">从在巴黎的游历,到乡间的游走,我看到了法国人从不同角度,不同层面,铭记那段历史。</p> <p class="ql-block">欧坦小城是法国历史最悠久的城市之一,由罗马人选址修建。<span style="font-size: 18px;">它的名称源于罗马帝国开国皇帝奥古斯都(August). ——来自维基百科</span></p><p class="ql-block">一个有着2000多年建城历史的古城,并在至少两个多世纪中为欧洲最大的城市之一。曾被称为勃艮第之魂。</p><p class="ql-block">刚刚参观的埃杜伊凯尔特人的<span style="font-size: 18px;">Bibracte城,就是在Autun的建成和繁荣之后被废弃和遗忘在历史的烟尘中,长眠于Bouvray山林中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想必是当年罗马人征服了埃杜伊的凯尔特人,将这里纳入自己的版图或势力范围,而按照自己的风格在离凯尔特人的Bibracte不远处修建了Autun欧坦。历史通常是这么写就的。何况罗马当时的强大,怎么会容许埃杜伊的凯尔特人占尽优势呢?</span></p><p class="ql-block">查证了维基百科,果然不出我所料。所不同的是,公元前一世纪,罗马人北上,埃杜伊凯尔特人主动投诚于罗马帝国而成为罗马帝国在高卢地区的一个部落。看来一个繁荣强大的帝国,亦或是开明有感召力的帝国,可以兵不血刃,而扩大疆土,增加臣民的。</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在罗马皇帝奥古斯都(-27/14)统治时期,奥古斯都为了加强对原有埃杜伊凯尔特人地区的掌控,想在高卢建立一座大城市。决定在此修建一所更大的城市,并以罗马开国皇帝奥古斯都命名,Augustodunum, 意为奥古斯都的都城,拉丁化后,就是Autun这座城市的由来。</span></p><p class="ql-block">由此可以想见,此城的建筑必是罗马风格为主吧?这座城市必是保留了古代和中世纪的丰富遗产吧?</p> <p class="ql-block">这么一个历史悠久的城市,一定还有一个老城区,通常那里应该有一个老教堂。</p> <p class="ql-block">跟着并没有很多人的人流,沿着狭窄的小巷,向着有塔尖的高处而行。阳光照在这古旧的街巷里,有些炎热,加上走上坡路,很少有人说话,安静地走着。街道两旁店铺人不很多,有些倦怠和慵懒的感觉。</p><p class="ql-block">想象着数百近千年来,不知有多少人们,也许拖家带口,携儿带女,踩着这些石板路,走在这些窄巷里,前往这个教区的主教堂朝圣。我们沐浴着同样的阳光,走着同样的路径,他们朝圣的心情和今天我参观的心情定会有些不同吧?教堂依旧,圣物犹存,他们呢?他们去了天堂了吗?或者依然奔波在前往天堂的路上呢?</p> <p class="ql-block">古老破旧的房屋,配上这鲜艳绽放的花朵,总给我带来一种对比强烈的美感。</p> <p class="ql-block">天气有些炎热,安静的爬坡,</p> <p class="ql-block">这座房子,它年纪很老,也许破旧,却依然透着贵气和威严,显然不是平民之舍。上前细瞧,果不出所料。这里曾是<span style="font-size: 18px;">总理尼古拉斯·罗林 (Nicolas Rolin) 府邸,而今是</span>罗林博物馆,勃艮第欧坦的一座艺术博物馆。<span style="font-size: 18px;">收藏了从高卢罗马考古学到 20 世纪的绘画。无暇入内。在有着重视历史古迹和文物保护的法国,在古老的勃艮第地区,估计这样的大大小小的博物馆一定很多。因为所属权有个人、社团、地方政府等各自不同,出于对私有财产的保护,所以博物馆的形态和规模也有很大的不同。</span></p> <p class="ql-block">图片来自维基百科网站。鸣谢!</p> <p class="ql-block">矗立在眼前的便是当年欧坦Autun,夏龙Chalon和马孔Macon 教区的一<span style="font-size: 18px;">座罗马天主教的主教座堂。</span></p><p class="ql-block">法语:Cathédrale Saint-Lazare d'Autun)前身建于5世纪,已成为遗址。现在的教堂竣工于1146年。据说这里供奉着5世纪普罗旺斯主教圣人Saint-Lazare d’Aix 的遗物,而成为这个地区朝圣的圣地,也以其优美的罗马式装饰艺术而闻名。</p> <p class="ql-block">这个大门是大教堂最引人注目的《最后的审判》的门楣浮雕。</p><p class="ql-block">其雕刻精美,<span style="font-size: 18px;">据说门楣浮雕创作于1130年,是勃艮第罗马式教堂重要艺术品。</span>并由艺术家吉斯勒伯特签名。 <span style="font-size: 18px;">1766 年被抹上灰泥,从而在法国大革命期间幸免于难。</span>于2009年6月进行了修复,去除了多月的雨雪风霜染上的黑色痕迹,并找回一些失散的碎片重新固定。据说耗资11万欧元。守护历史、爱护文物的法国人,在这些方面的投入可谓巨大。</p> <p class="ql-block">这个精致的门楣浮雕因其栩栩如生的最后审判的细节而闻名。</p> <p class="ql-block">许多人站在门前仔细端量,一一辨认。不太熟悉圣经的我,只能在Gilles和文字说明的帮助下辨认出几个人物。</p><p class="ql-block">最外围感觉和星座有关。第二圈是些花草植物。中心场景代表最后的审判,基督在一个巨大的曼朵拉中。他的右边,是接受恩典进入天堂的人们。圣彼得手中拿着大钥匙,带领进入天堂的人们。 左上角有一个很大的地方供圣母玛利亚;</p><p class="ql-block">基督的左边,进行着灵魂的称量:恶魔在天平的盘上称重,天平上值得敬仰的灵魂仍然受到天使圣米歇尔的欢迎。而那些不受恩典的灵魂则无异地带着恐惧走向地狱。</p><p class="ql-block">最下面一层有很多个尺寸较小的人物,据说是等待上帝宣判的灵魂们。</p><p class="ql-block">不得不说,在那个绝大多数民众都不识字的时代,这些形象的艺术作品对民众是有很强的教化作用的。</p><p class="ql-block">据说这个门楣浮雕因其雕刻细节的丰富,有着极高的艺术和宗教价值。有各种各样的文献对其中的每一个细节进行研究和解读。</p> <p class="ql-block">入口处的风琴,下面的垂雕算是比较繁复的装饰,猜想是后增加的吧?</p> <p class="ql-block">这座建于12世纪的罗马式教堂,历经900多年的风霜洗礼,依然完好,并服务信众。它有着罗马式教堂的简朴和庄重,没有哥特式教堂的繁复和华丽。与很多朝圣教堂不同,它没有回廊,<span style="font-size: 18px;">只在中殿的尽头有一个哥特式的小礼拜堂。</span></p> <p class="ql-block">中殿两侧是侧廊</p> <p class="ql-block">唱诗班,或小礼拜堂,于15世纪以哥特风格重建。</p> <p class="ql-block">由两层玻璃采光,彩色玻璃花窗增装于19-20世纪。</p> <p class="ql-block">通往钟楼的楼梯建于教堂的初建时期,12世纪。</p> <p class="ql-block">昔日老教堂前面通常是这个城中最热闹的地方,更何况这座大教堂是方圆几个教区的主教堂,而且因着圣人Saint-Lazare d’Alexis 的圣物而成为朝圣之地,可以想象当时这个广场上人们的川流不息,车辆穿梭。</p><p class="ql-block">而今广场上有些寂寥,这座红艳夺目的老房子,给广场增填了一缕清新和靓丽。走进细看它的结构和状态便知也是一个有几百年的老房子了,只是新近涂了颜色,犹如一个上了年纪的长者着上一袭红裙,在这一群老者中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p> <p class="ql-block">一座建于15世纪,重修于19世纪精美建筑喷泉,依然泉水淙淙。旁边坐着喝咖啡、晒太阳、聊天的人们。这泉水是否一直流了600年?当年听着这淙淙泉水声的曾是何人?带着怎样的心绪呢?人生很短,时光很长,,这些存留的建筑像时光流年中的老者,守望着一代又一代从这里走过的人们,用它们面容上的岁月沉淀记录着岁月沧桑……</p><p class="ql-block">离开这座罗马时期曾是最繁荣的城市,如今法国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感觉像是一个曾经风姿绰约,妩媚妖娆的女子,在历经岁月沧桑后,退了芳华的沉静和寂寥。</p> <p class="ql-block">离开市区,去看看古罗马帝国散落在这块土地上的痕迹。</p><p class="ql-block">欧坦古城建于公元前16-13年,是罗马帝国开国皇帝奥古斯都统治的繁盛期,据说在他统治期间重建了大部分城市,想必包括欧坦,— 这座高卢地区最大的城市。</p><p class="ql-block">据城市介绍文字记载:</p><p class="ql-block">建城伊始,修建了围墙长约 6 公里,面积 200 公顷,由许多塔楼组成。 它被四个城门贯穿—其中两个城门仍然存在。还修建了罗马剧院,直径148米,可容纳2万人,是罗马帝国西部容量最大的剧院;一座圆形剧场现已消失,面积为 154 米,宽 130 米,距剧院约 50 米;</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建于1世纪,直径为148米,可容纳2万人的罗马风格露天剧场。可惜时间关系,没能前往,只在介绍说明中看到。借维基百科的图片一览为快。</p> <p class="ql-block">离开城市中心,车佧进一片绿色的田野,没走多远,Gilles将车停在一个停车场,我还没明白所以然,就跟着下车了。下了车抬头一看,一个高高的庞然大物突兀地老在这满是绿色的田野上。走近它,越发显得高大威严。</p> <p class="ql-block">不知道这庞然大物完整的样子是怎样的?也不知道它是一座古庙?还是其他什么功用的建筑?据说附近区域的考古勘探依然进行,还在不断发现新的信息,似乎可以确定的它是一个有着高卢地区特色的罗马帝国建筑,建于罗马统治时期。虽然如今它的名字是Temple Janus 意为亚努斯神庙,但它功用依然众说纷纭。</p><p class="ql-block">在雅努斯神庙附近的一块说明牌上读到:</p><p class="ql-block">“在古城的西北部,阿鲁河的右岸,有一个地区发展起来,其唯一可见的遗迹,即所谓的“雅努斯”神庙,突显了宗教使命。 [...] 这座寺庙的特殊形式称为法努姆(fanum),虽然其建筑技术可追溯到公元一世纪,但它的建筑技术是罗马式的,但它具有高卢传统。 16 世纪,历史学家皮埃尔·德·圣朱利安·德·巴勒尔 (Pierre de Saint-Julien de Balleure) 将雅努斯 (Janus) 这个名字错误地与它联系起来。…这里所崇拜的神灵仍然完全不为人所知。 [...] »</p> <p class="ql-block">站在它的面前,仰望它,在空间上我是如此渺小,<span style="font-size: 18px;">犹如蝼蚁</span>。在时间的长河中,我们也不过是它面前的一朵小浪花。</p><p class="ql-block">2000年前建起这个神殿的人们,一定以为它的恢弘,它的坚固,必会坚不可摧,然而有什么能够经得起时间的磨砺呢?有什么在历史的长河里不会灰飞烟灭,遁形在历史的尘埃中呢?我们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难道不也将成为这样的废墟吗?一切归于尘土,归于寂静,我们和这些2000年前的人们有何不同?站在时空更高的维度回看,我们与蝼蚁又有何异?争抢厮杀所为何由呢?</p><p class="ql-block">而今,有了新技术的我们正在永<span style="font-size: 18px;">各种各样的勘探考察手段,让沉默的它能告诉我们更多,关于它的过往……</span></p><p class="ql-block">然而默默挺立2000年的它,是不是穿越时空要向我们传递什么信息呢?我们读到了吗?我们读懂了吗?</p> <p class="ql-block">从这面墙的门窗高度能够想象它曾经的规模,曾经的壮观。只是不知这里曾是神圣肃穆的精神之地?还是热闹喧哗的集会场所。此时,你最初长得什么样?穿着怎样华丽的外衣?又经历了什么变成了今天的模样?千年以来你见到过谁?你见到过威武的奥古斯都吗?你又见证过多少人间故事在这里上演?</p><p class="ql-block">高大威严的你,静默挺立,如此神秘,如此令人浮想联翩……</p> <p class="ql-block">站在亚努斯神庙内侧的绿地往远处眺望,远远地可以望见一座古城门。</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据说曾经的奥古斯托杜努姆城(如今的欧坦)有 4 座纪念性的大门,分布在四个方向上,建造和装饰各有不同。如今只剩下了北侧的阿鲁门(La porte d’Arroux)和东侧的圣安德烈门(Porte Saint-André)。西边部分残存的圣安多什门(Porte Saint-Andoch,而南面的罗马之门则已彻底消失。</p> <p class="ql-block">根据方位猜测可能就是北边的阿鲁门吧?</p><p class="ql-block">考古发现了奥古斯建城时期修建的一段城墙,不知这些门是否为当时的城门。也有专家说:当时正值罗马帝国繁盛期,疆域广阔,看不出有什么理由,需要城墙和城门。也有人认为是为了货物过关纳税用的。中间的大门是马车可以通行的宽度,旁边是供行人通行的。</p> <p class="ql-block">我在欧洲旅行发现:罗马人是很喜欢以各种名义修门的,凯旋门就是他们的发明,他们在统治过的土地上不知修建过多少凯旋门?后来法国帝王们也效仿,每有什么重大事件,便修一个凯旋门,和其他各种各样名义的门,而且越修越精致繁复。这里的门会不会也是为了纪念什么事件的呢?不得而知。</p> <p class="ql-block">繁盛一时的罗马帝国,为了显示它的强大、在这里建造了拥有众多有纪念意义的建筑,至今仍使这里的人们得益于这些建筑,当然不再是它们的功能,而是它们带来的历史和旅游业价值。</p> <p class="ql-block">离开欧坦,继续行驶在勃艮第广袤绿色田野中,前往藏传佛教寺院千佛寺。</p><p class="ql-block">回望一路所见,虽零零碎碎,但也留下一条可以简而言之的线索:在Beuvray茂密森林中沉睡中千年Bibracte小城,那里是公元前1世纪活跃在勃艮第地区的凯尔特人文明巅峰时期的首都。奥古斯都统治时期的罗马帝国强盛繁荣,这里的凯尔特人主动归顺了罗马帝国。罗马统治时期兴建了高卢地区新的首都Autun欧坦,原来的Bibracte被渐渐冷落,最终被遗忘在茂密的森林中。Autun欧坦经历了高卢罗马时期的繁盛,在至少2个多世纪中是欧洲最大的城市之一而被称为勃艮第之魂。经历了中世纪的地区主角堂和朝圣之地的尊贵,而今这里人口稀疏,森林与田园农场密布,成为一座田园式历史古城。似乎被现代工业文明遗忘,会不会夜像当初的Bibracte一样被最终淡忘呢?拉远历史的视角,把它放在千年的轴线上,谁又能知道这会不会是另一个Bibracte城呢?最近看历史遗迹比较多,看着多少曾经的繁盛强大,最后都堙灭在历史的尘埃中,不免想到这个曾经取代了Biracte的Autun欧坦,在历史的长河中又会被谁取代呢?</p><p class="ql-block">而我们要去的藏传佛教寺院就坐落在这样的古城附近。这会不会是新世纪另一种文化融合的开始呢?</p>